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海贼世界》壬生年

19、FREE

　　小小的牢笼漏进一丝光芒。

　　我费力睁开一条眼缝，又无可奈何地合上。一天烧两次，盖亚夸我身体好。

　　好，试着呼吸，第五次呼吸就起身。

　　“呼——”

　　随着身体机能的恢复，耳边的声音也清晰起来。但还没等我多听，痛觉这孩子归心似箭，听见我醒了立刻回来看我，你没必要这么早回来的其实。

　　“啊↓↑↓”

　　额头一凉，一股化腐朽为神奇的清流游走在我体内，匀走了大部分疼痛，我眉头逐渐舒张，身体也变得轻巧许多。

　　咚——

　　钟声！我DNA动了，从地上滚了720°旋风起身。

　　少女传教士的笑容实在是太过刺眼，我只能眯起眼睛看。美少女果然是世界的宝藏。

　　“早安、午安还有晚安，瓦塔丽阁下”

　　哇，听惯了杂音后这是什么仙乐？

　　我看向周围，像是简陋的露营帐篷，外面也如传教士所言不分昼夜地灰暗，雾气似乎不会散去，但空气中已经没有那种味道。我失去意识的时间可能不止一小会儿。仔细一看这篷布不是用传教服缝的吗？我说你们别太荒唐。

　　“早上好”我回过头，目光直盯她手中的瓦片碎片，仔细看不是瓦片，它青色锈迹下焕发着金属光泽。

　　“自古以来，四海各处都将‘钟’与‘魂’联系在一起，无论是教堂的礼钟、黄泉乡的引魂钟还是超度众生的佛钟，又或是黄金乡的黄金大钟。他们的声音都具有神秘的魔力”

　　传教士徐徐讲述，粲然一笑“既然有诅咒的钟，也必定会有洗涤诅咒的钟”

　　她好像解释了又好像没解释，谜语人滚出海贼世界。

　　“我的伤也是你治好的？呃...谢谢”我抚摸丝滑的肚皮，简直比PS都修得好。

　　“圣方济各·沙勿略，很高兴认识你，瓦塔丽阁下”察觉到我的窘迫，沙勿略恰当地插入自我介绍。

　　“并且，感谢你和你同伴的为万象时钟塔定下结局”

　　“听你的话，是全部都结束了吗？”

　　“万象时钟塔已经死了，连同哥赛因一起。请将它视作一场梦，梦的开始与结束都已经确立，哪怕过去、现在、未来万象时钟塔永恒存在，那也是一段永远无法触及‘现实’的梦而已”

　　她在说万象时钟塔的特质，将它比作梦恰如其当。我回忆起哥赛因向外部扩散的模样，不禁幻想祂真的突破梦境，抵达现实时，我们又会如何。

　　“嗯，感谢大可不必，你们自己也能搞定这里吧，甚至不用我这么狼狈。更何况最大功臣也是...”

　　“不对”沙勿略的眼睛具有纯净的色彩，闪耀着非常纯粹强烈的淡黄色。

　　沙勿略的神情语气让我想到恋爱告白的少女。

　　“你改变了许多人，请为此自豪、骄傲并牢记这点。而最后，你也将改变自己”

　　她就连说出的话也这么甜蜜诱人，令人欢心喜悦。

　　我故作头痛地捂住头，好险好险，差点就中套了。冷静点我，你难道忘了楼上老张被传销骗大几万的事吗？

　　“谢谢啊，对、对了我、我想见我愉快的伙伴们了”

　　“瓦塔丽阁下的同伴都在外面，非常有精神”

　　“好好好”

　　我急吼拉吼地蹿出帐篷。圣方济各·沙勿略，我怕跟她待久了忍不住爱上她！明明都有女帝了我还花心，我真该死。

　　离开帐篷后，我突然发现右手一直紧握，不知是什么，我控制右手打开，里面的粉末撒向灰暗，最后只剩我掌心的污渍。

　　“...”

　　虽然原本就挺像鬼片，但至少看得出哪是哪，现在看这里完全是某个片场的地狱。好似积累几十年的死亡与腐烂倒进钳锅，烧煮黏稠后呈上来的产物。比如那块像人脸又像鱼的...混合岩石？啊，我突然想到怎么形容了，呕吐物成精！

　　正当我嘲笑这坨不可名状之物时，远处的争执声越来越大，随着一声扣上扳机的声音。卡塔琳娜和米拉上尉彻底打起来了。

　　他们怎么那么精神。还是绕道走..

　　“好诶，打起来打起来！”艾斯的声音。

　　“好诶，自相残杀自相残杀！”费尔的声音。

　　捏喵喵的，说你们有精神就是有精神打架斗殴凑热闹？！

　　“闭嘴！别把我跟这死海军相提并论！”卡塔琳娜的声音。

　　“啐！我和这臭婆娘哪算‘自’了？！”米拉上尉的声音。

　　卡塔琳娜敲响闪亮的枪身，一蹬地面冲了过去。米拉不堪示弱迈出长腿甩了出去。卡塔琳娜的船员在为船长加油，米拉的部下为什么也在为卡塔琳娜加油？

　　米拉上尉明明是果实能力者，却没使用能力。难不成藏了一手？

　　我较有兴趣地观看他们的战斗，局势向卡塔琳娜倾斜，海军上尉完全没有反击之力，被打得嗷嗷叫。直到卡塔琳娜压住他，将枪口对准他的脑袋，他也没展现他的果实能力。

　　“弱鸡！”

　　没有丝毫多余废话，卡塔琳娜直接扣下扳机。

　　嘭！

　　预料之中，血溅当场的场面并未出现。一名面庞坚毅，身材魁梧的传教士抬歪枪管，让致命一击打在米拉上尉蓬松的红发上。

　　喂喂海军大哥，你的部下怎么回事？一个个万分可惜的模样。

　　“想打架吗？即便你们像是我的救命恩人，但也不代表你们可以肆意妄为，那是老娘的权利！”

　　卡塔琳娜双枪的另一支已经抵在传教士的头上。一支一头，看上去张力十足。

　　“神教会不希望他创造杀戮，所以我遏制了他的果实能力。我也不希望你在这里，在此时创造杀戮”传教士神情镇定，泰然自若。

　　卡塔琳娜明艳的脸瞬间一暗，踹了脚身下的米拉，收回两只燧发枪。“啧、弱鸡，你捡回一条命了”

　　米拉气得鲨齿直打架，头发跟动物一样竖起。

　　“死老太婆！神教会、我迟早要你们付出代价！”

　　传教士一副无可救药的模样，叹气道“神教会的阿尔卡佐瓦，别找错人”

　　看了场好戏。

　　巴特里尔跟着艾斯学好学坏，也站在那看戏。这小子，看见我后立刻收敛放荡的笑容。

　　“瓦塔丽姐醒了！”

　　“嗯？瓦塔丽！”

　　“副老板”

　　“好好好，我还活着你们别那么激动”

　　我摸了摸巴特里尔的头，一团黑影猛地从他的斗篷下朝我脸上蹦来。早就料到了，我闪！

　　[可恶！]盖亚在地上气的又蹦又跳，呜呜好可怜~

　　“哈哈！同样的罪我可不会遭三四道”

　　是的，为了艾斯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我其实求盖亚偷跟过来了。这样就算我单独行动，他们的安全至少有个保障，所以得知巴特里尔失踪我也没怎么担心。

　　“盖亚明明跟过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不知是熟络了还是咋滴，巴特里尔对盖亚已经不会使用敬语了。

　　“盖亚也许会成为翻盘的杀手锏，我不想错失可能性”

　　巴特里尔听后无可奈何又庆幸地松了口气。“啊...盖亚确实救了我大命”

　　艾斯转头问道“说起来巴特里尔失踪时都去哪里？果然也碰见危险了吗”

　　“呃、比起危险，那更像个奇遇吧。以后有机会再讲给你们听”巴特里尔眼神在盖亚身上闪烁不定，看上去确实见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既然副老板醒了，我们速速离开这破烂垃圾堆吧”费尔很急。“神教会那群人说现在可以解决迷雾问题，带我们离开”

　　“嗯，瓦塔丽觉得呢？”

　　“当然是走，这里都这幅模样了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哼，从开头到结尾都很没劲]

　　“盖亚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忘了你没有腰”

　　[！]

　　“嘎！”（被电光一闪击倒在地，效果拔群）

　　...

　　————

　　“罗伯兹先生、漆黑爵士、漆黑旳骑士大人”我漫步在岛上，怎么喊都没回应。“他死了（确信），喔，那边的是...”

　　“找我们船长何事啊？”黑爵士海贼团的船员呲牙咧嘴，凶相毕露。

　　相较那凶狗，旁边的副手本就正经许多，虽然不会叫的狗咬人更疼，但我又不是找他们干架的。

　　“我是黑桃的瓦塔丽，你们船长还好吗？我勉强算受了他不少恩惠，估摸着他在冲击中受了伤，特此前来慰问”我提了提手中的水果篮。

　　万象时钟塔消失后，迷雾令时空扭曲的力量弱化不少，我已经能轻松打开DOOR了。

　　副手本接过水果篮，检查没有问题后交给身后的凶狗。不知为何，那修狗看我的眼神突然变幻莫测，比之前的凶相还差劲，让我感觉如芒在背。

　　“他无碍，只是回黄泉乡办事了”

　　“喔，得知他没事就好，那我和我同伴要先行离开了”

　　修狗“船长说给我们办通行证，带我们走黄泉乡回去。你来过的事，我们会告诉他的！”

　　“啊？”走哪回去？喵的有关系户。

　　————

　　闪耀于雾海的光亮，待其靠近后能看清那是一艘小船。船上的人整理衣襟，提着魂灯跨过海水向我们走来。

　　圣方济各·沙勿略跟我们说的引渡人，原来真的是人。

　　艾斯眼睛一亮，迎了上去。

　　“韦佛！”

　　曾经殉道于万象时钟塔的传教士，对他而言已时过七年。当时其实没什么兴趣观察他的脸，只能认得一丝熟悉。真亏艾斯能一眼认出来。

　　“七年？”

　　“嗯，我们神教会拥有穿越‘航行迷雾’的技术，像沙勿略他们就是来自海园历1512年，也就是你们的五年前”

　　艾斯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地频频点头。

　　说起引航。我看向我的背包，里面装着我从灯塔夺走的信标罗盘，我倒没想到它真的能拿出来。这个罗盘恐怕是万象时钟塔少数有价值的东西，我没什么好心与别人分享。

　　“那么，请让我为你们引渡至我们的时空”

　　相隔七年时间，年轻有为的传教士也变得成熟稳重。即便如此，也有些无法改变的东西。

　　阿吉尔见我们多带了一人回来，问了句“新成员？”

　　“不，是朋友”艾斯答道。

　　总会分道扬镳的朋友。

　　迷雾在我们身后消失，韦佛在乘船离开前为我们祈祷道“愿你们相互关爱，愿你们的航行终抵四海三洋”

　　至此，万象时钟塔的故事告一段落。告别这段稍微特殊的冒险后，我们又回到不那么正常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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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佛前辈真是热心”沙勿略向阿尔卡佐瓦笑道。

　　“其实不需要专门引渡，他们靠自己的灵魂领航也能回到原本的时空”阿尔卡佐瓦老样子一板一眼。“万象时钟塔消失，航行迷雾会自动排斥他们。甚至水性好的，游都能游回去”

　　“不是挺好的吗？时隔数年的再遇，多浪漫啊”沙勿略笑得跟个孩子一样开心。“我有种预感，我们会再度见到黑桃黑桃海贼团”

　　“那么，你的下一个预感是”

　　“先是走完朝圣之路，随后...我想去和之国传教”

　　“这基本宣告脱离神教会独自传教”

　　“是，我想去，我有种预感，我的虔诚将在那里得到见证”

　　她的虔诚与坚定得到主教的认可，故被冠以‘圣方济’（圣人/St.）之称，他们的‘预感’也就是‘预言’。她同样史上最年轻也是最后一位被冠以圣人之名的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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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爵士海贼团船上】

　　走黄泉乡回去的路十分顺畅但...丹靠在栏围栏向大海吐出五颜六色的固块，回来的人也大差不差地很凄惨。

　　他们的船长罗伯兹倒是悠然地接过厨子递过来的茶，优雅地品尝起来。

　　丹决定逗一下自家没神经的船长，于是脑子里冒出一张漂亮的脸。

　　“船长！你不在的时候有个女人来找你！”

　　船长竟然放下了他的茶杯转过头，丹还以为他船长是茶性恋，对女人不感兴趣，结果不过如此！

　　“瓦塔丽？”

　　丹可没说是哪个女人，船长这就暴露了。黑爵士海贼团的大伙听见“船长”“女人”两个不可能存在的组合，立即竖起耳朵凑过来。

　　“对对，她是叫这个来着”

　　“她来找我做什么？”

　　船长竟然急到放下了茶杯！这个女人来头不小啊！

　　丹轻咳一声，捏着嗓子夸大模仿道“人家是来感谢罗伯滋先生的救命之恩的，但他居然不在什么的，人家好伤心...”

　　（远在另一航线的瓦塔丽连打五个喷嚏）

　　在丹出神幻化的演绎下，不少船员为他吹哨喝彩。就连他自己也忍不住笑出来。

　　“哈哈哈！船长你喜欢黑桃那女的？”

　　船长的沉默令他们更加欢呼雀跃。

　　“小的们！转向！为了船长的终生大事去逮黑桃他们！”

　　“不”罗伯兹突然沉声言道。“我不明白情感为何物，我只是从她身上感觉到特别..”

　　“感谢还在嘴硬的船长送上的火炬！开酒开酒！”

　　“你们别闹了”就在副手本快压制不住他们时，罗伯兹接下来的一句话瞬间浇灭他们的气焰。

　　“她给我的感觉有点像你们”

　　“诶？”

　　“她即非生者又非死者的气息，很特别”罗伯滋掩住脸，稍显羞涩。

　　“...船长，在你看来我们是什么气息？”

　　罗伯滋磷火色的眼眸倒映着他们。“无头骑士的随行之人，当然是近死之人的气息”

　　黑爵士海贼团成立以来最大的破灭危机已经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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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空

　　一天阳光明媚的晚上，我跟盖亚在船屋投影室内观星取术。不为什么，就为费特费尔弹死腹中的毛线复仇。

　　“嗯...这星星挪动的轨迹速度是不是太快了？观察了几周好像每天都星空都在变化...是伟大航路的特性吗？”

　　我随手一挠，抓下一把头发。“啊啊啊！我不要学星相了！这信标之迷不解也罢！”

　　[闭嘴！既然如此就滚回去睡！别打扰吾的休憩]

　　“但盖亚你不是要看船吗？我不是怕你孤独所以陪你”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诶嘿”

　　[大地之卵！]

　　盖亚像一个弹球般高高跃起，一个屁股墩坐在了我脸上。霎那间，我在盖亚混沌的体内看见了星空、宇宙与超新星爆炸。

　　随后我昏死过去，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像参悟宇宙奥秘一样对着本子奋笔疾书，早饭都忘记准备，等我欢心满满地下楼，已经看见中毒身亡的一众伙伴和阿吉尔的大铁锅炖饭。

　　-阿吉尔的厨艺

　　吉总的厨艺，低情商：食物中毒只是轻伤。高情商：让医务室的床人满为患。

　　一个个被牛顶了都没那么难受，现在竟然因为区区一盘菜就痛苦成这副模样。

　　我倒是要看看这皿

　　...（嘎）

　　晚上，我、艾斯、巴特里尔、盖亚、德、费特、费尔。七人签署了《不让阿吉尔掌勺保密协议》。不知是不是错觉，我们越是阻止阿吉尔进厨房，她越是想进。现在已经算艾斯之外第二个厨房□□了。

　　我甚至被阿吉尔持之以恒的努力感动，手把手地教她厨艺。效果显著！她现在已经能做出成型的菜了。

　　让我试吃一下阿吉尔的菜。

　　！

　　啊！这什么？失忆炖饭？吃一口。

　　啊！这什么？失忆炖饭？吃一口。

　　啊！这什么？失忆炖饭？吃一口。

　　...

　　-叽叽喳喳幽灵大探险！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早上，我、巴特里尔与盖亚坐在一起聊天说地。巴特里尔谈起在万象时钟塔的经历。

　　“当时那个怪物站在我身后...黏糊的液体顺着我的脖子流进我的脖颈，鱼类腐烂的腥臭与盐的味道蹿进我的鼻孔，耳蜗似乎爬满小虫子...”

　　巴特里尔自己说着自己反而怕了起来，仿佛回到了那恐怖的时刻。

　　“呃啊——呃呃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艾斯见巴特里尔反应这么大，直接捧腹大笑。“巴特里尔你也太胆小了吧，怎么会有人被自己的鬼故事吓到？”

　　我在一旁乐呵地点头。

　　“不是鬼故事！是我亲身经历的！还是盖亚救的我，对吧盖亚！”

　　[吾不记得当时是这种情况，你记错了]

　　盖亚不知是耿直还是有点坏心眼，一句话把巴特里尔弄懵了。

　　“绝对是的！”

　　“哈哈哈，看来真吓坏了”艾斯拉来“我来讲个更厉害的鬼故事给你们听”

　　“噢，艾斯的鬼故事？听上去蛮有意思的。那我去把灯关了~”

　　“等等、我们什么时候变成鬼故事大会了？”

　　图书室在舱内，只要关灯就真的一点光都没有。艾斯煞有其事地点燃指尖，橘红色的光打在他脸上，不怎么恐怖反倒有点好笑。

　　“这是我还在戈尔波山时候的故事...”

　　以下是瓦塔丽的导演剪辑版：

　　那天没什么事，他却莫名地在山上待了很久。直到天边虹光降下，黑幕拉开序幕他才迟钝地起身回山贼之家。

　　气压很低，空气与胸口一样闷热，天空乌压压的，似乎马上就要下雨。他走在山中，一直吵闹的虫鸣烦得他脑内嗡嗡叫。

　　很快他听见溪水的声音，想着顺路去河边洗把脸。

　　清凉的河水冲刷了片刻的烦躁，在昏暗中，他似乎看见河里的大鱼围在一个漂浮物旁，还没等他看清。耳边突然穿来一阵女人的呜咽声。

　　很奇怪，虫鸣在那阵声音后突然消失，仿佛世界只剩下他和那个不知在哪哭泣的女人。

　　“呜、是野兽制造的幻觉吧”巴特里尔磕磕巴巴地说道。

　　他寻着哭啼声向河上流走去，河水中的鱼在吵闹欢腾，掀起一簇簇水花。

　　他看见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跪在河边，边洗着像杂草般乌黑的头发，边哭泣。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哭？’

　　女人并未回应，而是继续小声抽涕着，声音仿佛与这幕间夜色混为一体，逐渐变得黏稠湿冷。

　　他逐渐向她走近，偏过头，想要看清女人的脸。但女人的长发实在太长了，根本看不见。

　　就在这时，女人突然说话了

　　‘我的脸...我的脸...’

　　耳边的水声越来越近，河中大鱼拉扯那漂浮物，最后崩断浮上了水面。

　　火焰猛地熄灭，图书室陷入一片黑暗。

　　那是——

　　“把我的脸还回来！！！”

　　“呀啊啊啊！”巴特里尔一头钻进盖亚泥体内，颇有鸵鸟的风范。

　　[没出息，滚啊！]

　　盖亚变出一双手，一手提起巴特里尔一手给了他一拳。

　　我在旁边乐得拍手称快。

　　“盖亚有什么鬼故事吗？趁现在讲出来锻炼锻炼巴特酱的胆子啊”

　　巴特里尔捣鼓般摇头，谁问他了？

　　[哼！鬼怪之事何惧之有？吾即无惧怕之事，也无从谈鬼故事]

　　“喔，全知全能的盖亚又双叒不知道”我说道

　　“没办法，盖亚本身就像鬼怪了”艾斯刺激道

　　[说谁鬼怪呢！鬼神之事吾当然知晓！给吾认真听好！]

　　【盖亚讲述鬼故事中...】

　　“这、这比起鬼故事...”巴特里尔小小年纪却满眼悲凉。

　　更像一个超高校级绝望的故事。就连我听完都感觉世界灰暗，人生无望。“盖亚你不是地母神吗？从哪听到这么人性化的故事...”

　　[你莫不是忘了吾体内可有恶魔的部分？]

　　“Zzz...啊，讲完了？”艾斯睁着眼睛说瞎话。“嗯嗯，是个好故事”

　　盖亚正在蓄力，盖亚正在起跳，盖亚正在抛物线。

　　[盖亚飞踢！]

　　盖亚屁股蹲之下，众生平等。

　　-信标罗盘

　　“副老板呢？”“德老板见到副老板在哪吗？”

　　“方才见她急匆匆地到B3的休息区了，是有什么事吗？”

　　“这月锁链岛寄来的账单到了”“费特要拿给瓦塔丽老板过目”

　　德边浇花，边随口一问“有多少呢？”

　　“不多，加上上个月欠的一共一亿五千万”

　　“...”德现在知道为什么瓦塔丽会一边惨叫一边走路了，还有那句买船容易护理难的意思。

　　黑桃海贼团日常开销，骷髅女王号的维护费几乎占据大头。加上27亿的分期付款，每到月初，副船长总是发出异常惨烈的悲鸣。

　　为了还清欠款，瓦塔丽甚至打起海贼猎人行业的主意，平时登岛没什么爱好，就直奔那些悬赏人头。运气好能提着三四个几千万的头回来，运气不好就割韭菜一样把一座岛的悬赏犯屠个干净。还经常变成黑桃的团建活动。

　　于是乎，猎犬瓦塔丽的名号悄然在海贼中传播，连同行的海贼都会剃骨饮血吃个干净，“最想令其消失的海贼NO.1”。

　　海军都被这样敬业的精神给感动坏了，有时候知道是猎犬干的，还是不会为难跑腿的。甚至没过多久，海军的七武海邀请函又到了骷髅女王号上。

　　即便如此，凑不齐分期的情况也时常发生。

　　“啊啊啊！我真的掏不出钱啦！”

　　“要再分成一部分延期还吗？”“可这样就利滚利滚利滚...”

　　“啊啊啊！这个给你！你拿赔给锁链岛吧！”

　　“信...标？可老板不是还没研究”

　　“管他喵的！这喵喵的就是个废品，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拿去抵钱！”

　　“哇~爱拉小姐他们肯定很会高兴的~”“这样世界政府和海军没理由为难锁链岛~瓦塔丽老板真是深明大义~”

　　“对了，费特有事想求瓦塔丽老板”“这是我想新增的器材列表，帮帮费尔吧帮帮费特吧~”

　　在费特费尔越来越灿烂的笑容里，我感到前途灰暗无比。

　　...

　　艾斯拍打我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等我得到ONEPIECE成为超越海贼王的大海贼后，你就是世界第一大海贼的副船长，世界上所有财宝我都可以给你”

　　“你这人还怪好的嘞”有没有一种可能到时候我们都还完负债，我也一辈子不想看见那么多钱了。

　　—阿吉尔的花圃

　　花圃分为春夏秋冬一个区块，每个区块都培育着相应季节的鲜花。阿吉尔偶尔也会栽培伟大航路的特产植物。

　　此时花圃中缩着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艾斯和巴特里尔。

　　“这个花的花蕊是甜的，很好吃”艾斯像个美食家一样评价道。

　　“真的？（嚼嚼）真的是甜的”巴特里尔接过艾斯给的花，尝了一口。

　　“这个茎是酸的，有点涩味”

　　“令人上瘾的酸味。艾斯大哥懂得真多！像植物专家一样”

　　“哼哼，晚上饿的时候我经常来偷...”

　　艾斯身后穿来幽灵般的声音。“喔，原来是你”

　　阿吉尔扯着两只的耳朵将他们往外拖，最后狠狠地体罚了他们两个。

　　“不能吃花，B4的果园快结果了，你们去嚯嚯那边”

　　照顾果园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