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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四十九章 欲加之罪 ...

  •   朝书与谢蔺走了,苏靖还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碧心愤怒地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她抬手阻止了,示意她先回琅宫。接着过了好一阵,她才慢慢垂下眼眸,对着息泱点了点头,“走吧。”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有什么言语,苏靖始终阴着一张脸,一声都不吭,息泱打量了她好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跟她搭话。一直到了皇后宫中,二人都依然是这个状态。苏靖甚至没有注意到卫柳一直滞留在她身上的目光。
      训导的中途,卫柳三番五次想要对苏靖开口,可是苏靖完全就没有看她一眼,卫柳只觉全身一阵一阵的抽痛,自己却不明所以。
      该走的程序刚一走完,苏靖就第一个站了起来,行完礼就抽身走人,不带一点泥水。
      卫柳见状刷的一下子就站起来了,似乎是想要阻止,又似乎是想要追出去。息泱正好也在此时站了起身,还好巧不巧地挡在了台阶边上,对着卫柳微微一笑,“皇后,臣妾向来疏懒,甚少参与月礼,还请皇后原谅。”
      卫柳只能无奈停下,眼睛的余光却还在往外面瞟,这边勉强笑道,“贤妃妹妹不必介怀,礼仪规矩妹妹皆是通熟,原是来不来都可,不过是姐姐妹妹借机聚一聚罢了。”
      息泱抬手扶发,索性连视线都给卫柳挡了个严严实实,“皇后果然宽怀大度,对后宫众多妹妹们情深意厚,以后看来臣妾还是应该多来。”
      她微笑着又给皇后行了一礼,这才慢悠悠的转身而去。
      此刻卫柳好不容易打发完了她,后面的妃子们这时也都纷纷过来向她告辞。卫柳面上的焦虑最后化作无奈,只得放弃了出去的打算。
      而息泱三五步就追上了走出好大一段距离的苏靖。
      她细细看了,发觉苏靖脸色似乎好了些,便开了口,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比较严肃,“朝书这姑娘,好像时机抓得还挺准。你别太过计较了,毕竟这里是这种地方。”
      原本低头走路闷声不吭的苏靖愕然抬头,奇怪地盯着她,“我太过计较什么?”
      息泱更加愕然,“你不是在因为朝书郁闷?”
      苏靖上上下下看了她一圈,才噗哧一声笑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息泱瞥眉,等她的笑声停下来。
      “难道你是以为朝书甩了我冷脸,所以我生气生了一路?”苏靖好笑得直喘气。
      “好吧,看样子不是。”息泱摊手,倒也没有恼,反而有些好奇。“那你这一路在想什么?”
      苏靖的笑容淡了一些,目光往旁边移开,“我只是在想,朝书在想什么?她又想干什么?”
      息泱的眼神闪了一下,收回了笑意,“她与谢蔺,你不信?”
      “我不信。”苏靖很肯定的答道。
      “好。”息泱拍了拍苏靖的肩膀,“果真不愧是你自己带出来的。”
      说完她就笑着飘然而去,眨眼间就没有了人影。
      苏靖也跟着抿出一点笑意,换了方向往自己宫中走去。刚刚走了不过五六步,她又驻足了,长叹了一口气,“出来。”
      身后有些远的地方挪出了一个小小的影子。
      苏靖皱眉,这死心眼的孩子,“过来。”
      那个影子一蹭一蹭地挪到了苏靖面前,膝盖一屈就要跪下去。
      苏靖手往她肩上一搭,她就跪不下去了,可是眼睛鼻子却都红了,嗫嚅道,“娘娘。”
      “嗯?”苏靖刚摸了摸朝书的头,朝书的眼泪就吧嗒一声落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苏靖拉着朝书选了僻静的小路往琅宫的方向走。
      “娘娘,朝书救皇上不是故意的,只是纯粹的自然反应,当时也并没有想太多。”朝书毕竟长期都跟着苏靖,尽管哽咽着可说话却还是利落的。
      苏靖颔首,毫不质疑,“恩。”
      朝书却低下头站住了,眉目间都温顺到了极致,“刚刚娘娘跟贤妃娘娘的话,其实朝书听见了。”
      苏靖回身看着她。
      “朝书一直以来都跟随着娘娘,娘娘的任何事情言语都没有瞒过我。包括娘娘要做的那些事情,对朝书都是知无不言。所以其实朝书一直以为,娘娘不仅救了皇后,而且对皇后是极好的。而皇后尽管利用了娘娘,可是毕竟有后宫之主做支撑,娘娘在宫中也可以方便一些。可是,那天...”
      苏靖突然反应过来,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知道所有事情的朝书,在那天夜里,被皇后彻底寒了心。
      若不是姜展眉心性跟旁人不同,按照正常的道路发展下去,恐怕自己和朝书就应当承担被摆了一道的元妃的熊熊怒火,死在这后宫的倾轧之中。
      “皇后真的没有做错。我也知道这才是对的,可是我就是不能接受,我真的完全不能接受娘娘你只是一个被牺牲的对象。”朝书倏然抬起脑袋,双目红得吓人,“娘娘的每一步我都看着,您明明替她尽了全部心力,可是她为什么就可以那么轻描淡写的把你推向火坑?凭什么!她难道忘记了当她做这个交易的时候你伤重得从相水院门口到你的屋子一路都是血?她难道不知道就算把最后一步告诉了你,你也会帮她帮到底的吗?”
      “朝书。”苏靖忽然有些心疼,这个孩子,太执着也太较真了。
      “娘娘,所以我好难受,当我得知从我窗前走过的少年是二皇子时,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知道那时,你肯定已经在春斐园等到了元妃而不是皇后,你那么坚定的要帮她,她却将你当作了饵。当时我害怕,真的好害怕,害怕等我从凤仪宫出来的时候,相水院已经没有主人了。可是我无能为力,我从来没有那么无能为力过,当初我被冤枉扔进浆衣局当下女的时候,都没有那么无能为力的感觉。”朝书的止住了眼睛里的泪水,可是她的声音在哭。
      “所以,当我被皇上抱在怀里带回了凤仪宫的时候,看见皇后的时候,我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然后,这样的想法一在大脑里生根,就开始疯狂的蔓延,怎么都没办法阻止。”
      “我想起了皇上对你莫名的敌意,我还想起那个晚上你对我说,你无论如何也搞不懂皇上的想法,而现在皇上就近在眼前。”
      “所以,我勾引了他。”
      周围鸦雀无声。
      “你个笨蛋!”半天苏靖终于愤怒地举起了拳头,可惜最后还是没舍得揍下去。
      “那你想怎样,勾搭到了谢蔺,再想办法往上爬?”苏靖无奈的摇头。
      朝书声音更低了,“总之,我只要能稍微牵制住他就够了,他最近宠我,起码我可以随时告诉你皇上的信息。”
      “牵制,你拿什么来牵制?”苏靖气不打一处来,谢蔺是那么好牵制的主?
      朝书却突然飞快的接了口,“我给他生个皇子,过继到娘娘名下。”
      这句话尽管语速飞快,可还是被苏靖听了个一清二楚。
      “你刚刚说什么?”苏靖目瞪口呆。
      “朝书知道,皇后如此缜密心思,皆是因为有太子傍身,若是...朝书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可是娘娘你绝对是,但朝书也知道娘娘并不屑于于皇上虚与委蛇,所有朝书才有了这种想法...”
      苏靖还没听完就想也没想把刚刚没有拍得下去的一巴掌狠狠的切在了朝书头顶,“简直就是胡闹!”
      朝书委屈地望着她们家主子,“可是...”
      “哪里来的可是,且不说你荒谬的想法,就说你以为这后宫中的皇子要是这么容易能够生的下来的?那怎么会谢蔺后宫若干人,却十几年来就只得未登基前就有了的一个太子和一个被隐瞒到现在的二皇子?一个生母是当朝皇后,当年助谢蔺登上皇位的渭南氏族的女儿,一个养母是皇帝元妃,后宫位置最为特殊的女人,若是你真的怀了皇子,岂不是天天都要防备着被她们碎尸万段?”苏靖苦笑。
      卫柳其实之所以心有些偏向自己,不只是她救了她,还因为她与卫柳起码短时间之内不可能有利益冲突,她既无心情在后宫夺宠争爱,身后又没有家族势力支撑。
      可是就算这样,卫柳最后还是犹豫了,顾及了,并且决定对她隐瞒甚多。
      而元妃,当初会放过自己,跟这样的元素也不无关系。而自己哪怕有一点点的依靠之处,反而就会被姜展眉毫不犹豫的借机铲除掉了吧。
      朝书也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可是心里却想不通,“但是娘娘,方美人就已经有了快四月的身孕,至今无事,就算这时有人想要使什么绊子,也不太容易打下来了,可见只要当心注意,还是能保的住的吧,而只要能够出生,不就好了吗。”
      苏靖挑眉,“方美人,什么方美人?”
      “就是上次选秀的时候皇上亲册的两个美人之一,还有一个就是菀蘅姑娘。”朝书解释道。
      苏靖正要言语,却看到前方有人正急匆匆地往这边来,身形一闪就没了影子。
      朝书立刻反应了过来,现在看见她们两人在一起确实不太好。这时那个人也走到了她跟前,才发现是个小内侍。
      那内侍看到她唬了一大跳,赶紧行礼,“李昭仪。”
      “你这慌慌忙忙的是要去干什么?”朝书随口问了下。
      内侍犹豫了一下,又想到这是皇上新宠的昭仪,便恭恭敬敬地答了,“回昭仪,小奴这是去通知皇后娘娘,方才芜园那边出了事,方美人殁了。”
      “什么?”朝书大惊失色,整个人都僵硬了,“方美人怎么就殁了!”
      “这...这也是才发现的,余美人昨夜彻夜未归,结果怎料想刚才在她们后院的小厨房边上放食材的地方发现了尸体,一尸两命啊。”内侍惶恐的回答,“昭仪,小奴还要去给皇后娘娘回报,您能不能......”
      朝书反应过来,摆了摆手,无力道,“你去吧。”
      内侍道了谢,一溜烟就跑了。
      苏靖方从后面不知到什么地方缓缓踱出,脸色也是一片沉重。
      “娘娘。”朝书听见她的声音,惨白着一张脸走了过去,只觉手足都是冰凉的。
      苏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脸,心里却也有些震讶,“走吧,去看看。你先过去,我回一趟宫里,稍后就来。”
      朝书这才镇定下来,听话的点头,然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苏靖等她整个人都消失了,才开始往琅宫走。
      居然又死人了,死的还是一个怀上皇家骨血的女人。
      不可能是意外吧?
      苏靖此时脑中浮现出来的第一个人影,赫然是卫柳。不过,没有理由,她还没有对二皇子有什么打算,怎么会轮得到这个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孩子。依着卫柳克制隐忍的性格,不可能做出这种明显冒出风波的事情,不如下点药让那个孩子变成傻子来得妥当。
      罢了,不管这件事,恰好可以用来警醒一下朝书那个魔障了的小脑袋瓜子。
      她在外面晃荡够了足够多的时间,才回到了琅宫。没想到碧心早就在门口等着自己了,脸色又青又紫。
      “怎么,还在生朝书的气?”苏靖走过去问道。
      岂料碧心居然立刻摇头,神色紧张地一把拖过她就进了琅宫里面,才小声道,“娘娘,那边院里的方美人死了。听说是前几日才查出来有孕。”
      “我知道。”苏靖点头,有点不明所以。
      碧心着急道,“可是娘娘你知不知道她跟娘娘的那个菀蘅姑娘是同一个院的!”
      苏靖脸色刷的变了,她隐约觉得碧心有什么不好的话要告诉自己,“当真”
      “自然当真,而且现在大家都认为是杜美人害死了方美人。”碧心生怕苏靖一激动就直接冲出大门,死死地拉住了她的袖子。
      “为什么?”苏靖早就猜到是这一句话,反而冷静了下来。
      “据说,昨天夜里,杜美人就和方美人起了争执,好像杜美人还动了手,不过后来被下人们劝阻了。此后,方美人就回屋了,后来什么时候不见的也不知道,只是下人在半夜起来给美人点安神香的时候就没看见人了,四下找也没找着,想来这方美人又是比较任性的性子恐怕是心里不舒服出去透气去了,也就没有上报。结果今天早上才发现他们美人躺在堆食材的角落里,额头上老大一块血疤,已经没气了。”
      “就凭这个怀疑菀蘅?”苏靖强忍着怒气问道。
      碧心低头,她自然也知道那个菀蘅美人与自家主子关系不一般,“当然不是,若是偶起争执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在意,可偏偏杜美人和余美人是有积怨。”
      “积怨?”
      “恩,杜美人是当日太子宴后封下来的美人,皇上据说当晚就打发了人过去说是准备夜宿美人那里。”
      苏靖的目光一颤,当时朝书重伤后受封,自己也跟着进阶,然后由于心绪有些混乱,竟然不知道谢蔺当晚就去临幸菀蘅,是自己疏忽了。
      “可是没想到,当时同院的另一个秀女,还不是美人的方良媛居然把走到杜姑娘门前的皇上拦下来了,也不知是说了什么,居然哄得皇上改了方向,进了方良媛的屋子。而杜美人那也听说是等到三更也没有等到皇上来,让人一打听才知道了这件事。而第二天,方良媛就封了美人,皇上也再也没有去过杜美人的屋子。再之后,方美人就有了身子。”
      苏靖沉默了。
      “娘娘?”碧心暗觉不好。
      话音未落苏靖就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娘娘!”碧心吓了一跳,赶紧扑上去攥住她。
      苏靖回头拍了拍她的手,“没事,别担心,我就是过去看看,我是这么不靠谱乱来的人吗。你放手,乖。”
      碧心挣扎了半天,渐渐松开了手。
      苏靖见她一松手,瞬间就纵身而出。
      她是不信菀蘅杀人的,她必须要自己去看个清楚。
      到达芜院的时候,除了皇后和元妃,息泱、瑾妃、朝书还有小脸煞白的菀蘅全部都站在一起,旁边一圈跪着的都是服侍院里两位主子的下人。
      苏靖顿了下脚步,抽身而去,悄无声息地转到了芜院后面,很快就找到了被侍卫团团保护起来的方美人的尸体所在的房间。她翻身就从窗子滚了进去,毫不客气地拉开了盖在方美人身上的遮尸布。
      当看清楚方美人的样貌,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人她认得。
      正是那日她找到菀蘅时与菀蘅争吵斥责菀蘅弄坏了她的裙子的那个娇妍少女!
      难道真的是莞蘅?
      或许故意杀人不可能,可是她知道莞蘅真的很讨厌这个人,这个女孩也是万分憎恶莞蘅,万一是当时争执不休被劝阻了之后方美人偷偷出门又找到莞蘅并约出来羞辱,莞蘅一时失手那绝对不是不可能。
      额头上的伤口是致命伤,导致来颅骨破裂。莞蘅来自乡野,手劲比其它深闺女子大些的说法似乎也合情合理。
      脸上和肩膀上还有指甲的抓痕,女子相争的证据。
      苏靖正待详细一点翻动尸体,屋外传来了一群人的脚步声,她略略退了一步,把遮尸布还了原,发现躲无可躲,侧身从另外一面窗子翻了出去。
      这面屋门吱呀一声打开,卫柳和元妃偕同众人一起走了进来,可是只有息泱一人无所顾忌的直接走到了尸体面前,开始翻检。
      “听说,验尸师检查说是昨夜子时左右死的?”由于尸臭,卫柳站得离那边就远了一些,“杜美人,你那时候在干什么?”
      “我...妾在自己屋里睡觉。”莞蘅手足无措缩在后面,带着哭腔,“皇后,莞蘅没有杀人,真的没有。”
      “那么,杜美人昨日与方美人起了争执可有此事?”瑾妃接着皇后柔声问道。
      “有...妾确实昨晚有跟方美人吵架...”莞蘅下意识就认了。
      “那么,杜美人可有动手?”瑾妃的声音还是很柔软,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
      “...有。”莞蘅下意识就答了。
      “那么,杜美人要是万一失手打得重了,当时没有大碍,可是后来方美人出门一吹风,便晕了过去没有及时救治导致和腹中胎儿一尸两命,也是有可能的不是。”瑾妃的声音更加柔和了。
      莞蘅身子一颤,霎时说不出话来。
      恰在此时,元妃身侧的朱镜忽然插话,声音没有起伏的一板一眼,“昨日,不只杜美人与方美人起过争执,婢子还看到明妃娘娘也在芜院周围晃荡了一阵,是在子时之前。”
      此话一出,不仅全场静了一静,连息泱都是一怔。
      “哟,怎地就提到本宫了?”明殊的冷笑恰如其分地从屋外传来,推门而入。
      朱镜却丝毫没有住口的意思,“昨夜,贤妃娘娘也应该知道,婢子亲眼看见从芜院出来的明妃娘娘碰上了贤妃娘娘,虽然没有互相搭话,但确实是擦肩而过。却不知贤妃娘娘为何只字不提?”
      一句话引得屋内所有人包括明殊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息泱身上。
      息泱眼睛往朱镜那里一瞥,既没有发怒也没有尴尬,仅仅是微笑,“本宫不乐意提,朱镜姑姑你可满意。”
      “方美人身怀六甲,且是皇室血脉,娘娘自然应该知无不言。”这个回答似乎一下子超出了朱镜的接受范围,她卡了一下,随即回道。元妃脸色却有些微变。
      息泱一下子笑了,往尸体旁边大剌剌一坐,“死的是谁关本宫屁事,本宫今天就是来看热闹的,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用的着你个下人来管?总之本宫是在路上遇到的明妃,那一片都是女官的园子,明妃是否是从芜院出来的本宫可无法证明。”息泱低笑,斜了元妃一眼,声音微压了压,“姜展眉,最好把你的狗牵稳了。省得我一不小心手痒了,你又要去麻烦谢蔺。”
      屋里的气氛就这么僵住了,唯独明殊的脸上有些微动容,但也是稍纵即逝。
      卫柳微微侧眼,去看姜展眉的反应。
      众人皆知,当年息泱本是谢蔺唯一个称得上长宠不衰的后宫妃子,简直就宠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还差一点就带着去上朝,偶有公开干政的行为发生谢蔺都从不介意,还整整一年没有宿过别的妃子的寝宫,可是却因为元妃滑胎被灌上了罪名,打入冷宫并最后顶着奴隶的身份发配去万隆山静安院守历代太妃的陵墓。而诡异的是,息泱自始至终都没有为自己分辨一句,只道皇上怎么认为就是什么,把谢蔺气的差点吐血。
      过了半晌,元妃抿起唇,笑了,“息泱姐姐对不起,是展眉没有把朱镜教好,展眉回去就罚她,息泱姐姐你不要生展眉的气好不好?”
      息泱一笑,“本宫怎会生气。”
      而明殊似乎有话要说,目光定在菀蘅身上良久,若有所思。
      这边没有资格插话的朝书,却悄悄溜到了尸体旁边,偷偷掀起了尸体的一片衣角。顿时惊愕的定住了,下意识抬头去看一直就在尸体旁边的息泱。
      尸体的小臂上,是一道凌厉的鞭伤。
      朝书对这种鞭伤特别熟悉。
      明殊曾经鞭打过苏靖,那伤口是朝书上的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四十九章 欲加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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