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No.4 投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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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hur在酒吧中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坐了下来，面前只有一杯冰水。酒吧的灯光是介于苔藓和霉斑之间的暗绿色，吧台却是红木质。典型的Eames的品味。他翻了个白眼。
“我怎么觉得有人在诽谤我，darling？”他回头，一个看不清轮廓的人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在干什么？”Arthur皱起了眉，脸上掠过恼怒的表情。
“噢，放松，放松，”他像是能看到Arthur一样轻笑了一下，“我们是在梦里。”
“没错，所以你现在的工作应该是伪装成那个穿了超短裙和蕾丝内裤的女招待，Eames，而不是坐在这里声讨我的内心活动。”
Eames顿了顿，Arthur知道他在眨眼睛，他又在眨眼睛：“你知道我不能让漂亮的女性背负平脚裤的不名誉——”
Arthur毫不客气打断了他。“你更不能让整个团队背负失败的不名誉。”
“但是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Eames的声音无辜的得意洋洋，“Cobb正在和他套近乎呢。”
前哨发出了恼火的声音。“该死的。”他说，起身就准备过去。
Eames连忙按住了他。“别，”他重复着，“别过去，一切都在按计划执行。”
Arthur的唇抿了一下，没有再做出反对的表示。他随口咕哝了一声，听起来像是“计划不对”或者“机会不当”什么的。
“所以，我们来聊点别的怎么样？”Eames放松的靠在椅背上。
“比如？”
“我们的关系这部分，怎么样？”
Arthur觉得一阵荒谬感窜上来：“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可谈的。”
“你看，你又皱眉了，”伪装者好像总是无所不知，“但其实你并不觉得恼怒，为什么在我面前要掩饰呢？”
Arthur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在掩饰的人难道不是你？英俊潇洒风流多情，如果害怕付出真心何必去招惹别人。”
“你从来没指出过这一点——你需要我的真心。”Eames的语气一针见血，“如果不想让我对别人调情你大可以直接说出来，但是你太固执了。”
“那么你呢？你不是已经看见我的心情了吗？你只是认为我的固执，或者说骄傲总会拒绝说出自己的感受，你有哪怕一次询问过吗？”
一阵沉默。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想，我们应该都明白了。”Eames的语气令人惊讶的温柔。
一股疲倦涌上了Arthur的心头：“是的，没错。”
“当个传话筒真的很不容易，”英国人说，用力按了按额头，“我只是你的投射，所以我该走了。”
Arthur摆了摆手：“你不用走，我也是个投射。你的，Eames的，随便哪个。”
“哦。”Eames又一次眨眼睛，“哦。看来我们两个吵架了？”
“是他们，”Arthur更正，“分清梦境和现实，Eames。”
“哦，这可真是，感情出问题时当咨询专家或者传话筒，任务出问题时适当的出手相助，还要被那几个家伙当做是Mal级别的存在，”Eames与其说在抱怨不如更像个呻吟，“这可真是——”
“辛苦？作为一个投射你应该早有自觉。”Arthur无所谓的耸耸肩。他的目光追逐着那个女侍者，目光一直在她的屁股上打转。
“嘿，我可以打赌，你醒了之后如果知道我这么干一定会恼羞成怒。”
“闭嘴，是Arthur和Eames。分清梦境和……唔——”
另一个已经凑过来堵住他的的嘴，半分钟后，他们喘息着看着对方，Eames，或者说Arthur投射出的Eames，几乎是咬着Eames投射出的Arthur的耳朵轻声说：“如果我们在这儿来一发，你觉得他们会反对吗，Darling？”
这一个Arthur看着他，然后露出了一个微笑。
“闭嘴，吻我。”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No.4 投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