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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议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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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宋朗出门了,而且是出远门。
尽管他的母亲宋夫人说这几日宋家和金家要坐在一起商量婚事,他还是以生意耽搁不得这个理由走了。
而且这一走说是至少要一个月。
宋老夫人气得不行,觉得宋朗是自己对婚事不上心。觉得他虽然年岁不大,但其他家的少爷这个岁数都有好几个孩子了,他已经落后了,肯定要干快赶上。
宋老夫人虽然不喜欢金蓉,但是金蓉的父亲是丞相。宋家虽然是京城首富之家,但毕竟是商贾之流,与金家结亲可是高攀。
要不是金蓉以死相逼不嫁给皇室,宋家肯定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所以,宋老夫人对这件事整体还是比较开心的。
当天,宋老夫人开开心心到了金府提亲。
金丞相与丞相夫人也是以礼相待。
没一会儿,双方甚至谈到了孩子以后可以走什么路。
虽然金蓉和宋朗都没出现。但他们都觉得,婚姻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两个人不出现也没什么要紧的。
金夫人说金蓉嫁给宋朗之后就是宋家媳妇,金蓉野惯了,以后少不得要让宋老夫人费心。老夫人随便教育。
宋老夫人很满意:虽然她不会真的在金蓉面前摆婆婆的架子,但是金夫人这样说,起码证明金家是拿他们宋家当一个档次看的。
所以,宋老夫人也是好听话说一堆。
总之,气氛非常和谐。
但就在他们商量的如火如荼的时候,金蓉出现了。
她一身黑衣,头发束的高高的,手上还拿着一柄剑。
除非有特殊情况,金蓉一般是不隐藏自己女子的身份的。但是因为男装方便,她一般就穿着男装,今天也不例外。
金夫人真的是烦透了女儿这样的做派。
往日里,她就经常对金蓉耳提面命。
今日,在宋老夫人面前,她更不想丢了面子。因此,一看到金蓉这样的装束,她的脸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蓉儿,还不快来拜见宋老夫人。”
金蓉倒是听话,给宋老夫人行了个礼。
只是这行礼,行的是江湖男子行的礼。
金夫人更生气了。
她想让自己的夫君拿个主意。扭头一看,却发现金丞相只是盯着墙面上的画出神。
联想到夫君甚至没有帮蓉儿筹谋嫁给皇子,觉得自己的夫君在这件事上一点也不上心,她更生气了。
但是在宋老夫人这个外人面前,她又不能对自己的夫君不敬。
倒是宋朗的母亲,早就知道金蓉是这样一个人,对她这样的装扮倒也不惊讶。
她笑着说:“蓉儿实在是美如天仙,能下嫁到宋家,是宋家几代人修来的福气。从此以后……”
“我不会嫁给宋朗。”金蓉后退一步,语气冰冷,“宋老夫人,你为了金家的地位,接一个你不喜欢的媳妇到府上,不怕我以后把府上搞得鸡飞狗跳?”
宋老夫人的脸色有些绷不住了。
金夫人马上制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必须嫁。”
“我不同意,当然不嫁。”金蓉的态度也很坚决,“你们要是让我嫁人,我就逃跑。你们知道的,以我的本事,只要我想逃跑,你们肯定找不到。”
“你……”金夫人感觉自己一口鲜血就要喷出来。
金蓉直接拦住了她下面的话,又接着说:“况且,说是提亲,宋朗怎么不来?”
她是知道宋朗不会来的。
那次游湖,他们已经达成了这个目的。
虽然那次她明显看出宋朗的失落,但是她知道宋朗是个正人君子。
这次宋朗没来,她猜测宋朗和自己遇到的情况应该是类似的——因为无法拒绝,所以只能用逃避表明自己的态度。
只是宋朗是做生意的人,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的时候,试图迂回解决。
但她可不是生意人。
她是习武之人,她喜欢直来直去解决问题,所以她今天势必要出现。
宋老夫人被金蓉这句话将了一军。
但因为宋朗不来,她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虽然现在已经开始看不上金蓉了,但是一贯的修养让宋老夫人还是努力保持着平和的语气:“我们孤儿寡母过日子本就不易。宋家有现在这样的财富,都是靠朗儿自己拼出来的。生意上有事,他不得不去。等他回来,让朗儿亲自向你赔罪。况且,朗儿生意做的好,你嫁到宋家之后也能享福不是吗?”
一番话,言辞恳切。
要是一般女子,估计现在已经开始畅想和宋朗的婚后生活了。
可是金蓉并不是一般女子。
她想要的,都要靠自己。
她对宋朗是没有意见的,她甚至是欣赏宋朗做生意的能力的。
只是欣赏归欣赏,她不想和宋朗成亲。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声音依旧冰冷:“父亲母亲,金夫人,我说过了,我不嫁。跟你们说不通,我走了。”
“蓉儿,你……”
金夫人还想说什么。
只是她刚从椅子上站起身,金蓉就转身要离开了。
门口守着的都是金夫人手下的人,都想拦住金蓉。
往日里,在府里,金蓉的剑是从不出鞘的。
但是今日,这些人拦着她,她没有犹豫,直接就出剑了。
这一来,没有人敢拦着她了。
看着女儿的背影,金夫人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要面对现在这样的情况。
她赔笑两声,然后说:“宋夫人,您看,这孩子真是被惯坏了。”
“无碍,无碍。”宋夫人也笑着站起身来,“孩子年纪小,有奇奇怪怪的想法也是正常的。这样吧,孩子如此抗拒,我看,两家的婚事,还是往后推推。”
本来,这门婚事要是成了,金蓉算是下嫁。在谈婚论嫁的环节里,金家一直是居于上风的。
但是金蓉这么一闹,两家的地位在瞬间发生了转变。
金夫人感觉自己脑子都要炸了,但也只好跟着说:“从长计议,从长计议。看来确实是我们做父母的太着急了,孩子们还都没准备好呢。这不,宋公子还没到,是吧?”
她有意提及宋朗也不在这儿的事实。
两家的地位又在这一句话中恢复了平衡。
两家算是暂时和谐。
等到把宋夫人送走,金夫人开始埋怨自己的夫君了。
“你怎么不说话?”面对这样的情况,金夫人也不管三从四德了,而是劈头盖脸指责着自己的夫君,“蓉儿这么野下去,哪家的适龄男子还能看上她?她拒绝五皇子,还拒绝了宋朗。以后可怎么办?”
金丞相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事儿,长痛不如短痛。以蓉儿的性格,就算是嫁过去了,后续的麻烦反而更多。”
“那也不能不嫁啊!”金夫人快炸了。
“那就等等。”金丞相倒还算平静,“五皇子那边,也不是完全没戏。”
金夫人眼睛一亮:“蓉儿都那么掉五皇子的脸面了,五皇子还能想纳她为侧妃?”
“五皇子昨日还来问老夫,蓉儿现在是否与他人订亲。”金丞相说,“看那样子,他是对蓉儿情根深种的。”
“你不早说!”金夫人的心情忽然就变好了,对宋朗的态度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这什么宋朗,有钱是有钱,到一个商人,上不得台面。”
“等等。”
金夫人心情也变好了:“等着,肯定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