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藏南山

38、你人真好

　　乔漙举起手机，让徐姜站好，因为场上球赛还在继续，陆柘一直在跑动，这就导致他很难抓拍陆柘，勉强拍几张都是糊的。

　　“完了！好像被发现了！”

　　徐姜还记得某人拍胸脯保证说自己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事实上……“完了完了，他走过来了！”

　　乔漙满脑子都是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打量的眼神走来了，不会被揍一顿吧。

　　“我当时谁呢。”陆柘看徐姜一眼，眼神促狭，转头挑眉看着石化的乔漙，“你是？”

　　乔漙头一次做这种事，心虚的要命，语速极快，“我是你隔壁班的，我叫乔漙，野有蔓草，零露漙兮那个漙。”

　　陆柘勾唇，“你好啊，我是陆柘。”

　　乔漙这才注意到他声音清润，像是林中的小溪，潺潺细流流经河中的石头，听起来很好听。

　　陆柘看他走神，问他：“你在拍我？”

　　乔漙回神，破罐子破摔，做就做了没什么不敢承认的，他脸色涨红，从耳尖到脸颊：“对，我有个三中的朋友想看看你的样子。”

　　“想看我？”陆柘拖长音逗他。

　　乔漙与他对视，承认的干脆：“对。”

　　陆柘看了眼乔漙手机，向他伸手，乔漙迟疑拿起手机递给他，乔漙看他转过身，开了前置摄像头对着自己还有徐姜在内一起拍了一张。

　　“陆柘。”场上队友叫他了。

　　“来了。”陆柘走之前伸手摸摸乔漙脑袋顶上那簇迎风招展的呆毛，眼神戏谑，看热闹不嫌事大说：“徐姜那应该也有，之前竞赛拍，他怎么不给你。”

　　乔漙不可置信瞪大眼睛，陆柘笑了声：“走了。”

　　等陆柘走了，声音大雨点小的试图控诉徐姜缓解尴尬：“你有照片怎么不和我说！我这也太尴尬了！”

　　徐姜也不理他，像是不愿意多待一秒，转头就走。

　　他把照片发给文瑶，告诉她记得给自己和徐姜打码，跟着徐姜后面，追着他小跑回教室了。

　　文瑶得知这节课要拍照，估计是一直守着手机，信息几乎是秒回。乔漙到教室坐下发现文瑶回了信息，他打开聊天软件准备回，还没看清对方发了什么，脑袋上突然感受到一阵微凉的触感。

　　事发突然，乔漙毫无防备，被吓得虎躯一震：“你干什么！”

　　徐姜也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垂下眼睑：“脏。”

　　乔漙眼里满是疑惑：“哪里脏了啊，好凉。”想到刚才的事反应过来：“你是说陆柘打球的手摸了我头发？”

　　徐姜不置可否。

　　乔漙为误会徐姜的好心感到愧疚，毕竟人家刚刚还跟他一起去拍照，笑眯眯的凑过去说“谢谢”。

　　他接过徐姜手里的湿巾给自己头发简单的呼噜两下，脑袋上又立刻多了几撮呆毛，把湿巾放桌上低头去看文瑶的信息。

　　乔漙倒吸一口凉气，看到文瑶信息才想起来有什么事情忘了，“忘了要联系方式了，你说我现在下去还来得及吗？”

　　徐姜态度缓和，说：“我发给文瑶。”

　　乔漙这才放下心，“好好好，你人真好。”

　　突然被发好人卡的徐姜：......

　　乔漙在副驾给自己讲的哈哈大笑，徐姜看他自己逗自己也忍不住弯唇。

　　乔漙现在回忆起来觉得还挺有趣的，“你居然不记得了。后来不知道啥情况我也没问文瑶，不知道在一起没有。”

　　一月依旧是寒风料峭，时不时下点下雨，乔漙的感冒也是断断续续，时好时坏。

　　徐姜端一杯水第三次路过乔漙旁边。

　　乔漙看他，不知道他来回倒腾的啥，无奈的说：“你挡着我看电影了。”

　　徐姜闻言后退一步，又往旁边挪挪，若无其事：“你还想去L市嘛？”

　　乔漙算是明白过来，低笑：“想啊，那边真的很美，营销号说的还挺对。”

　　乔漙坐久腿麻，想站起来活动活动，想放下翘着二郎腿，不经意抬脚碰到了这段时间本就倾斜了的玻璃桌面，在短暂触碰的那一刻玻璃滑落地上分崩离析，

　　滑落之际乔漙下意识就要蹲下去接，被徐姜拉起来：“没事，你别碰。”

　　徐姜把乔漙拉到没有玻璃的一边，又去厨房拿了扫把把玻璃扫了，确认没有碎渣才让乔漙过来。

　　乔漙当初买这个茶几是因为觉得美观，拼接的玻璃，买时以为一体的，人家来送货两个纸箱子才发现是上面一部分，下面一部分，往上面一抬一放就算完成安装了，乔漙当时就觉得鸡肋。

　　看着徐姜扫地玻璃碰撞发出的哗啦哗啦声，乔漙更加确认这款茶几中看不中用的属性。

　　睡觉前徐姜搂着温热软乎的乔漙，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宝贝又稀罕。

　　徐姜想到那个碎掉的茶几，“明天去逛逛家具城再买一个吧。”

　　乔漙今天忙了一天早就困了，窝在徐姜怀里，临睡着迷迷糊糊说：“去宜家吧。”

　　“行。”

　　第二天上午徐姜开车，和乔漙去了另一个区的宜家。

　　他俩上了扶梯，沿着指引箭头向前走，看了几个都不满意，往前走走拐角处一个样板间让乔漙眼前一亮，徐姜见乔漙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也开始打量，昏黄的灯光整体上是温馨的氛围，深灰色的沙发上有一个有些民族风情的毯子，样板间看着有些小，但是布局不不紧凑，还很简洁，确认是乔漙喜欢的类型。

　　乔漙现在住的这一套不算特别大，他本科就开始兼职做设计，加上后面设计室挣了点钱，虽然乔漙父母对他很好，他一直也是和徐姜住在一起，但是还是想要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他看了很多小区，觉得这个小区还不错，周围的基础设施很好，出门不远就是地铁站，距离附近商超步行十来分钟就能到。

　　他来看房的那天有几个大爷大妈在被灌木围绕的小区中间广场上锻炼身体，旁边亭子里的石桌边还有摇着蒲扇下棋的。

　　他想等他老了和徐姜来这边养老也不是不行。

　　看完了房型，乔漙问中介这套大概多少钱，得知了一个数额，乔漙清算了手头的钱，发现还差了些，他觉得有些遗憾，但也因此有了动力。

　　从小区回去，徐姜正好在家，问他看的怎么样，乔漙有些可惜的说还差了点，徐姜提出要给他补，乔漙摇头婉拒，徐姜也没勉强。

　　对于乔漙想买房的事，徐姜并不反对，他觉得乔漙有个目标挺好的，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反正有他兜底。

　　从那以后乔漙接了不少设计单，包括但不限于朋友开的那家纹身店，他闲暇就会出去采采风、看看书找灵感。实在没灵感会去看一看纪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