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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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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尘自幼学医,虽是当朝皇太后唯一的子嗣,却不喜政权。
看够了兄弟们为了权贵明争暗斗,便逃出宫去。
新帝登基后,他携一身形魁梧的蒙面男子回到宫中。
新帝没有怪罪他,封他为“贤王”,赐免死金牌和虎符。
“朕能否活命,今后就看你了。”
历朝历代的虎符均被一分为二,只有两块虎符合并使用时,持符者才可调兵遣将。
“罢了,反正你那御林军足够撑到最后了。”
宫里谣言四起,说贤王好男色,与自己的暗卫纠缠不清。
皇帝让他收敛点。
他可倒好在皇兄大婚当日,喝的伶仃大醉,挂在暗卫大哥的身上,一顿乱亲。
莫骁一怒之下,将这个来路不明的骆呈发配充军。
“你,从今日起,不得出竹轩半步。”
发配充军的暗卫,当天夜里趁乱掳走贤王。
为他种下万亩竹林,讨他欢喜。
文寒口渴的厉害,披上外衣,呼出热气,到厨房找水喝。
宁泽翻箱倒柜的找解药。
“这个死老头把解药藏哪了,难道在他房间里,他为什么要给我下药。”
宁泽觉得自己体内的真气不稳,自觉得是中了什么毒。
“哈秋。”
药王吸吸鼻水。
骆呈给他披上裘衣。
“天凉了,回屋吧。”
文寒搓着手,走进厨房,眼前一片狼藉。
“你在做什么?”
宁泽身子滚烫的倒在一旁的干柴堆里。
“来的正好,快帮我找找,莫尘那老头在我吃的桂花糕里放了什么。”
文寒觉得有些好笑。
“我师父怎么可能那么蠢,还是我帮你把把脉,说不定,我能猜出来。”
文寒一手搭在宁泽的手腕上,闭目屏气。
“你的脉象很奇怪,有一股邪气,正在你的体内乱跑。”
文寒猛地睁开眼睛,脑子里蹦出三个字。
“合欢散。”
“什么?!”
宁泽有点懵。
那老头,不会是……
“不可能,不可能,对吧,我可是个孩子,再说他不是有那位大哥的嘛。”
宁泽燥热难耐。
文寒松开他的衣带。
“你,你想干什么?”
“给你降温。”
宁泽抚摸到文寒冰凉的手,产生一丝邪恶的念头。
深秋清晨,娶了新媳的将军府,喜气洋洋。
宁泽养的那只鹩哥叫的欢腾。
“小姐,小姐,辰时已过,您快些起来吧,您还要去给老夫人和将军夫人问安呢。”
杏儿铃铃般的声音传来。
被折磨一夜的人儿缓缓的抬起眼皮,看看陌生的环境,渐渐记忆苏醒。
他昨日嫁了人。
宁泽早已自己穿好衣服,等他醒来。
“什么时辰了?”
“辰时刚过。”
腰酸背痛的文寒执意要起来去请安,被宁泽摁回床上。
“等一下,我去跟奶奶和娘解释,你接着睡吧。”
宁泽拔出挂在床边的剑,划破自己的手指滴在喜帕上。
“你这是做什么?”
文寒不解。
“你不懂?”
宁泽看看一脸茫然的文寒,宠溺的笑起来。
“也对,你现在是女娇娥嘛,又不能娶妻,又只和我在一起过,当然不懂。”
宁泽在文寒耳边低语几句。
文寒臊的面红耳赤,把白喜帕丢给宁泽。
“滚。”
那日文寒收到家书,信中父亲说外公抱恙,母亲要回娘家照顾外公,小文白没人照看,让他速回家中。
回到必须隐藏自己才能活的地方。
宁泽随父亲回军营,连年征战,再次回去竹林,那个人已不在。
药王不肯透露人在哪。
他便到处寻找,仍然无果,终日与酒色为伴。
大概是想忘了一切吧。
文寒怎么没有想到他们嘴里说的混世魔王,竟是他呢。
日上三竿,文寒身子仍然乏累,吃了颗补气丸,换上衣服,唤杏儿进屋。
杏儿端着盛满温水的瓷盆,担心的说:“小姐,您可还好,昨天夜里,您的惨叫声可是吓坏杏儿了,我本来想进来帮您的,喜娘笑我,还说杏儿是个傻子。”
文寒脸颊发烫,不知所措的说:“杏儿,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帮我梳头吧。”
“他是不是打了小姐,小姐您从未这么晚起来过。”
杏儿不过是满豆蔻年华的小丫头,她哪懂得这些。
文寒让她别担心。
“或许少将军并不是我们表面上看见的那个样子。”
“少夫人,于夫人来给您问安了。”
于夫人?
于思思。
今天早上宁泽走之前,还在特别交代他,小心于夫人。
她是宁泽的妾室,仗着自己得宠,嚣张的很。
文寒决定晾她一会儿。
毕竟自己可是宁泽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夫人,她不过是个妾。
晾了半晌,于思思早不耐烦,头爆青筋。
吱呀一声,门开了。
文寒落落大方的走出房间。
“于夫人,妹妹让您久等了。”
“瞧,夫人说的,喜婚之夜嘛,少将军的体力,妾身也是知道的。”
“姐姐,不怪我就好。”
“哪能让夫人您唤我姐姐呢,您才是正室姐姐。”
宁泽昨夜给了文寒一个任务。
“不想让别人察觉你的男儿身,就想办法,把家里那些小妾撵出去,不然,她们联起手来,真出了什么事,我也无能为力了,想想你在朝中当差的父亲,你这也算是欺君之罪了。”
“欺君之罪?”
“忘了说了,我把你我的事情,一早写成折子递上去了,说起来,你可是太傅大人的千金,与我将军府喜结连理,也算门当户对,不出半日,皇上定会送来贺礼。”
“圣旨到!”
还真被宁泽说中了,宫里来人宣读圣旨,并赐金银珍宝、上等布匹。
宣旨的公公见将军府除家丁外,都是女眷。
“既然将军还在镇守边疆未归,少将军公务繁忙不在府中,少夫人还不快领旨谢恩。”
文寒双手接过圣旨。
“杂家还有公务要忙,就不叨扰各位了。”
文寒中午吃饭时,正式向家中的长辈请安。
“文寒见过老夫人、夫人,恕文寒无理,到现在才来见过您们。”
宁老夫人看着这个知书达礼,性格恬静,面容姣好的孙媳妇,甚是欢喜。
“好孩子,快起来,坐奶奶身边吃饭。不必多礼,你是我孙儿明媒正娶的夫人,就是老身的孙媳妇,和泽儿一样唤我奶奶便可。”
“对,孩子,别这么生分,你呀,觉得合适唤我娘,要是叫不习惯,那就叫我婆婆嘛。”
宁老夫人和将军夫人笑起来很像,眼睛似月牙,张着嘴巴,脸颊旁一梨涡。
于思思气不打一处来的说:“好了好了,你们不饿吗。”
“是呀,老夫人,夫人,这思思姐姐还怀着咱少将军的骨肉呢。”
碧青小声地附和道。
宁老夫人的好心情被破坏,拉着文寒的手说:“寒儿呀,别怪奶奶催的急,你若有喜了,才是咱宁家的嫡长子。”
于思思怒摔筷子,离去。
碧青和另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一同离开。
“寒儿,咱们吃饭,不必理会她们。”
文寒若有所思的随将军夫人同去士兵训练场给宁泽送吃的。
看到在训练场上骑马射箭练功的好儿郎,文寒心里好像缺了一块,有些失落。
他明明身为男子,只因父亲担心他卷入不必要的家族斗争中,不得不伪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