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兮君不知》飞血狼

2、第 2 章

　　“那个时候我误会你了。”

　　处女座微微抬了头转向他，没有睁开眼睛。

　　狮子座早已习惯。他为儿时一厢情愿受伤的无知感到可笑。

　　“如果不是你救回了凤凰座，我还以为你真的想杀了他们，”说到这，他笑了，“好严格的导师。”

　　处女座没有说话，他的小宇宙没有燃起，雨水落在他过分苍白的脸上，不断的坠下，像是最悲伤的泪水。艾奥里亚也担忧起来。

　　“雅典娜在海界，不知怎么样了。”

　　沙加似乎没有说话的兴致，艾奥里亚知道，黄金圣斗士留在圣域，心还是随着女神的。
　　只有优雅的白羊座缓缓的道：“这是女神对自己的考验，为了最终的圣战。”

　　不知何时才来的最终圣战，若是没有女神，还有何意义。艾奥里亚环顾四周，身边幸存的同伴形容倦怠，零零落落，如此的寂寥。

　　今天之前，他们是如此的意气风发，绽放着最璀璨耀目的光芒，盛气凌人。
　　若是我没有去日本……

　　艾奥里亚立时打散了这个想法。

　　“即使只是去我一个人也好，让我去海界吧。”

　　“艾奥里亚，”
　　处女座的战士终于开了口，不知是否淋久了雨，空灵的声音略有沙哑。
　　“胜利女神，是站在雅典娜这边的。”

　　他看到穆回过头来望着沙加，他仍不敢确定，沙加话语中异样，是否是自己的幻觉。

　　圣战终究也来临。

　　如果哥哥和撒加还活着，如果撒加做了教皇，如果十二宫依旧是十二宫……

　　艾奥里亚不能再多想。他向沙加挥了挥手，走向自己所守护的狮子宫。这一别，或许便是永别。

　　如果圣战能有人存活，那个人一定是沙加。

　　强大如沙加，无所不能的沙加。

　　沙加的小宇宙消失得那一刹那，艾奥里亚还有些茫然，处女座的存在是如此深刻鲜明，失败与死亡，只与他的对手相随。艾奥里亚抬头看向穆，智者的眼中掠过一丝惊愕，眼睫轻垂。

　　“处女座沙加，逝去了……”

　　平静的宣告，尾音却遏制不住颤抖，泪水坠下，像极了那日雨中的沙加。

　　沙加你是否，亦是在为某人悼念……

　　艾奥里亚对沙加是如此信任，即使他有了不祥的预感，即使他已赶到了处女宫，穆伸臂一挡，他竟没有闯进去。

　　他从穆的眼中读到了同样的信任，他甚至信任得去守护他的死亡。

　　曾站在胜利女神的对面的沙加未曾败去，如今，女神便在他的身后。

　　沙加要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他的实力，足以挡开一切的阻碍者。

　　……沙加想要去死。

　　死……

　　“处女座沙加，逝去了……”

　　死……！

　　艾奥里亚突然醒悟了过来。低吼自他喉间溢出，竟似受伤的困兽。

　　“……不可，原谅。”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不愿去明白。仇恨、愤怒、后悔，占据了他所有的思想，他想杀人。

　　十三年前杀了哥哥，十三年后杀了沙加的人。

　　“沙加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穆的手搭上了艾奥里亚的手，除了方才突如其来的泪水，艾奥里亚从未见过穆失态。

　　“我不想再听什么理由了。”

　　艾奥里亚已冷静了下来，他的声音更冷，比加妙的曙光女神更冷，
　　“……我要为沙加报仇，杀了他们。”

　　他的血冷得发颤，他挥起拳，他一次又一次的打倒撒加，直到被他打倒。

　　终于还手的人缓缓抬起头，他的目光更深，更沉，重得似乎要压垮了他挺拔的脊椎。他的脸上，泪水仍未干涸，眼中已无泪了。

　　“挡路者，和沙加一样，杀无赦。”

　　小宇宙直接传来的话语很低，很慢，难以言喻的悲痛与残酷紧紧缠绕，冲撞灵魂。

　　“撒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