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 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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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 The Way We Were
去如尼文教室的路上，莉莉几次瞟向阿塔兰忒，似乎欲言又止。
阿塔兰忒疑惑，她站住脚步：“怎么了，莉莉？”
莉莉抿了抿唇，开口问：“阿塔，布莱克什么时候开始称呼你教名了？”
“啊！我忘了告诉你。”阿塔兰忒一拍脑袋，“西里斯帮了我好大一个忙，所以现在我们是朋友啦。”她语气雀跃，把自己终于解决了困扰她很久的创作难题的喜悦分享给莉莉。
莉莉闻言也为她高兴：“那我现在岂不是在跟未来的大音乐家说话。”
阿塔兰忒笑嘻嘻地揽住她的肩膀：“那是自然，莉莉你可得好好收藏我的签名，说不定以后价值堪当传家宝。”
莉莉笑出声，但她眉宇间还是掩不住的担忧：“可是布莱克他……”她顿住，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莉莉，”阿塔兰忒拉住她的手，看着她宝石般的绿色眼睛认真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觉得西里斯和詹姆他们自大轻浮，不值得深交。我也不否认他们性格中的缺点，但是莉莉，人不是一面性的呀。在我眼里，他们还直率、勇敢、真诚、讲义气。对我而言，这就足够成为我与他们交朋友的理由了。”
莉莉看着她，似乎在思考。半晌，她叹口气：“我明白了。我也不是想干涉你交朋友，我只是……担心你受伤害。”
“我知道的，我知道，好姑娘。”阿塔兰忒帮她抚了抚头顶几缕翘起的碎发，轻声道：“我真的很开心能听到你这样关心我。你和玛丽是我在霍格沃茨最先交到的朋友，在我被分入格兰芬多而有些彷徨的时候，也是你们最先接纳我。在我心里，你们就是我勇敢面对阻碍的底气。同样的，不管发生什么，我也都与你们站在一起。”
莉莉快哭了：“天呐阿塔，你能不能做我的姐姐啊。”她抽抽鼻子，眼眶红红的，活脱脱像只小兔子。
阿塔兰忒知道莉莉有个姐姐，她笑出声：“佩妮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也得哭了。”
“她才不会呢。”莉莉小声嘟囔，她低头看了看表，突然尖叫起来：“糟了！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没时间再继续感动，她一把拽住阿塔兰忒就朝着教室狂奔。
阿塔兰忒被她拽得一个踉跄，手里的书都差点掉地上，实在是哭笑不得。莉莉这个火急火燎的性子真的是与她的发色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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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苏格兰高地难得晴朗，从田野上吹来的风都带着一丝阳光的味道。
阿塔兰忒朝着温室的方向去。自从在图书馆认识了艾伯特以后，他们有时会一起交流与植物相关的知识。艾伯特后来去找了斯普劳特教授，今天就是他们约好去温室的日子。
她推开温室的门，教授和艾伯特已经到了。阿塔兰忒瞟了眼种着曼德拉草的角落，摸摸鼻子，有点心虚。
斯普劳特教授是个非常和蔼的女巫，乐观而富有同情心，她欢迎所有喜爱植物的小巫师到她的温室里学习，但在看到阿塔兰忒时，她温和的眼神中似乎还夹杂了些别的什么。
“哦孩子，亲爱的，”她注视着阿塔兰忒，伸出手轻轻落在她的肩上，“你终于来了，我可真是等了你好久。”
阿塔兰忒以为她在说自己来晚了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抱歉教授，魔药课下课后斯拉格霍恩教授找我说了会话，耽搁了点时间。”
女巫摇头：“在你来霍格沃茨之前，我就在等你了。”她粗糙还带着些伤口的手掌落在女孩的脸侧，阿塔兰忒看到她眼中慈爱和怀念交织的泪光，“你很像你妈妈。”
这句话让阿塔兰忒也有些红了眼眶：“教授，您还记得我妈妈。”
“哦，哦，当然。”斯普劳特教授的语气缥缈，似乎陷入了回忆，“她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对植物有很强的亲和力，任何难缠的植物到了她手里都乖顺得没脾气，听说你继承了她的天赋不是吗？但她最惹人喜爱的，是她灿烂而热烈的灵魂。她总是能给周围人带去希望，没有人不喜欢她。哦，我还记得，那时那群臭小子们把她称为‘赫奇帕奇的玫瑰’。”
阿塔兰忒微笑起来：“妈妈她就像太阳。”她喜欢听这些，这让她不禁想象起母亲学生时代的模样。
“是的，太阳……”斯普劳特教授长叹一口气，“我那时希望她毕业后留在霍格沃茨做我的助教，之后再接替我的位置，没想到却突然失去了她的音讯。等我再收到的，就是她的讣告……梅林啊，她还那样年轻，怎么会如此不幸……”她重重抽噎一声，揽住阿塔兰忒，“亲爱的，你一定受了很多的苦……”
艾伯特站在一旁手足无措，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先离开。阿塔兰忒眼眸低垂，她轻轻拍着这位年长女巫的背，低声道：“我很好，真的，您瞧，我长得多好。而我的妈妈……我相信她是去了真正自由的地方，去拥抱太阳了。”
“坚强的孩子。”斯普劳特教授抹了抹眼泪，抬头看见了站在一边局促的艾伯特，“哦，瞧我，光顾着哭，都忘了正事，真是年纪大了……抱歉亲爱的，还麻烦你来安慰我。”阿塔兰忒微笑着朝她摇头。
“现在还是让我们来看看今天的新朋友。”斯普劳特教授带着他们绕过一丛丛植物，来到温室的一角。这里的圃地似乎被单独施了照耀咒，温度和亮度都比周围要高很多，也干燥很多。圃地中央有一株像是灰色小仙人掌的植物，但是上面长的不是刺，而是疖子般的东西，会微微跳动。
“米布米宝？”艾伯特惊讶，“它非常稀有！”
斯普劳特教授看上去有些骄傲，“是的，为了弄到它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这个小家伙来自亚述，对环境要求可不低。”
阿塔兰忒仔细听着，不禁感到奇异：“它的声音像驼铃一样轻快，让我想到广袤的沙漠。看来它心情很好。”
三个人围着这株实际上并不怎么好看的植物兴致勃勃研究了好一会。斯普劳特教授手把手教两个小巫师怎么照顾米布米宝，直到一年级的学生们进来准备上课了，他们才有些意犹未尽地告别了斯普劳特教授。
离开了温室，阿塔兰忒和艾伯特向着城堡走去。午后的阳光照得人暖融融的，似乎身上都轻快了起来。阿塔兰忒忍不住抬手伸了个懒腰，就听到身旁的艾伯特突然开口：“其实，我知道你妈妈。”
阿塔兰忒动作一顿，转头看他。
“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眼熟。后来想起来，我妈妈有一张跟她学生时期好友的合照，你跟照片上的那位女士长得很像。”艾伯特停下脚步，用温和的眼眸注视她，“我给妈妈写了信，她告诉我，她曾经和你妈妈约定过，将来互为对方孩子的教母。所以说起来，你算是我的妹妹。”他笑得如同清风般和煦，淡蓝色的瞳孔澄澈干净，“我妈妈让我多照顾你，还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去家里吃饭。”
阿塔兰忒觉得今天的阳光真的很温暖，连同她的心脏都暖得发胀。她的母亲陪伴了她五个年岁，她只记得她做为一个母亲温柔慈爱的模样，以及最后阳光下如火的身影……但是自从进了霍格沃茨，她记忆中的母亲更加饱满了起来，似乎她就在自己的身边从未离开过。
阿塔兰忒扬起脸朝艾伯特笑：“谢谢你，艾伯特，请你也替我谢谢你妈妈，我一定会去拜访她的。”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Chapter 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