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3》诺米

20、第十八章 照顾伤病患[下]

　　等我经过一天的劳顿，走出厨房时，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和小丫头嘻嘻哈哈的笑声。
　　（某人：拜托！你就做了一顿饭吧，哪儿来的“一天的劳顿”！
　　小羽：怎么了？想我平时连饭都是叫外卖，今天亲自下厨他都该感激涕零了！
　　某人：懒人！！！
　　小羽：没你懒！整天想着开新坑，又不好好填！
　　某人咳嗽一声：咱们进入正文吧。
　　小羽不屑地一瞥：逃避话题…… ）
　　轻轻靠在半敞的门上，看着林某人小心地帮坐在浴缸里的小丫头洗头发，
　　小丫头满脑袋的泡沫，还很开心的笑。
　　林枫脸上也有难得的微笑，宠溺的微笑。
　　等到琪琪浑身湿嗒嗒地裹在浴巾里，林枫试图把她从浴缸中抱出来时，我一个马步冲到浴缸前，抢过小丫头抱在怀里。
　　林枫抬眼看了我一眼，琪琪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我，她头上的水珠都落在我的脖子上。
　　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好像有点过于激动，就像……
　　就像变态恋童癖的大叔……
　　我满脸黑线，解释着：“那个，你受伤了，还是我来抱她吧。”
　　林枫很难得地对我笑笑：“好吧，我洗澡了，麻烦你照顾一下她。”然后又捏捏妹妹的脸，“琪琪要听小羽哥哥的话哦。”

　　我小心的帮小丫头擦干身上，换上干衣服，又帮她擦头发。
　　她不耐烦地摇着我的手臂说：“每次洗完澡，哥哥都给我喝橙汁。”
　　无奈地摇头笑笑，转身去厨房取来一杯橙汁。
　　小丫头这才老老实实地捧着橙汁让我擦头发。
　　“琪琪，擦完头发就睡觉好吗？”我看看表，已经快九点了。小家伙应该已经困了吧。
　　得到的回答却是坚定的“不！”，她固执地噘着小嘴，“我要等哥哥给我讲故事。”
　　小孩儿真是麻烦，睡就睡呗，还要听什么故事？
　　我耐着性子谄媚地开口：“琪琪乖，哥哥受伤了要多休息。小羽哥哥给你讲故事也是一样的嘛。”突然响起了小丫头的喜好，我又补充了一句，“讲哥哥小时候的故事好不好？”
　　结果，她很开心地答应了。
　　我侧身靠着床头，拉开一条薄被给她盖上，嘴里絮絮叨叨将起了所谓的故事。
　　确切点，应该是童年的回忆。
　　讲我、林枫小时候在潇淮江带领下去人民公园小湖里抓蝌蚪的事情。
　　那时候，林枫他们上自然课要求观察小蝌蚪。也就是养蝌蚪看它们变成青蛙。
　　我们三个人在一个微风的午后坐在公园的小湖边，看着水里有着和身体不协调地打脑袋，晃着尾巴游来游去的小东西。我趴在池边伸出手就直接往带来的瓶子里面灌蝌蚪。
　　“喂！别把□□儿子也抓进去！”老潇笑着推了一下我的脑袋。
　　我白了他一眼：“它们儿子长得都一眼，我怎么看得出来？”
　　林枫在一旁着急地推推我：“你不会抓我来好了。”
　　我不肯给他，两个人挣着争着就掉到池子里了。

　　最后，老潇带着两个湿淋淋的小鬼，拎了一个透明地小瓶子。
　　瓶子里，一群黑乎乎的小东西，灵活地游动着。
　　林枫养到后来，才愤愤地向我抱怨。
　　什么青蛙，明明是一堆癞蛤蟆！
　　想到这里，自己也笑了。
　　低下头看看，小丫头已经睡着了。
　　小心地拉好被子，关上灯，再轻轻合上门。

　　“睡着了吗？”林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头发上还在滴着水。
　　我点点头，走近了些，闻着了他身上淡淡的沐浴过的清新气息。
　　“能不能看看你伤得怎么样？”我坐在他身侧，提出了一个我认为不过分的要求。虽然之前许筱薇也提出时他没搭理。
　　他看了我一眼，叹口气，然后小心地掀起衣服的一角。
　　从外面确实看不出来骨头的状况，只是，有个部位有些红肿，估计应该就是骨裂的位置吧。
　　夹杂着愧疚的担忧和淡淡的心疼的感觉，我不知不觉轻轻抬起手，指尖轻触到那一片红肿的时候，感觉他的身体轻颤了一下。
　　弄疼他了吗？其实我也就想摸摸看有没有大碍，虽然我也摸不出来。
　　抬起头，触到他的视线。
　　我僵持了一下。
　　从没有看到他这样的表情，眼神里没有平时不屑的冰冷，反而有些火热的东西。
　　不知僵持了多久，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我猛地收回了手。
　　结结巴巴地找话：“嗯，别忘了吃药，还有，头发要擦干。那个，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说完步履稳健地离开了他们家。
　　直到关上自己房间门，我才靠在门板上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气，心里有些异样的慌乱。
　　像挺尸一样趴在床上，脑袋里面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