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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   那两人大惊,他们回过头来,见一人正坐在桌上,微微抬眼,有些懒洋洋地冲他们笑。
      两人见那人正是一直在连环身边的那位少年,心生警惕,又见连环二人仍在地上动也不动,当时颇为不解,其中一人便道:“为何你没事?”
      楼欺笑道:“你们下的不就是月侵衣么,小时候大哥常常下在茶水里骗我喝,当时饭菜一送上来,我就知道里面有毒。”说罢,他叹口气道:“要不是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我都想帮你们重下一次了。”
      那人不知说什么,又不甘心,便道:“你倒是嘴硬,既然你看出来了,怎么那两个人现在倒在地上呢。”
      楼欺笑道:“你别急呀。我来猜猜你们要下月浸衣的原因吧。”
      那人不知道楼欺是何用意,他担心是楼欺故设疑兵之计,拖延着等待救兵。当时也不答话,只是沉着脸,准备找时机下手。
      楼欺见他神色,也猜出他的意思,便笑道:“你不用担心,既然你可以扮作和尚,这寺庙若是真有高人,难道你不知道?”
      那人想也是,他猜不透楼欺用意,便与另一人交换了下眼神。这时楼欺自顾自道:“听说苗疆之地,有一种花,名为勾挽。那花甚是奇怪,它只生在瘴气浓厚之地,叶似凫葵,茎为碧色,五六月时候开花,三叶一枝,十朵一穗。将叶捣碎,取其汁液,若是混杂在饭菜中让人吃下去,不出半个时辰,就要腹痛而死。大哥曾叫我看过死去的人,他们肠子焦黑,扭结成团,勾挽人肠而绝之,所以才有勾挽的名字。此物虽然毒性霸道,但是有一点不好,就是气味有点重,若是长于此道的人,很容易识别出来。”
      那两人冷笑不语,楼欺看了眼剩下的饭菜,然后笑道:“不过我听闻苗疆有一种鸟,喜食勾挽。它吃下后没事,但是人若是吃了它的肉,却是和中勾挽的毒一样。所以若是有心之人,将那鸟杀之,然后用熬过的汤再去做菜,就气味全无了。此鸟浑身雪白,羽毛光滑如锦,它喜在月光下鸣叫,月下远远望去,一身白羽如流水一般,所以这毒又有一名,叫月浸衣。”
      那两人见楼欺说破,其中一人便强笑道:“你好眼力。”
      楼欺叹道:“我也不是好眼力,只是你们也太懒了,这下毒手法与五年前无面君暗杀柳四郎时一样。”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道:“以前大哥经常换着手法骗我,害的我上了好几次当。”
      两人神情颇为尴尬,其中一人看了眼躺在地上那二人,试探道:“我见你与伍庭云等人,也不像是很熟的样子。”
      楼欺微笑道:“你莫心急,听我说完。”
      另一人拉了拉那人袖子,然后示意听楼欺说。
      楼欺道:“不过所谓一物克一物,苗疆有一种蛇,正是以食此鸟为生。所以若是取那蛇毒,制成毒药,虽然也是致命之物,但如果与月浸衣混用,两毒相克,却正好可以把月浸衣的毒压下。那蛇头有金冠,状若黄花,所以此毒又名花满市。”
      说罢,他顺手扣着桌子,漫声笑道:“花满市,月浸衣。想我小时候,还真是吃了他们不少苦头。”
      一人看了看桌子,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是把毒下在茶水中,然后让他们喝下。所以他们虽然吃了月浸衣,昏厥过去,也不致于死。”
      另一人闻言,又看了看那两人,摇头笑道:“你不要扯谎了,你若下的是花满市,那二人怎会躺在地上?花满市和月浸衣同时作用,两物相克,最多不过是腹痛而已,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久不省人事。”
      楼欺拍手笑道:“我不是开药铺的,手那么顺便一抓,就知道几分几两。加上我只知道你们下的毒叫什么名字,又不知道你们下毒的分量。所以……”他挠了挠头,道:“想是我下花满市的分量不够,月浸衣的毒虽然被暂时压住,但还是起了些效果。”

      那人听楼欺的话,想了想,又打量了下楼欺,然后客气道:“我想小兄弟你花这番功夫,无非是要引我们出来。你是有什么打算,就直接说出来吧。”
      楼欺笑道:“好,我就喜欢快人快语。我之所以要压住月浸衣的毒,也不是要救那两人,只是若他们死了,你们就算完成了任务,到时即使没有割下头来,也大可一走了之,这样的话,我便没有和你们谈条件的筹码。”说罢,他神色一正,道:“你们的酬劳是多少?”
      那人明白过来,道:“六千两银子。”说完,他微微一笑,道:“若是小兄弟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愿分一半给小兄弟。”
      楼欺仰头,想了想,然后笑道:“三千两银子,也不算少。”说罢,他斜斜瞅着那人道:“只是我若轻易把他们二人交给你,到时你们反悔,我岂不得不偿失?”
      另一人赶紧道:“只要小兄弟乐意,可以去……”他话未说完,旁边那人打断他的话,道:“我们二人行踪,实在是不方便透露。不如这样,你到城内元奎客栈,最上边第二间就是。”
      楼欺道:“你们什么时候能拿到银子?”
      那人有些警惕,但他见楼欺神情不似作伪,想楼欺大约的确是想从中捞一笔,便打算先稳住楼欺,到时来个人去楼空,让楼欺白白忙乎。想到这儿,他微微一笑,便道:“我与那人有约,若是得手,明晚就会有人来与我接应。”其实他与那人订的是若是得手,则是当天付款,他故意将日期说后一天,也是为了自己离去方便。
      楼欺点了点头,叹道:“既然这样,那就多谢了。”
      那人笑道:“我们倒要谢谢小兄弟成全。”
      楼欺笑了数声,然后道:“我成全什么?三千两银子虽然多,但到底比不上六千两。你难道没听说过黑吃黑么?”
      那人这才发觉楼欺刚才那些不过是套他们的话,他一开始就不打算放过他们,这时他给旁边的人递了个眼色,喝道:“我们好心与你谈个交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两人虽然没死,但和死也差不多了,我们分你一半,已是卖人情与你。你不要贪心不足,反而落得一场空。”
      楼欺朗声一笑,道:“这你就错了,我这个人爱喝酒,敬酒我也爱喝,罚酒我也爱喝。至于人情,你卖给我,还要看我要不要。”
      旁边一人不知楼欺深浅,到底有些心虚胆怯,便道:“你即使杀了我们二人,也不知道如何与那人联系,那三千两银子还是拿不到手的。”
      楼欺笑道:“我何须杀你们。”说罢,他眼睛转了一圈,然后笑道:“你们还是一起上吧,虽然月侵衣的毒性暂时不要紧,但我也不想耽搁下去了。”
      两人见楼欺神色自信,互换了下眼色,一人抽出一把弯刀,另一人则抽出一把长剑,楼欺笑道:“好,这才痛快。”说罢他往后一躺,避开了劈过来的刀锋,抬脚一点,正好点在那人手腕上,那人只觉手腕一麻。这时楼欺已经翻身滚落下桌,他顺势往桌下一钻,拿出匕首便朝另一人脚下削去。那人纵身一跃,楼欺趁机直身,然后身子微微后仰,顺手拿起桌上的筷子,手一挥,那数枚筷子去势如箭,便朝那人飞去。那人赶紧挥剑,将筷子削断。他正要放松,突然身子一僵,便站在那儿不能动弹。另一人见那人不能动弹,大为紧张,刀法便有些乱,被楼欺瞅中其中一个破绽,然后一个近身,伸手点住了那人穴道。他见那二人已经制服,便微微一笑,然后弯腰,从最先那人脚下拾起一个东西。那人不能动弹,只是瞪大眼睛看着楼欺,楼欺见他神情,得意洋洋地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那人见他手中似有东西闪了一下,但是又仿若无物。
      原来此物正是壁流离,是楼欺当时从卫青衣那儿所得,刚才他抛筷子是虚,掩盖那粒碎壁流离才是实。果然那人只注意筷子去了,加上壁流离原本就是透明,难以察觉,所以那人便着了这个道。
      楼欺这时找个椅子坐下,然后闭上眼睛,似乎有了睡意。那人不甘心,又担心有人会来,便咳嗽几声,见楼欺抬头,转过眼睛看他们,便堆起笑容,道:“这位小兄弟,你若是要那六千两银子,我们也愿意拱手相让。只要你放我们一条生路,这杀伍的功劳,我们绝不敢居功。”
      楼欺笑道:“六千两我要,人我也要留。”
      那人叹道:“小兄弟,做人莫要太贪心。我知道你想黑吃黑,只是你不想想,只有我们知道如何与那人联络,那人也是认得我们相貌。若是我们一个不配合,叫那与我们接应的人看出其中不妥,到时你岂不是人财两空?”
      楼欺笑道:“我难道不知道这些?只是我见你们说话不老实,所以让你们得个教训。要你们知道,在大爷面前,还是说实话的好。”说罢,他走到那两人身边,微微一笑,突然伸手,往他们口中塞了什么东西,才拍开了他们二人穴道。
      那二人愁眉苦脸,知道刚才吃下的东西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只是受制于人,又不敢作声。楼欺见二人神色,笑道:“我先小人后君子,你们不要见怪。”
      其中一人鼓起勇气道:“你刚才给我们吃下的是什么?”
      楼欺笑道:“我若是告诉你,你岂不会去找解药?那我这买卖还做不做?”说罢,他脸色一沉,道:“那人到底何时来与你们会面?”
      那人不敢隐瞒,道:“若是得手,当日晚上就会来。”
      楼欺笑道:“好,你们二人在房间等他,我今晚会带伍庭云人头过去见他。待我银子到手,再把解药给你们。”说罢,他扬眉一笑,道:“单是叫你们去,我还真是不放心。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有六千两银子,保不准你们告诉我的也是个虚数目。”
      那人见他这么说,苦着脸道:“小哥,我们真的没有骗你,六千两银子杀伍庭云,千真万确的事情。而且若是我们贸然带你去,说不定那人不大高兴。”
      楼欺打断他的话,道:“他不就是要伍庭云的人头么,既然我把人头带过去了,那么是谁杀的有什么打紧。”说罢,他瞥着那人,道:“你还不回客栈?要是我改变心意,到时候我不过是人财两空,你们可真是把命给赔掉了。”
      那人听楼欺这么说,也不敢多停留,便与另一人赶紧走了。楼小欺见他们走的远了,才俯下身子,往连环与伍庭云口中塞了什么东西,然后坐在一旁,等他们醒来。

      没一会儿,连环与伍庭云二人苏醒过来,连环见房中凌乱,似是有场打斗,又见楼欺坐在椅上,嘴角带着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着他们。当时连环站起来,微笑道:“辛苦了。”
      楼欺扬眉笑道:“不敢当,只要两位大人莫要见怪才是。”
      连环闻言,只是温言道:“说什么见怪,我知道你定是有你的打算。”
      楼欺笑了笑,刚想说什么,这时旁边传来伍庭云的声音,他脸色苍白,看样子若不是碍于武将的自尊,便要痛出声来。连环见他脸色,有些担忧,便问楼小欺道:“怎么伍大人神色看上去不大好?”
      楼欺微微一笑,道:“怕是伍大人刚才茶水喝的太少了,所以现在有些口渴。”
      连环虽然不知刚才发生的事情,但估计也是和楼欺敬他们的茶有关,他苦笑了下,然后低声说:“伍大人为人方正,你不要捉弄他了。”
      楼欺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我不是要作弄他。他之所以现在还是腹痛,是由于饭菜有毒,那压制饭菜的毒的药就在茶中,他只喝了一口,所以分量不够,又耽误了一些时间,因此还有些余毒。不过也没啥大碍,我刚才给他服下解药,多休息几天便没事了。”
      伍庭云在旁边,将此番话听得一清二楚,当时面色阴晴不定,好一会儿他才沉声道:“你既然知道菜饭有毒,怎么不早点说,反而骗我们吃下。”
      楼欺见他神态,冷哼一声,刚要说什么,连环在旁道:“伍兄,我想他也是一片好意,若不是我们中毒倒下,怎能引出那下毒的人出来。”
      伍庭云见连环劝解,也不好发作,只是冷声道:“只是他也未免太胆大妄为了,人命关天,他拿别人性命做饵,未免道德有欠。”
      连环心中叹了口气,刚待说什么,这时楼欺冷笑道:“我是欠连环一命,不得不在此护守,你不要将我跟你那些家卒并论。你的性命又怎样?在我眼中,除了银两的差价外,你的性命与那些车夫走卒没什么不同。”
      伍庭云听他那么一说,脸色大变,连环见状,走了过来,对楼欺叹道:“我待会有话要跟你说。”说罢,转身对伍庭云道:“伍兄不若先休息一下,我叫人送你回府。”
      楼欺在一旁插嘴道:“我怕他现在还不能回府。”
      连环与伍庭云都回过头,连环问:“为何?”
      楼欺把刚才的事大致说了一遍,连环沉吟道:“你打算今晚去元奎客栈?”
      楼欺道:“我想正好趁这个机会,找到那个联络人。然后顺藤摸瓜,找到潜入福州的那几个人。”
      连环沉思不语,然后道:“你是不是以为,之前那几个人,并不是杀伍计划的那几个人?”
      楼欺摇头道:“就算他们跟计划有关,也不会是主要人物,不过是一些送上来试探的兵卒罢了。”他微微一笑,道:“因为实在是太差了。”
      连环道:“那么今晚会与他们联络的人,你觉得有可能是主要人物之一?’
      楼欺点了点头,道:“所以我想伍大人还是暂时不要回府,就留在此地,免得走漏了风声。”
      连环突然道:“那你晚上若是要去,他要你携带的……”
      楼欺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你说是人头么?这个好办,我随便找个人,割下来,至少形状上可以糊弄一下。”
      伍庭云听他此话,惊地站起来,指着楼欺,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把人命倒是当作什么了?”
      楼欺只是站在旁边,嘴角一个讥诮的笑,斜眼看着伍庭云。连环怔了一下,然后道:“伍兄,你误会了,听小欺说那两人能假扮和尚,怕是寺庙已经有人遭遇不测了。所以小欺的意思,大约是要借用他们的头颅吧。”
      伍庭云有些尴尬,但也依旧不满,便道:“即使如此,也未免太亵渎死者了。”
      楼欺抬了抬眼,笑道:“这倒也是,反正又不是真的拿你的脑袋,用什么玩意代替都无所谓。”
      伍庭云气的一时不知说什么,他其实原本为人稳重,只是见这少年行事为人,不按规矩不说,还很有几分邪异,心中已是极为厌恶。当时连带着对连环也稍微有些不满,想他做事有欠妥当,找何人不好,找这位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古怪的少年,虽然看样子是有些本事,但是行事太过怪异,说不准何时就会倒戈相向。

      连环不知他这番想法,当时他只是对伍庭云笑道:“伍兄,你先休息一下,我有话要问小欺。”说罢,便带楼欺走到另一间房间。他关好房门,才叹道:“你也莫怪伍庭云,我听你说完整个事情的经过,也觉得你的行为实在是太大胆了点。”
      楼欺笑道:“哪里大胆。”
      连环道:“若是刚才伍庭云偏偏不愿喝那茶水,那又怎么办?”
      楼欺不以为然,道:“我自然有别的办法让他服下解药的。”
      连环道:“我也听闻毒物有相生互克之说,但是我想这其中的分量多少,却是一个精细的事情。花满市、月浸衣都是剧毒之物,虽然你是以毒压毒,但月浸衣是下在饭菜之中,解药却是在茶水之中。一个人吃饭菜的量,和喝了茶水的量,都是没法预料的。你说刚才那些事情,是不是属于妄为?”
      楼欺也不答话,他只是微微笑道:“若是刚才稍有差错,你就会没命,你怕不怕?”
      连环见他突然提起此事,微微一怔,然后道:“生死有命,我没什么怕的。”
      楼欺止住他的话,笑道:“不怕那就成了,我当时也是赌一把,现在你们没事,伍庭云虽然有些痛,但休息几天,再服用几剂解药,就没事了。下毒的人也引出来,顺便还摸着个联系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连环叹道:“小欺,你做事若总是这种爱赌一把的性格,也是不好……”话未说话,楼欺笑道:“你不要一本正经地说我,你自己不也是?”
      连环听他这么一说,抬起眼,微微一笑,然后道:“怎么说到我的头上?”
      楼欺盯着他,笑道:“连公子,你若真要伍庭云没事,让他留在府中,岂不是更加周密安全。你要去华林寺,岂不知我们杀手最爱行刺的场所,一是人多之地,因为好伺机接近刺杀目标,也便于逃脱。一是寺庙,因为庙宇庄严,容易让人心存敬意,放松戒备。你要去华林寺也罢,之前又要在街上走这么一段路,闹一些风波,不是怕别人知道,是怕别人不知道我们要去华林寺吧?”说罢,他微微一笑,道:“我跟连公子是一样的心思,与其呆在家中,等着不知何时上门的刺客,不如主动丢饵出去,引刺客自动现身。而且伍庭云这个饵这么大,不怕那些人不露面。”说到这儿,他嘴角带出轻俏一笑,看着连环,道:“我若是失手,也不过一走了之。你下的赌注,一赔就是伍庭云的性命和你的前程。你的赌注比我的还大,还说我么?”
      连环闻言,笑叹道:“实在是瞒不过你。”
      楼欺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叹道:“我想你这个人,若是会武功,不当官的话,倒可以来做做杀手。”
      连环失笑道:“我劝你不要做杀手,你倒来劝我做杀手。”
      楼欺也笑了起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好一会儿,突然出声道:“你若是一直是做杀手的,我们说不定会很投缘。”
      连环听他那句话,他先是微笑,然后笑容渐渐抑制不住,终于大笑起来:“我听说酒鬼遇见酒鬼,赌徒遇见赌徒,都是特别投缘的。”
      楼欺也大笑道:“赌鬼赌钱的时候,最怕遇见那种掂着一个铜板,半天舍不得放下的赌客。酒鬼喝酒的时候,最瞧不起的就是喝一杯就要看看瓶子还剩多少的人。光瞧着这些人,就已经扫兴。”
      连环看着他,道:“等你有空,我与你一同喝酒。”
      楼欺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说完,他看看窗外天色,道:“时候不早了,我要准备一下东西,然后赶去客栈。”说罢,他想到什么,又道:“你问一下伍庭云,可有什么信得过的心腹,然后叫他们不要惊动别人,偷偷带些好手过来。伍庭云虽是武将,但是江湖上的招式,他懂得不多。我想这儿还是有人照看着比较好,以防万一。”
      连环点头道:“我待会跟他说。”说罢,他凝视着楼欺,道:“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楼欺随口应了一声,便要离去。他临走的时候又想起什么,对连环道:“要我杀你的人,是任远。”
      连环没料到楼欺会突然告诉他这件事情,当时他愣了愣,心中有些忧虑浮上。楼欺对于晚上之事若是有把握,也不会突然告诉他这件事情。连环虽然心中忧虑,但是面不改色,依旧微笑道:“你回来后,我们好好商议一下这件事情。”
      楼欺只是笑了笑,然后低声道:“我今晚若是不能回来,你记得以后要小心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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