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蝴蝶群岛/恶女出道》个人想象

3、新成员

　　第二次来hybe，崔智言才稍稍熟悉了一点这公司的风格，外部结构和S.M很像，都是冷厉不近人情的标准公司风格，唯一不同的是hybe的外部有许多棱角，莫名让她想到了手心压到桌角的感受。
　　hybe派来的staff欧尼把崔智言从片场接回来，几近排到凌晨的行程让她只睡了三个小时，在staff的车上几乎是睡了一路，staff和她搭话，也只是迷迷糊糊地回应着。
　　“智言xi在拍新剧吧？”
　　世界天旋地转，崔智言在后面困得睁不开眼。
　　“内……”
　　“和谁呢？是和车银优的剧吗？”
　　“内……”
　　“哇，大发，智言xi太棒了……”
　　后面又说了什么崔智言就听不清了，路上有些颠簸，额头一下一下连续磕在车窗玻璃上，很不舒服，但她也不想醒。
　　下车的时候，staff敲车窗把崔智言叫醒，她才惊觉失礼赶忙道歉。
　　staff只笑着说wuli智言xi真的是很辛苦啊。
　　hybe大楼内部由闵熙珍着手设计，简约沉闷的大楼环境给了她和三大完全不同的感受，好像对比起来，S.M更温馨一点？
　　给她开车的staff也带着她去见在hybe除爱豆和练习生外她唯一认识的制作人。
　　hybe旗下厂牌ADOR在公司的16楼，下了电梯后就像迷失了方向，走廊弯弯绕绕，让人头晕。来到一间有落地玻璃窗的房间，门上挂着昭示主人的牌子。
　　“ADOR代表理事”
　　这是闵熙珍的办公室。
　　staff让她在里面等待，说理事一会儿就回来，走到落地窗旁，好像能看到对面的汉江大桥。
　　如果是在晚上，还能在16楼看到灯火通明的首尔。
　　闵熙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女孩站在窗户面前，抱着手臂，专心致志地低头看hybe大楼下面的情景。
　　“看来你还是很喜欢落地窗啊智言xi。”
　　关上门，她进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关门的声音也极轻，崔智言甚至没发觉自己等待的人已经到了。
　　两人回到应该的位置，闵熙珍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后面的椅背很高，甚至比坐着的人还高一截。
　　莫名的，崔智言感觉自己在被审视，像影视剧里屡见不鲜的，嫌疑人被炽白强烈的灯光照射，眼睛像蒙了一层光晕。
　　“如果你想加入BIG HIT的新团的话，我也会向社长推荐，那边的新团人员一直迟迟没有确定下来，但是实在不建议你去那里……”
　　闵熙珍做出一副忧愁的模样，只是不知道是否真实。
　　“当然，我也不强迫你做什么抉择，无论是在ADOR还是在BIG HIT，我相信你都能做好……”
　　炽白的灯光好像变柔和了，曾经熟悉的制作人语气也平缓温柔下来，是在不希望吓到自己的新成员。
　　后面重复着一些有的没的的话语，崔智言仿佛在做脱敏训练，无论是三大还是hybe，她经历的这种剧情就已经够多了，好像每一任室长或理事都要对她像走流程般复述一遍这种对话，主旨无非是些公司不强迫她做选择，崔智言的行为他们不过多干涉。但到最后，她依然要面临公司已经给她选好的道路。
　　喋喋不休的话语好像突然停了下来，闵熙珍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并摆手示意她回头看看。
　　崔智言转过身去，一副滑稽的场景出现在眼前。
　　三个像是练习生的孩子贴在办公室的玻璃隔断上，其中一个高高的女生把手比作望远镜，看着办公室里面正在交谈的两人，对她很好奇的样子。
　　“那个男生你应该不陌生，去打个招呼吧。”
　　确实不陌生。
　　走近办公室的玻璃隔断，隔着玻璃的男生尴尬地笑了笑，对她打了招呼，好像在说“好久不见”
　　但是崔智言没听到声音。
　　她没理会，笑着和旁边的两个高高瘦瘦的女生招手，刚刚被发现的两人本来拉着手准备逃跑，看到崔智言的给她们说话，两个小孩子也热情地回复，又看到办公室里盯着她们的闵熙珍，就着急忙慌地逃走了。
　　离开的时候，其中那个混血女孩还不忘给崔智言说再见。
　　转头看到剩下还没走的梁祯元，场景有点奇妙，崔智言朝他笑了一下，然后“刷”地拉上了百叶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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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尼欧尼，那个女生就是崔智言吧？”
　　虽然说是逃跑，但李惠仁和Danielle到了办公室拐角处，确认办公室里的人看不到两人才舒了一口气，像经历了一场大冒险。昨天经纪人欧尼还说崔智言可能会来ADOR，结果今天就在制作人的办公室见到了传说中的智言xi。
　　“内内，很漂亮啊智言欧尼。”前天晚上Danielle还在看崔智言的电影，今天就见到了真人。
　　眼睛看起来比视频里更大，棕色的瞳孔，电影里颜色好像更深一点，虽说年纪和她们差不多，却想让她开口叫欧尼，不只是指年龄上的欧尼。
　　“比屏幕上见到的漂亮多了。”
　　真的是传说中的崔智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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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座位上，闵熙珍看起来对刚才那副场面颇有兴趣。
　　“那两个孩子是ADOR的练习生，也是以后新团的成员。”
　　“看起来都是不大的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崔智言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年纪很大了，尤其是在那两个小孩子面前，瞬间觉得自己沧桑了许多。
　　“和她们在一起，我有点格格不入……。”
　　“你是……”闵熙珍摇摇头，在想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你是心态不一样了，尤其是和她们相比……”
　　当初在S.M工作时，她就听说过公司新来的练习生，一个特别倔强有韧性的孩子。第一次两人切实接触的时候，还是在Rookies企划中挑选新团人选的时期，崔智言作为Rookies中年纪最小的成员，还带着一点孩子气的单纯，那一年她也就和现在的李惠仁年纪差不多大。
　　几乎是看到她的第一眼，闵熙珍就认定，她的新团成员应该是这样的，不过和一开始构想的不同，接触得多了才发现，崔智言身上有着她没预料到的特质，是一种被隐藏的傲气，对自己近乎苛刻的要求，促使她成为了S.M口中的全A练习生。
　　富有生命力的，努力向前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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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闵熙珍来到会议室后崔智言才知道，自己到底归属到哪个厂牌哪个团可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至少hybe好像是这么想的。
　　不仅是ADOR的代表理事闵熙珍，连大名鼎鼎的hybe社长朴智元亲自到场，hybe的企业战略室长李昌宇也坐在桌子对面，其余到来的人崔智言都不熟悉，大概也是hybe内的什么室长或理事。
　　会议室内的气氛严肃又古怪，坐在最前面的朴智元首先发话。
　　崔智言看到会议室前面的屏幕上连续播放着ppt，内容看不详细，大概是一些hybe旗下各个厂牌的团体内容，发展方向。
　　播放到到后面，她才知道ppt竟然也和自己有关。崔智言的练习生经历和舆论导向都被摊开放在ppt上，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剖开摆在了会议桌上供人研究，每个人都讨论着怎样发挥她的最大利益。
　　会议室里人们讨论的主人公只坐在不显眼的位置，连空气都比她引人注意。
　　听了两个小时的对话，崔智言甚至不知道面前的几位室长理事是怎么把某些问题连贯起来的，他们好像能把两个毫无相关的话题扯在一起。
　　她从对话中得知，是闵熙珍坚持要把她签进公司，hybe提出的要求是公司拥有她后期发展决定权。
　　台上的人在激烈讨论，崔智言默默看着桌子下自己手机里的kakao信息，是梁祯元发过来的。
　　她还记得以前两人最后在S.M的对话，对那双微挑的眼睛印象深刻。
　　她问梁祯元要离开S.M了吗？
　　梁祯元说是的，要去其他公司了。
　　哪个？是JYP还是YG？
　　是HYBE怒那，是HYBE。
　　……那也很好。
　　是很好，当初iland选秀中，她给梁祯元投了票，甚至留了投票截图，现在还在手机相册里，结果被投票的主人公竟然也没问过。
　　不过没想到，最后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圈，崔智言也来到了hybe。

　　kakao 梁祯元
　　—如果智言xi在hybe出道的话，我就是前辈了啊怒那
　　—别这么说，我还很早就演戏了呢kkk
　　—现在还在和制作人讨论事情吗？
　　—不是，现在正在会议室听社长们讨论怎么把我切开卖掉，顺便讨论一下怎么把我卖得更贵。
　　—听起来是有点可怜啊kkk
　　—是吗？
　　—不过在办公室还对我那么绝情，刷！的一下就拉上了办公室的百叶窗，我是来迎接你的啊怒那
　　—是吗？谢谢你啊祯、元、xi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听到了怒那咬牙切齿的声音kkk

　　“如果现在就进入ADOR新团的话，智言xi的电视剧……”
　　会议室的声音静了下来，正在说话的人声音也小了下来。还在对话框输入文字的崔智言感到不妙，抬头就看到座位上的朴智元皱着眉头看她，刚刚还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人员也停了下来。
　　“智言xi很忙啊哈哈哈……”闵熙珍旁边的人讪笑着打趣，大家眼观鼻鼻观心，都没说话。
　　崔智言识趣地把手机收了起来，正襟危坐在位置上。
　　“如果公司希望我推掉电视剧的话，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是崔智言进入会议室以来说的第一句话，想到这里她觉得有点可笑。
　　说完会议室更安静了，和刚刚不同，有些人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崔智言会在这里说这种话。
　　“我们当然不会插手智言xi的演员事业的发展。”
　　闵熙珍首先回应了崔智言的话语。
　　“智言xi原来的行程依然正常推进。”
　　“对对对，我们是不会更改智言xi的行程的。”旁边有人附和，就是说话的语气有些干。
　　“那就这么说，崔智言选入ADOR新女团的预备成员，由代表理事闵熙珍全权负责……”

　　崔智言离开的时候，有职员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叹气，说不愧是传说中的崔智言。室长也在一旁接话，是啊，无所顾忌的特级练习生，敢冒犯老板的练习生。还宽慰到，只是在会议上看看手机说几句不懂事的话而已，幸好没有直接在这里骂社长。有人听了立刻反驳，说不定下次就发生这种情况了。
　　和闵熙珍一起回去，会议室里到底讨论了什么东西，崔智言也没听进去，主人公好像是她又不是她，倒不如说主要是闵熙珍和hybe代表的权力争斗，不管有没有她都一样可以进行。
　　说不定没有她还更好点，想起她还没走远，职员就迫不及待地和旁边人抱怨她的无礼，她不在场的话，起码其他人还能更舒心一些。
　　“不要在意那些人的言论。”安静的电梯里闵熙珍突然说话，很显然她也听到那些对话了。
　　“本来不想让你成为权力争斗的中心的，但是又不得不这么做……”
　　“我明白，没关系。”
　　如果只是崔智言的发展问题的话，那还好说，却牵引出了hybe和ADOR这一厂牌的相关矛盾。
　　ADOR到底怎么作为独立厂牌在hybe生存，这是闵熙珍一直在考虑的，新团的策划发展，成员变动，本应该由ADOR独立完成的任务，hybe却想作为背后方监视插手，很不幸，崔智言的到来成了这次事件的导火索。
　　如何平衡崔智言身上各种行程的冲突，这都是现在她们要面临的问题。新剧还在拍摄，不能贸然推后，那就要多辛苦一下崔智言。
　　闵熙珍给她介绍工作人员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那个开车的staff名叫杨贤，以后也会是新团的经纪人，现在主要管理她身上的行程问题。
　　就这样做着交接工作，竟然也在hybe待到了晚上，闵熙珍的办公室在16楼，能透过落地窗清楚地看到夜晚灯火通明的首尔市，还有远处的高楼和汉江大桥。
　　“很美对吧？”
　　谈话间隙，闵熙珍顺着崔智言的目光看到了这番景象。
　　“在S.M的时候你就很喜欢自己一个人在窗户前。”
　　那时候十几岁的崔智言会蜷缩在角落里，用手指在窗户上写字。
　　闵熙珍不知道她在写什么，对她说这样是留不下什么痕迹的，别人也看不到。
　　崔智言只回答并不一定要留下痕迹才行。
　　接着又说本来就没什么是必须要让别人看到的。
　　那时候她也没反驳，只觉得这个小孩子说的话很可爱。
　　走到落地窗前，闵熙珍看着窗外的被夜晚侵袭的城市。
　　“智言，有些人是必须让别人看到的。”
　　“我会让所有人看到作为爱豆的崔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