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残》全糖奶茶并不甜

5、心悦之人

　　“上官宫轩，你个死公鸡，你以为你的名字就好听啊，土死了，士到掉渣，土到……”李渡骂道。

　　“诶诶诶，”可是李渡突然间被打断了，转头对苏小棉道，“苏小棉，你拉走我干嘛？”

　　“肖兄，你都知道他是上官宫轩了，就把嘴巴收敛一点，可别得罪他。”

　　人人都知道上官家是先皇后的母族，与四扇门门主又是葭莩之交。上官渊更是当今圣上的得意重臣，势力庞大，几乎可以说是比肩太子了。

　　四扇门里的这位上官公子，对于其他人来说那可是实打实的关系户。

　　三年一度的招新考核，是多少人想挤破头脑去的呀。而上官宫轩呢，四扇门压根不需要他纡尊降贵过一下这个流程，就直接让他大摇大摆地进四扇门了。

　　而且，一上来就有高阶刑牌，这很难不让人眼红，可偏偏呢，实力相当，用半个月的时间完成一年的探案量。

　　嫉妒心的可怕，总是让人有很多理由来掩饰自己的懦弱：“这上官家的公子就是有了个好爹，享受了最好的教育，最好的资源，要不然连屁都不是。”

　　那些背后说上官宫轩的人，也就只敢在背后说说而己。刚刚那两个小探捕就是这样了，面对上官宫轩难听不已的谈吐时，一点都不敢多吱一声，恨不得把头埋在士里。

　　不止四扇门，整个大景都是禀行“位高半阶压死人”的准则。所以，他们对上官宫轩可是又敬又怕啊。

　　没办法，人家老爹厉害呗。

　　呵呵，李渡可不怕他，不但非要骂他，而且要当面骂。

　　他方才原本还想再多骂几句的，没想到被苏小棉硬拉进了四扇门。

　　啪的一声，关门了。

　　李渡再往门口的方向看去时，上官宫轩这个欠打的东西居然用口型说他“手下败将”。

　　李渡又指着他的鼻子破骂：“死公鸡，有本事再战一场啊。”上官宫轩这时候就装聋了，直径另辟去往了别处，将李渡掠在那里喊，“你别走啊，莫不是怕了？”

　　“唉，”李渡太抵是嗓子喊累了，喘着气。也不忘再说一句，“这上官宫轩也太教人讨厌了。”

　　一直不说话的苏小棉在这时开口了：“肖兄，你还跟上官公子打过呀，你……跟他很熟吗？”

　　“不熟。”李渡毅然决然地否诀。

　　苏小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等李渡喘好气，她又问：“肖兄，你经常生气吗？”

　　“没有，只不过我讨厌姓上官的那一家人。”李渡回答。

　　苏小棉哦了一声，又转头道：“其实吧，还好，他刚刚帮了我们。”

　　李渡听到这话，立马反驳：“苏小棉，你怎能因那几分小恩小惠，就对他芳心暗许呢？”

　　“我哪有！”苏小棉的脸霎时红了起起来。

　　“咦，我哪有。”李渡夹起了噪子，模仿少女害羞的样子。接而又放松下来，“你刚刚说他好的时候，两只眼睛都是亮的。”

　　“没有就是没有！”苏小棉眼神突然坚毅起来，“我已有心悦之人，不要再说对上官尉上芳心暗许之类的话了。”

　　“哦……”李渡说，“好的。”

　　日头正好，两人走着路，不知方向为何，绕了四扇门一大圈。

　　苏小棉还不知他们已经迷路了。

　　脑子不知怎的，回想起爷爷的话：“想去四扇门那儿可以，要离上官宫轩远点，越远越好。”

　　刚才听着肖兄对上官宫轩的喋喋不休，苏小棉很不解：

　　为什么大家对他意见如此之大？明明武功高强，天赋不凡，难不成只因性格孤傲就是远离他？

　　这个问题苏小棉不是没有向爷爷问过，只是爷爷当时只顾喝着酒，随口一句不为什么就打发走了。

　　“真是的……”苏小棉脱口而出。

　　李渡一听，问：“怎么了？”

　　“没什么。”

　　语毕。

　　这时，光线暗了下来。四扇门多为高楼古筑，他们此时所在的这一片小树丛少见的很。

　　虫子的叫声让李渡颇为不安：“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苏小棉挠挠头，也是一头雾水：“不会啊，刚刚那个指路的小探捕指的就是这个方向啊。”

　　李渡蹙眉，又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些树木很高，有好些年久了。但是，有些的枝头有修剪过的痕迹，所以这里应该是常有人来的。如果要是真迷路了，就问一下别人也行。

　　抬起脚步，踏过台阶，李渡左目捕捉到了一个黑色人影，扭头望去时，才知道那人是上官渊，上官宫轩的父亲。

　　他下意识地想跟过去，可是，李渡的肩头突然被人用力一握，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身道：“你干嘛？”

　　“应该是我问你吧？来长老议事厅干嘛？”上官宫轩放下手，抱胸道。

　　“长老议事厅？”李渡指了一下后面，“你爹怎么在这？”

　　“他啊，过来负责四扇门建修的工作的。”上官宫轩啧了一声，眼角带了讽刺笑意，“二……肖二公子，早就听闻您方向感极差，今日一见，没想到还挺要面子。想问路早说嘛，或许我会给你们带路呢。”

　　“你！”

　　苏小棉赶忙把李渡拉到一旁：“上官公子，你等一下，我跟肖兄聊一下。”

　　她说完，转头就放重了气音，“肖兄，我刚刚听小探捕说，虽然明天还有武功等等的那些科目的考核，但是今天的体检明天可没有了。肖兄，你听我的话，先暂时放下个人恩怨吧。”

　　李渡把头仰得高高，却又想了想，觉得苏小棉言之有理，便勉勉强强地轻嗯了一声。

　　“上官公子，劳烦了。”苏小棉展颜。

　　接下来他们跟上官宫轩往回走，再次穿过小树丛时，上官宫轩手指指向右边，说：“你们刚才就应该往这边走的。”

　　李渡看到上官宫轩这欠打的笑容，便用力瞟了一眼：“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噢，那我不带路了。”

　　话音一落，李渡这会儿急了。说出一个“别”时，上官宫轩把他们托给了一个大叔。勉勉强强还算这死公鸡有点良心吧。

　　这大叔面善的很，笑容满面的，与上官宫轩的骄气模样一点也不一样：“你们这么年轻，走路不认路，当真是要我笑掉大牙了。我记得明天有一项地理考核，你们肯定不及格喽。”

　　“不过……”他没等李渡他们啊啊叫，就又道：“我们四扇门的众多考核，是为了选拨出相对应的人才。比如，刑探要会武功，有探案能力。所以考核中一文两武通过即可。”

　　李渡跟着上官宫轩喊大叔为王叔，问地理考核有什么用。

　　“吼，是这样的。四扇门只建在京城，而江湖中各大门派四海为家，查案地点不固定，让通晓地理之人来往驿站奔波，或是给伙伴带路等等，就可以解决这一类地域性的问题了。”

　　李渡点点头，一副听课的学生听明白了的样子。

　　王叔继续往下说：“说起伙伴……”他顿了顿，神色微变，“你们到时候也会有一起说，一起笑的伙伴们的。”

　　“王叔，你就那么相信我们能过吗？”李渡激动地握起王叔的手。又觉得自己有点没轻没重，就放下手，挠头傻笑。

　　王叔也笑了：“一定会的。”

　　话音一落——

　　“我们到了。”苏小棉指向一个排成一列的长门口。

　　那应该就是大厅了。

　　“多谢了，王叔。”李渡和苏小棉同时握拳道。

　　王叔也握拳回应。

　　一顿礼尚往来后，他们往大厅走了过去，李渡是男子，自然是畅通无阻。

　　可苏小棉不同，让她站在一群男子那里实属不妥，所以在门口站岗的小探捕不让她从门口进去。

　　李渡回头就看见苏小棉往摆前挥手：“肖兄，你先进去吧，不用管我。”

　　闻之，便颔首走去。

　　希望她自己一个人能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