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太腹黑》弦月半半

15、第十五章：吃醋（一）

　　回到栖凤宫后，凤羽热情的介绍着栖凤宫的布局，但止夜明显热情不高，打击了凤羽的热心，声音越说越小，后面干脆不说了。
　　止夜没听到凤羽喋喋不休的介绍，问道：“怎么不说了？”
　　凤羽别过头去，生气的说道：“你根本就不想听，我费那么多口舌做什么。”
　　止夜恍然大悟，轻笑一声，说道：“实在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你这栖凤宫的布局还是当初我提的建议。”
　　凤羽惊讶的问道：“啊？有这回事？你怎么不早说。”
　　止夜轻声说：“当初你诞生之日是我代替君上来的魔界，魔尊特意让我替你占卜算卦，因此才有了栖凤宫。”
　　凤羽好奇的凑过去，问道：“你的意思是早在一千年前你就见过我了？”
　　看着突然靠近，近在咫尺的凤羽，止夜呆愣了几秒，一抹红晕悄悄爬上了耳朵。凤羽一心扑在一千年前，根本没注意到止夜的变化。
　　“公主，上仙，你们快进殿中啊。”思巧突然打断这一暧昧的气氛。
　　止夜轻咳一声，说道：“是，早在一千年前我就见过你了，那时候你还是一只瘦弱的小凤凰。”
　　凤羽觉得缘分很是奇妙，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即使你贵为上仙，也无法预测到我们会有今日吧。”
　　止夜一本正经地说道：“神仙的命运最难预测。”
　　凤羽觉得这样的止夜很好笑，说道：“原来止夜上仙也有如此无奈的时候啊。”
　　面对凤羽的挖苦，止夜只是轻笑着摇摇头，说道：“快进去吧，思巧的喉咙都要喊破了。”

　　为了避免魔族疑心，凤羽只能将止夜安排在自己的寝殿，还是同羡鸳宫中一样打地铺，命思巧去多拿一床被褥。等了许久，思巧却是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凤羽疑惑的问道：“巧儿，你这是怎么了？”
　　思巧失望道：“公主，今日巧的很，咱们宫中没有多的被褥了，我听杼茵说魔尊大人自公主出嫁后就将公主的被褥全都更换了，现在只有这一床被褥可用。”
　　离谱！简直离谱！离谱至极！
　　凤羽才不相信凤川有如此细心，一切恐怕都是借口！他一心想要凤羽嫁给止夜，如今心愿达成，只差临门一脚了，凤川这是着急抱外孙了？
　　凤羽无语，即使她现在去找凤川也无济于事，他肯定会以各种理由让二人安心同住，可是凤川一向听止夜的话，说不定……
　　凤羽渐渐看向了止夜，原本气定神闲的止夜不由得吓了一跳，说道：“你别看我，魔尊安排，我作为女婿只能遵从。更何况，魔尊如此安排的会不会是有人暗中监视。”
　　这样拙劣的借口，三岁小儿都不会信！凤羽反驳道：“我看你分明就是想……想……”
　　凤羽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止夜噙着笑，说道：“我想什么？”
　　凤羽紧咬牙关，豁出去了：“你就是想乘机占便宜，说不定……说不定就是你让父尊这么做的。”
　　止夜一脸受伤地说道：“你这话可是伤着我了，你我夫妻同住在在外人眼里不是很寻常的事吗？若我想，有些事在羡鸳宫就该做的。。”
　　凤羽被他说的心虚，的确，羡鸳宫是止夜的地盘，他想做什么谁能阻拦。
　　止夜握了握她的手，说道：“羽儿，其实有些事也无妨，你是我拜了堂的妻子，我敬你尊重你，不会强求，也希望你能信我。”
　　说不感动是假的，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千岁凤羽来说，此刻她已经对止夜认定了大半。
　　“止夜，你让我想想。”
　　“嗯，我等你愿意当名副其实的夫人那天，那今日这……。”
　　凤羽犹豫道：“这……”
　　止夜正色道：“如果你还是介意，那我就去和魔尊说清楚，也没什么的。”
　　经他一说，凤羽格外犹豫，一把拉住止夜离去的手，说道：“别，不……不用了，天色已晚父尊早已休息，如你所说，无甚大碍。”
　　止夜将凤羽拥入怀中，说道：“谢谢夫人的信任。”
　　大约是止夜躺在身旁，凤羽格外安心，竟早早的就睡着了，闭眼之前只说了句：“明日带你去江金城逛逛。”

　　第二日醒来时，身旁已经空空如也，房间内也没有人。凤羽唤道：“巧儿。”
　　一声轻快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不是思巧。
　　门被打开，一缕阳光照进来，一席水蓝色衣袍的止夜缓缓走来，笑容明媚，说道：“夫人可是说要带我去江金城玩的，却醒的这样晚。”
　　凤羽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说道：“没事，日子还长，慢慢玩嘛。”
　　止夜点点头，说道：“那就走吧，正好去吃点东西。”
　　凤羽提醒道：“那个，你要不要先出去，我让巧儿给我梳洗下。”
　　止夜轻笑一声，说道：“何必这样麻烦，我饿了，已经等不及了。”
　　凤羽嘟囔道：“你都精心打扮了，还不让我梳洗。”
　　止夜一挥衣袖，凤羽瞬间变了样，是从未尝试过的赤红色衣裙，头上插着一支金灿灿的凤钗，额间一抹银色的花钿。此前凤羽一直觉得金灿灿的东西太过俗气，但今日止夜给她的这套行头却让她觉得很不一样，很精致很美，却不自在，心里觉得大约是从未穿过这样明艳的衣服，罢了，既是止夜送的，也不太好拂他的面子。
　　正要出宫门时，凤羽忽然停住了脚步，问道：“早起还未给父尊请安呢。”
　　止夜轻敲了敲她的头，笑说：“等你请安，朝议都结束了。放心吧，我已经请过安了，今日你好好陪我就是了。”
　　凤羽看了看自己的身后空无一人，为了不让闲杂人等打扰，止夜特意吩咐不要带侍从，只他们二人有个自在的氛围，虽然她从前很想要这种自由，但这样和止夜待在一起，还是很难为情。
　　止夜不给她思考的机会，拉起她就往宫外走去，说道：“快点吧，饿死了。”
　　凤羽被他逗笑，说道：“你不是会辟谷吗，怎么会饿。”
　　止夜一本正经的说道：“大约是入乡随俗吧。”

　　江金城是魔界的入口，虽然属于人间，但由于是进入魔界的必经之路，自然繁盛许多，对于仙魔事迹也是第一个知道。
　　出了宫门后，凤羽就如一只脱缰的野马，此前凤川一直以她未曾出阁，不能抛头露面为由将她困在宫中。偶尔得到许可出去玩，也要带着不少的侍从，今日终于自由了！
　　凤羽兴高采烈的给止夜介绍着各种小玩意和小吃，却没发现止夜一直宠溺的看着她。
　　忽然凤羽眼前一亮，拉起身旁人的手，说道：“我们去前面那家面馆吧，他家面馆的牛肉面可好吃了。”
　　身旁的人任由他拉着，也不出声，走到一半，凤羽觉得不对劲，这双手太烫了。她回头，看见身后文质彬彬的陌生男子，意识到自己牵错了人，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方才我太高兴了没注意，真的对不起。”
　　男子浅笑道：“无妨，姑娘大约是真的喜欢这儿的牛肉面。”又对老板说道：“老板，一份牛肉面。”说着递给老板一枚金叶子，老板吓得不敢接，说道：“一碗面而已，要不到这么多钱，我，我也没有这么多钱找给您。”
　　男子笑说：“不用，你只需记住这位姑娘的模样，日后她若来你这里吃面都不需要付钱，如何？”
　　店家犹豫的看了看手中的金叶子，点了点头。
　　凤羽却打断道：“不是，我们非亲非故，你为何要请我吃面。”
　　男子依旧保持着浅笑，说道：“姑娘貌美必定吸引众人的目光，想必方才你牵我手的情景被许多人看在眼里。我是男子，自然无伤大雅，但于姑娘而言有损名誉，这碗面就当是对姑娘的赔罪了。”
　　凤羽无语道：“不是我牵错了人吗，你给我赔什么罪。”
　　男子说道：“是姑娘牵错了人，但我也没拒绝不是吗？”
　　凤羽还想再说，却感受到周身冰冷的气息，一道凌厉的眼神注视着他们。
　　不远处的止夜，怀抱着一大堆东西，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们。凤羽心虚地低下头，不对劲，怎么感觉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男子自然也注意到凤羽的表情，回头看了眼走来的止夜，笑容一僵，看向凤羽的时候又扯出了一抹笑容，说道：“原来姑娘已心有所属，方才是在下打扰了。”
　　凤羽摆摆手，说道：“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我们……”
　　“误会什么？”止夜冷冷地说道。
　　凤羽又低下了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止夜拿出一枚金元宝递给老板，又将金叶子还给男子，说道：“夫人想吃什么，都应该由我付银子。”
　　男子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并未解释的凤羽，心中死心了大半，说道：“我只是见姑娘心思单纯，率性随心，想与姑娘交个朋友。”
　　止夜冷冷道：“她已成亲，如何是公子口中的姑娘。况且交朋友这种事，也要分人。”
　　男子见事情有转机，连忙说道：“公子这话不对，名义上她虽是你的夫人，但也实实是个小姑娘，而且她也有自己交朋友的权力，你是她的夫君，应该尊重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凤羽只想找个缝钻进去，更想把男子的嘴塞住，心道：你不知道这人是谁，还狡辩什么，快跑吧。
　　止夜气笑道：“光天化日勾搭有夫之妇，还这般理直气壮，你且问问她，愿不愿意和你做朋友。”
　　众人的眼神落在凤羽身上，凤羽骑虎难下，不想抬头，只一个劲的摇头说道：“我与公子一面之缘，谈不上交朋友，方才是多有误会，公子多心了。”
　　男子被当众拂了面子，脸色有些难堪，还是微笑道：“是在下打扰了。”说罢，转身就要走。
　　止夜却问道：“方才听说你牵了他的手，是哪只手？”
　　凤羽怕他做什么过激的行为，拉起他的胳膊，说道：“真的只是误会，犯不着的，我给你慢慢解释。这么多人看着，挺难为情的。”
　　止夜看她态度尚好，看着呆在原地的男子，冷冷道：“还不走？”也许是他眼神可怕，男子吓得打了个冷颤，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戏演完了，众人自然也散了。老板端着做好的牛肉面，左右为难，不知该不该出声。
　　止夜坐下后，说道：“放着吧。”
　　老板如蒙大赦，殷勤地将面放在了止夜面前，说道：“客官慢用，有事再叫我。”
　　看着生气的止夜，凤羽垂着头坐在他身边，止夜将面推到她面前，听不出情绪的说道：“不是喜欢吗，吃吧。”
　　虽然肚子饿的咕咕叫，但面对这样的止夜，她实在没心情吃。止夜却递来了一双竹筷，说道：“不吃就要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