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八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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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带土……
熟悉的声音仿佛刻在灵魂深处。
是谁在呼唤，又是谁的名字、承载着怎样的过往。
意识，如被迷雾笼罩的灯火，逐渐明亮起来。
视线聚焦，他看清了眼前被幽蓝色须佐能乎包裹的少女。
她墨发如瀑，赤红的写轮眼闪烁着绮丽的光芒。手持长弓，那幽蓝色的须佐能乎与她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弓弦上蓄满的查克拉，犹如实质化的杀意，令人心悸。
箭矢破开风速，往他的致命处袭来。
他微微皱眉，轻松虚化躲过，眼神空洞带着非人感的迷茫。
她的万花筒写轮眼，图案绮丽，宛如紫丁香花边扭曲而成的漩涡。
血泪从她眼中滑落，更添几分妖冶与凄美。
身体不由自主地瞬移至少女面前，他缓缓而坚定地吐出了那个名字：“宇智波……雪……”
宇智波雪。
智波雪。
波雪。
雪。
记忆如潮水般袭来，他想起来了，他究竟因为什么而出生。
什么救赎世界，改变世界。
从一开始，他想要的只是宇智波雪。
他与她相依为命，想要与她彼此相爱着。
想要、只要他们是彼此之间唯一的依靠。
巨大的树木突然拔地而起，直冲云霄，仿佛要触及那遥不可及的月亮。
土地上，巨大的根系触手肆意伸展，将所及之处的人全部卷入枝叶之中，源源不断地汲取着他们的查克拉。
硕大绮丽的花苞在树木的顶端摇摇欲坠着。
是神树。
雪怔怔地望着那轮血月，眼中的紫丁花花瓣万华镜写轮眼逐渐褪色，化为三勾玉、二勾玉、一勾玉，最终归于一片漆黑。她的绝对免疫幻术的血继限界，在这一刻，失效了。
猩红的血月洒下妖异的光芒，照耀着这片被战火与鲜血浸染的大地。带土将失去意识的雪紧紧搂入怀中，操控着查克拉升至神树的顶端，将轮回之力注入神树之中。
宽厚的花瓣缓缓盛开，仿佛在迎接一个新时代的到来。一个让全人类陷入无尽幸福的时代，终于来临了。六道化的带土手持天兆之矛，将瞳孔失神的雪紧紧圈入怀中。神树抽出的枝条，将他们牢牢包裹在顶端，缠绕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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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你在发什么呆呢？”
带土猛然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眼前是长大后的琳。
那个永远停留在十二岁模样的女孩，如今看起来身高抽条了许多。
长开的五官和身上的绿色上忍马甲，让带土恍了神。
琳早就死了，是无限月读吗？
那么…
这里是雪的月读世界，由她心底最美好的记忆编织而成，构筑出一个她内心深处最向往的完美世界。
“现在是哪一年？”他声音微颤。
琳露出一副担忧的神色：“现在是木叶六十一年。”
说着，她伸出手，手背轻轻贴在带土的额头。
在医疗忍者特有的查克拉探知下，确认他没有生病后，她叹了口气，严肃道：“带土！”
“我知道你因为自卑，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雪姐姐。但是，你现在已经是实力足以媲美水门老师的精英上忍了！”
“今天可是你和雪姐姐的大喜之日！你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带土愣了下，良久才反应过来。
脑子一时有些空白、什么结婚？自卑什么的，到底是怎样的幻术世界？！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明显是他与雪曾经一起居住过的那幢在宇智波族地内房子。
是他的房间，连床头那张与雪的合照都原封未动。镜中的他，身穿婚礼的男士黑紋付袴，上衣的紋付羽织上绣有团扇的宇智波一族族徽，分别位于背部、肩膀和前胸；下身则是深灰色的袴裤裙，显得庄重而典雅。
“怎么还没出来？带土。”
推门进来的是卡卡西，他身着黑色西装，脸上依旧带着那标志性的黑色面罩，露出一双下垂眼。
卡卡西的视线落在表情有些懵懂的带土身上，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怎么？婚前恐惧症犯了？那新郎官的位置，就让我来顶替吧。”
带土的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下意识脱口而出：“你做梦吧你，笨蛋卡卡西！”
卡卡西看着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终于要迎娶心爱之人时那懵懂的神情恢复正常后，拉过琳，留下一句：“那我们就在外面等你咯。”
带土深呼吸了好几次，那不受控制的心跳终于渐渐平复下来。镜中的男人，面容完整无缺，没有可怖的伤疤，一双黑色的瞳孔，在眼眶中完好无损。
“结婚…雪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明明——
她恨他恨的要死，他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
带土喃喃自语着，他伸手握住门把手。
下一秒再次睁开眼，竟已出现在南贺神社前。
漫天飞舞的樱花花瓣，为这场绚丽浪漫的婚礼增添了几分梦幻色彩。
担任主持人的宇智波立冬，身着神官服饰，一脸庄严。
“敬启——”
“时值春日清美之际，择此良辰吉日。”
“为新郎宇智波带土先生、新娘宇智波雪小姐举行结婚仪式。”
“伏惟婚姻乃神圣之约，两家联结深厚，彼此以敬爱相携，立誓共同建立美满家庭。今于神明御前，确认二人至诚之心，祈愿未来永劫幸福绵长。”
“特此奉告结婚喜讯。谨此祈愿。”
冗长的祝词结束，周围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宇智波带土有些不敢直视身侧的新娘，他心想明明不过，只是个梦境？为什么，他会害怕看到雪的表情。
“接下来，将举行三三九度交杯仪式。”
立冬将小杯斟满酒，面向新郎新娘，将酒杯递于新郎。
“第一杯，是天之杯。愿您将苦难与悲伤，与此杯酒一同饮尽，愿你们纯洁、光明、幸福地度过此生。”
带土接过小杯，一饮而尽后。
他为雪斟酒时，手有些轻颤。
侧过身面对新娘时，带土才看清雪在梦境中的模样。
身穿白无垢的她很美，美到他几乎失声。容貌比起十六七岁时，更加精致有韵味，眼尾开始有了浅浅的皱纹，但依旧美得动人心魄。如墨般的微卷长发盘到脑后，鬓边散落几根碎发，露出一双杏仁眼，眉眼弯弯地看向他，嫣红的唇瓣与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上扬的嘴角，和眼里藏不住的爱意，与现实中那陌生、冷淡或是厌恶的表情截然不同。
在她的月读幻术中，她深爱着他。
意识到这点后。
带土脸上滑落泪珠，才发觉自己哭了。
“妈妈，为什么带土叔叔哭了？”
六岁的佐助拉着美琴的衣角，坐在亲属席上，有些好奇地问道。
“因为带土叔叔娶到了心爱之人，所以才落泪的。”美琴笑意盈盈地为佐助解释道。
佐助却还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带土叔叔要哭得那么悲伤呢？就像被小姨讨厌了很多很多年，小姨终于原谅他的那种表情。
“第二杯，是地之杯。愿你们如同大地的丰饶馈赠，携手共度硕果累累的人生。”
雪接过立冬递来的小杯，轻抿嘴唇饮尽。带土牵着雪的手，她担忧望过来的表情，他摇了摇头，胡乱用手背擦掉眼泪，指尖轻触接过雪重新斟满酒后的小杯，他饮下。
“第三杯，是人之杯。愿你们相互敬重，结下永恒不变的誓言。”
两人拿着小杯，双臂交互饮下最后一杯。
“至此，礼已毕。二位正式结为夫妻。”
也就意味着，从此他和雪是在神的旨意下，结为彼此的伴侣，再也无法分开的亲密爱人。
没有任何人再有任何理由，将他们两人分开。
他们是真正意义上，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请新郎新娘为互相戴上誓约之戒。”
一旁身着巫女服的宇智波秋，为两人打开戒指匣子。
外观繁复典雅的木质匣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对由红色珊瑚打制而成的男女对戒。
只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从空区猫婆婆那里定制而来，世间鲜有红珊瑚制成的戒指。
带土深吸一口气，他的动作有些许轻颤。指尖从匣子中取出女戒，能清楚地触摸到戒指上所雕刻的流水纹饰。他左手托起雪的右手，将温润的戒指缓慢而坚定地推进雪葱白的无名指指节到底。
雪轻抬眼帘，神情温柔地回看着带土。为带土戴上与自己一样款式的戒指时，带土紧张得仿佛陷入了少女春情般，耳尖红得仿佛快要滴血。他甚至......希望这梦永远不要醒来。
“请为神明献上玉串。”
雪接过巫女递来的杨桐树枝，带土在她身后大手覆盖住她的手。
两人一同以沉稳的步伐走至神社前，深深鞠躬，最后将翻转后的玉串放置于玉案之上。
仪式结束后，雪换了一身金红色打褂，带土的脸有些微红地为她系好身后垂落下来的腰带。女人身上沁润着紫丁花的清香，系腰带时，大手环过她的腰身，仿佛她主动投怀送抱一般。
在火之国，只有丈夫才有资格为妻子系腰带。
带土松开手，怀中的雪后退了一步，回过头对他嫣然一笑。
她上前挽住带土的手，轻声说：“走吧，该去敬酒了，带土。”
带土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视线落在身侧的她身上。
他手轻轻抚上挽在他手肘处雪的手背。
雪微微抬头，带土有些控制不住地想亲吻她。
明明在现实里——什么都做过了。
黑色短碎发的男人脸上飘起红晕，就像青涩的少年般。他声音不自觉放轻：“辛苦你了，雪。”
雪先是错愕了一下，随即眉眼弯弯地回应道：“我们是家人呐。”
家人，家人是最亲密、最是紧密的关系。
像是最短的咒，将两人血与肉揉杂在一起。
彼此无法分割出独立的个体般。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第八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