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万星翾翔》hylinone871

6、第 6 章

　　"好了好了，大家继续看剧吧！"阿哈愉快地宣布，仿佛刚才的混乱从未发生。

　　屏幕上的故事继续：

　　林北星追着张万森出了校门，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生气。
　　而张万森只是闷头往前走，不肯解释。

　　"这个张万森，明明喜欢林北星，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紫萱轻声说，作为经历过情爱的女神，她对这种情感再熟悉不过。
　　"年轻人啊，总是这样。"君吾摇摇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奥博洛斯终于停止了自食行为，好奇地盯着屏幕："那个数字...可以吃吗？"
　　显然，贪饕星神还没有完全从2048的游戏中走出来。
　　"不行哦，那是电视剧。"奥罗巴斯耐心地解释，像在教导一个孩子。

　　屏幕上的故事继续发展，林北星终于意识到张万森可能对自己有特别的感情，而她也开始对这个一直默默守护自己的男孩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众神（和古兽）们看得津津有味，就连最初不满的相柳也安静下来，九个头都专注地盯着屏幕。

　　欢愉寰宇中，一场跨越神话体系的特别观影会正在继续。
　　而阿哈，这位欢愉之星神，正享受着这场由祂自己导演的特别演出。

　　孤独点燃了塔伊兹育罗斯的命途，也点燃了砂金的。
　　在得到【存护】的一瞥后，【繁育】的祝福令砂金陷入艰难。
　　那不仅仅是祝福，更像是一种诅咒，一种无法抗拒的生命冲动，在他的血脉中奔流不息。

　　第一年的春天，砂金生下一个女儿。
　　那是个安静的孩子，有着和他一样的金发，眼睛像极了星空深处的颜色。
　　他抱着这个小小的生命，既感到莫名的温暖，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恐惧。

　　第二年的夏，一对双胞胎儿子降临世间。
　　他们的哭声嘹亮，仿佛在宣告自己的到来。
　　砂金同时哺育着三个婴儿，常常彻夜难眠。

　　第三年的秋天，三胞胎，一儿二女。
　　砂金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这样的生育频率和数量，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范围。

　　第四年的冬天，四胞胎。
　　砂金几乎无法独自照顾这么多孩子。
　　感谢虫皇的恩典，如此频繁地孕育，并没有让砂金受损；也感谢琥珀王的恩佑，砂金得以保全自己的所有子嗣。

　　第五年，【繁育】还是让他歇了一口气，不多，但足够让他后续能够继续扩大自己的族群。
　　这一年只有一个孩子降生，砂金几乎要以为诅咒结束了。

　　第六年的春，砂金生了五胞胎。
　　当他看到五个一模一样的小脸时，终于明白这根本不是结束，而只是一个开始。

　　第七年的夏，长女的就学问题开始让砂金头疼。
　　七个孩子需要照顾，更需要教育。
　　托帕作为干妈提供了帮助，但她也忧心忡忡："毕竟你肚子里又有了一个，悠着点儿，砂金……"

　　第八年的秋，双胞胎女儿。
　　第九年的冬，三胞胎。

　　第十年，砂金开始恐惧。
　　他的孩子们已经组成了一个小型的班级，而他的腹部再次隆起。
　　更可怕的是，星海遨游的仙舟联盟发出了追讨令——

　　【巡猎】的尖锋完成了对【毁灭】令使的复仇后，【不朽】龙祖的后裔、持明一族主导，并让仙舟的天人与狐人同意：追缴【繁育】的虫孑！

　　虫群，「虫皇」塔伊兹育罗斯的复制体军团。
　　以「繁育」为唯一目的，如蝗虫般侵袭宇宙中各星球。

　　砂金按住桌上的纸张，感觉太阳穴再次鼓胀起来：
　　我不是把人都藏好了吗……为了安全，我选的还是仙舟联盟的首舰罗浮啊。

　　流光忆庭，宇宙间珍贵记忆的收集者们。
　　自由旅行于诸界，寻找能够取悦星神的记忆。

　　该死的，要是能把记忆删除就好了……那些家伙还在追逐他们吗……还是，早前，我就应该答应酒馆的邀请，而非进入公司？

　　【欢愉】星神，常乐天君，你能帮助我吗？

　　黑塔走向砂金。
　　砂金背后是他的孩子们。博识学会的天才，即使是通过人偶，也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把生下的孩子放到罗浮养育，为着灯下黑……赌的真大啊。不能不说，你很聪明啊，砂金先生。"人偶的嘴巴开开合合，念出他们都知道的事：

　　"「虫皇」、「沙王」，寰宇蝗灾的创造者。作为统治大地的鞘翅目的最后一员，孤独的渴望点燃了祂的命途。塔伊兹育罗斯化为自我复制的恐怖，无尽繁衍的荒潮。祂——或者说——祂们横行诸界，直到命运以某种方式阻止了祂的前进。"

　　人偶的黑眼睛闪烁着计算的光芒："罗浮的将军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希望从你这里，能得到解决持明延续问题的法子……"

　　砂金的手悄悄摸向腰间的骰子。他的孩子们躲在他身后，大大小小的金发脑袋探出来，好奇又害怕地看着这个陌生人。

　　就在最危险的那一刻，砂金掷出骰子，下意识眯眼，却突然眼花缭乱，看见面前一张巨大的屏幕，却没有了黑塔的影踪。

　　阿哈送走蛇族的客人后，才把愚者们放进，打扫欢愉寰宇。李忆如这丫头很有成为愚者的潜质。阿哈准备下次播放一闪一闪亮星星第五集的内容时，再邀请一下她。

　　等真的要放第五集时，李忆如却很不巧，没时间。但阿哈发现，祂这一次邀请来的客人……有点不太一样？

　　不管了！阿哈喜欢请谁就是谁！

　　于是，当砂金和他的孩子们突然出现在欢愉寰宇时，面具们兴奋地上下翻飞。大大小小的金发孩子们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奇妙的空间，而砂金则警惕地将他们护在身后。

　　"爸爸，安全的！"大女儿摸摸砂金的手，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里没有危险。

　　屏幕上开始播放：

　　第5集暗恋的小暧昧逐渐萌芽

　　暗恋？什么暗恋？砂金莫名。他的生活早已被繁育和逃亡填满，哪里还有空间容纳这种细腻的情感。

　　张万森询问高歌对在乎的人是否不该说谎，高歌给的答案当然是肯定。

　　林北星看着正在发表国旗下演讲的张万森，担心他因为喜欢高歌而陷入危险，竟是拍了好些品学兼优的女生照片来给张万森介绍。

　　"生病……不好……"抱着小妹妹的次子自己走到了沙发边，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他的动作引起了其他孩子的模仿，很快，砂金的孩子们都在沙发上排排坐好，盯着屏幕看。

　　本想向林北星解释的张万森见状直接提包就走，却在听到林北星把他当成自己的人，还要天天跟着他上下学后，露出了腼腆地笑容，点头答应下来。

　　"上学，是这样吗？"次女带着几个弟弟妹妹也坐过去了，她的问题让砂金心中一痛。

　　砂金苦笑："爸爸……没上过学。"他的童年是在赌场和街头度过的，正规教育是一种奢侈品。

　　高歌咳嗽着拿出药箱，可父亲高光明根本就没顾上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留下钱让她自己买早餐，看着温度计上三十八度的标记，高歌无声地叹了口气。

　　张万森一早就在路边等待着林北星，却不想林北星竟拉着另一位品学兼优的女生前来，并有意撮合两人一起去上学。

　　张万森气地只能独自去乘坐公交。
　　面对林北星总是要塞人进来的行径，忍无可忍地张万森终是发了脾气。

　　"他们会结婚吗？"三女好奇地盯着高歌和张万森。孩子们对屏幕上的故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砂金苦笑更深："爸爸...没上过学。"这句话他说得很轻，但孩子们都听到了。他们转过头来，用那种只有孩子才有的、既纯真又直接的眼神看着父亲。

　　次日一早，一班和高光明办公室的玻璃被人打碎，有人因看到杨超洋昨晚放学没有及时离校，而污蔑是他所为。

　　林北星站出来提议由他们九班和一班交换教室，但这个污名他们不能背。

　　在林北星的提议下，九班集体和一班交换了教室，高歌看着碎掉的玻璃，不自觉地来到父亲办公室前。

　　张万森问询他玻璃的事情是否和麦子有关，但是高歌矢口否认，并为他整理了歪掉的领带。

　　"不要看到人接近就以为会结婚……"长子老气横秋地说，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成熟得多。

　　这可让高光明警觉，一个劲儿地叮嘱高歌不能影响张万森的学习。

　　张万森前来找麦子，他看到了学校墙上蹭到的机油，也早就知道躲在实验室里做实验的人就是麦子。

　　他来找麦子是希望不要让自己的朋友因为玻璃的事被误会，并掏出钱来交给麦子。

　　林北星傻乎乎地冲进去，一口一个小弟地将张万森护在身后，麦子看了看眼前的两人，让张万森把钱拿回去他做的事自己会想办法。

　　林北星向张万森解释了自己这几天的行为，并向他道了歉，两个人通过这么一个小插曲倒是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