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太平洋》余波洛

5、第一次

　　成瑾瑜红着脸，脖颈也红着，他没经历过这样的事。
　　方赫霆不耐烦的扯着碍事的衣物。
　　“你停一下。”成瑾瑜的声音沙哑，像是喉咙里被卡住了东西。
　　方赫霆停下动作，好奇的看他。
　　“我第一次。”此话一出，成瑾瑜彻底成了锅上的大闸蟹，从头红到尾。
　　方赫霆有些愣，看着成瑾瑜的脸，“我真谢谢你。”
　　方赫霆犹豫片刻，手上的动作柔和了很多，他从不是莽撞的人，更何况是面对成瑾瑜这般样貌的人。
　　“疼不疼？”方赫霆跪着，试探着。
　　代替成瑾瑜回答的，是他鼻腔和喉咙共鸣下的声音。
　　方赫霆蹙着眉，他倒不是觉得这件事麻烦，而是看到自己的东西有些烦躁，太大有时候不是什么好事儿，索性不打算在今天。
　　“怎么办？”方赫霆有些好笑的看着成瑾瑜。
　　成瑾瑜没懂他在说什么，身体虽是一摊烂泥，但眼里依旧有疑问。
　　“这儿，怎么办？”方赫霆说着，拉着成瑾瑜的手，放在自己上面。
　　成瑾瑜有些羞赧，可手依旧握着，拇指在最上面的粉色区域摩挲。
　　方赫霆有些心猿意马，一把捞过成瑾瑜，坐在自己怀里。
　　成瑾瑜半个身子靠在方赫霆左肩，整个人被圈在方赫霆腿里。
　　方赫霆捏着他下巴，吻了上去，霸道的、没有一丝回旋余地的吻了上去。
　　方赫霆在他口中汲取着氧气，恨不得将他也吞入腹内。
　　成瑾瑜手上的动作加重，方赫霆有些报复心理，他下手越重，他吻着他就越凶狠。
　　直到方赫霆泄了气，那些东西像是一股温泉，洒在成瑾瑜腿上。
　　方赫霆抱着他，躺在床上，二人都有些筋疲力尽。
　　成瑾瑜哑着声音，问：“这样，不会介意么？”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某些清白，让方赫霆不忍心就这样占有。
　　“嗯，介意，但我们的日子还很长。”方赫霆嗅着他头发上好闻的洗发水味道，脑袋里还是空白的状态。
　　成瑾瑜笑着，“睡吧，好好休息。”
　　方赫霆就那样拥着他入睡，他的呼吸让他觉得踏实。
　　沉稳有节奏的呼吸打在他的后颈，像是告诉他：你可以坠落，就落在我的怀里。
　　第二天醒来时，方赫霆看着成瑾瑜脖子到胸前的痕迹，觉得自己未免太不懂得爱惜。
　　“你这样，穿什么都遮不住。”
　　“那怎么办？不穿了。”成瑾瑜学着他的语气，一口京片子。
　　方赫霆被逗笑，拿着手机回复方好的消息，大概就是方好想通了，可以先接触，其他再说，这算是她最大的让步。
　　方赫霆怕她自己回去有些事拿不定主意，和她定了同样的机票。
　　“你回不回去？”方赫霆问成瑾瑜。
　　成瑾瑜摇摇头，“没人愿意看到我回去，我也没什么理由。”

　　成瑾瑜送方赫霆去机场，方赫霆要登机时，看着成瑾瑜，“真不和我回去？
　　成瑾瑜笑着，“向来都是我哥和你们家打交道，我没什么名义，家里也不会在乎我是否回去。”
　　他平淡的说着这些，习以为常。
　　方赫霆表情不大好看，“那下一次，跟着我回去，你要是需要，我可以随时成为你的名义。”
　　成瑾瑜心里不是没有波澜，只是表情上依旧淡淡的，点点头。
　　他目送方赫霆走远，阳光透过机场的玻璃，在身他上折射出夕阳金色的余晖。
　　成瑾瑜习惯了日复一日的生活，方赫霆是那个打破他平静生活的人，他任由他闯进来，揪着自己的心。

　　方赫霆落地京城时，方好早早便在家里等他。
　　方好坐在沙发上，地上放着两个大箱子。
　　“你把时装周搬回来了？”方赫霆觉得她夸张。
　　“你看看是谁送的？”方好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亦奇？”方赫霆表情不大好看。
　　“家里要是知道你们俩还有联系，非被你气死。”方赫霆捞起箱子里的几件奢侈品，又看到下面放着的瓷器和珠宝。“你们去拍卖会了？”
　　“我们就是拍卖会上见到的。”方好站在方赫霆身边，看着两箱子藏品，眼里没什么情绪。
　　“亦奇爸爸身体不太好，她说她们家松口了。”方好说。
　　“那你答应林家的婚事怎么说？”方赫霆问。
　　“他们家看重的面子，这面子我给他，但林沐彬撑不撑得起来这面子，难说。”方好说着，眼里乖张。
　　林沐彬是什么德行，圈子里的人多少都有所耳闻，方好说到底是生意人，不折了两家体面，还做受害者，换做谁都不会说是方家的不是。
　　“呦，这东西难找啊！”方赫霆从箱子里拿起北定瓷，那是北宋的老窑瓷器。
　　“我说喜欢，亦奇就拍了。”方好抿抿嘴，样子不算开心。
　　“亦奇掷千金搏你一笑，还不知足呐？”方赫霆打趣她。
　　“你记不记得成家那个小妹妹，之前来我这玩过车。”方好说。
　　“记得，听说在香港读书。”方赫霆放下瓷器。
　　“她还挺喜欢亦奇的。”方好看着箱子里的东西，垂着眼。
　　“你怎么知道的？看着不像是......”
　　“她一天巴不得上几次厕所都和亦奇说，社交平台一口一句奇姐姐，味儿都出来了。”方好语气有点无奈。
　　“亦奇怎么说？”
　　“亦奇你还不知道，一向是那个德行，我们之前分分合合，不就是因为她不拒绝。”方好有些气不过，气鼓鼓坐在沙发上。
　　“你们俩也是好事多磨，磨合时间长着呢。”方赫霆安慰她。
　　他一向对自己这个妹妹宠得不行，亦奇和他们一同长大，但比他们活得都要肆意，无论是感情还是生活，说得好听是快意，难听点就变成了滥情。
　　“你帮我把这些归置归置，亦奇送我回来的，明天就回香港了，我去看她。”方好脸上有了笑意，再不满亦奇，她还是喜欢她，还是爱她。
　　方赫霆摆摆手让她自便，对这个妹妹是有些无语的。

　　方好把车停在王府中环，她坐在文华东方的电梯上，心里波澜，她不是第一次和亦奇在酒店过夜，但却是第一次没明确复合，和她过夜。
　　方好开门换鞋，亦奇歪着头看着她，对她说，“好好，你瘦了很多。”
　　方好没说话，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拿起她喝过的红酒，有些赌气：
　　“亦奇，我不是几年前的小姑娘了，我也有自己的事业了。”
　　“嗯，小丫头是长大了。”亦奇点点头，坐在她侧边的沙发。
　　方好听得出亦奇言语的调侃，有些执拗的把亦奇手机抢过来，放在身后的茶几上，整个人跨坐在亦奇的腿上。
　　“亦奇，你是混蛋。”方好居高临下的看着亦奇，小脸气鼓鼓，像个瓷娃娃。
　　“嗯，我是混蛋，那你消气了吗？”亦奇喜欢她这个样子，拉着她的手，小腿和膝盖用力，坏坏的颠了方好一下。
　　“亦奇！”方好娇嗔的叫她，想抽出手推开她。
　　亦奇有健身的习惯，反手就把她按在沙发上，手摩挲着方好的黑丝。
　　方好今天穿了一身的香奈儿小香风，鞋子是MiuMiu的玛丽珍，黑丝恰到好处的综合了少女的娇憨和衣服的成熟味道。
　　“好好，你真的瘦了很多，腿上都没肉了。”亦奇说。
　　“那你还欺负我？”方好有些委屈，她长这么大，受过最大的委屈，就是在亦奇这里，她完全不能拿捏亦奇，反而每次都被她吃的死死的。
　　“怎么欺负你了？说说看。”亦奇下手有些重。
　　方好抓着她手臂的手，更用力了。
　　方好被突如其来的震颤剥夺了说话的权利，稀碎的声音从嗓子中溢出。
　　脸红的像番茄，她最懂她，无论在何时，她都最懂她，方好这样想。
　　亦奇的浴袍被浸湿了一大片，她知道小丫头真的是太久没有过了。
　　笑着对方好说，“好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连名字都是一对，我们就是要一直在一起，就连这个，我们都是最佳拍档。”亦奇擦着自己的手。
　　方好身体没什么力气，眼神也没有聚焦，看着天花板，嘴里呢喃着：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亦奇看她累得不行，一副呆呆傻傻样子，笑着摇摇头，连拉带拽把方好扯进浴缸，自己惹的祸，总是要自己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