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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你擅长 ...

  •   她果然第一个就到了,在琉花的帮助下穿好礼裙,妆容配合着礼裙的颜色,戴上发光夺目的钻石项链,最后在将沁尔斯大陆上最昂贵的王冠插在了她盘好的发髻上。
      琉花在背地里偷偷看了很久。
      等下楼的电梯门打开,抬眸间碰上了慕二公子慕风少爷和他的伴侣,手挽着手在交流什么,优拉小心的走上去和二位打过招呼。
      ”嗨!艾琳娜还有慕风公子。”她先人一步送上笑脸儿。
      没想到竟然在这儿见了面。
      天使之翼没有装修完是慕家族的一块新开发的地皮,允许优拉在这里办摄影展本意是讨好顾清言,也是为了借优拉回国的这缕东风和她本身的名气的名气扩大绒花地产的品牌知名度。
      本该的双赢,结果落下了个得不偿失。
      豪华大楼还没开始正式招商就成了凶杀案的现场,说实在的,尤拉挺对不起慕风的。
      慕风眼睛都要看直了,被艾琳娜掐着胳膊提醒了一下,慕风立刻得体的招手,”呀,优拉,好久不见,你又漂亮了这么多啊。不过...你上次那事儿没受到惊吓吧。”
      尤拉知道他指的应该是摄影展上的命案,摇了摇头,”说到这里,倒是我的问题了,害得那个大厦被闲置了。”
      慕风为色所迷,挥了挥手,”没关系,没收到惊吓就好,天使之翼本就是我以优拉老师为灵感设计的建筑。”
      尤拉知慕风爱慕自己,柔柔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对了,你要去几楼。”
      ”我直接去顶楼会客厅,距离乐团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那我们先去化妆间了。”
      ”嗯,去吧。”她微微笑着摆手,”一会儿见。”
      慕风也不怕艾琳娜生气,大胆的夸起来优拉。
      ”真羡慕顾清言那小子。”
      慕风是有点儿花美男的类型,一头的卷发,一双桃花眼,眼周还自然生长了一颗小小的泪痣,一股子风流相。
      当然了,这小子从小到大身边也是不缺女人,他一直秉持这宁滥勿缺的原则,直到遇上了优拉,这个原则被击碎了。
      但慕风转念一想,要是能得到优拉这样的女朋友,他倒不介意遣散后宫。
      但听他的几个其他哥哥说,清风电子早些年可不如现在景气,顾清言不知道利用优拉的身体讨好过多少人。
      可惜他那时候还在念书,没资格参加这种晚宴所以没赶上好时机。
      艾琳娜嘟嘟嘴巴,撒娇起来,”非得是优拉么,我和她比差在哪儿。”
      ”宝贝儿,你这问的就有点儿自取其辱了。”
      艾琳娜站起来,她已经换好了礼服,一条幽幽的沟壑瞬间吸引了慕风的视线,慕风扔掉手里的雪茄,略微弯下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道诱人的深色沟壑。
      ”你虽然样样不如她,但你还是吸引我的。”
      优拉见人就寒暄几句,指针不停旋转,很快就要开场了。
      会客厅里的人陆陆续续的下楼,来到一楼早就布置好的大礼堂,按照票据的顺序落座,舞台被一块儿巨大的红色台慕遮挡。
      由于这是高档场所,这里的人也都很有素质,所以虽然人已经差不多都到齐了,还是静的落针可闻。
      只有非VIP区有几个人在小声的用气音探讨着什么。
      其中在这为数不多制造噪音的人里头就有一个杨理。
      ”这也太远了吧。”
      ”就是。”
      九点钟到,酒红色台幕被揭开。
      缓慢的向上而行,舞台上的音乐家们装束隆重。
      男人穿着黑西装,女人们穿着统一的黑色鱼尾裙,奢华又不失内涵,交响乐的声音如同醇厚的酒穿过耳膜,刺激大脑。
      很快观众们都陷入了音乐的熏陶里,艺术就是艺术,哪管你不懂音乐,譬如黄明伟这种单纯来看美女的理科生,他也不由自主的调动所有感官去感受,感受音乐里的情绪和意境,从而跟随着想象,去调节心情。
      爱尔乐团大概表演了三个经典乐曲,都是乐团自己编写的新曲,尚没有问世。
      除了乐器的声音,听不到任何人在交流,但时间很快,四十分钟就这样溜走。
      音乐家们在如潮的掌声中退去,隐藏在地面下的升降机送上来了今晚的主角卢杨司令。
      卢阳站在舞台中间,朝讲台上的话筒咳嗽了两声清嗓子,他虽然有四十多岁的模样,但风华正茂,墨眉深眼,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是英俊潇洒那一款的。
      优拉坐在第一排,看向他的目光空洞又死灰,斯文败类罢了。
      因为优拉的礼服颜色是桃粉色,所以很是夺目,卢阳第一眼也注意到了她,似乎一下子锁定了目标,听顾清言昨天给他打电话的意思说,该送个礼物给他,看来就是这为了。
      ”保安,非VIP的听众可以先退场了。”
      傅灵辉跟着大部队从围栏的一侧离开大厦。
      出了大门杨理开车来的,打算送二人回去,但傅灵辉表示自己今天不打算回出租屋了,好久没见父母想回去见见就和二人在黑夜中分道扬镳。
      实际他却哪儿都没走,在微凉的风中来回踱步,她什么时候出来,她会和顾清言一起回家么。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果然,当年抢了别人的女朋友,别人自然也要抢他的才公平。
      可是,她如果和顾清言一块儿出来的话,他就没有机会和她单独说话了。
      想了会儿觉得还是要想办法重新进去才行。
      他徘徊了半晌,发现了个规律,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走出来往地下车库的方向走。
      在这人第三次出来的时候,被傅灵辉成功拦截,”你好,请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服务生小哥儿道,”没想到来这么多人的人,楼上的酒水都用光了,我去备用酒库拿酒。”
      傅警官有点儿小尴尬,手握着拳咳嗽了一下,厚颜无耻道,”一会儿我穿上你的衣服,进去送酒行么。”
      服务生脸蛋儿嫩生生的大概也没出过社会,否则也不会把自己要去做什么细枝末节的全盘托出。
      ”哥,别开玩笑,这是我的工作。”
      他知道今天的晚宴非同小可,那可是总司令啊,要是管理不好酒水,他要掉脑袋的。
      傅灵辉掏出了警察证递到他的眼前,”警察查案,我要便衣进去,拒不配合视为同伙儿。”
      这次语气倒是有点儿严肃了。
      看到警察证小哥儿腿一软。
      ”上次天使之翼摄影展凶杀案就是我负责的。”他一边说一遍找了一张自己穿着警服混在群众里的现场图又递过去。
      小哥儿这回信了。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那你的意思是凶手在这里?”
      ”准确的说,是嫌疑犯。”
      ”啊?”小哥儿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会儿带着傅警官去了酒窖子里拿了两瓶年份久远的红酒,再三嘱咐,”别忘了,一会儿去三楼送给后厨的厨师长,添上一句,这是给卢阳司令的。”
      ”嗯。”
      经过傅灵辉的一番忽悠,二人成功的交换了衣服,他也没撒谎啊,温雪鸢本来就是他的嫌犯。
      进了三楼的大厅,熠熠金光照在舞池中央,爱尔乐团似乎要为他们现场伴奏。
      啰里啰嗦的开场讲话估计已经结束,两两一对的舞伴儿自动分组,跳着缱绻暧昧的交谊舞。
      傅灵辉沿着墙壁,按照服务生交代的话,匆匆完成了交付酒水的任务。
      他推着餐车,眼睛急切的找寻优拉的身影。
      礼裙琳琅满目,其中还有戴着面具的,盘着不同发式,化着各色妆容,他实在找不到那个女人,心里有些急躁,他不想错过她,不想错过这个今晚的机会,只要她能离开顾清言一秒钟,他都有信心自己能占据她今晚的时间。
      尤拉确实在舞池里面,和卢阳搭伴儿。
      从生活琐事聊到摄影工作室,当然还包括优拉的政治想法和军事方面的见地,也分析了艺术在商业上的价值。
      ”摄影不好做吧。”
      ”嗯。坦白的说,这门艺术并不适合穷人。我也不认为在摄影方面会有什么寒门出贵子的奇迹。”
      ”为什么这么肯定。”
      ”像是摄影,书法这一类审美性的艺术本来就没有几个人能懂,就算是梵高这样的天才,在生前作品也没有被世界所理解,况且审美本来就是个主观的东西,那些传说中的粉丝不过是把附庸风雅当成曲高和寡。我最开始选择摄影也只是单纯为了爱好从来都不是以挣钱为目的的,你说一个穷人的孩子,本身就没人认为他们是高雅的,又哪有人为他买账?”
      ”如何化解?如何利用审美艺术赚大钱。”
      优拉坦诚,”除了提高自身审美和技术以外,需要迎合固定的市场,还有就是营销洗脑。我呢,在小有名气的时候清言就给我打造了各种人设,铺满头版头条,人火起来,她的作品自然就火起来了,那么跟随而来的必然就有商业价值和各类品牌效应。”
      优拉很顺利的就和卢阳攀谈上了,卢阳司令先是给她倒了几杯酒,喝过之后邀请她和自己跳了一支交谊舞。
      两人跳舞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围观,混在翻飞的裙摆中,如同所有人一样平常。
      优拉不知道是因为舞步转的太绕还是刚才的酒水不太对,一种难以启齿的痒意钻上心头。
      尤其在双腿旋转的时候更为难耐。
      一曲完毕,她准备找一个合理的理由脱身,即便是真的要发生什么,也不可以在这里。
      卢阳司令揽着她的腰际,华丽如流水一般的灯光下,他英朗的眉眼逐渐靠近,贴着她的脸侧,感受她均匀的呼吸和纤长睫毛瑟瑟缩缩扫过皮肤的感觉,卢阳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而后绅士的开口,”你今晚有时间么...或者说现在有时间么?”
      她一瞬间明白卢阳的意思,那些传闻并不是假的,她以前为了帮顾清言联络关系,暗地里确实做过这种交易。
      她现在还能记得那些人的模样,就在这次的晚宴都有不少呢,只是随着清风电子的节节高升,那些人也都成了他们的手下败将。
      尤拉原本不是很在乎,无非就是十几分钟的事情,以现在清风电子的地位,大概这一位新贵会将是她需要陪伴的最后一个客人。
      但是在法国是法国,现在是现在,她在这片土地上,忽然想把自己伪装的干净一点儿。
      她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思考,但生理上却给不了她那么多的时间了。
      就在电光火石,手足无措的一瞬间,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使劲全身的力气把卢阳推开一尺之距,”抱歉,我想先去一个卫生间。”
      她拉起裙摆,落荒而逃,却不知道逃去哪里,就像临近十二点就要现出原形的辛德瑞拉,她需要伪装。
      她一边跑着眸底有些湿润,她要打电话,她要给顾清言打电话。她浑身发抖,面色有些潮红,可怜至极,她想顾清言来救她,虽然希望一定很迷茫。
      优拉在自己的脸颊上不断的拍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只不过和那钻心的痒意比起来太过杯水车薪,手机在掌心滑落了几次,好容易播过去电话,又和意料之中的一样被顾清言无情挂断,冰冷的提示音掐断了她最后的一点儿希望。
      她打算发个信息过去,只是一想到发信息忽然间记起来昨天用短信骚扰她的另一个人。
      傅灵辉找不到人想去厕所抽根烟吹吹冷风清醒清醒,到了卫生间还没进门儿,就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女卫生间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傅灵辉觉得这人看着有点儿眼熟,在看穿着打扮,忽然想起来了,报纸上的那个人,卢阳司令。
      傅灵辉朝他微微点了一下头,走进了男卫生间。
      卢阳在女卫等人?
      他知道优拉今天大概率是来巴结卢阳的,会不会现在已经巴结成功了。
      傅灵辉想到这儿将烟头从窗口扔下去,橘红色的光点儿在冷风里很快殆尽,他走到了外面,站到了卢阳身边。
      卢阳不解,瞄了一眼身侧的人,确定他不打算走了才出声询问,”这位...”他看了一眼傅灵辉的打扮,”服务生,这是女卫。”
      ”我等人。”
      ”什么人。”
      ”天使之翼摄影展...的嫌犯。”
      卢阳有些不解,挑了挑眉头,”你是...”
      ”便衣。”
      卢阳无奈,傅灵辉见他不信又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警察证。
      司令点点头,特有礼貌的笑道,”好,先生就算是你在例行公事,但这里并没有你的嫌犯。”
      傅灵辉狡黠的扯了扯唇角,扒拉了一下黑碎的头发,”是么,优拉,就是我的嫌犯。”
      他笑着问完之后指了指女卫里面,”优拉,不是在里面么?”
      卢阳哑声。
      看反应大概是猜对了。
      ”我们有更重要的公事要谈,麻烦司令回避一下,另外,你儿子还在到处找你呢。”
      这句是他想起杨理说升学宴的事儿,随口胡编的。
      卢阳扫兴,就算这家伙在胡扯,但经他这一打扰也没有太多兴致了,就抬步先行离开了这里。
      里面隔间的人似乎听到了外头二人的对话,等了大概三五分钟,确定安全之后,从里面跑了出来。
      她现在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两条腿软成棉花,一出门就险些跌倒,但必须得打起精神跑的快点儿,她提醒着自己。
      她这个体育废柴原来可以跑的这么快,嗖得带着一阵香风从傅灵辉眼前掠过,傅灵辉只来得及看见一道粉色的残影那女人就已经遛远,傅警官人高腿长反应过来之后几步就追了上去,抓着她的胳膊抵到了墙壁上,也不管她那漏出来的皮肉贴着陶瓷墙壁到底冷不冷。
      ”你不说一声谢谢么。”他沉着声音质问她,周身得气场冷到了极点。
      优拉像是一只落进捕兽网里的兔子,傅灵辉看着她脸上不自然的红猜出了几分意思。
      她垂下眼睫,没有初次见面的高傲,也没有看向他的脸,紧盯着石砖上的花纹儿,窘迫的极其小声的说,”谢谢。”
      说完这话,她又要掰开傅灵辉禁锢自己的手要离开,傅灵辉禁锢自己的手要离开,傅灵辉脸色更难看了,他不知道她要跑去哪儿,他觉得现在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吧,没什么情绪的调侃道,”你这用完就丢的性子还真是一成不变。”
      傅灵辉很显然,他在生气,温雪鸢这些年到底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傅灵辉止不住的胸膛起伏,他好恨,恨眼前的一切。
      温雪鸢的死不承认,自己的懦弱无能,顾清言的狠心和狡猾。
      其中他最恨自己。
      他掰着优拉的脸,迫使那张红透了的脸在他掌心中高高抬起,优拉已经气喘连连,眼中泛起了泪光,一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所有的傲气都无所遁形。
      泪花将婆娑光影分解成无数碎金色点。
      棚顶刺眼的光让尤拉恍惚想起,曾经有个比太阳还耀眼少年被她遗忘在了某处,她早就不知道丢在哪儿了。
      他在这煎熬的对视中选择饶了她一马,松开捏她下巴的手。
      一如中学时那样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拽着她去了电梯处,电梯一路升到了最顶层,期间傅灵辉什么话都没有说,找到楼层最尽头的储物间,卸下来一根绑扫帚的铁丝,凭借着多年探查现场的经验,撬开了通往楼顶的门。
      呼啦一阵冷风灌进优拉单薄的身体,终于从灼热中解脱,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浑身细痒的燥意随着时间推进淡了一些,但并不多,优拉依旧难受,但她知道这里应该是她今晚最好的去处,所以认命般的放弃了挣扎,看着天色长呼一口气。
      傅灵辉用那根铁丝做了个简易门闩,别住了入口。
      他的手很漂亮,分明又修长,像一尘不染的骨瓷,手背上隐隐的有清晰的青色血管轮廓,看起来十分有劲儿。
      做完这一切傅警官转了过去,也不再看她了,”宴会几点结束。”
      他冷冷的问。
      ”十二点。”她在背后回答,这三个字说出口已经要了她所有的理智,说完之后就克制不住的喘了一下,迅速低头咬住自己的手,以免再犯错。
      傅灵辉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嗯,很好,还有一个半小时够这女的作死。
      优拉难受的蜷缩在一起,也不管地面脏还是不脏,懒懒的躺在地上,盘起的精致的头发有些蓬松,散落几根碎发,将她那一段雪白脖颈衬得格外脆弱。
      ”那还早了,我帮你看着人,你自己做吧。”
      优拉听到他说的这话,一时不知道该有怎样的情绪,有趣极了,烦躁极了还是痛苦极了。
      ”我...我不会啊。”她见傅灵辉还背着她,正人君子的模样,优拉咬着手指,好不容易说出来一句调侃的话。
      ”你擅长。”他斩钉截铁,一句话拆穿了她所有伪装,傅灵辉记得她擅长自我疏解。
      这话听起来讨厌,但话糙理不糙,现下没什么好的办法,一双纤长的手指钻进裙摆为自己畅快的疏解起来。
      麻木又欢愉,巨大的裙摆裹着她纤薄的身体,粉裙翻飞,那裙下的人像是朵以痛楚为养分绽放出来花儿。
      抽丝剥茧一样的,身体逐渐愉快。
      这药不知道卢阳哪里弄来的,药效很强,但之前她在厕所里拍了很多水又被冷风吹了这么久,她排解了一会儿倒也平复了很多。
      其实她在厕所隔间也弄过一次,但是那时候已经意识到卢阳还在门口等她,又慌又急也没得什么性趣了。
      待到十几分钟之后,优拉浑身沁出湿淋淋的汗,头发也散乱的不成样子,昂贵礼服被她折腾的宛如一块儿破布,她才彻底释放过了一遭,急喘了数次,将铺天盖地的屈辱全数吞下肚子。
      她瘫软的感受冷风吹过来,心念过,这风扫过平原,扫过大海,扫过一朵花的蕊,最后来到她这里。
      然后扫过她的呼吸,她的睫毛,她的心跳,最后这抚摸过她身体的风又向四处发散,吹动背对着她插着兜的傅警官。
      带着她的体温,吹散他后脑的碎发,吹动贴着他背脊的衣料,也终将吹乱他的呼吸和心跳。
      他还真是成长了很多。
      优拉就这样衣衫不整的坐起来,靠在一块冰凉的小型花圃上,乱糟糟的。
      ”怎么不转过来。”说话间,她一眨不眨的盯着傅灵辉,”看来我第一次误会傅警官了,我以为你是个唐突的人。”
      傅灵辉听她声线平稳知道她大概是好的差不多了,转过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这副样子像极了玩儿线团把自己气哭的猫儿。
      青年几步走过去,伸出手将她散落的碎发掖在耳后,那态度温柔到可怖,”我么?我可不食嗟来之食,就算上你也得是我亲自下药,别人吃一半儿给我的我不要。”
      优拉似乎觉得他有毛病,但她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今天她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他傅警官觉得这时候玩儿起来没多大意思,而且眼下他俩人关系还没有那么亲近,更怕这次趁人之危就彻底断了联系,怎么说呢,他要先立一个好人人设。
      傅灵辉突然咂了一下,摇了下头,声音低沉充满磁性,仿佛在引诱,”我更希望优拉老师心甘情愿的和我上床。”
      他靠近过来的气压很低,优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但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在聊骚领域也绝对不会落人下风,优拉挑了挑右边儿的眉稍,试图整理衣服站起来。
      ”那你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不过你也不会白帮忙,你若是要钱的话,多少钱都行,和我说一声。”她带着羞辱意味趾高气昂的说,像极了施舍路边无家可归流浪汉。
      她的话外之音就是,钱给你了,以后不再纠缠或者以此要挟我了。
      傅灵辉忽然回忆起温雪鸢青春期常挂在嘴边的话,我一定会还了傅家所有的钱。
      一语成谶,依照她现在的财力,不难做到。
      傅灵辉抿了一下唇,假装思考的样子,忽然打了个响指,”要多少钱...这事儿我得好好想想,总之,你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优拉顿时给了他一个无语的表情。
      要钱这事儿是假,想藕断丝连是真,要问他想多久能有结果,傅灵辉一定是永远都不知道多少钱能满足自己。
      十二点过了,傅灵辉往楼下看了一眼,大厦有个三十多层,从这么高的地方往下看,还真有点儿眩晕。
      不枉傅灵辉的刻苦训练,他还算安好,视力也很不错,很依稀看得清地面上的那些贵族们纷纷亮起车灯离开的队伍。
      保险起见二人在楼顶待到了十二点半。
      优拉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低头看到来电显示,是顾清言。女人向傅灵辉的对角线方向走了几步,意思很显然,她不想被他听到电话内容。
      傅灵辉知道是顾清言打来的,识趣的退到一边儿,脑海中不断算计着,这次下药是意外还是早有预谋,他能猜到顾清言让温雪鸢讨好政客或者笼络财团关系,但这其中只是言谈点到即止还是有权色交易。
      他觉得是自己想多了,顾清言曾经对赵九九那么深情性子又怂得可怜,不会让优拉真的陷入困境。
      那么...今日顾清言为什么没有陪着过来呢。
      挂断电话优拉把手机放回珍珠小包里头,”傅警官,把门闩打开吧,我要回家了。”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她显然不想回答,”先把门打开吧。”
      优拉已经走到了通道入口,但没太看懂构造。
      ”你先生呢。”
      ”他今天有事儿。”
      傅灵辉见问不出来换了个方向,”你以前也有这种情况么。”
      优拉礼貌的笑了笑,轻声道,”没有。”
      只有她自己知道回答的这一刻,这短暂的一刻,她究竟鼓足了多少勇气才敢这样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傅灵辉说不上是相信也说不上是不信,打开了门闩,”他要是敢拿你去做什么交易,我一定会帮你报仇。”
      两人一块儿走去了电梯门口,看着升降的箭头,听着他喋喋不休的嘱咐,还有催促电话里顾清言的厌烦之声,优拉似乎忍无可忍,”他对我很好,而警官大人,你帮不上我什么忙。”
      电梯门打开了,她上去之前有些抱歉的说,”我先生在楼下等我,麻烦傅警官再等一段时间再下去吧。”
      还是命令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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