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三章 ...
-
在夜翼醒来的几小时前。
切斯特和DR一起对菲利克斯进行了一点拷问的小游戏，其中DR脑子里的系统在为他们贡献了高强度魔抗之外，还提供了非常影响工作效率的尖叫。
好在只影响DR一个人的效率。
他们很快就从菲利克斯口中问出了——布鲁德海文被人用魔法封锁，正常人能只进不出，但不管超级英雄、超级反派、魔法师还是超能力者都根本无法进入，当然布鲁德海文内的也无法出去。
甚至连屏幕都不能穿梭在里外，现在上面只刷得出切斯特和DR的消息。
“……魔法真的这么方便？”切斯特叹为观止。他们的世界被蝙蝠领袖清理过一遍，那些有能力的魔法师和超能力者都早就成了刀下亡魂，杀不死的就冻起来泡起来做成活标本，没什么能力的倒还能夹缝求生。
大都会的氪星人也被抓回来当做珍稀物种养在联盟的展览柜里，虽然他可能不是很自愿的样子。有个叫什么来着的秃子一直为此抗议，后来还为此去竞选了总统。
然而没有用，刺客联盟统治着一切。
不过也是因为前任蝙蝠领袖清理工作做得实在太绝，之后毁灭日从宇宙掉下来，现任领袖到处抓壮丁未果，只能把虚弱的氪星人放出来当靶子。
等打完毁灭日又关了回去。
……可怜的氪星人。
DR显然没有她的这些感想。他只是眉头轻轻一皱，切斯特就知道他已经在心里默默打了个planABCDEFG来清理这个终将属于他的世界。
要切斯特说，和DR还有他那一家子比起来，领主超人整的那些还是太小儿科了。据她所知他甚至都不怎么杀人，只是切一小片人家的脑子。
扯远了。不过现在要处理的首先是还在受魔法影响昏迷不醒的艾缪，然后才到被封锁的布鲁德海文。
所以审问只能继续。
可惜的是菲利克斯也是第一次用这个魔法，据他所说这是从书上看到的，效果是把人困在魔法里汲取能量。但魔法具体什么效果，汲取什么能量，他就是一无所知了。
“我还正处于研究阶段。”他老实地说，然后换来了一顿毒打。
直到把他打到濒死再治疗再继续打到濒死……如此重复数次，切斯特才不得不承认事实可能就是如此。
啧。
她看了一眼仍然毫无回应的屏幕，只能先丢下这个废物去找DR。他实在不耐烦看她的暴力审讯——对他来说药物可以做到更多，所以很早就离开了。
切斯特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艾缪床边看着她。
她第一次这么轻松地寻找到领袖，之前都恨不得要把整座雪山翻过来，但现在她的直觉和她的脚都会第一时间往艾缪在的地方飘过来，领袖也会。
这个房间里摆放的不止艾缪，还有达米安和迪克，在彻底摸清魔法效果之前他们也不敢把三人分太开。
两个人当然没有睡床的待遇，达米安年纪小的优势让切斯特把他随手扔在了沙发上。而迪克只能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时不时还会被领袖不小心踩一脚。
不小心是领袖说的，切斯特对此持怀疑态度。
……说起来，之前他们发现迪克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得有些透明，但现在好像已经恢复正常了。
她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抛了抛从达米安手上收回的胁差：“盯着淑女的睡颜可不算是绅士行径。”
DR阴郁地说：“你不应该放她一个人。”
“我明明留了过去的你当保镖。”切斯特坚决不认这个锅，“如果不是你没有在刺客联盟给我准备好合适的武器，我也不至于抛下他们出门。”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他一睁眼就在刺客联盟总部和雷霄面面相觑，之后更是和整个联盟大打出手，虽说最后成功收服了他们，但凭什么切斯特就能在哥谭陪艾缪和那群蝙蝠玩耍？
还把自己玩进了阿卡姆最后让艾缪一个人面对狂笑，呵。
切斯特原本只是到处甩锅，现在一看他反应就顿时明了：“你还真是故意的。”
“哦？现在的你已经没用到找不到合适的武器就不会战斗了吗？”DR冷笑，“况且我没改最高口令，你的外貌特征也尽数通知，只要你联系刺客联盟，他们自会准备。”
切斯特笑了声：“但我不会。”
“是啊，但你不会。”
“吃一堑长一智，领袖，哪怕是我也明白这个道理。”
对话触及到了某个一直避而不谈的敏感话题，针锋相对的两人同时偃旗息鼓。他们还希望在这个世界多待一段时间，再这样聊下去，就又要忍不住直接打个你死我活。
切斯特在心中叹息：曾几何时，他们也是能为彼此掏心掏肺的关系……好吧，从来没有过。
不过切斯特最初和塔利亚的关系的确还算不错，两个人甚至能称得上一句朋友。所以她和塔利亚的孩子、【达米安·奥古】最初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甚至被内定成【达米安】的下属。
更别说两个人后来还隐瞒了同样的秘密——那个屏幕。
但被切斯特抓住机会养了半年以后，他们的感情变得聊胜于无。之后更是发生了塔利亚在决战前偷换切斯特的武器的事，让原本勉强维系的最后一点感情彻底消失，就变成了像现在这样不忍耐就会忍不住打得你死我活的关系。
后面的那件事也就算了，可是养【达米安】的时候她明明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切斯特费解地想：虽然她白天都会因为出去找人打架把小孩一个人锁家里，虽然她每天晚上不定时不定次数刺杀小孩以磨砺他的武力值，虽然她做的饭让已经挺过高强度抗毒性训练的小孩上吐下泻，虽然她天天给小孩买品味堪忧的儿童装，虽然她天天嘲笑他长得矮……
……好吧，好吧，可能确实不是每一个小孩都能经得起她辣手霍霍的。
终于回忆起自己都干了什么的切斯特莫名有点心虚。但冥冥之中，她又突然预感到了什么——不想开口和DR说话，这种时候说话就像在先一步服软，所以她选择用意识扣字。
【切斯特：我觉得他快要醒了】
【DR：哪个？】
【切斯特：地上躺着那个】
【DR：格雷森？那你随便起个话头】
【切斯特：为什么是我？】
【DR：因为我是你的领袖】
【切斯特：……】
切斯特翻了个白眼：“……说真的你就不能再去找点更靠谱的魔法师来看看吗？那个大呼小叫的家伙让我头痛。”
他们最开始只是装模作样地聊天，顺便给这位夜翼透露些情报，但说着说着话题就开始脱缰，幸好切斯特找到机会及时截断，顺便点了下旁边装睡的夜翼。
但是……说真的，对方看到DR脸的表情有点太过好笑了。
之后不可避免地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而胜负也不会有任何疑问。这就是夜翼会被绑在椅子上经历她的审讯的原因。
切斯特没有掺和进战斗，毕竟领袖显然不需要她的帮忙，而且她真的出手后，究竟会往谁的脸上招呼也很存疑。
最好的情况是夜翼和DR各挨一半打，最坏的情况是DR得先想办法制服她，再去考虑夜翼的事情。
不过她真的很好奇一件事……
【切斯特：你之前突然出现在刺客联盟，你妈有觉得你是你爸吗？】
【DR：……】
【DR：没有你想看的戏码】
【切斯特：唉，可惜】
其实DR和布鲁斯·韦恩并也没有那么相似——只不过初见确实容易被震撼一下，但两人的肤色瞳色气质截然不同，熟人基本没有错认的可能性。
如果DR故意伪装那就另说了。
用布鲁斯的脸、语气还有态度对待这些蝙蝠家的人总是可以事半功倍的，狂笑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他靠脸正大光明溜进了蝙蝠洞，差点干掉阿卡姆骑士和芭芭拉。
现在DR也装出一副布鲁斯的模样坐在旁边，任由切斯特卖弄那……菜鸟审讯手段，只是时不时投过去一瞥。每次都能让格雷森恍惚一瞬间，然后审讯难度再加倍。
……呵，虽然这个审讯本身更像是在玩问答游戏，切斯特甚至只绑了格雷森的手和脚，拷打半天连红印都没折腾出来一个。隔壁被揍得死去活来的菲利克斯看了都要请律师控诉差别对待。
到现在切斯特只问出他看到了个和这边不太一样的阿卡姆骑士和蝙蝠侠。
DR不太满意，他决定稍作指导。
【DR：你现在应该尝试一下刺客联盟审讯教学手册第七页的内容】
【切斯特：你确定这能有用？】
【DR：当然，前提是你愿意把自己的手下移五厘米】
【切斯特：可那里致死】
【DR：呵】
DR的表情在说就是因为致死所以有用。
但切斯特的表情坚决说NO.
【切斯特：我有更好的主意】
【DR：拭目以待】
然后他看到切斯特松开了绑住格雷森的绳子，近乎开诚布公地说：“我们谈谈。”
他缓缓地、缓缓地挑高了一边眉毛。
但他视线很快凝固在了屏幕上。停顿片刻，把已经拔出来一半的匕首重新插了回去。
迪克·格雷森也很沉默。
这绝对是他这辈子遭遇的最不伦不类的审讯，离谱程度甚至大于家里的训练，那是提姆第一次主持审讯，他作为陪练安分守己地坐在椅子上。
随后他眼睁睁看着提姆调出了他手机的网页浏览历史记录，冷静地表示如果他还不承认是自己偷吃了阿福最后一块小甜饼，他就会把这一切公之于众。
……然而那块小甜饼真的不是他吃的，而是布鲁斯路过顺走的。只是路过的时候提姆正好犯困把脸砸进餐盘所以没看到罢了。
而现在，那位给了家里所有人一个下马威的超级反派开创了一个新的审讯方法。画大饼式审讯法。指所有残酷的审讯手段止于语言，没一个能被真正实施，动手那几下的杀伤力远不及找个小孩小拳拳捶你胸口。
现在甚至为他松绑，决定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天呐，有朝一日居然能在自己作为弱势方的审讯中领会到这种信息。
切斯特的想一出是一出他已经见识到，不过他确实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已经准备亲自动手的神秘男性会突然改变想法，选择放任不理。
但迪克从不会错过任何机会：“你们想怎么谈？”
切斯特和神秘男□□换了一个眼神：“从你刚刚在幻境里遇到的蝙蝠侠和阿卡姆骑士开始，你每说一段，我们回答你一个问题。一段多少内容由我来决定，但放心，我一向不会太过分。”
并不公平，但足够拖延时间。
迪克扫了一眼周围。发现了横躺在沙发上的仔细看像是神秘男性缩小版的小保镖，还有躺在床上看起来一切都好，手也没有骨折的艾缪。脑内同步闪过了布鲁德海文目前被魔法封锁的情报。
正义联盟一定已经在想办法了，他所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以及稳住这两个最要命的人。于是他干脆地点了点头，决定在省略个人隐私的前提下，把故事讲长一点。
不过他还是非常好奇是什么让神秘男性改变主意，以及神秘男性究竟是什么身份，布鲁斯的孪生弟弟？克隆？平行世界？
后一个问题他在不久之后就能得到解答，而前一个——在他看不到的屏幕上，置顶着让DR改变想法的几行信息。
【？？？邀请平行世界【蝙蝠侠】加入连接，因连接中已存在【布鲁斯·韦恩】，邀请默认失败。】
【？？？邀请平行世界【阿卡姆骑士】加入连接，确认连接中暂未存在【杰森·陶德】，现由连接内全体进行投票。因目前AA处于异常状态，自动弃票。】
【同意】
【不同意】
【目前已投票：0/6】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