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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测试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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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船的规格不算很大，船载人数大约六十来人，其中真正参加科考项目的只有二十来人，全部都是隶属于华夏科学院的教授院士，以及他们带的学生。
谭姐自己就是一个院士，也是这艘船上最初的项目的负责人，虽然当初的项目已经结束了，但她的科研之路仍然在这艘船上走过了十年。
“刚才那一片是我们的生活区，实验室在这一头，不知道够不够你们的项目来用，不过反正也是上面支持的，不够还能申请。”谭姐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艾尔海森二人在略显狭小的舱室里穿梭。
从船的外面看，其实根本想象不到舱室里还有这么多的东西——化学实验室，检验室，显微镜，培养箱……这些是艾尔海森能大致认出来的东西，蓝星的实验用器材与教令院的有很大差别，他只能从外观上猜测一二。
再往里走，就是船只的必要设施了。比如动力室、储存室、紧急求生装置之类，这些虽说不是谭姐熟知的东西，但基本的功能她也是一清二楚，讲起来也头头是道。
就在二人终于跟着谭姐从舱室里走了出来、上到甲板的时候，脚下的科考船忽然动了。
水波推动着船只轻轻起伏，伴随着起航的笛鸣，船只的动力桨发出了轰鸣。
舷梯已经被收起，从甲板上还能看见上面的船长室，里面海船长带着几个船员也正有条不紊地操作着这条大船。
“噢！到起航的时间了。”
谭姐看起来还挺高兴的，在机器的噪音下，她提高了些声音对二人喊道：“这里是船上的甲板，一些需要打捞或者潜水的工作都在这里进行，但船上也有钓鱼的东西，偶尔可以加餐哦！”
起航之后，海面上的风就这么直直地往二人面上扑来，艾尔海森第一次感受到了刘海太长的苦恼——他一张嘴就会吃进几缕头发，这时候也不得不闭嘴了。
“这艘船这么快，怕是不能钓鱼吧。”赞迪克也被风吹得眯起了眼睛，用一种几乎是喊的声音回应过去。
“现在肯定不能钓啊！我们还没出大陆架呢！”谭姐笑着回他，倒是让这番场景更多了几分生气。
大陆架是蓝星的一个地理学名词，大致意思是指大陆板块周边的浅海地带，而沪州本身就位于蓝星最大的一块大陆边缘，面朝的就是蓝星最大的一块海洋。
……也是赞迪克和艾尔海森需要在一个月内尽可能去探索的地方。
他们没有时间去准确地测算地脉的流向了，也没有相应的经验可以去参考，面对这一片巨大的海洋，要找到那一个最合适的点位去种下世界树，其实无异于大海捞针。
甲板就是最后一块需要参观的地方了，几人又随意聊了几句，艾尔海森便和赞迪克留在了甲板上，谭姐则是回了舱室，她还有一些工作要做。
二人靠在船边的护栏上，肩膀贴在一起，这样的距离才不至于要互相喊着讲话。
“怎么样，有头绪了吗？”
赞迪克干脆把刘海都掀了起来往耳后别起，转头看向了艾尔海森。显然，他指的是他们目的地，那个最大的地脉溢口。
毕竟现在这艘船上，只有艾尔海森可以准确地察觉地脉的方向，从而找到那个可能存在的巨型地脉溢口。
“暂时不行，这周边地脉的流向很混乱。”艾尔海森用手扒拉开脸上的发丝防止吃进嘴里，但元素视野已经开启，他望向了面前的海洋。
“元素倒是没有陆地上那么暴躁……这片海洋区域似乎是一整个板块，其中所有的地脉都相互联结、相互纠葛，显然我们还处在很边缘的位置，要找地脉的流向有些太难了。”
“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赞迪克也眯起了眼睛，感受着海风在脸上扑过去的触感，“你认为我们在路上碰见魔物的可能性是多少？”
“不等于零，或者说，概率很大。”艾尔海森点了点头，“海上的元素保有量是远超陆地城市的，可能会出现浊水幻灵一类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闭上了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赞迪克察觉到他的停顿，有些疑惑地瞥了艾尔海森一眼。
“没什么。”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但赞迪克瞧着他的脸，莫名从中读出来一份平静的绝望。随后，艾尔海森开口：
“我只是不想打水元素生命了。如果赛诺或者旅行者在还能省不少事，或者随便来个雷属性的神之眼持有者……”*
赞迪克：……
“所以你只是嫌战斗太麻烦了，是吗。”
“确实。”艾尔海森点头，“毕竟我只是个文弱的学术分子。”
……
就在二人逐渐远离大陆走向海洋的无人区时，研究院里头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
不为别的，就为一份早上起就发下去的吊差项目。
“自测发现‘灵能者’的可能……有十几例了？！”王胜平瞧着实验数据，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拉表做统计的研究员，“这才刚过去半天，数据也没收全，怎么会这么多？”
“之前不是猜测说，长时间处在高元素浓度的环境，或者本人拥有比较强的愿力，就有可能产生这种现象嘛。华夏人那么多，也存在很多无人区，最终统计出来有个几万几十万例都很正常。”研究员倒是不怎么惊讶，但看着纸面上的数据，也慢慢皱起了眉头。
“话说……上面到底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人啊？就这样放着不管，肯定不妙。”
一听这话，王胜平也愣了一下。
所谓的“灵能者”，指的是像王胜平这样可以使用元素力的蓝星人，是为了与提瓦特的“神之眼持有者”区分而使用的称呼。而研究员说的“上面”，其实也就是说的异监局。
之前这些管理方面的事情是由异监局别的小组来负责的，王胜平一直没太在意，但他目前作为异监局的组长之一，加上是华夏发现的第一个灵能者，专门负责的就是地脉和元素的研究，以及探索人类使用这些东西的可行性……也就是说，这个问题虽然不一定会由他全权处理，但他一定也会参与其中。
只是，说到底，王胜平只是一个年轻人，甚至没有三十岁，面对这种可能涉及社会规则的事，他到底是没有把握的。
“唉……”他没忍住，低头叹了口气，又挠挠头，“你觉得要怎么处理比较好？”
“肯定要统一监管吧，万一有人的元素力强到艾尔海森那种程度却危害社会，处理起来应该很麻烦。”
这么多天相处下来，研究员和王胜平也很熟了，加上大家都是体制内的，聊起这些事来也不需要太多顾虑。
“我们异监局目前的规模……真的可以覆盖到全华夏吗？”王胜平越想越头疼，没忍住用手按了按太阳穴。
“但这件事情是足够有必要的，或者要不你回去多看几篇网上的末世文或者灵气复苏文来参考一下？我觉得我们这情况就挺像的。”研究员倒是还有心思开玩笑。
“天灾加人祸啊……”
王胜平犹豫片刻，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
另一边，沪州。
虽然现在全华夏都停工停产了，但十合游因为其在这起事件中的特殊地位，现在是需要一部分员工加班的。
当然，名义上是加班，实际上只是把这些人召集起来，完成一项测试。
——这是来自如今成功提前离职的原神项目组总策划，兼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赞迪克的特别要求。
为了应对地脉爆发之后的种种可能发生的事项，研究院那边都有做一些预计，而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对可能存在的灵能者的全面筛查。
异监局现在非常缺少人手，研究院也缺研究样本，而灵能者的出现无疑会是一个强大的助力，组织好了之后便可以帮助华夏更好地应对这场地脉爆发的“天灾”。
然而，由于一切都太过仓促，研究院手上尚且没有足够好的方式去识别灵能者，而实际的管理方案异监局还在研究，研究员们只能先做了一份用于大规模分发的自测问卷，需要被试主动报告异状再通过筛查被试近期的生活环境、精神状态等作初步评估和确认。
这其实是一种效率很低的方式，问卷的信度也不高，艾尔海森都表示对这个东西的不看好，只是他们确实短期内也拿不出别的方案来了。
然而，两个提瓦特人在临行之前，给异监局留下了一个炼金程式。
这份炼金程式可用于识别人能否使用元素力，并且测算元素力的大致种类和强度，也是目前蓝星上用于测试灵能者最准确的方法。
但这说到底是他们两个临时赶工的产物，其必然存在一些难以忽视的缺陷……比如说，必须要人实际接触到这个炼金法阵才能生效，法阵的布置和启动更是对摩拉这样的万能触媒有硬性需求，短时间内无法大规模推广。
那么，蓝星上的哪里可以立刻搞到摩拉呢？
答案是艾尔海森的背包里。
所以，他们不仅赶工编写了程式，还直接做了一个可以用的样品装置出来。
又由于赞迪克的特别要求，最终这份炼金程式的首次实战，落在了他在十合游的这些前同事们身上。
十合游的大厅里这时候拜访了一个约有半人高的透明晶柱，其上雕刻着无数金色的花纹与咒符，晶体的内部似乎有某种看不见的气流在缓缓流转，整个装置看起来颇为奇幻。
“操作说明上写的只要用手摸上去，然后想象自己能用元素力，想象元素力通过自己的手掌注入装置内……”
采维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上的文件，盯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原理。
而在他的旁边，上次就来过十合游跟赞迪克开会的国安部公务员正拿着手机，统计着参与测试的十合游的员工——就是名字叫陈晨的那位，现在也是异监局的人了。
“今日策划组、美术组全体测试……嗯，人都到齐了。”
陈晨拿着一张表一一打勾，确认人员无误之后，转头看向了采维。
“今天来的人都暂时让他们各自回去工位上等着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我有点担心……这个东西真的有用吗？”采维有些哭笑不得，把手上那份赞迪克编写的操作说明递给了陈晨。
陈晨一看，也对这抽象的使用方式有些沉默。
“总之……要不先试试吧？”他相当无奈地看向了采维，“我觉得，至少那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要求这批人来做第一次的测试。”
作者有话要说： *艾尔海森真的缺一个雷属性的来帮他打超绽放，这里是作者打水形幻人打出的一点怨念……
想起来之前看过的内鬼说原作里的博士会是水属性神之眼……那在海上直接一打一个不吱声，全部免疫了（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