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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圈套 ...

  •   向小峦总感觉柳南舟身上少了什么东西,视线在他身上停留,柳南舟觉得奇怪为什么要这么看着他。
      他回头看了看自己忽然想到什么,连忙问他“南哥,你的工牌呢!”柳南舟反应过来摸了下自己的脖颈,不见了!
      昨天晚上遇上了梦晴,刚要被她抓住天突然就亮了,联想起李戴丢了工牌几天后腿上出现了淤青,他连忙把裤脚拉起来,右边一切正常,左边大腿根处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印上了块淤青。
      柳南舟顿时冷汗直流,怎么刚才一个虎口逃出又入了一个狼穴,有这个印记在不管晚上他躲在哪里都会被梦晴找到,怪不得王坚说工牌不能丢也一定不能去六楼登记,这不是明摆着给怪物送吃的,和她说: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快来抓我呀!
      向小峦眉头紧锁在思考。
      夜幕很快又再次降临,诡异小女孩再一次敲响危机的警钟。
      “叮咚~监管者已苏醒,请玩家们在一分钟之内躲藏自己哦!注意这次隐藏的地点:母婴室。”
      二楼,那不是在怪物的隔壁吗!
      他们飞快地往楼下跑去,陌生的环境让他们有些措不及防,偌大的房间里竟没有一处可以躲藏,隔壁传来箱子开锁的咔嚓声,她出来了!
      来不及多想,他们钻进了勉强可以放下两个人的床底,门把手慢慢开始转动发出念旧生锈弹簧绷紧的声音。
      柳南舟伸手去捂向小峦的眼睛不想他被吓到,他居然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好像根本没把外面的怪物放在眼里,墨蓝色的眼睛深的仿佛一滩死水。
      哒哒哒...指盖触碰墙面的声音响起,她已经进来了,他们保持着相互搂紧的姿势一动都不敢动。
      锋利的指甲划过床头铁质的拦床杆,铁片瞬间被穿过一个窟窿,哐当,老旧的床板被震得巨响,少许木屑掉落下来,柳南舟赶忙闭上眼睛却被一双温热的手掌抢先遮挡,怕梦晴发现也没说什么。
      铁片间磨锉的声响仿佛在抗议梦晴的暴力搜索,惨白的手掌已经伸向床底,柳南舟看不到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无措得抱紧向小峦的后背。
      眼看利爪就要穿透他们的胸膛,向小峦丝毫不慌轻轻拍打着柳南舟的后背,示意他不怕。
      梦晴在床下摸索着,什么也没有抓到气愤地在底下胡乱掏了几把。
      向小峦正巧在这是放开了捂住眼睛的手,柳南舟一睁眼就看到一只手在自己的胸膛间抓绕,差点叫出声,向小峦急忙捂紧他的嘴,像是开玩笑似的对他露出了个微笑,柳南舟对上他戏腻的笑容生气的朝他瞪了下眼。
      梦晴已经离开,他们艰难地从床底下爬出来,终于舒展开手脚,柳南舟正要找他算账,想到动静太大梦晴就会被引过来,暗自咽下一口气,等白天再找他算账!
      向小峦看着挂在柳南舟脖子上的工牌,露出来满意的表情,像极了小女生看见男朋友听话得戴上自己给的发圈。
      结合日记和昨天晚上柳南舟经历过的事情,得出来一个结论:每个玩家各有一条命,工牌相当于生命延缓功能卡,类似于人体的防御系统,当怪物第一次和玩家突脸,(在这里解释为突脸,类似于恐怖游戏里鬼异对玩家发起的攻击)虽然玩家并不会马上被怪物杀死,但是随着工牌被自动用出去,取而代之的是怪物将会在玩家身上留下印记,比如腿上的淤青,等到第二天夜晚怪物再次苏醒,跟着印记找到玩家最后将他杀掉。
      还有一种就是和李戴一样的情况,工牌并不是在被怪物突脸时自动使用出去,而是在怪物苏醒前自己弄丢了,其实六楼总务处是个陷阱,李戴在当天晚上去登记就是相当于把自己填在了生死簿上,当然也是有时间让他把淤青
      消掉,方法简单粗暴直接把印有淤青的皮肤全部剥离,但是一条腿又能剥几次呢?
      柳南舟昨天晚上用出工牌来延缓生命,但是大腿上已经出现了淤青。
      简单地把没有工牌的人当成零条命,工牌还在的当成两条命,如果向小峦把自己的工牌给了柳南舟,是不是就相当于分给他一条命,这样两人都只有一条命,还不知道这个方法有没有用,但是比起骨肉分离的痛苦向小峦还是不忍心。
      如果柳南舟真的被梦晴带走,向小峦发毒誓就算拼了命也会救下他,万幸这个方法有用,柳南舟大腿的淤青被工牌的力量成功压制住,印记在慢慢消失,但是只要工牌一摘掉就相当于再一次裸露在梦晴面前,还是得小心点。
      二楼肯定还有重要线索不然也不会在白天锁上,今晚可能使他们唯一寻找线索的机会,今晚肯定是要留在母婴室了,等白天一到,通往别的楼层的铁门就会再次锁上,然而下一次的躲藏点不知道在哪里刷新,所以必须在今天晚上找出线索,不然就要一直在游戏里和怪物周旋也不知道他们能撑到几时。
      向小峦提出可以分工合作,一人留在外面看守一人进分娩室寻找。
      向小峦在门口等着他出来,因为柳南舟不敢一个人在外面留守,商量好后悄悄来到分娩室,四周安静得吓人,他们像两只在主人家偷粮食的老鼠,心惊胆战得警示着周围的一切。
      推门进去,入眼就是一张分娩床,四面被深蓝色的帘帐包裹,手术台上的灯光透过布把整个房间照得昏暗,好像有人在里面,柳南舟拿起放在手术盘里粘着血的长柄支撑杆去掀帘帐。
      没有了暗蓝色的遮挡布手术灯把整个照得亮堂,两腿大张一个正在生产的孕妇躺在分娩床,她已经停止了呼吸,身下棉质衬垫被血染成暗红。
      死去孕妇的肚子还维持着怀胎9月的模样,里面好像还有未出生的孩子,柳南舟被这个场景吓得呆愣在了原地,过了几秒,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拿起旁边盘子里的手术刀朝着孕妇的肚子割去,体内已经没有流动的血液,下刀的那一刻仿佛在切猪肉一般,眼神充满对血肉无尽的贪婪,掰开橙红色的脂肪只剩下最里面一层子宫体膜保护着,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婴儿的摸样。
      等柳南舟意识慢慢清醒,孕妇的肚子已经被他割得稀巴烂,手中还抱着个没有左腿婴儿,倒不像是先天畸形反而是被噬咬过的痕迹,竟是在肚子里被活生生咬断左腿死于腹中。
      梦晴身上丢失的左腿、每次杀人撕的也都是左腿,还有黑板上霸凌的话有一句是:“活着干什么啊,吃人的怪物,真想让我妈给我转学怎么会碰到你这么晦气的东西!”
      一切都说得通了,梦晴在母亲腹中吃去了弟弟一条腿导致他死于腹中,母亲把她当怪物看待,同学们也用看待非人的眼神看她,嫌弃、厌恶、仇视开始慢慢把她变成了真正的怪物。
      先是解决了她的母亲梦湘,再利用风扇把班里同学的命一起了解。
      其实在看到那张器官贩卖纸得时候,她的心理已经发生了极大地改变,一直在暗自预谋着杀人的计划,阑依倩肯定是里面最重要的玄机,梦晴不会伤害自己朋友,在教室里阑依倩的位置她很好得保管着,阑依倩肯定出事了,否则梦晴不会不顾及她的危险。
      她的左腿又是怎么没有的,明明失去左腿的是她弟弟,还有手术室里放着的手术病例明确写着:左腿截肢术。
      柳南舟陷入沉思,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叩击声,梦晴找来了!
      连忙赶回母婴室病床底下接着躺尸,刚躺下就从分娩室的方向传来梦晴歇斯底里的怒吼。
      他们挨紧着,柳南舟隔着衣服感知着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让他非常安心,经历了一天的心惊胆战,疲惫的身体始终是挺不住的,奈何梦晴就在外面,不敢放松下来。
      向小峦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只手环过他的肩膀让他搁在自己的胳膊上另一条手臂绕在他腰上轻轻拍打着,像是哄小宝宝入睡,一点也不嫌弃他身上的血腥。
      柳南舟不禁有些滚烫,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被一小孩子哄着,推搡着想脱离,向小峦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停止了动弹。
      算了反正也挣脱不开,明天再连着上次的事情一起找他算账好了。
      最后自暴自弃的窝在向小峦怀里睡去,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他在梦中男人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
      一夜过去,柳南舟迷糊着睁眼醒来,猝不及防与向小峦对视,两个人在那大眼对小眼,向小峦早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醒来,等着柳南舟睡饱。
      柳南舟难得睡得这么满足,昨天晚上的事情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两颊微微泛起晨起时的红晕,起身去外面的洗手间洗漱一番。
      向小峦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现在算是被困在二楼了,得赶快找到隐藏的重要线索,但值得庆幸的是白天可以把任务先做掉不会担心有怪物。
      进到分娩室发现和他当时出来的场景一模一样,柳南舟很疑惑。
      向小峦问他;“如果一个人的东西被破坏了,他会怎么做?”
      “把他修复然后换一个地方藏起来。”柳南舟不假思索得回答道。
      “但是为什么没有复原反而让他明摆着?”
      “不复原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不想,这些东西对他而言没有用处或者说根本就不在乎,如果不在乎那为什么昨天晚上还要发火;另一种就是不敢,等等...她为什么不敢?”
      “没错!分娩室里那具孕妇的尸体和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梦晴自己放进去的,而是整个游戏的镇眼”向小峦像是在引导柳南舟。
      怪不得会在二楼放置一扇铁门不让玩家通过,梦晴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所以会在夜晚苏醒后对玩家赶尽杀绝(当然这也是她的工作)对于母亲她是怨恨,但对于弟弟是愧疚,不...还有夹杂着害怕。
      梦晴失去的左腿肯定和弟弟脱不了干系,柳南舟想到了一个对付梦晴的办法但是非常冒险,稍微有些差错两人就会命丧于此。向小峦表示不管怎么样的危险他都愿意陪他一起。
      夜幕很快再次降临。
      今晚要是熬不过去可就真的要祭在这了,柳南舟一手拿着扫帚一手不知道攥着什么东西,被黑布包裹住看不清形状。
      他焦急地等待着终于望到了向小峦跑过来的身影,向小峦向他伸手展示刚从二楼凑集的手电筒和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铁丝线,柳南舟大概估了一下手电筒的数量,够用。
      乘着怪物还没苏醒,他们立刻把需要放置的物品按原计划摆放。
      等一切安排好之后,柳南舟站在分娩室外面向小峦则站在门的里面,他手里抱着被布包裹住的东西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手心里冒出冷汗,他暗自告诉自己别害怕,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节奏,想让自己镇静下来。
      广播在零点准时响起,寂静走道上传来清脆的开锁声,柳南舟紧张得咽了口唾沫,握紧手里的扫帚猛地在墙壁上敲打起来,远处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一下,很快又开始飞快地朝这边移动,就在梦晴快要靠近时,柳南舟一把将裹着黑布的东西裸露出来,直挺挺的对准她。
      婴儿残缺的身体被柳南舟拿抓手里,梦晴急忙收回扑过去的爪子,但是整个身子已经朝着柳南舟冲去,就在这时分娩室的门从里面打开,柳南舟心领神会,拿着扫帚朝梦晴顶去,就算她已经变成怪物但是体重还是不会改变更何况缺了条腿柳南舟很轻松得把她像甩抹布一样丢去里面。
      刚好命中向小峦做的圈套,用铁丝包裹着的管道,虽然不够牢固,但是有柳南舟在她屁股后面拿着婴儿在后面追着,她不得不往前躲去,见前面已经被铁丝封死,正要使用蛮力把网罩撕开,前方突然出现一盏大灯,竟是手术台上的大灯,梦晴躲闪不及,被灯找到眼睛滋哇滋哇乱叫,想要往回走,后路也早已经被向小峦用另一盏小灯档去了退路,还不忘在漏缝处添几个手电筒。
      在被梦晴发现的第一个晚上柳南舟已经开始猜测她是否怕光,她只在夜晚出没,天亮时她被阳光照到化作一团黑烟消散,苏醒前也是躲在狭小黑暗的木箱子里。
      梦晴身上已经开始出现缕缕黑烟,害怕得用三肢包裹住自己,保护着最脆弱的内部,四周都是光源,虽然只是用电发出来的光,比不上紫外线照射出来的光强烈,但是对于困住一个怕光的怪物简直绰绰有余。
      只要静静地等待着,直到天亮梦晴就会消失,一切也将会结束,正当他都松了口气时,向小峦突然提出要看看孕妇。
      墨蓝色的眼睛里透露出与平时不一样的异样,柳南舟也没多想还沉浸在即将结束的喜悦当中,丝毫没看出向小峦的古怪。
      在他们都没注意的时候梦晴悄悄从指缝里露出一只眼睛,瞳孔几乎撑满整个眼眶注视着房间内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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