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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误闯 ...

  •   沈繁星感觉自己先是挣扎,再是翻窗,然后一路没命的逃跑,现在的体力已经濒临极限,脚仿佛灌了铅一步也迈不动了。

      但对于身后的恐惧让他提了最后一口气努力翻过了那道篱笆墙。

      他想着或许自己可以像只流浪猫一样躲在院子里的草丛中,短暂的休息一下就立即离开,绝不会打扰到着这院子的主人。

      从里面看到的篱笆墙竟比外面还要美很多,满墙都爬满了白色的小花,在绿色的叶子上看起来生机勃勃。

      园内种满了大大小小的海棠树,向日葵,就好像降临在凡尘中的一片桃花源,美的甚至像随时会消失的泡沫。

      院子看起来像常年无人,草丛都快长成人高了,沈繁星就这么蹲坐在里面,闻着这些夏日青草香,连日慌忙惊惧的心也不自觉的跟着安定了下来。

      等他再恢复意识已经是第二天,又或许是第三天。

      反正久到沈繁星发现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都已经晾干,久未进食的舌根甚至开始发苦。

      他将原本缠在腰上的校服再绑的更紧了些。

      「先这样,得快点赶回医院去看看爷爷。」

      他心里想着。

      这才发现原本脚上的拖鞋被一只真正的流浪猫叼走,就这么站着他面前舔着爪子看着他。

      但看沈繁星好像要追过来,它又灵活的叼起鞋,一头钻进了草丛里。

      “啊... ...啊... ...”

      沈繁星无奈的在后面一路追着,小声喊着,竟不知不觉就追出了草丛,甚至来不及收住脚。

      他就一路跌跌撞撞直至撞进入一个宽厚硬挺的背上。

      那男人的西服的布料考究有型,但却撞的沈繁星鼻子生疼,他觉得自己眼泪都快被撞了出来,抬头看向对方,正要为随意闯入别人的花园道歉。

      却被对方先一步紧紧抓住了手臂。

      对方的眼底是沈繁星不能理解的汹涌。

      “你是谁?”

      他听到那人这样说,看着对方越发凌厉的气场和高大的身影就这样一步步逼迫过来,沈繁星被他的杀气吓到却又感到莫名,他只能小步的后退。

      可对方却不给他丝毫的机会,跨步向前将他堵在身后那棵粗壮的梧桐树下,不由分说的就抬起他的下颚,直视他的眉眼。

      “说,你是谁”

      突然的肢体接触让沈繁星不习惯,刚刚逃离的侵犯感又再次席卷全身,也让他慌张到了极点,想要解释自己不是恶劣的入侵者,自己只是场窘迫的意外,误入了这片花园。

      他张嘴啊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个字,手边也没有什么纸笔。

      但他觉得这次的人应该不坏,于是沈繁星鼓起勇气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用真诚的目光试图传达着自己的全部诚意。

      突然他看到了男人的身后,那块无字的墓碑上正是叼着自己鞋的猫咪。

      沈繁星他激动的比划着,像只在扑腾着翅膀的小鸟。却见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后紧皱的眉没有丝毫的松懈。

      他急的抓起对方的手臂轻轻晃了晃,抓着他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心口上画了一个圈,他想表达的意思是:

      「信我」

      可画完沈繁星他就后悔了,这是来自他记忆中的暗语,他只教给过爷爷。

      于是他颓唐的低头想要放弃,却错过了顾宥屿眼角一闪而过的亮光。

      顾宥屿突然转身从猫咪的口中要回了沈繁星的鞋,又单膝跪地轻轻托起他的脚套了上去。

      看他慌忙的挥舞着胳膊试图阻止,想要表达自己来就好。

      可不知为什么,顾宥屿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蹲在地上,只是握着沈繁星的脚踝的那只手却一直在不住的发抖,直捏着沈繁星微微皱眉。

      好疼啊。

      于是沈繁星蜷起膝盖坐在地上,将那束掉落一旁的向日葵笑着递了上去。

      他想说

      「你看我只是个意外的的入侵者,求放过。」

      但却被顾宥屿顺势拽着胳膊,拉入了怀里。

      而后不等他反应过来,闭眼吻了上去。

      「原来太阳还活着,原来光可以在消散了7年之后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他的脉搏正在因束光而重新跳动,他的血液也因此而重燃炙热。

      像是怕突如其来的吻吓坏了他,浅尝节止后顾宥屿将环在他腰上的手慢慢向上,安抚的一下一下捏了捏他的后颈。

      但尝到甜头的唇齿却不舍放开他毫厘,于是叼着他的唇瓣温柔却带着占有欲地掠夺着他口腔中的每一寸肌肤。

      怀里的人已经彻底吓傻,顾宥屿趁他发愣的时候捏了捏他的耳朵,低声说着:

      “小家伙,呼吸。”

      耳语的热气直打心底,惊的沈繁星还魂,急忙推搡着对方的身体。

      好不容易侧过脸说着混沌不清的:

      “... ...别... ...”

      沈繁星却被他将两个手腕都控制在头顶树干上,扭转的下颚也被另一只手牢牢的固定归位。

      反抗没有使对方有丝毫的停止,却仿佛被激怒了一般在沈繁星的喉结上狠狠打下了一枚自己的印记。

      而后却吻的更用力了些,认真的啃食着唇瓣那鲜嫩的软肉,让它在阳光下泛出盈盈微光,让它不住地为自己而变得红肿,变得颤抖。

      终于顾宥屿在他的脖颈、喉结、唇瓣的每一寸肌肤都打上了自己的气息和烙印。

      7年了,在得知对方死亡消息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生命也随之终结。

      好在一切雨过天晴,对方就如白昼一般重新撞了进来。

      但沈繁星的推拒冷漠却令他心生恐惧

      「他是自己的,谁也别想将他再从自己的身边夺走,连他自己也不行。」

      是交换了唾液的缘故吗?明明被冒犯到是自己,沈繁星却不住的替对方感到了难过的情绪。

      或许是出于安慰的心里。

      或许是对方的吻技太好。

      或许是初次感受接吻自己羞耻的意犹未尽。

      沈繁星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笨拙的一点点回应着,但他依然只是笨拙的初学者,只会照猫画虎的再对方嘴上轻轻蹭蹭。

      而这一点点的回应却仿佛在点火,惹得他的老师进一步伸出微凉的湿润的舌,残忍的卷走了他口腔中仅剩的空气。

      这场教学超出了认知,也太过偶然和仓促,笨拙的学生还没有学过换气,但他的老师却有着足够的耐心和毅力。

      顾宥屿轻笑一声,一次又一次地用舌头顶开唇瓣,滑入的同时也随之渡入空气。

      拯救这个脆弱的溺水者,看着他如温润的春水瘫软在自己怀里,长臂一伸紧紧搂住他的腰,轻轻摩梭着他的脊背试图安抚。

      边舔舐着亲吻,边不住的小口渡气。

      感觉到了怀里的人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腿也开始不住的发软直至彻底站不住。

      顾宥屿索性托着屁股和腰将他抱了起来,将腿卡在腰的两侧,就这么抵在树上四目相接,听着他扶在自己的肩头微微低喘,看着他迅速爬满鲜红的耳朵。

      可他又是那样理直气壮的倔强,好像觉得自己亲就亲了现在这样却显得毫无经验很弱,固执的撑着身体看过来。

      他湿漉漉眼角和震颤着的睫毛。

      就像阳光下一株稚嫩的向日葵,在微风中轻轻颤抖着花瓣。

      迟来的短信声却打破了这一场春日的暧昧旖旎。

      「老师病危,看到消息速归。」

      沈繁星被这声音唤回了游离已久的魂,忙不住的拍打着对方的肩膀挣扎着下来。

      脚还没完全落在地上,就从对方的怀里挣脱,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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