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太腹黑》弦月半半

4、第四章：培养感情

　　自赐婚后，君上以公主要提前适应仙界生活为由将凤羽留在了仙界，凤川心中担忧，只得悄悄求了止夜，请他多为照顾。
　　止夜既未答应，也未拒绝，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凤川放心不下。
　　“上仙，求您看在羽儿孤苦无依的份上，护她平安吧。”凤川实在爱女心切，对止夜行了跪礼。
　　止夜冷冷道：“魔尊此话不妥，公主的身后是整个魔族，更有你这个魔尊父亲，何谈孤苦无依，魔尊是糊涂了？”
　　凤川此时也是豁出去了，只有止夜答应，凤羽才能在仙界平稳度过。
　　“上仙明知她是神凤一族唯一的血脉，当初是您的一丝怜悯救下了她，如今为何不再……”
　　“魔尊！”止夜呵斥道：“你说的太多了。”
　　凤川情绪激动，面对止夜的呵斥也不退缩：“今日即使上仙废了我，我也要说。上仙当初将她交给我时曾说过，这孩子身世凄苦，你好生照顾着。难道上仙已全然忘了？还是说，上仙害怕有朝一日，凤羽知道灭族的真相会找上仙报仇，所以先除之而后快。”
　　“闭嘴！”止夜怒道，随即一道掌风直击凤川而去，将凤川打出几丈远。
　　看着止夜怒极的脸，凤川顾不得伤势，大笑道：“上仙隐姓埋名多年不累吗？你就不怕凤族的子民在忘川等着你吗？”
　　只在一瞬间，止夜已经来到了凤川身边，伸手掐住他的脖子，阴狠道：“魔尊今日是活够了，想提前见到你的主子了？”
　　窒息感让凤川红了脸，他大口呼吸着，说道：“我至死都是……帝凤大人的人。”
　　止夜忽然松开了手，那一声“帝凤”已有万年未曾听过了。他朝殿内走去，留下一句：“我保她不死。”
　　凤川揉了揉发痛的脖子，虽然过程痛苦了些，但好歹凤羽保住了，这就够了。
　　凤川离开仙界时并未见凤羽最后一面，以凤羽的敏觉，他受了伤绝对会被发现，还是悄悄离开的好，留下一封书信就回魔界去了。
　　凤羽看到书信，难免难过，偌大的仙界于她而言简直是座囚牢。
　　“凤羽。”星衍今日捧着一束花来了明乐宫，自有婚约后，他日日来明乐宫骚扰凤羽，二人的关系也是突飞猛进。
　　凤羽看着他手中的花，欣然接过，轻闻了闻：“还挺香的。”
　　星衍看她兴致不高，问道：“怎么了？你似乎不怎么开心。”
　　凤羽摇摇头，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想回魔界了。”
　　星衍抿了抿唇，说道：“我们婚期未定，不如我去求君上，让我们早日完婚，这样你就有机会回去了。”
　　凤羽对他的想法感到无语，无奈道：“真是个好方法，不过不用了，用一辈子的幸福换几日的快乐，这买卖我还是不做了。”
　　星衍颇为受伤道：“凤羽，你说这话就伤人了，我怎么就不能给你幸福了，我对你不好吗？”
　　凤羽懒得和他多费口舌，敷衍道：“好，你对我最好了，但是你喜欢我吗？没有婚约的束缚，你还愿意娶我吗？”
　　星衍被问的哑口无言，他一开始的确是为了君上的安排，但随着后来的相处，他对凤羽的感情发生了变化，说不清是男女之情还是朋友之谊，总之绝不是当初那个为了迎合君上而不得不做的决定。
　　凤羽见他呆滞，将花塞进他的怀中，说道：“你我都清楚联姻的目的，这注定我们无法真心相处，何必自欺欺人。你若真的喜欢我，就不会处处监视我，不是吗？”
　　看着凤羽走进明乐宫的背影，他第一次觉得那么无力，那么心痛。
　　“止夜，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星衍红着脸，看着对面的止夜，傻傻的问道。
　　止夜瞥了他一眼，说道：“你醉了。”
　　星衍用力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是醉了，但是我就想知道凤羽说的喜欢是什么感觉，我每次见独自她在仙界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心痛，这是喜欢吗？”
　　止夜倒酒手的不自觉的停顿了一下，淡淡道：或许是吧。”
　　星衍忽然笑了：“算了，你比我活的都长，都没见你喜欢过谁，还不如我呢。”
　　面对星衍的嘲讽，他也没有反驳，他这人对实事还是有很深的认知的。
　　星衍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已然空了，随手就丢到一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看着天上的星辰，说道：“止夜，我要不要去求君上，让我和凤羽在魔界生活啊。”
　　止夜终于听不下去了，挥了挥衣袖，星衍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看着清凉的月色，止夜深深地叹了口气，朝布星阁走去，今夜的人间是个没有星辰的夜晚。
　　睡了一觉的星衍，对自己昨日喝断片的情形隐约记得一些，当下懊悔不已，丢脸，真丢脸，关键是被止夜抓住了把柄。不过昨日他想明白了，他觉得自己对凤羽应是存了一些男女之情，虽然不多，但绝对有，没有凤羽说的那般难堪。
　　正当他准备去找凤羽解释清楚时，走到明乐宫外就听见里面传出凤羽的笑声，他疑惑地走去。赫然看见了止夜，还有怀抱兔子的凤羽。虽然止夜一如往昔的冰冷，但凤羽却笑的很开心。
　　星衍轻咳一声缓步走了进去，凤羽高兴地将兔子抱给他看：“星衍，兔子，可爱吗？”
　　也许被她的笑容感染，星衍不自觉勾起了嘴角，和她一起抚摸着兔子。二人这般亲密的样子，落在止夜的眼中，甚是碍眼。他清了清嗓，说道：“公主好生养着吧，我就不打扰二位的雅兴了。”
　　星衍感激地看着止夜，仿佛是一场无声的道谢。
　　止夜走出明乐宫外，听闻凤羽呼喊“多谢上仙。”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又听凤羽说道“星衍。！以后你每日都带着胡萝卜来，把它养的白白胖胖的。”止夜忍不住回头，看着二人在一起的画面，刚扬起的嘴角又压了下去，还是那副清冷的姿态。
　　从明乐宫出来后，星衍第一时间找到止夜，寻求如何讨凤羽欢心：“你怎么知道凤羽会喜欢兔子。”
　　止夜淡淡道：“凤凰天生强大，强者对弱者总是有种保护欲，更何况她在仙界孤单，明乐宫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她如何能开心？”
　　星衍恍然大悟：“哦，也就是说是活物，而且还要弱小，能陪她说话的就能哄她高兴。”
　　止夜对自己无异于对牛弹琴的行为感到多此一举，星衍则欢欢喜喜的去寻找新的东西。
　　第一天，星衍送了一只乌龟，没有得到想象中凤羽看到后的效果，他努力的解释道：“乌龟最长寿，说不定等我们都寿终正寝的时候他都还活着，这样的话，在仙界你就有可以一直说知心话的伙伴了。”
　　第二天，他又送来了一只鸡，说辞是：鸡与凤凰本是同类，或许你们更聊得来。结果第三天，星衍来到明乐宫时，看见殿内一片狼藉，以为出了什么事，着急忙慌的询问凤羽。看见凤羽眼下的乌青吓了一跳，凤羽咬牙切齿道：“把你的鸡带走！！！”
　　第三天的星衍带来的是一只狗，却因为凤羽生气，连人带狗，再加一龟一鸡整整齐齐的站在明乐宫外，仙侍们憋笑憋到肚子痛。
　　星衍百思不得其解，决定要好好请教止夜，当他说出都送了哪些东西后，止夜被无语到不知道说什么。但星衍并不气馁，他以为肯定是自己先前选的宠物太闹腾太弱小，凤羽又是活泼的性子，不喜欢也属实正常。
　　第四天的时候，他带去了一条硕大的老虎，他寻思着这老虎修炼了三千年，比凤羽年纪都大，应该是沉稳的性子。当他牵着老虎出现在明乐宫时，吓得明乐宫的仙侍当即退开几丈远。
　　看着仙侍的反应，星衍觉得胜券在握，凤羽一定会好好感谢他的，于是，他乘凤羽不在时，将老虎偷偷藏到她房中，打算给她个惊喜。
　　“啊！！！”的一声打破了明乐宫的宁静，躲在殿下的星衍，还以为是凤羽高兴的过了头，正沾沾自喜时，却看见止夜率先冲进了殿中，随后将凤羽抱了出来。躺在止夜怀中的凤羽，紧闭着双眼，脸上还有几道血印。
　　星衍心道：不好，出事了。他赶紧跟上止夜的步伐，问道：“怎么了？凤羽她……”
　　止夜止住了脚步，眼神凌厉的看着他，冷冷道：“你最好祈祷她别出事。”
　　星衍第一次在止夜眼下看到那样可怕的眼神，也深知自己做错了事，不敢再开口，跟着止夜一起去找济世老君给凤羽疗伤。
　　老君检查了凤羽身上的伤，看着殿中二位上仙的脸色都不太好，也有些担心自己的处境，若是医不好公主，岂非要被他们双杀？
　　“那个，公主身上的伤倒不打紧，我开几副药让公主服下，再去清玉池连续泡上三天，也就好了。只是这脸上的伤可能要等些时日，星衍上仙着急成亲吗，若是着急，我可以用药物暂缓脸上的伤痕，就是会有点疼。”老君一五一十的说道。
　　止夜皱眉道：“他不着急，你按正常的流程处理就行了。另外，她身子虚弱，连泡三日的清玉池会受不了吧，没有别的办法吗？”
　　老君摇摇头：“别无他法了，若无用药，只怕是泡上七天效果都不甚理想。”
　　止夜拿了药，喂凤羽服下，星衍像个犯错的孩子低垂着头。
　　“杀了。”止夜冷冷的声音传来。
　　星衍茫然的抬头，问道：“什么？”
　　“那个伤她的东西，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