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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鲜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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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两个人越走越近,宁玉后退,围巾早在刚才的奔跑中变得散乱,宁玉头脑发晕,手中的力道却变得更紧。
他看到了刚才其中一个人追他的过程中在打电话。
在代表着,宁玉即使逃过了这两个人,也逃不开后面会到的人。
更何况他的身体无法支撑他跑动。
两个黄毛拿着刀,也没有多费口舌,给了对方一个眼神:“上。”
宁玉目光一闪,向着其中一方砸过去。
对面却早有预料,向旁边一个闪身。
虽然想要躲开却不可避免地还是被砸到手臂。
被砸中的人吃痛,手中的力道变小。
宁玉此时眼疾手快,趁着另一个黄毛要抓住他之前,夺过早就已经看中的那把刀。
“玛德表子。”
被砸中的黄毛以为宁玉摇拿那把刀防卫:“你以为拿把刀就能逃开?!我们已经叫人来了。”
黄毛边说边淬了一口唾沫,另一个人几乎要抓住宁玉的手的同时,宁玉却将刀锋一转转向了自己。
宁玉也早就意识到了。
他不可能逃得开。
宁玉的手速很快,在他刀锋转向自己的同时,手也向着自己的颈部快速下落。
这个是他研究出来,能够最快逃离的最好办法。
或许今天这些都是意外。
宁玉想。
但是这一辈子这么走一趟也还好。
宁玉咬着唇,喉咙发紧,苦涩不断层层上涌。
不知道是不是头脑发晕,宁玉恍然间居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身影居然跟他在小巷子里被救出来时的身影有些类似。
宁玉这么想着,两个黄毛正要反应过来,却已经快来不及。
他们面露惊骇,这个表子怎么那么狠。
刀锋到达颈部皮肤的那一刻。
一双手从旁边飞速伸出,紧紧握住。
“宁玉——”
声音中带着急切惊惧。
随着声音落下的,是两个黄毛被创翻在地的声音。
宁玉后知后觉自己已经陷入一个怀抱。
他已经迷失的意识,后知后觉,刚才看到的身影不是错觉。
熟悉的的味道让宁玉过度运动的双腿不自觉的落下,男人随着他落下,用自己给宁玉当起来垫背。
宁玉努力地睁开眼,颈部有点疼,那把刀是黄毛他们专用的刺刀,很是锋利,刚才轻轻一滑应该是出血了。
男人还在看他,便抱着宁玉边用颤抖的声音安抚:“乖,把刀放下来。”
宁玉乖乖地松开手。
刀很快被丢到一边,锋利的刀刃落在草地上没有一点声音,银白的光刃上却染上的红色。
傅司承从上到下将宁玉检查了一遍。
最后将目光落在宁玉的颈部。
黑眸不自觉地颤抖。
宁玉感觉到了指尖温柔地落在了自己的颈部,带着寒凉。
刚才被踹翻的两人,捂着肚子,无法起身。
瘫软在地上,远处一群人跟上,把地上两只死狗压倒在地上。
宁玉模糊间听着男人厉声交代着什么,但是此时脑海中都是尖锐的鸣叫,他只能听到男人的声音,却不知他在说什么。
隐约间,他闻到了医生身上的香味,但好像增加了几分苦涩。
宁玉靠着男人,呼吸却更加急促:“对……对不起,麻烦您了。”
他大口呼吸,想要维持越来越微弱的意识,手抓着硬色的布料收紧,仿佛这样就还能够再支撑一会。
“谢……谢谢你——”
宁玉说着,声音越来越弱,随着眼睛阖上,他的意识也陷入了黑暗。
傅司承眼眶发红,在宁玉闭上的时候,身体的颤抖幅度越来越大,他用着在滴血的手,半握着掌心去探索宁玉的呼吸。
在探到哪温热的气息时,男人才带着哽咽再次叫出那个名字:“宁玉——”
他颤抖着拿出放在口袋中的手帕,却忘记了他的一个手上都是血。
最后只能用存余的一点干净的地方,将宁玉的颈部的血擦拭掉,然后才拿出第二条给宁玉简单包扎了一下。
但凡。
宁玉再快一些。
但凡,他来的再晚一些。
傅司承咬着牙关,痛彻心扉。
傅司承的身形宽大,此时将人抱入怀中,更像头狼将伴侣圈围起来。
他的力道不自觉地收到最紧,宁玉被他抱在怀中,外围根本看不到具体的人。
一拥而上的保镖,一来就按住了倒在地上的两个黄毛。
原本他们要请示傅司承后面要怎么做。
但是想在都不敢开口,等了半分钟后,终于有一个按着人的保镖磕磕绊绊开口了:“家主——这两个人——”
傅司承后知后觉一般,有所动作,他将宁玉抱起来。
走到两个黄毛面前,傅司承浓颜俊美,但是是发怒时的神情更像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死神。
他站在高位俯视时这种感觉更甚。
两个黄毛刚才躺在地上没有力气,此时恢复了些许,却颤颤巍巍不敢说话。
他们现在只敢把希望放在陈持上。
但是没想到,陈持很快就被两个人抬了过来。
他顶着头顶的献血,看到那个男人,嘴上却还是不干不净:“你就是宁玉的姘头。”
“管你是谁,我警告你——”
傅司承没有动作,围着的保镖便给陈持肚子来了一拳。
傅司承目光冰冷:“我是谁,你会知道的。”
傅司承紧紧抱着怀中的人。
看着一旁保镖拿过来了的宁玉刚才散落在地的菜,上面有些因为落地已经染上了尘土,还有那个破烂的花。
“把人送到警局,聚众闹事。”
傅司承声音冷却交代,他边说边抱着宁玉:“法律会严惩他们。”
至于后面的事,傅司承自然会一件一件地找他们算账。
保镖们有了傅司承交代,纷纷行动起来。
傅司承将宁玉抱到自己住所,这里是离刚才打斗地点最近的地方。
与此同时一个保镖匆匆拿着医疗箱送到傅司承手边,打开箱子。
傅司承从里面拿出一瓶药粉,撒在宁玉的颈部,他嫌手中不断出血碍事,粗略的用扎带绑上,然后才给宁玉仔细的包扎。
做着一系列的动作时傅司承的手没有一刻不在颤抖。
知道这些都做完。
傅司承还是丝毫不敢放松,抱着宁玉。
“宝贝。”
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
你要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