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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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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昭睁开眼睛,一双眸子清澈见底,薛烬在她清亮的眸子中看见了他的倒影。
薛明昭有些诧异,“大哥?”
薛烬闻言松开钳制她的大掌,打量着她。许多年不见她成熟了许多,有一种别样的风情。巴掌大的小脸因害怕染上了红,细长地柳叶眉因惧怕而蹙起。嫣红地唇不停地喘着粗气,胸口也因此上下起伏。她现下还是有些害怕,并没有因为他是她哥哥而放松警惕。
他按下晦暗的心思,克制道:“阿昭妹妹,别来无恙。”
“大哥哥回来也不知会渺渺一声。”有了先前几个男人的前车之鉴,薛明昭还是不敢放松警惕。虽说他是她名义上的大哥,但终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原文《媚骨生香》中作者并没有对薛烬有过多的着墨,只是写道薛烬自小便被薛植匀以养子的名义带回薛家教养着,但又不受待见,常被人欺负凌辱。包括原主在内都时常欺辱他,他的经历倒同萧停云有那么几分相似。
所以薛烬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她不得而知。倒不是说他对她有非分之想,只是提防一些总不会有差错。
薛烬将眼前人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他忽然觉得心头有些疼,“阿昭妹妹是在害怕哥哥?“
薛明昭闻言立马摇头反驳,“没有没有。”
薛烬失笑又有些无奈,什么心思都表现在脸上的小骗子。
“阿昭妹妹不若同哥哥一道逛逛?”他目光微沉地盯着她,“哥哥许久未曾见到阿昭妹妹,想同妹妹叙叙旧。”
薛明昭心下一愣而后有些尴尬道:“怕是不成,今夜我同景明哥哥一道来的,他还在等我呢。”
薛烬眸色一暗但面上不显,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他笑着对她道:“好罢,那妹妹快回,可别让人等急了。”
薛明昭点点头正要离开,薛烬却先行离去又复返,他在薛明昭不解的目光中拿出糖画递给她,他的语气温柔又抱歉,“方才不小心弄掉了妹妹的糖画,算是哥哥赔阿昭妹妹的。”
薛明昭当即眼神一亮,笑着接过糖画,“多谢大哥哥,大哥哥真好!”
“快回罢。”他依旧笑得温柔。
薛明昭跟她道别后转身离去,薛烬望着渐行渐远的人儿笑意凝固在嘴角,他目光阴沉晦暗,抬起握住过她纤细白嫩手指的大掌凑近鼻尖闭上眼睛细细嗅闻着,陶醉又痴迷。
不知过去多久,他才缓缓睁开眼睛,眼中因欲.望而浮现出红色血丝,他噪音暗哑望着薛明昭离去的黑暗之处,缓缓道:“阿昭妹妹,你逃不掉的。”
你只能是我的。
薛明昭拿着糖画与二人碰面时,裴景明正焦急地四处张望,看见薛明昭回来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才算落地。
他面色算不上好,焦急问道:“渺渺去哪里了?”
薛明昭对她突然得生气有些诧异,不过只是一闪而过,她拿出糖画笑地开心:“我去买糖画啦。”
裴景明脸色温和了下来,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下次去哪告知哥哥一声,别让哥哥担心。”
薛明昭乖巧地点了点头答应,裴景明总是这般温柔,和其他人都不同,她最喜欢地便是他的温柔。
夜色黑沉,凉风吹过,裴景明取下外袍俯身为她披上,两人凑得很近,他闻到她身上独属的蔷薇花香后,不知为何暴躁心绪终于安定下来。然下一秒他脸色便又阴沉下来,他在蔷薇花气息中闻到了不属于她的潮湿的青草气息,带着泥土的潮气,有些腥臭黏腻。
他很不喜欢这个味道,像阴沟里缠人的老鼠,见不得天日又令人恶心。
他克制住自己想发火的心思,晦暗不见底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但言语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渺渺方才可是见了什么人?”
薛明昭一愣,而后回道:“方才买糖画时遇到了大哥,我同他闲聊了片刻。”
大哥?裴景明反应过来她口里的大哥是薛烬。他眉头一皱,薛烬此人他略有耳闻,做事果断狠辣,总之不是善茬。
“只是闲聊片刻?”他继续追问。
若只是闲聊为何她身上会沾染上他的气息?而又是怎样的姿势动作会让她染上他如此重的气息?
薛明昭不曾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只实诚地回答:“对呀,大哥还让我早些回家,别的就没什么了。”
话虽如此,但她才不想回薛家,薛家从不曾有她的一席之地。
裴景明俊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用完晚膳,哥哥带渺渺回家。”说完,他强势地握住薛明昭的小手,自然又刻意。
玄冥被他这急于宣誓主权的动作逗笑,原来世人眼中风光霁月的裴相也并非传闻中的不争不抢,超脱世俗呀。而后他又自嘲一笑,他何尝又不是如此呢?
遇上了她,便什么规矩戒律都顾不上了,可偏偏那人又不止他一人觊觎。同多个男人争夺一个女人,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裴景明早已在桂香酒楼备了酒菜,他们到时酒菜方才上桌,还热腾腾的。薛明昭眼见这么多好吃的肚子咕噜一声,饿了。
玄冥为薛明昭剥了鲜虾正欲夹到她碗中时却被裴景明止住,裴景明将虾夹到玄冥自己碗中,“渺渺吃不得虾会长疹子,国师竟是连这也不知?”
裴景明的挑衅昭然若揭,玄冥笑着将才送入口中,抬眸道:“裴相既知渺渺不能吃,那这道菜品又为何能送上桌呢?”
裴景明被他这话噎得说不出话,他定酒菜时只说了要最好的,竟然忘了这至关重要的禁忌,确实是他的不是。他颇为抱歉地看着薛明昭,“渺渺,是我不好,我竟忘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薛明昭打断,“无妨的景明哥哥,渺渺现在能吃了,不长疹子。”说完,她便亲自剥了虾送到口中,鲜甜活虾的口感就是不一样,好吃的很。
儿时她吃过虾确实长了疹子,裴景明因此很是心疼,可如今她也大了,已经能吃了。裴景明为了给她接风洗尘备了这么多好吃的,她感谢都来不及又如何会怪罪他。
玄冥一时有些语塞,她这摆明了是在为裴景明说话,他们这几人中,她总是会对裴景明有些偏爱和宽容的。
玄冥眯起狭长的眸子,清风霁月的裴相大人,似乎亦非她相像中的那般呀。他端起梅子酒浅尝一小口,心中有些好奇若是她知晓他的真实秉性又当如何?
会如他们一般,避若蛇蝎么。
薛明昭大块朵颐,她确实很久没这般痛快地用过饭了,自打先帝驾崩后她在皇宫里总是过得不太安心,心中总有事提不起用膳的心思。
她此刻心情大好,拿起裴景明倒在杯中的梅子酒便往口中送,酸甜可口,意外的没有酒味,只有梅子的酸甜。薛明昭一杯又一杯,裴景明也阻止不了。然不过三杯,薛明昭干净白皙的小脸上便因酒醉而染上了红霞。
她忽然觉得视线模糊起来,整个人都轻飘飘地好似踩在云里,浑身软绵绵的也没什么力气。她软在裴景明怀里,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就那么趴在他怀中,眼神迷茫。
裴景明安抚似地轻拍她的后背,而后看向玄冥,“国师慢用,渺渺不胜酒力,某带她回房中歇息。”
玄冥颔首示意,眼瞧着裴景明将薛明昭打横抱在怀中带走,他修长的手指拿起酒杯饮了一口,狭长的眸子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微微眯起。
裴景明将薛明昭放在了榻上,方才帮她掖好被褥欲转身离去,却被薛明昭拉住了手。
薛明昭神志不清,微凉的手指拉住裴景明的衣袖,茫然问道:“哥哥要去何处?”话说完又一把扑进裴景明的怀中将他圈住,“哥哥别走,渺渺害怕。”
裴景明神色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发顶,说话的语气软得不像样,“哥哥哪也不去,就陪着渺渺可好?”
薛明昭乖巧地点了点头,蛄蛹几下后推开裴景明反坐到他的怀里,双手圈住他的颈项,“哥哥身上好香,渺渺很喜欢。”
温香软玉在怀中,梅子酒香混杂着蔷薇花的甜香在周身缠绕,左胸膛处剧烈地跳动无不昭示他的紧张。但始作俑者却浑然不知,还在他胸前用小手不停地挑衅。
裴景明抓住她作乱的小手锁在腰侧,薛明昭似有不满嘴角闪过一丝坏笑,而后嫣红的唇对着他凸起的喉结咬了一口。
裴景明疼得闷哼一声,他颇为无奈地看向怀中的小人意识不清醒撩人而不自知的人,偏他还不能将她怎样。
他擒住她作乱手放到嘴唇边轻吻,“渺渺别动,否则我可不保证发生什么。”
薛明昭茫然,“啊,为何?”
裴景明失笑,下一秒唇上传来冰凉又柔软的触感,他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置信。
“哥哥好甜,渺渺好喜欢。”
清明的眸子逐渐被染成猩红,自制力在这一刻似乎变得微不足道。裴景明两指捏住她的下颌抬起,低头凑近湿软又带着青梅酒香的红唇。
夜色黑沉如墨,明月高悬洒下温柔的光芒。屋内忽明忽暗的烛火映照着两人的身影。
玄冥心中烦闷无比,倚窗仰头一饮而尽。微凉的风吹过,心中的烦闷散去大半时,隔壁房中女子的声音飘入耳中。他甚至愣了半晌,这个声音太过熟悉,他根本忘不了。
男人克制的嗓音隐约入耳:“渺渺好乖……”
玄冥烦闷地喝着酒,烈酒入喉,灼得他沉寂的心有些隐隐发疼,这让他有种是在挑衅他的错觉。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