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单向观察》枢玖

28、转变

　　如果返老还童的事情被捅出去，柯南和小哀肯定会被抓起来当小白鼠，根据地理优势，那肯定是日本抓了。琴酒知道安室是红方，但他可对公安的良心没有一点信任，到时候公安对他们来说就是另一种黑方。玛丽应该会被M16回收吧？如果知道自己的妈妈和表妹被官方抓去，赤井会不会黑化？对了，赤井现在知道明美和小哀是他表妹吗？
　　琴酒有些恶意地想，敷衍地视察了实验室。反正不指望出业绩，只要能糊弄BOSS就行了。代替了雪莉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男成员，也可以算是青年才俊了，但比起雪莉这种天才还差得远。
　　琴酒抽空看了眼手机，赤井还在外面，恐怕是想要等他出去。正好他的伤好了，可以和赤井再次较量一次。“行了，你们继续工作吧。”他冷冷地说，其实这个时候他的情绪很稳定，但可能他自身的杀气太重了，所以研究员一直在瑟瑟发抖，恨不得他立刻离开。
　　站在门口，琴酒从口袋里掏出烟，叼了一根在嘴里，用火柴点燃。直到现在，他还是喜欢火柴，年纪轻轻却特别复古。琴酒让伏特加坐到副驾驶去，自己开车，没多久就发现一辆斯巴鲁360跟了上来。琴酒斜了眼后视镜，跟那么紧，虽然伏特加不争气，但起码他们有两个人，赤井还想一个人抓他们两个？
　　保时捷拐进了一个安静的无人街道，这个附近都是独栋的住宅，都比较老旧了，看起来是片温馨，有生活气息的居住区。在一个拐角的地方有一间平房，是一家酒吧。琴酒带着伏特加推门进去，因为长得很高所以还低了下头。门撞到门框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赤井犹豫了一下，心想自己的面具还是戴的挺牢的，假装客人进去应该没问题。话说代号是酒名，就要用酒吧做据点吗？赤井走进酒吧，坐在了吧台的位置，和琴酒就隔了两个位置。进来的时候，赤井就暗中观察了，酒吧里人不多，但不确定是不是黑衣组织的成员。“我要一杯波本。”
　　琴酒瞥了他一眼，赤井该不会想这样偷听他们说话吧？伏特加搞不清状况，但他知道该在什么时候保持安静，比如琴酒想要静静享受音乐或美酒的时候，就不要打扰他休息。琴酒满满喝着酒，看着邮件。
　　突然赤井站了起来，走到了琴酒旁边的位置。琴酒和伏特加都惊讶地看着他。赤井露出有点害羞的表情：“黑泽先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我是波罗咖啡店的店员，你还记得我吗？”
　　伏特加震惊的墨镜都要掉下来了，居然有人敢搭讪大哥！琴酒是不奇怪赤井会用搭讪+美人计的招数，当年赤井对付明美就是用这招。他奇怪的是现在的赤井戴着面具，用这招一旦和人亲密接触，要是破坏了面具怎么办？而且面具不会出汗，和琴酒这种观察力很强的人待得时间长了，很容易露馅。先不说能不能成功，以上两点就很难避免。
　　琴酒经常去波罗咖啡店，但和小梓偶尔会和琴酒聊天不同，赤井是一直保持距离的，可能就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现在居然用那么激进的方式。
　　也有可能是因为波罗咖啡店里还有安室，如果赤井故意接触琴酒，想和琴酒混熟，安室肯定会怀疑赤井的身份。目前赤井知道安室的身份，而安室不知道赤井的身份，对赤井来说是占优势的。等到未来安室发现自己到处找的人其实就在身边，一定会气死。
　　伏特加紧闭嘴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琴酒是个不怎么会生气的上司，但恐怕也不乐意自己被搭讪搞暧昧的场景被其他人观看吧？琴酒每次去波罗咖啡店都是一个人去的，所以伏特加是不认识冲矢昴这张脸的，他只是觉得这个人挺帅的，但可惜大哥大概不会看上这种款。
　　琴酒是一个享乐型的人，作为长年跟在琴酒身边的小弟，伏特加很清楚这点。琴酒并不禁yu，但他向来都是找组织里的人，而不是来历不明的人——即使冲矢昴看起来是个温和无害的人。在工作上，琴酒也是个更在乎个人感受的人，他享受把敌人逼上绝路，看着对方恐惧到极点、情绪崩溃的样子，因此会多做一些可以不做的事。
　　比如他杀皮克斯的时候，完全可以一枪打死后马上离开已经着火的酒窖，但他非要告诉皮克斯，是BOSS下令让他灭口的，击碎皮克斯最后的侥幸。再比如他追杀FBI的时候，他就没打算听FBI说什么，把枪塞进FBI的嘴里，充满恶意地逼问对方，看着对方惊恐地盯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充满了掌控欲被满足的快感。
　　琴酒不会选择冲矢昴这种不安全选项，这影响他充分享受的体验。伏特加不出意外地看见琴酒拒绝了冲矢昴。他喝了口酒，忍不住想，他要是也能遇到这种艳遇就好了。
　　琴酒冷冷地说：“我对你没兴趣。”
　　如果琴酒没见过冲矢昴这张脸，赤井是不会用这种冒险的方式的。果然接近琴酒很难，赤井决定立刻撤退，“对不起，打扰了。”他在走开之前在琴酒的衣摆上贴了贴纸信号发射器，这是他向阿笠博士要的。在发现阿笠博士有这样好用的发明后，赤井就觉得阿笠博士被埋没了。这样轻薄的信号发生器，随便贴在哪里都很难被发现。
　　在赤井离开后，伏特加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啊呀，刚才那个人颜值还挺不错的，如果是组织的人，大哥应该会喜欢吧？”
　　琴酒突然轻笑了下：“的确是挺有趣的人。”他喝掉了剩下的酒，让伏特加送他回安全屋。赤井绝对不可能接近他却什么都不做，在路上琴酒看了下APP，发现赤井正在根据信号发生器追踪他，恐怕是想要知道他住哪里，然后抓住他。琴酒假装不知道，还是回到了安全屋，反正安全屋有很多，毁掉一个也无所谓。
　　赤井在外面蹲到深夜才悄悄地潜过去，从阳台翻了进去。他侧耳听了下，没有听到声音，也没有灯亮着，琴酒应该睡觉了。他此刻是用了自己的脸，他不想用冲矢昴的身份去做一些超出工科研修生范围的事。突然他感知到了危机刺痛了他的神经，猛的转身，看见琴酒站在不远处，两人用枪指着对方。黑暗中不能看清对方，但紧张的气氛拉了起来。虽然他用冲矢昴的身份接近了琴酒，但琴酒应该不可能马上意思到他回来吧？赤井秀一和冲矢昴之间没有任何联系，连性格也不一样，琴酒就算知道赤井活着也不应该怀疑，更何况琴酒可能都没注意过一个普通店员。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枪，借助家具躲避，乒乒乓乓的声音接连不断，各种碎片落了一地。要不是安全屋做了特别的隔音处理，肯定已经把邻居引来了。琴酒从桌子下面摸出了新的枪，在他熟悉的地方肯定是他占优势。“你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胆敢到我的地盘。”
　　赤井击中了金属摆件，利用反射瞄准琴酒。他会找上门也是做了准备的，他看阿笠博士给柯南做的麻醉针手表那么好用，就让阿笠博士用这种麻醉剂帮他做了一个麻醉针发射器，不是手表型，就是普通的长条状，一按就行。
　　上次琴酒被击中后，利用疼痛保持清醒，但考虑到这个麻醉针效果很猛，看毛利小五郎每次“哇啊啊”怪叫几声就睡得死死的，摔在地上都不醒就清楚了，只要他能拖延一点时间，琴酒肯定睡着，到时候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琴酒没想到赤井会用麻醉针，在上周目，柯南的那些道具一直是他在用，没有被FBI和公安使用，如果每人一双能踢卫星的鞋，那还玩什么？琴酒真心觉得不管是红方还是黑方都应该投资阿笠博士的发明。
　　两个人打到后面已经抛弃了枪支，近距离纠缠都被限制了手的动作，没有办法使用枪。赤井的子弹已经用完了，只擦伤了琴酒的小腿，他此时握着麻醉针，手腕被琴酒抓住，所以没办法瞄准琴酒。琴酒冷笑着说：“你应该狠一点，直接杀了我，而不是试图抓我。”
　　一味下杀手和活捉难度不一样。杀掉琴酒虽然能够解决组织的一名干将，但对FBI来说情报才是最重要的，对组织这样庞大的组织来说，它不缺杀手，也不缺进行黑色交易的人，死了一个还有很多人能顶上来，FBI面对的是源源不断的敌人，只有掌握了组织的情报才能击毁它。
　　两人扭在一起摔在地上，琴酒用力扳赤井的手，把麻醉针对准了他。赤井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但他的力气比琴酒小一点，没能扳过琴酒，然后就被迷晕。琴酒放开了赤井，因为刚才太用力，他的胳膊都酸麻了，他站起来看着躺在地上的赤井，甩了甩手。如果不是通过APP知道赤井的行动，他还真有可能被偷袭成功，不过现在他算是报了在来叶山的仇。
　　琴酒没收了麻醉针，他怎么可能让同一招弄倒？现在他要杀赤井轻而易举，不管是击穿这个家伙的脑袋，让来叶山上没做成的事成真，还是简单的勒死，都百分百能成功。一旦赤井死了，红方的行动就会有极大的变化，到时候柯南这枚银色子弹还能贯穿组织吗？
　　倒是到了这个地步，琴酒突然不想杀赤井了。真奇怪，明明一直以来他都想要杀赤井，想要战胜宿敌，但在此刻，他突然发现杀死赤井并不能带来超强的满足感，反而如果失去了这个宿敌，未来的生活可想而知的无聊。似乎这种想法之前就产生了，他依然享受和赤井的斗争，想扳回一局，却不是真的想杀了他。

作者有话说

　　原来琴酒是想要杀赤井的，是超出对其他敌人的强烈杀意。但在长期的观察下，他对赤井的感情出现了转变，他对赤井的欣赏，还有赤井能给他带来的刺激感，都让他不想失去赤井。目前琴酒还不是喜欢赤井，只是想要赤井给他带来的乐趣。
琴酒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所以他很小心谨慎，工作时计划周全还要再三确认。但同时他还是个愉悦犯，比如他要把敌人追到穷途末路，把枪塞FBI嘴里那幕真的充分展示了琴酒的恶趣味。琴酒负责清理叛徒，既是组织需要一个高能力的成员，也是琴酒需要能让他满足的平台，而组织能给他，琴酒大概自己就很喜欢这种工作。
青山说过一定要他来描写的角色是琴酒，别人来编辑观众就能看出不一样，所以剧场版里他百分百是要修改琴酒的内容的。《黑铁》里琴酒说老若系统是垃圾，青山说他听到吓一跳，因为他觉得琴酒不会这样说话。
琴酒不喜欢神秘主义者，这不满足他的掌控欲，但太木讷肯定也会让他觉得无聊，所以赤井这种情况正好，赤井的能力能让琴酒觉得有挑战性，但因为APP，赤井又不会完全超出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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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漫画看到白色情人节的谋杀，之前为了写文回顾漫画我都跳过了这一案，所以记忆不深了，这次看突然发现了一点。凶手给小兰看手相的时候，说的是“婚姻线的侧面有个y字型的掌纹……这就是说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障碍，无法和相爱的人结合，将陷入一种令人绝望的状况之中……可是你也有最终通过戏剧化的发展后与他结合的可能……尽量不要和男朋友吵架。”
作品中批命类的内容一般都是有指向性的。新一变小，这就是新兰的障碍，白色情人节之后不久就是伦敦篇，新一的告白不是他计划好的，是在那种情景下意外告白的，符合“戏剧化的发展”。但是由于小兰不知道组织，她的视角里就是新一出去查案见不到，思念归思念，哭归哭，半年时间，有变大见过，有电话通信，不至于“令人绝望”，感觉后面还会有事发生。而且还特意强调“不要吵架”，伦敦篇就是吵架之后告的白。
预感之后新兰会因为吵架诱发某个大事件，从而导致令人绝望的状况，这个绝望可能不只是两人的爱情，毕竟以新一的性格，如果不是影响到红黑相关的大事，是不会影响恋情的，因为新一是个很宽容温柔的人，同时漫画中组织线和恋爱线一直隔得很开，在我记忆中黑衣组织相关剧情没有推动恋爱线的。一旦两者交织，必然大事件，而且要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