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风云》天外小神女

4、004

　　一晃一年过去了，老建古七岁了，邹水金在为儿子读书做准备着。
　　“老建古，起床了，伯带你去夺虚（读书…）报名…”邹水金叫儿子起床。
　　“我才不要夺虚了，我要睡觉”老建古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快点，等下去小舅公家七饭的了，”邹水金说道。
　　“舅公家啊！哦…那我起来呗”老建古喜欢去小舅公家西的，因为小舅公家有好多连环画书，这都是小孩喜欢的玩意。
　　小舅公邹贵新，是小学老师所以他们家才有这样的书籍。长川小学两个老师，一个是舅公邹贵新，一个是邹怡海，舅公以前是学木匠的，木匠活也做得非常的棒…后来长川重新办学校，他就当了小学老师。
　　邹水金先带儿子到邹贵新家，“水金，带儿子来报名吗？”舅公邹贵新问道。
　　“他不是七岁了嘛，是读书年龄了，应该让他上学，我没有读过书，七亏了都。”水金非常羡慕读过书的舅公。
　　“嗯，夺虚是必须的，这样吧现在和我一起去学校…”
　　“舅公，我不要夺虚…”
　　“为什么？…世上唯有读书高啊…”贵新斯文和蔼的摸摸老建古的头又说“走吧，舅公带你到学校报名，过下再回来看连环画…不夺虚你也看不懂啊…”
　　“哦！”
　　于是老建古跟着舅公去学校，爸爸在后面跟着，学校就在舅公家门口对面，过了马路就是学校。
　　“水金，带儿子来报名啊，“邹诒海老师看见水金就打招呼，他教一年级，正好要在他那里报名。
　　“是啊，帮我儿子报个名吧，诒海老师…”邹水金让老师给自己儿子报了一个名。
　　“小东西…叫什么名字？”诒海老师对着老建古问。
　　“不告诉你…”老建古躲在爸爸屁股后面就是不肯上前。
　　“呵呵…怕生啊！还不好意思了…”诒海老师看着老建古往后躲就随口说。
　　“我不要读书…”老建古抗议着说。
　　“不夺虚，不行，要打屁股滴…”诒海老师说。
　　“老建古，你跑什么？去哪里…”老建古听说老师要打屁股，转身就往外面跑。
　　邹水金只好往外面追“老建古等等…”
　　“水金，怎么了？你儿子跑出去了”舅舅贵新问。
　　“寄过粪箕埂，不要夺虚…跑了”
　　“小孩子小嘛，明年大一点再来夺虚一样滴”贵新斯文的又说道“你带孩子到我家坐会，到我家七饭，等我学校忙好了回来开导开导他，别急，不能骂小孩的”
　　“老建古，你去哪里，等下伯”
　　“我不要夺虚我要回家…”
　　“到舅公家七饭，等七饱了再回家”
　　“不要，你们骗银滴，我不要…”
　　这时已经跑到邹木生家门口了，为了不读书，连舅公家连环画也不要看了。
　　“好吧，不夺就不夺，你跑学么，等下，我们去看看太外公”太外公邹谷丰是开化中学的校长，被造反派打倒回乡养病，在□□期间运动中受尽折磨，以臭老九罪被批斗游街受伤在家。
　　老建古听说要去大舅公家，也就停下来等爸爸。太外公邹谷丰是外婆的爸爸，老建古很小就喜欢这个斯文高大帅气的太外公。
　　来到了太外公家门口就直接跑到太外公房间去。
　　“老太外公…老太外公，”老建古高兴的叫太外公。
　　“哈哈，是建国啊…乖，来看老太了…”邹谷丰受伤后行动不便，基本上坐在房间里不出来。
　　“建国，过来，走近点，让老太看看你长高了点没有…”老建古走近靠在太外公膝盖上。“老太外公，你胡子全白了呀，还这么滴强（长）啊”
　　“太外公老了啊，不中用了，今天是来报名的吗？”
　　“我不要读书嘛…”
　　“嗯，为什么呢？“
　　“老师说要打屁股…”
　　“呵呵，听话的学生怎么会打屁股啊…”
　　“反正我就是不要夺虚…”
　　“老建古，不要靠到老太，老太脚痛的”
　　“哦！”
　　“没关系…哦！建国，太外公这里有芙蓉糕要不要七…”老人家没有什么牙齿这个是他的零食啊，他牙齿是被造反派拔掉的，说他是臭老九。
　　老建古接过芙蓉糕吃了起来“老太这很甜很好七…”
　　“好七就多七点，这里还有好多…”太外公邹谷丰说道。
　　邹谷丰辈分可是和老建古平辈的，邹水金辈份比外公辈分高出一辈，过去认亲都是跟女方认的。所以只能跟着晒花辈分一样称呼了。据说国共两党有许多开化出去的大官都是他的学生了，他毛笔字非常写得好，所以他两个儿子的书法在村里都是一流的。
　　“水金，快带儿子过来七午饭了”这时候大舅婆邹雪花午饭烧好过来叫吃饭。
　　“外公那我带老建古去七饭了，过会再过来和你聊”水金和邹谷丰说。
　　“伯，这是你的午饭”舅婆邹雪花和公公说道，然后把菜饭给邹谷丰放好，老人家就在房间里吃。
　　太外公家里很大，是徽派的大屋，里外两个大厅，太外公住前大厅右边房间，左边房间是大表舅公邹鲁川住的，大舅公是富农身份，也上过黄埔军校，是最后一批学生，后来解放了，他就回家了，由于成份不好，每次批斗他也是陪着太外公一起被拉上街游行的。里面大厅就是大舅公邹贵富和邹鲁川的儿子他们家住。
　　大舅公邹贵富是工农兵大学毕业的。因为太外公是臭老九，所以他也没有了工作回家服侍老爸。
　　吃过午饭，邹水金带着儿子回到西山。
　　到了第二天是正式上课时，无论怎么着，老建古就是不肯去读书，大人们也没有办法，决定明年等毛兔也符合读书年龄再一起上学读书。那时候人都重男轻女，女的没有书读，老凤敲，老南瓜，老虎魔，王三女都在家里不让去读书…
　　一年之后……
　　八月的一天……
　　水金家族正在开家族会。
　　“明天，九月一号是小孩夺虚报名时间，大家看看有什么建议，”
　　“老建古，和毛兔两个去夺虚（读书）我不放心，我觉得安排一个姐姐和他两一起去夺虚，这样有个照应。”水根发起建议。
　　“那就让王三女一起去吧，她比老建古大一岁，应该可以管着两个弟弟了”邹森田发话了。
　　“我觉得还是让子女都去上学，这对他们长大有好事”大鸽子桶邹水山建议。
　　“读个屁，女孩子读什么书，大了都要把出去的，到时候嫁个好银（人）家就是了”邹森田喊道。
　　“我看还是让老凤敲，王三女四个人一起去上学吧，”付晒花建议道。
　　“一个妇女多什么嘴，及（这）里没有你讲话的资格，”邹森田恶狠狠的盯着她骂。
　　“伯我看还是让老凤敲带着老建古一起去夺虚吧，”邹水金也符合老婆的话说。
　　“老凤敲去夺虚，你们家又少一个银去生产队拿工分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养活一家老小”邹森田瞟了一眼大儿子没好气的回答。
　　“伯，我是酱样想的，你看是不是先样（让）老凤敲和王三女带两个弟弟去夺虚（读书），等老建古大一点了再样（让）老凤敲休学就是”邹水根慢条斯理的建议道。
　　这个家只有邹水根的话邹森田公会听一点，邹森田觉得二儿子说得在理就说道“那好吧，既然大家都酱讲（这么说），那就按水根的意思办吧”
　　“还有建国这个名字和伟民名字排行没法统一，我看取民为排行作为水金家的排行，建国改为建民，大家看看怎么样？”邹水根说。
　　“建民，伟民，伟英，好，这样好”森田听了也说好。
　　“这样，尧家的儿子就伟字排行，就叫伟新，”邹水根接着问大鸽子桶水山说：“袅你看怎么样”
　　“二锅（哥）讲好就好吧，我没有意见”邹水山回答。
　　“伯，还有一事，生产队扫盲班晚小是不是让国英和华英去向几天晚课，”邹水根接着请示森田。
　　“国英就让她去夺晚小吧，反正不影响白天拿工分，但是老虎魔就没有必要读了，还是让她放牛，晚上帮帮干些家务，”
　　“那好吧，那就酱（这）样定了”水根没有办法，老头子话还是要听的…
　　一大早…
　　”老建古起来了”老凤敲催弟弟起床读书，今天她也有书读，可是她最开心的一天，十岁的她忙里忙外的，今天一大早就帮妈妈干了好多事了。
　　吃过早饭，每个人一盒饭，里面还有菜，每人一个书包，
　　大人各自带着自己小孩浩浩荡荡的向学校开拔。
　　邹水金带着女儿老凤敲邹风英儿子老建古邹建民。
　　邹水根带着女儿王三女邹杏英儿子毛兔邹建文。
　　老蔡仙邹诒标带着儿子邹家兵，
　　吐艳哈汪土燕带着女儿汪伟仙和小弟弟汪土荣跟闷子汪土法。
　　小闷邹观林带着儿子邹家法和邹金法。
　　一路上小伙伴们非常开心的蹦蹦跳跳往山下长川小学赶。
　　因为原来的初中读书人多起来了，所以大队要重新修建小学，所以临时把小学迁到大队的仓库里，和马路对面库坑癞痢家的新房子。
　　库坑癞痢家儿子很多，房子建得很大，两栋房子那么大，由于还没有从库坑迁移到长川，所以被大队临时征用作为学校。
　　库坑读书人也有三个，肖光军，肖光富，肖春红。
　　上午报名，下午正式上课。
　　“当，当，当…”上课铃响了，同学们一个一个的都往教室里走，由于教室少，所以班级混搭一起，一四年级在库坑癞痢家读，二三年级在在对面大队仓库读，五年级和老师办公室在大队灰铺里。
　　“同学们，大家下午好…”诒海老师走进班里就向同学们问好。
　　“起立，”四年级的班长喊着，接着同学们一起喊“老师下午好！”
　　“同学们请坐下”得到老师的许可同学们都坐下了。
　　“同学们，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大家开心不开心”
　　“开心…”同学们一起喊！
　　“好，开心就好，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也是开学第一堂课，特别是今天一年级入学的学生，今天是第一次走进新学堂，四年级同学鼓掌?欢迎新同学的学弟学妹，”
　　“啪啪啪…“
　　”现在四年级组长上来领取新书本，发到每一个同学手里然后先温习新课本。
　　“一年级同学起立，分两排站通道上，从低到高的往后排队，”
　　一年级同学立即起立按老师要求开始排队了。
　　一年级学生最多，邹诒海老师很快的把座位调整好了，和老建古一桌的是邹加伟。
　　“同学们，现在同学们开始自我介绍相互认识一下，由一排的同学开始自我介绍…”
　　“报名字的同学起立自我介绍，介绍完了再第二个这样轮流…现在开始…”
　　“我叫邹诒坤“
　　“我叫邹建文”
　　“我叫汪伟仙”
　　“我叫邹金仙”
　　“我叫程根伟”
　　“我叫邹家文”
　　“我叫肖春红”
　　“我叫邹杏英”
　　“我叫邹家兵”
　　“我叫鲁水春”
　　“我叫肖光富”
　　“我叫程伟”
　　“我叫邹家恒”
　　“我叫邹凤英”
　　“我叫蔡小兰”
　　“我叫邹根强”
　　“我叫付立新”
　　“我叫邹秋英”
　　“我叫邹万萍”
　　“我叫邹家伟”
　　“我叫邹建国左天改叫邹建民”
　　“我叫邹永尧”
　　“我叫汪土荣”
　　“我叫肖光军”
　　“我叫邹旭初”
　　“我叫邹诒田”
　　“我叫邹素萍”
　　“我叫邹云仙”
　　“我叫邹育法”…
　　一年级学生挨个相互介绍了一下。之后老师给大家发了语文，算术，思想品德三本书，又给发了三本作业本……
　　“同学们，今天是你们第一堂课，也是你们第一次拿到自己的课本，各自要保护好自己的书，拿回去记得让自己的父母给你们书本，作业本都写上你们的名字和年级”
　　“老师，我爸妈不帮我写的。”
　　“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认识字啊！”
　　“那还有谁家里人不会写的都拿上来，老师给你们写。”
　　于是许多人都拿去给老师写名字。
　　“当当，当当…”下课铃响了…
　　“下课”
　　“起立“
　　“同学们再见！”
　　“老师再见！”
　　四年级同学稀里哗啦的跑外面玩去了，一年级学生玩着自己的新书好奇的翻阅着…
　　过了十五分钟“当，当，当…”上课铃又响了
　　“全体起来”
　　“同学们好！”
　　“老师好”
　　“同学们请坐下”诒海老师接着又说“上一节课一四年级都发到了新的课本，那么这一课呢，我先给四年级安排一下作业之后再给一年级同学上第一节课，”
　　“四年级同学注意了，今天你们上的是画画课，现在老师在黑板上画一副图，然后同学们模仿老师的画给画起来。”
　　“四年级同学请仔细看老师怎么画的，等会记得不要画错了。”
　　于是诒海老师在黑板上画了，一块地，一棵大的向日葵，还有几棵没有开出来的小朵向日葵，又画了一个太阳。然后要求四年级学生模仿着画…
　　邹诒海画完画之后，回过头来给一年级同学上课。“一年级的同学们现在大家拿起语文书翻到第一章，大家看看上面的图像是谁啊？”
　　“是毛爷爷，“
　　“是毛爷爷“
　　“我们家向望头（大厅墙壁上）就挂着这图画。”
　　“对，是伟大领袖毛爷爷他老人家的挂像，每个人的家里都有挂。”
　　“头像图下面是不是还有一行字”
　　“是，”同学们异口同声的说。
　　“现在大家跟我念”
　　“伟大“
　　“伟大”
　　“领袖”
　　“领袖”
　　”毛爷爷”
　　“毛爷爷”
　　“万岁”
　　“万岁”
　　“现在我们把前面的连在一起读，大家再继续跟我念。”
　　“伟大领袖”
　　“伟大领袖”
　　“毛爷爷万岁”
　　“毛爷爷万岁”
　　“伟大领袖毛爷爷万岁！“
　　“伟大领袖毛爷爷万岁！“
　　“对，念得好，再跟我念几次”
　　“伟大领袖毛爷爷万岁！“
　　“伟大领袖毛爷爷万岁！“
　　“好，同学们都念得非常好，”邹诒海老师表扬了一年级学生。
　　“今天我们就先上到这里，”下课后去二三年级班里，我们全校开开学典礼，同学们把书包都背上，等会散会后就各自放学回家，路上要小心走路，安全第一，四年级下课后把班里卫生打扫好再去开会。”
　　“全体起立，”
　　“同学们再见！”
　　“老师再见！”
　　开学典礼非常热闹，全校师生都参加了，大队仓库坐满了人，讲台上还有喇叭话筒，老师们轮流发言……
　　邹诒海老师带头唱国歌，同学们跟着一起唱国歌，一年级同学不会唱的就跟着学唱。
　　还有四五年级的班长也上台发了言。
　　最后……
　　“同学们今天开学典礼到此结为止，请同学们放学后，慢慢走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同学们再见”
　　“老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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