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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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芮希丝是被提姆带回韦恩庄园的。
布鲁斯·韦恩的全部精力都被迫放在了拉碧忒和布鲁德海文上，哥谭内发生的大事小事只有芭芭拉和提姆两人负责处理——阿卡姆骑士偶尔也会搭把手，但更多时候还是趁机占领地盘，以及给他们的工作添乱。
就连因为芭芭拉和提姆都很擅长后勤工作，已经一段时间没有参与夜间活动的阿尔弗雷德现在只能在蝙蝠洞重新上岗，留下空无一人的韦恩庄园。
……然后，韦恩庄园就遭遇了意外袭击。戴着猫头鹰面具的杀手悄无声息地进入，并潜伏了起来。若不是今晚留宿的芭芭拉和提姆一起对上了这位潜伏者，很难说最后结果会如何。
提姆不认为他无法战胜这位杀手，但他知晓自己恐怕也得为了胜利付出些惨痛的代价，比如几天不能下床的伤势。
后来他们模拟了所有杀手可能潜入的路线，确定但凡当时韦恩庄园里有一个人，杀手的进入都不可能如此顺利，他们的迎战也不会如此猝不及防。
因为虽然这位潜伏者没有体温，没有呼吸，像是一具活动的尸体，身上还带着干扰成像的装置，但仍然可以被肉眼注视到。可他们实在抽不出人手放在韦恩庄园了。
于是提姆提出了一个建议：从阿卡姆疯人院保释洛芮希丝，放在韦恩庄园里看管。他们看管她，而她看管韦恩庄园。
洛芮希丝，一个知晓蝙蝠家白天的身份，在芭芭拉的事上对蝙蝠家有恩情，过去犯下了错误但又及时悔改弥补，身体虚弱容易被控制，还是一个跨时代（物理）的工程学大师。
这是个疯狂且具有风险的方法，但恐怕就连蝙蝠侠都必须得承认，她已经是最好的人选……提姆猜的，目前这位大家长正因孤身一人进入布鲁德海文绝赞失联中。
于是韦恩庄园里仅剩下的三人对这个提议进行了记名投票，提姆不参与，芭芭拉和阿尔弗雷德平票和两票否决都视作不同意。
芭芭拉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地投了同意，阿尔弗雷德则申请和洛芮希丝进行了一个简短的隐秘对话，也投出了同意票。
以上，就是洛芮希丝会在韦恩庄园里协助阿尔弗雷德处理事物的所有原因。
但距离她被保释还没到一天，布鲁斯·韦恩就解决了布鲁德海文的封锁从里面出来这种事还是太重量级了。
这就是蝙蝠侠的效率吗？
佩服。
洛芮希丝站在提姆的沙发后面，和他一起看完了记者对进入布鲁德海文以寻求刺激的布鲁西宝贝的采访，不久后又站在阿尔弗雷德的身后，在韦恩庄园门口迎接布鲁斯的归来。
众所周知布鲁斯·韦恩在布鲁德海文被封锁时还位于哥谭，又知超级英雄无法进入布鲁德海文，所以中途进入的布鲁斯·韦恩≠蝙蝠侠又一次被证明。
不等于蝙蝠侠的布鲁斯下车第一眼看到的是阿尔弗雷德，第二眼是阿福身后的洛芮希丝。他进入布鲁德海文之前制定的后备计划里也有人手不足就抓她当协助者的计划，对她的出现也不觉惊讶。
他也同时注意到洛芮希丝虽然微微低头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视线却一直在往他身后的车辆上偷瞄，看到只有迪克和达米安下来时，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了几丝失望。
也注意到了这点，并几乎是瞬间get到了她失望原因的迪克下意识开口：“抱歉，杰……骑士把她带走了。”
洛芮希丝当然知道这一点，她甚至在屏幕上看完了全过程，但她没有理由会知道这些，所以适当的演戏是必要的。
“她已经答应会来韦恩庄园做客。”布鲁斯随后也开口，一个必要的安抚，“你们会见面的。”
洛芮希丝犹豫了一下自己应该有的反应，才将手贴靠在心口，合上眼像是在仔细感受某些被深深珍藏在心里的东西。
“我知道，我从未怀疑过。”
……
另一边，艾缪已经被阿卡姆骑士带回了有特制空气净化装置的房间……鼻腔中涌动的味道霎时散去，她闻着没有了气味的空气，骤然浮起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闻惯了的哥谭的气味像是一种粘稠的污泥发酵几百年后的臭味，而刚刚离开的布鲁德海文闻起来只不过是潮湿而腥腻的血气。
都不是什么好闻的味道，但她习以为常。
阿卡姆骑士沉默地站在她的房间里，不打算说话，也不打算离开。
艾缪想了想，对他说：“骑士，我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你。”
“——”骑士的呼吸停滞了瞬间，才一副状若无事模样地询问她，“他看起来怎么样？”
“非常糟糕。”
骑士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你生气了？”
艾缪摇了摇头：“……我没有生气。因为他不是你。幸好那不是你。”
骑士说：“你生气了。”
这次是肯定句。
艾缪完整地听到了这句话。但她仍然给予了否认的回答：“……不，我没有。”
钝痛的心脏传递出此为谎言的判断。他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地、就仿佛第一次察觉到房间内空气是如此寒冷般颤抖着。
你【也】要放弃了吗？我【又】被放弃了吗？
他听到了艾缪轻声的叹息。
那个熟悉的、将他从那些附骨之疽的噩梦般的岁月之中唤醒的声音说：“……我没有因为他而生气。但我确实从遇到你的第一天，就已经一直在生气了，骑士。”
“我也一直在想，如果你遗忘那一切会变得更好一点吗？如果你把所有的负面情绪发泄出来会变得更好一点吗？如果处理掉那些折磨你的人……会变得更好一点吗？”
……她在说什么？
骑士低吼：“不，不，你不能想这些——”
“那就亲自告诉我答案吧，骑士。”艾缪弯曲着食指，像是敲门一样敲了三下他的灵魂，“不然我只能想办法全部实践一遍了。”
不知不觉的颤抖在不知不觉间停止，他在恢复了正常的温度里询问：“威胁？”
艾缪将手翻转，用指腹轻轻抹平了他的灵魂上正不断震颤着的某处裂痕，聊胜于无，却至少算是一个开始：“对，是威胁。”
“我以为你会说只是个请求，或者商量。”
这不是艾缪的性格。书本告诉她尊重所有人的个人意愿，所以她总是和别人保持距离，很少会强迫或者代替任何人做出决定。
他见过她做过的最冲动的决定，是选择救他的那两次，第一次是在阿卡姆的地下室里，第二次是在蝙蝠侠的面前。
所以在布鲁德海文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她都学会威胁别人了。
艾缪歪歪脑袋：“请求和商量会让你愿意告诉我吗？”
“不会，半吊子的威胁也不会。”骑士握住了艾缪一直没收回的手，移到自己的胸口，他不知道她能否感受正跳动的心脏，但他希望可以，“但是你会。”
拇指扣合在纤细的手腕，他摸到脉搏与自己心脏的跳动频率几乎重合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正确的答案是什么。或许，遗忘一切可能会变得更好一点，但总会有想起来的那一天。或许，发泄出来可能会变得更好一点，但总会有后悔的那一天。处理他们……肯定会变得更好一点，但你不应该与我同罪。”
他一字一句地说。
“又或许，这些都不需要，现在一切就已经变得更好一点了。就像你对我说过的，虽然已经不会再有最棒的一天，但也不会再有最糟糕的一天了。”
【RABBIT：……】
【切斯特：……】
【DR：。】
【LORISIS：……】
【RABBIT：多希望最该听到这些话的两个人能立刻过来听听这些话】
【DR：难道你觉得他们听到会忏悔？】
【RABBIT：显然不会】
【RABBIT：但那样我就可以说出诸如：“真遗憾看到连人类都比您更明白事理，我尊敬的领主大人。”之类的话，来让自己高兴一下】
【DR：你已经说了】
【RABBIT：……天呐，真糟糕，看起来我必须继续补充被打断的睡眠，不然我将失去一些美好的品格】
【RABBIT：八小时的晚安，Good night.】
【RABBIT：醒来后希望还能看到你们一切都好，lovelovelove】
【DR：呕】
【LORISIS：……RABBIT真的知道自己现在都在说些什么吗？】
【切斯特：我猜不知道】
温情注定不会在蝙蝠家的人身上停留太久，哪怕骑士情况特殊也无法避免。他很快就找了个话题来取代现在这个：
“稻草人集结了一伙人逃离阿卡姆。虽然蝙蝠侠和罗宾及时赶到把大部分犯人都关了回去，但稻草人、毒藤女和哈莉·奎茵仍然在逃。”
这次只能由DR协助复述——以往负责这个的白不在；WL和拉碧忒也疑似睡着了，不过就算是在他们敢说他都不敢听；切斯特和洛芮希丝两个人不知为何临时没了反应。
……啧。
复述出的三个名字在他脑子里转了圈，除去毒藤女外的两人都很陌生，他没在自己的世界遇到过，也没听其他人提起过。
他没打算在屏幕上询问，直接在刺客联盟的数据库翻了翻……一个是研究恐惧毒气的心理学教授，另一个是小丑的跟班前心理医生。
这么看来心理学真是个高风险学科，尤其是在哥谭。
DR看完就关闭了数据库。虽然不觉得他们在狂笑的眼皮底下还能闹出什么事来，但为了以防万一……狂笑搞事的万一，他还是背下了两人的资料，并派刺客去蝙蝠侠的安全屋拿走了所有库存的物品以备不时之需。
可惜了，若不是以那些刺客的实力根本突破不了蝙蝠洞的防守，他更想直接从蝙蝠洞拿，想必那里各种物品都更加齐全一些。
针对各个超级罪犯的对策就像是针对超人的氪石和红太阳射线枪一样，他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四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