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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老子的清白不容污蔑 ...

  •   夕阳渐晚,L市的初夏终于踩着淡薄的暑气来临,火热的日光为油泊路搽上橘红的水粉,一笔一划地描模出彩霞发紫的轮廓。

      戚恬从从公司大楼里出来,一眼就在路边看见盘腿坐在汽车引擎盖上玩手机的柳欢,连忙快步上前:“欢欢!”
      柳欢也不看他,从车前盖上跳下来,左手抽空掏出车钥匙丢给戚恬:“上车,回家。”
      “哎——”戚恬接住钥匙,笑着问:“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刚到。”柳欢看着屏幕上的胜利界面,收好手机,侧身上车。

      其实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了。柳欢坐下前偷偷揉了揉被引擎盖烫到的屁股:好痛啊。

      打开车门,戚恬就闻到了一阵清幽的香气,一回头,雪白的花束闯入眼帘:“你买花了?” “嗯,小雏菊。”柳欢系上安全带,很自觉地打开车载收音机。

      “给我的吗?”戚恬还在调整座位——柳欢调的座位太挤了,他连腿都放不下去。

      “不是,你配——我只是单纯想买。”
      柳欢本能地想怼回去,但那句“你配吗”在舌尖微妙地回味了一下,还是被咽了回去。两人一时都找不到什么话说了,空气尴监尬得发涩。

      不幸中的万幸,柳欢终于调到了想听的频道,密集的鼓点卷携着浓厚的重金属气息扑面而来,连柳欢本人也被震得有点发忤。

      “你喜欢摇滚乐?”戚恬十分惊讶,这么个“又软又小只”的Omega居然喜欢这么重口味的东西?

      “有问题吗?”柳欢撇撇嘴,扭头去看随着车子启动而缓缓后退的行道树,隔了一会又说:“偶尔听一下。”

      “偶尔?”戚怡重复了一遍柳欢的话,“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听吗?”

      “是因为心情好了才听的。”柳欢歪靠在车窗上,埋头掰手指玩。“是这样啊。那你以后多听听吧。”戚恬笑着,抬手把收音机的音量调高了些。

      “哦,好。”柳欢下意识地答应了声,说完了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眼角有些热,显得贴在脸上的窗玻璃很冰。

      “你怎么了?”戚恬用余光瞟见小家伙极力想藏在刘海下的绯红,觉得好玩儿,心里想得痒痒,便决定再逗弄逗弄他:“发烧了吗?你的脸好红啊。”说着趁等红灯的空档用手拂了一下柳欢的额头,又状似无意地捏捏耳朵、拉拉小手啥的,最后才得到一个结论:“没有发烧,也没中暑。”

      “姓戚的你……”柳欢被戚恬这套行云流水般的操作给整不会了,憋了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句话:“老流氓。”眼珠子红红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完了,把老婆惹急眼了。戚恬正想着怎么哄会好一点,柳欢别过身去又骂了一句:“老色狼。”

      听此,戚恬握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青筋暴起。原谅他真的挺在意年龄的,骂他其它的也就算了,“老”这个字杀伤力真的很大。

      算了,老婆想骂就骂吧,如果这样柳欢可以消气的话也不错。

      但……戚恬真的还是想辩解说他也是正值三十二岁的青壮年啊!

      ————

      回到家,柳欢也不等戚恬,自顾自地跑上楼生闷气去了。

      “啧啧,这是连花都不要了?”戚恬看了看被遗弃在后座的花束:“看来下次还是不能那么毛手毛脚地对他。”拿起花慢悠悠地也进了屋。

      “先生。”管家迎上来为戚恬拿外套,但戚恬摇头拒绝,把手里的花递了过去:“找个好看点的花瓶插上。” “好的。”

      看管家抱着花去找花瓶了,戚恬心满意足地把外套挂上衣帽架,盘算着怎么去把柳欢从房间里哄出来。

      随着戚恬的动作,一股极淡的、令人不悦的香气钻入了鼻腔,戚恬打了个喷嚏——好像是信息素。不是他的,也不是柳欢的,很淡的金合欢味alpha信息素。

      好怪,再仔细闻一下。

      信息素的气味来自戚恬右边的袖口,混杂在小雏菊的花香里,难以辨别。

      “我※※※”戚恬整个人都没了,冲上楼去想找柳欢理论,但又踌躇了:“我家小孩可乖了,应该是误会。”于是冲到一半的戚恬又反身去找那捧花——但同样也沾了别的alpha的信息素。

      误会个屁。

      柳欢扑在床上,鞋子被踢得身首两地:“怎么会是个喜欢吃人豆腐的变态啊?明明看着很正经……”柳欢想不通,分明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都相安无事的来着。

      “alpha都是‘必需要涩涩才可以话着’的生物。”这是唐岳告诉他的,现在单纯的小柳欢对此表示深信不疑。

      “可是,万一人家只是真的关心我呢?可能是我想多了。”柳欢用枕头蒙着羞得发燥的脸,觉得戚恬不至于像十多岁的小年轻一样没有自持。

      在柳欢还处于自我纠结时,卧室的门被猛的推开:“柳欢。”

      戚恬的突然出现把柳欢吓得直接原起飞起赤着双脚站在地上发愣:“你,你干嘛?”

      “我干嘛?”戚恬现在的样子不只是用一个“凶神恶煞”就可以形容的,带着压迫感的信息素不加抑制他从腺体泄露,居高临下地发出质问:“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干了什么?”柳欢指着自己,想了半天也没想到除了昨天戏耍戚恬和把对方拉进黑名单之外自己还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反而 alpha气势汹汹又势在必得的姿态和攻击性极强的信息素又让他很不舒服;于是带着一种"不知道你说什么,但老子没错"的语气反问戚恬:“你说我干了什么?”

      戚恬冷着脸,声音满是嘲讽:“在朋友家过夜?怎么个过法?”手指松了松,掉下一朵被揉得稀烂的花:“柳欢,你是懂怎么玩的。”

      “我就是.....”去朋友家睡一晚。柳欢还想反驳,但看到那朵被糟蹋的花,忽然听懂了戚恬言外之意:说他在外面过夜玩野男人呢!

      可恶,怎么可以用如此恶毒的方式来污辱一个处男的人格?

      柳欢顿感火冒三丈,一脚踩在那朵稀烂的花上,也不顾alpha信息素带给他的不适感,连推带攘地把戚恬赶了出去:“我就是找别人都他妈看不上你人怎么了?怎么了?老子问你怎么了?!!有本事你就去抓奸啊!就在安和路,有本事你就去啊!!”

      戚恬不语,任由柳欢拳脚相向, Omgea的那点小力气根本打不疼他,但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等把门摔上反锁,柳欢瘫坐在地上太口喘着粗气被种欲哭无泪的恐慌帘卷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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