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难言X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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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坦知道，从真正的白月理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在害怕，即使不想要承认，那种深深的恐惧，一直盘踞在心头。他可是来自流星街的蜘蛛啊！为了活下去就连人性都可以舍弃，连他自己也以为，自己除了愤怒，就没有剩下什么了。
是她的出现，让他发现，即使是生长在被世界遗弃的流星街的他，还是被人须要着的。因为，她说，他是她的。
原本，那一些，于他而言，都不可能存在的。
但因为是她，一切都无所谓了。
怀中的人动了动，没有醒来。飞坦知道，毕竟已经相处了那么久，不可能不知道的。少女再怎么累，再怎么困，被人抱起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没有惊醒的。
这个女人，醒来之后就一直怪怪的，虽然原本就很怪了，现在更怪。突然间说什么去旅行就拉着他四处走，上一次去的是那个死小鬼的家，现在又来了这么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来自流星街的你其实没资格说这个吧……）。
不过，只要她喜欢就好。
所以说没有尝试的飞坦童鞋你跟这个女人一起多了也崩坏了么！
之前弦月说过的话一直在耳边重播。
——非常强烈的违和感，她的灵魂出奇的强悍也出奇的脆弱，就是我也无法动她的灵魂一分一毫，然而她本身就好像马上就要消失一样。
——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个叫白月理的女孩一点都不像是这个世界的存在吗？
——不过一个十四岁的小鬼居然可以把我逼到这个地步不会太奇怪？
那一天，擂台赛的前一天，那个女人找到了他。
——明天，那个小女孩大概就要回来了，毕竟她的封印已经松动了很多。不过，你可不要高兴得这么早。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感觉不到她作为一个人的强烈存在感。的确，经过一定的训练是可以大量消除一定的存在感，可是飘渺到这个地步，可不是什么好事。其实她自己也察觉到了什么了吧，不过，感觉上她也不会说什么。
——你，要有心理准备。
想到这里，飞坦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杀气也压抑不住外泄。他是不会放手的，他不允许任何人从他手中抢走她，更不会让她离开！
飞坦并不知道，很多时候，白月理在这里睡着了，在另一边却是醒来。白月理没有控制这个身体的时候，这个身体完全是按照本能行动，不会让任何会伤害到自己的存在接近。所以是白月理控制身体的现在，那样的本能就不存在了。
不过，未来的黑手党首领睡得这么熟连自己被人抱起都没有察觉到真的挺失败。
所以当她睁开眼看到某张异常接近的脸的时候，又一次惊讶得半天说不出半句话。
好像，最近经常醒来就看到这一张脸啊。
“……飞坦？”
“哼。”
“……坦子？”
“嗯？”
“你最近，好奇怪啊。”发现自己枕着的是飞坦的脚，白月理停下要起身的动作，她伸手，再一次准确无误地抓住某人的脸，“你的这个表情，还真的很蠢。”
真的不能够怪飞坦的，他不是库洛洛，才十五岁的他，不对，是十三岁那年才第一次遇到让自己移不开目光的异性，第一次明白原来还有喜欢这个情感。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无法反驳。
手上用力，白月理有些不满飞坦的走神。那双好看的金色凤眼居然流露出了迷茫，这可不是她喜欢的飞坦应该露出的感情。
“坦子，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说吧。”
又是一阵的沉默，飞坦才抓住贴着自己脸的双手。那双小手很冷，明明是夏天却还是没有半点温度。就像，即将死去的那些人的温度，属于死人的温度。
他怎么现在才发现，少女的身体似乎总是冰冰凉的，她的脸总是没有血色的，她一旦睡着了连呼吸声都很小很小。她精致得像娃娃，也脆弱如娃娃。
这样的脆弱，不可能属于流星街的人。
“女人，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离开？
“那个女人说，你不存在于这个世界。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白月理看着俯视自己的飞坦，“你是说，弦月？我不存在于这个世界？那现在在你面前的我是什么？”
反握那双温暖的手，白月理露出被真夜称为圣母般的笑容，“飞坦，没有谁是不会离开的。你应该很清楚，无论是谁，都会离开。前一天可能还有说有笑的同伴，后一天已经是冰冷的尸体。前一天还叫嚣着要杀了自己的敌人，后一天或者已经被背叛者杀害。你想要我承诺永不离开么？这样的诺言，连我都无法相信，更何况你呢。”
怎么可能不会离开，她能够留在这里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啊。现在的日子，根本就是南柯一梦，一觉醒来，她还是她，是那个马上就要踏上黑手党教主的白月理，而不是蜘蛛脚的白月理。
这里再真实，也不过是游戏罢了。
可是，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强大的，却又意外的单纯的人。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真的，很爱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可是，他所有的行为都在告诉她，他爱她。
她根本就无法，回报他的感情。
又是这样的表情。飞坦皱着眉。
“飞坦，你真的是一个没有常识的人。”白月理叹息，抽掉被抓痛的手又一次抓上那张好看的脸，“不过，也不能够怪你，流星街那样的地方根本就是盛产心理变态。”
飞坦嘴角一抽，发现自己又上当了，这个女人变脸的速度已经达到光速了。
“可是飞坦啊，有一点你一定要知道的。”
这已经是，第三次直呼他的名字了。
“想到得到一个人，想要那个人永远留在身边，想要那个人成为自己的专属，这些，都叫做‘爱’。”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的话，你会杀了我吗，飞坦。”
“不会。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骗人。”
“你想要试一下吗？”
“你果然不是变化系的。”白月理笑出了声，“嘛算了，不过飞坦你也要记住哦，如果是你要离开我的话，我可是会真的，杀了你的。”
这也算是，交换誓言么？
那一张还未脱稚气的脸无限放大，少女闭上眼，扑鼻都是他的气息。微微张开嘴，任由对方的入侵。她不讨厌亲吻这种亲昵的动作，感觉那双唇往下移，她也没有拒绝。
今天的阳光，太过灿烂了点。
作者有话说第51章 难言X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