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玉傑越

3、第 3 章

　　等到胡蕴心忽忙跑向庙时，何莲已经在门口边扫着落叶边赡望了
　　“阿莲姐”
　　“怎么才回来，饿没有，等下就用膳了，快去把手洗了”
　　虽嘴上这么说何莲还是放好扫帚带着胡蕴心来井口打水给胡蕴心洗了脸洗了手，随后又掏出一个馒头
　　“饿了就先吃着”
　　之后几天里虽然苏渝天天都来，但胡蕴心也懒得管他了，该打坐打坐，该诵经诵经，该扫地扫地，苏渝也就只是跟在胡蕴心身边，最多是在胡蕴心扫地时化出尾巴把胡蕴心快扫好地的扫乱
　　“你一个妖成天得在庙里算什么事”
　　“担心我？”
　　“......”
　　“蕴心”
　　“别这么叫我你这样我说感觉下一秒我就完蛋了”
　　听着妖这样叫自己的名字总感觉凉嗖嗖的
　　“蕴心”
　　胡蕴心闻声看见是弥缘回来了
　　“弥缘”
　　胡蕴心跑了过去，而弥缘则是往苏渝的方向看了一眼，苏渝到觉得没什么，这种连妖都看不见的人大抵对自己都没有危挟，弥缘放下一个包，打开里面是一支小簪，一只布老虎和两块糕点
　　“谢谢”
　　“蕴心，我问你庙里是不是有妖？”
　　胡蕴心没说话只是把糕点送进嘴里然后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快去做事吧，等下方丈看见了又该说你了”
　　胡蕴心听罢又拿起扫帚去打扫那刚才被苏渝扫乱的落叶
　　“苏渝你真还要待在庙里，我感觉方丈会请人把你灭了”
　　“把我灭了？我说过人无论如何都伤不了我”
　　“可是听有些人说江湖上的有些灭妖师很厉害”
　　“那你知不知道基本上那些灭妖师最多也只是能制服几百年的小妖，还没听说过有灭妖师能够杀死上千年的妖，最多就是点微不足道的伤”
　　“你不怕痛”
　　“你为什么觉得一个几十岁的人会伤到一个几千年快上万年的妖？”
　　这样一说胡觉得好像还得有道理，第二天晚上方丈果然请来了人，只不过不是消妖师而是个法师，法师在附近施了阵说是什么妖都再也进下来了，然果第二天在胡蕴心诵经时一阵风吹来，胡蕴心往身旁一看果然苏渝还是进来了，直到下午弥缘找刻胡蕴心说方丈找她有事胡蕴心才开口问了苏渝
　　“昨天方丈请了法师设了阵，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说那个啊，那个可能只能拦住像李墨南那种小妖吧”
　　胡蕴心来到丈跟前规规矩矩的作了揖
　　“蕴心，最近庙里有妖之事你可知”
　　“知道”
　　“是什么妖”
　　“方丈，他没有行恶，而且还帮助弥缘他们躲过一劫，在庙里也就是晒晒太阳，其余就没做什么了”
　　苏渝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替自己说话，便盘腿坐在了胡蕴心身边
　　“蕴心，无论如何，在庙里是不能养妖的”
　　“方丈，不是我在养他，是他自己来的，而且我也只是能看见他们而已也不会养妖”
　　苏渝听完赞成的点了点头
　　“什么妖胆子会这么大，待在一座武神庙里”
　　胡蕴心埋着头，她不想告诉方丈过多苏渝的信息
　　“为什么妖不能信神，万一那妖也信神呢？他又不作恶，而有些信神的人还不不一定都行善积德的，为什么战神可以保佑他们而不可以保佑妖呢，不是说神明都是普爱众生的吗”
　　方丈没再说话只是让胡蕴心出去罚站，之后胡蕴心碰见了弥缘但却没向弥缘打招呼
　　“蕴心，怎么了，心心情不好？”
　　“你为什么把狐妖的事情告诉了方丈，为什么他就一定不能待在庙里？”
　　“蕴心，妖往在庙里无论对谁都是有影响的”
　　胡蕴心瞄了一眼苏渝，苏渝只是轻轻的摇了头
　　“可是他自己都说没影响，你我又是怎么断定出这说法的呢”
　　弥缘摸了模胡蕴心的头没再说活走了
　　“小丫头，心情怎么不好了，又不是让你不待在庙”
　　苏渝看着闷气的胡蕴心，他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替妖生气的
　　“他们明明看不见妖，也没和妖沟通过，却是一会儿又说妖不好，一会儿又说处不能，方丈就算了，连弥缘也这样，他明是能感受到妖的存在的，他还说什么妖分好坏，那坏人都可能以进庙，那好妖又为什么不能，奇怪”
　　苏渝看着替自己打抱不平的胡蕴心又敲了她的脑袋
　　“别气了，无谓所我都不在乎，还有告诉你个事，知道妖的名字不仅除了可以制服妖，还有就是无论你在哪，只要你唤我名，我都能听到”
　　“真的吗？好神奇，还有，那个你一直待在庙里武神不管你吗”
　　“管啊，我不是一直没吃供果了吗”
　　“没关系吗”
　　“好歹也是几千年的朋友了，我都没吃他的供果了，他还要怎样”
　　“神和妖还能做朋友？”
　　“你不也在和我做朋友？”
　　之后一段时间，方丈发现狐妖并没有对寺庙产生什么影响也就不怎么管了，只是胡蕴心还是会被方丈三番五次的提醒不能养妖，不能带妖来寺庙，而苏渝还是会经常来庙里看者胡蕴心，偶尔也会带一些小玩意来
　　“苏渝，明天是我的生辰了”
　　“哦？想要什么”
　　胡蕴心想了想
　　“想摸你的耳朵和尾巴”
　　“不行”苏渝化出了耳朵，抖了抖又一下收了回去
　　“你……”
　　苏渝用折扇挡着笑了笑
　　“该去睡了，明日可是你生辰”
　　次日清晨僧人们几乎都送了胡蕴心礼物，苏渝也早早就来到了寺庙，等大家开始去各做各的事后胡蕴心便像苏渝投去目光
　　“跟我来”苏渝带着胡蕴心来到后山上，胡蕴心一眼就发现了一株腊梅
　　“生辰礼”
　　话说这还是胡蕴心收到的最特别的礼物
　　“你们妖都是这么送礼的？”
　　“我只送过妖，神，没送过人，你又是小孩我总不能送你堆奇珍异宝给你吧，怎么？不喜欢？”
　　“没有，我以后会好好的看它的，它肯定会被养得好”折扇一下又敲在了胡蕴心的脑袋上
　　“今天是我生辰，你不能打我”胡蕴心抱着自己的脑袋看向苏渝
　　“哦，那抱歉，这腊梅不需要你照顾，后山你也不嫌来去麻烦”
　　“这么厉害？”
　　胡蕴心不由的怀疑这肠梅也是妖，便仔细的看了又看
　　“别看了，就是普遍的腊梅”胡蕴心满脸疑惑
　　“这是你的生辰礼，我肯定送的不是普通的腊梅，这株腊梅是不会死的”
　　苏渝叹了口气，刚想敲胡蕴心时又想到刚才小丫头的话便没敲下去便打开了折扇
　　“笨”
　　“你不许说我笨，今天是我的生辰你不准这样说我”
　　人类过生辰可真是麻烦，苏渝抬头看向一处
　　“哟，那家伙来了”
　　苏渝抱起胡蕴心稳稳来到了李墨南身前
　　“阿南你怎么来这了，我还说等下去找你呢”
　　小兔子明显有些胆怯“年年，生辰快乐”说着就掏出自己做的木偶
　　“谢谢”
　　“年年，这离庙太近了，我待在这不舒服，我先走了，生辰快乐“
　　“好，我等会再找你玩”
　　李墨南看了看胡蕴心又看了看苏渝才两步三回头的走了
　　“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待在武神庙里”
　　“待在朋友家能有什么事”
　　虽然这样说胡蕴心始终是没相信放的这一套说辞
　　“你之前没有遇见过能看见妖的人吗”
　　“嗯？”
　　“自从你知道我能看见妖后，几乎每天都会来庙里，是因为新奇吗？”
　　苏渝拿着折扇在手里拍了拍
　　“见过倒是见过，但我常年住在山里，连人都没遇见过几个，只是小时候贪玩有次跑下了山被一个灭妖师捉住了，二话不说就想在把我给收了，哦，后来好像还遇到过一个小和尚只不过把他吓到了，看见我后边哭边跑，像你这样的到确实是第一个”
　　“那你遇到灭妖师的那次伤得重吗？”
　　这小丫头的重点还真是特别
　　“记不住了，反正没……反正跑回去了，记忆中我父亲收拾我时留下的伤比灭妖师留下的伤重”
　　苏渝刚想说死，模糊的记忆中好像不知听什么妖说过在人的生辰里要避讳“死”便又改了口，很麻烦，自己再也不会陪人过生了
　　“你父亲这么恨心啊，你小时候遇到这种事都不应该会害怕吗，你父亲不安慰你一下吗？”
　　“安慰？小丫头，妖族中弱肉强食的现象可是很现实的，后来我父亲也给我请了妖医，我想要不是我是我们族中资质最好的，说不定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
　　胡蕴心看了看苏渝，从怀中掏出糕点放在了苏渝手中
　　“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苏渝看着手中的糕点
　　“忘记了，似乎也是在这段时间”
　　“那你和我一起过生辰吧，怎么样？”
　　苏渝颠了颠手中的糕点后一口吃下
　　“妖要活成千上万年，单单记一年一天的日子太麻烦了，况且我才不会和一个小丫头抢生辰”
　　胡蕴心有些心痛的看着苏渝，这不是她第一次感觉苏渝孤独又可怜了，她没见过苏渝身边还有过其他的妖，她想到之前李墨南和她说过，像苏渝这样的妖很少会有真正的朋友，因为绝大多数妖都不敢接近这种等级的大妖，而大妖之间又会因为各种原因彼此间都不会深交
　　苏渝很不喜欢胡蕴心露出的达种眼神看自己，人怎么会对妖有怜悯的情感，人对妖不都应该是厌恶害怕，怀疑痛恨的吗，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感情，苏渝用手挡住了胡蕴心的眼睛
　　“怎么了？”
　　“起风了，等下沙会吹到眼睛里”“哦”
　　胡蕴心听到乖乖闭上了眼，别说这小丫头这样还挺乖
　　之后几天有人发现了那株开得极好的腊梅，寺庙中的人也喜欢时不时的去看
　　用完午膳后胡蕴心带着苏渝去找了李墨南
　　“年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你都跑去寺庙找我了，我怎么可能不来”
　　说着胡蕴心又开始摸李墨南的耳朵，这到让苏渝感到好奇，胡蕴心每次见李墨南都喜欢去摸李墨南的耳朵，要知兔子耳朵可比狐狸的耳朵敏感多了，即便胡蕴心摸得很轻，但说不一定就会伤着，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苏渝化出了耳朵和尾巴
　　“所以你到底是几尾狐？”
　　认识苏渝这么久以来两人从未看到过苏渝化过多于一以外的尾巴
　　“一尾孤啊我有化过更多的尾巴吗”
　　“不信”
　　苏渝没说什么只是又用折扇挡住脸，只从眼里流露出了浓浓的笑意，苏渝甩了甩尾巴
　　“这有什么可怀疑的，尾巴多了我嫌麻烦”
　　“我可以摸你的尾巴吗？”“不能”“那我能摸你的耳朵吗”“不能”
　　胡撅了撅嘴“小气”
　　苏渝抖了抖百朵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听着胡蕴心一遍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你不只累吗”“不累”
　　胡蕴心没叫烦苏渝都听烦了，见得不到想要的，胡蕴心又和李墨南玩了起来，对于苏渝来说这一人一妖都是小孩，自然对他们的游戏也不感兴趣，只是默默的待在一旁
　　苏渝偶尔会想，要是人能都像胡蕴心这样就好了，这样也不至于人和妖大之间会有这么多误解
　　傍晚在送胡蕴心回去后苏渝独自一人在林中时，忽然传来了声音
　　“苏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的庙里种腊梅”
　　“你不喜欢吗？腊梅多香”
　　苏渝瞬间化出了耳朵和八条尾巴打开折扇挡脸，眯着眼睛看着四周
　　“怎么还炸毛了，这不跟庙里那些僧人一样“
　　“谨慎点没有什么不好”
　　苏渝慢慢收回了耳朵尾巴，合起了折扇
　　“所以你为何一直收着这外貌特征，按理来说你这样不舒服吧”
　　“还不是免得留下过多的妖气给你这庙附近招来了妖”
　　“我还以为是在躲你父亲”
　　“一个连第七劫都渡不了的狐妖有什么好躲的”
　　虽说如此但确实有这部分的原因苏森虽论妖力远不及自己但手段却是多而麻烦，尽管从苏森身边离开了上千年但为了能自在些便只有舍弃一些了
　　苏渝耳边再没传来声音，总是这样，来去都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