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缥缈录 天下大手》穆寒

44、卅六

　　“……好吧！没问题！”白舟月笑嘻嘻地上了车，息衍摇下车窗，伸出脑袋：“月衣你真不去？”
　　“不去了，你们的事反正我也掺和不上。我还有点别的事……”古月衣笑笑，“一路平安。”
　　息衍看起来还想说点什么，但也没多说，只好点头：“中午估计我赶不回来，不用等我了。”
　　“好，晚上一起吃饭。”古月衣挥手，看那黑色的宝马开远。很快就再看不见那车子，古月衣掏出了手机，通话键按了两下。
　　“百里公子？嗯，现在就可以。顶楼咖啡厅？好，我马上到。”
　　从地下停车场到顶楼咖啡厅，电梯直接上去，算上中间停下的时间，也才不过两三分钟。
　　古月衣走出电梯的时候，百里莫言正对着临街的巨大玻璃窗远远眺望。
　　“百里公子。”古月衣站到他身后。他看得出来，这面窗子对着的，正是往机场的高速路。
　　“古先生，你来了。”百里莫言转过身，指着一旁的沙发，“请坐。”
　　“两位先生要些什么？”刚刚坐定，服务员就迅速地从某个隐秘的角落跳出来又出现在他们身后并递上了酒水单。古月衣略感惊讶的发现，这位看起来十分专业的服务员小姐居然是之前作为《殇阳日报》记者出现在他们会议上的叶瑾……
　　“一杯摩卡。”百里莫言并没有看那单子。
　　“唔……草莓奶昔，谢谢。”古月衣随便翻了翻就把那酒水单交还给叶瑾，然后对着她眼里突然冒出的古怪笑意眨了眨眼。
　　“古先生喜欢……呃，喜欢甜食？”百里莫言显然也对草莓奶昔的出场感到鸭梨有点大。
　　“我的一些读者说我的文不够甜，建议我平时多吃些甜的。”古月衣说得一本正经。
　　“……”百里莫言一时无语，大概是完全无法判断古月衣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百里公子见笑了。”古月衣倒是举止大方，“不知百里公子找我是有什么事？”
　　古月衣接到百里莫言的电话是早晨七点的事情，正在他走出酒店去买早餐的时候。想到刚刚看见的百里莫言站在窗前的样子，古月衣有种他是看见自己独自出门才打了那个电话的感觉。
　　“想来古先生也知道，我是代表版署来的。”百里莫言很高兴不用再研究草莓奶昔，又慢慢道，“署长听说古先生年少有为，觉得可以栽培……”
　　“若说年少有为，我又怎么比得上百里公子？”古月衣一笑。终于是说到正题了。百里莫言，白凌波，大胤新闻出版总署。其实他们原本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不过晋北一个小粉红，本来是入不了版署的眼的，连为难他都嫌麻烦。而现在百里莫言亲自约上了他，除了对晋北的拉拢外，恐怕也还做了别的打算。
　　“我幼承祖业，算不得什么。”百里莫言说着从身旁的公文包中拿出了一沓纸，“古先生你可以看一看，这是我们可以提供给晋北的一些合作之后的互利条件。”
　　古月衣接过那些纸张，翻看着。其实都跟他想象中差不多，不过是些关于实体出版的书号特许以及网络全东陆畅通的保证之类。
　　“两位请慢用~~”叶瑾的声音响起，古月衣拿起那奶昔正要喝，手机突然响起了短信声。
　　消息来自……白舟月？
　　古月衣突然有很不好的预感。
　　“你要是敢拆我西皮跟百里那个小白脸搞出什么来我一定在你身上尝试调教文！”
　　……果然。古月衣默默关上手机，抚额内牛，看着那杯奶昔忽然失去了喝掉的勇气。白舟月分明还应该是在往机场的车上，突然发来这样一条信息显然是因为叶瑾……就是不知道白舟月会不会跟息衍说什么……
　　“古先生你看如何？”百里莫言捧着咖啡，模样淡定。
　　“我只是个写手，晋北具体的操作都是雷老板的意思，我插不上手的。”古月衣不表态。
　　“据我所知可不止如此，古先生在晋北可是堪称台柱子，雷千叶先生想必对你的意见也十分看重。”
　　“我会向雷老板转告这件事的。”古月衣收起那份材料，“我只会写点小说，不懂出版。”
　　百里莫言大概是知道再也谈不出进展不愿意继续浪费时间，随便点点头便找了个理由走了。古月衣见他走了，便仔细观察起那杯奶昔，想看出点不同来。
　　“别看了，什么手脚也没做！”叶瑾再次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怎么，不继续和那美少年勾搭？”
　　“姐姐你绕了我吧，我怎么敢乱拆你们西皮……”叶瑾比古月衣还大了两岁，古月衣毫不介意装嫩卖萌。
　　“呸！你已经拆了！”叶瑾一声冷哼，劈手就把那奶昔抢了过去自己喝了，“老娘萌古白来着……你怎么就不能攻了白毅白老师啊？”
　　“……这个……”古月衣默默地把头扭向一边，古白的话……白舟月会杀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