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tr] 是敌是友（重校）》白骨红砂岩

30、警告

　　当纳吉妮扑向卢修斯·马尔福时，哈利在一旁饶有兴致地观看着金发脸上的震惊表情。巨蛇发出一阵胁迫的嘶嘶声，迫使马尔福朝后退去。他将手伸进袍子口袋，哈利猜想那里放着他的魔杖，但他突然迟疑了。

　　毕竟，纳吉妮是黑魔王的宠物蛇。

　　哈利的目光简短地与德拉科相遇了。虽然哈利看不清楚，但从他投以哈利的好奇目光来推断，哈利可以肯定在白色面具下，小马尔福的眉毛扬得很高。

　　卢修斯·马尔福妥协了。在瞟了纳吉妮一眼后，他投以哈利一个冰冷的目光。

　　“我们走，德拉科。”他说，他急忙转身并信步朝墓地出口走去。

　　当父子离去后，哈利叹了一口气。至少这一次，伏地魔的左膀右臂暂时不会干涉他。尽管如此，他知道，卢修斯·马尔福会不顾一切地证明哈利对伏地魔不忠诚，尤其是在刚才那段小插曲之后。从现在的情况看来，马尔福显然将哈利看作一个威胁，可能会动摇他在黑魔王圈子中的地位。

　　哈利将这些想法推到一边，转身重新面向这只刚刚吓跑马尔福的巨蛇。

　　/亚历克斯主人/ 纳吉妮微微低下头，做出鞠躬状。

　　听到这个名字，哈利露出悲哀的笑。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被那样称呼了……或者只是几个月的时间？至他从过去返回到现在，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哈利对纳吉妮还认得他感到欣喜，他同时惊讶于自己的愉悦心情。在遭到汤姆无以计数的拒绝后，任何可以勾起对往事的记忆（那段以亚历克斯的身份所经历的生活）的事物，都让他感到欣慰。

　　/纳吉妮……/ 哈利跪在地上，这样他可以与纳吉妮的目光处于同一水平。

　　巨蛇缓缓爬向哈利，很显然，对见到自己以前的主人感到欣喜万分。

　　再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与纳吉妮会面，让哈利重新忆起了往事。当哈利第一次发现她时，被困在笼子里，受到糟糕的待遇。当哈利决定将她送给汤姆，将她留在过去时。当伏地魔重生时，纳吉妮兴奋地守候在热气腾腾的大钳锅旁。

　　似乎，纳吉妮确实是爱着汤姆的。在过去的五十年里，她一直与他形影不离，保护他。哈利思考着，当她看着汤姆转变成伏地魔时，她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但另一方面，对与错的认知对一条蛇来说没有多大意义。对她来说，她的主人的命令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叫我主人吗，纳吉妮/ 哈利边说边朝她怜惜地微笑。/况且，我不再是你的主人。/

　　哈利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因为听到他的话，纳吉妮看起来像是遭到了冒犯，甚至显出受伤的样子。

　　/为什么？是因为主人吗？/

　　巨蛇说。/我尝试过告诉主人，你不会希望他做那些事，但主人只听那个叫做格林德沃德的男人的话。我辜负了你吗，亚历克斯主人。/

　　/不，纳吉妮/ 哈利急忙说。/你没有让我失望。你做得很好。只是——/

　　当他听见迫近的脚步声时，他立即停了下来。他转身发现一个没有带面具的食死徒站在不远处。当他看见那个男人是，怒火在心头燃烧。

　　“虫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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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得绝望地搜寻着黑魔王的巨蛇。如果他无法找到失踪的蛇，主人一定会惩罚他。

　　巨蛇通常一直呆在主人身边，所以彼得没有想到她会和另一名食死徒在一起。

　　当然，更不用说，和一名意想不到地成为食死徒的人在一起。

　　彼得不知道是什么让哈利·波特投靠黑魔王。虽然，詹姆和莉莉都知道自己不是强大的黑魔王的对手，他们依然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彼得没有这样的力气和动力。他从来不像他的朋友们那么坚强。他别无选择，如果他反抗黑魔王的话，他会被折磨至死。

　　然而，当他们展开袭击时或者在某些特别残忍的严刑拷打集会时，彼得时不时会对自己服务于黑魔王的做法感到怀疑和动摇。有时，做一个食死徒比死亡本身更可怕。但现在一切都为时已晚。

　　但有一件事情他可以确定，毫无疑问，他不希望詹姆和莉莉的儿子经历这样的事情。他有一种感觉，这个男孩甚至没有完全了解作为一个食死徒意味着什么。但那也同样为时已晚。

　　“哈利……”他开口说，那双像莉莉一样的翠绿色眼睛朝他射来的怒火让他不由得退缩。

　　“那天晚上我应该让他们杀了你。”男孩用危险的嘘声说。

　　彼得害怕得往后退了一步。“不，哈利。”他绝望地说。“求求你，你必须明白。我没有选择，我只是——”

　　“你只在乎自己的命。我的父母呢？还有西里斯？你背叛——”

　　哈利停住了，一个痛苦的表情穿过他的眼眸。他突然紧紧地握住手里的魔杖，但片刻之后，他放低了魔杖，握魔杖的手垂到了一边。

　　“而我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一个叛徒。”他耳语般地说，他的声音是如此空洞，让彼得皱起了眉头。

　　彼得咽了一口气，然后用迟疑的口吻问道，“为什么……加入？”

　　哈利沉默片刻。接着他眯起了眼睛。“那跟你没有关系。”他冷冷地说。

　　彼得叹道，“詹姆……詹姆不会希望你做这样的事情，”他低声说。

　　哈利的身体很明显地抽动了一下。

　　“你没有权利谈论我的父母，虫尾巴。”他说，他发现自己的语气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愤怒。

　　哈利不理睬彼得，而是俯下身，用嘶嘶声和纳吉妮交谈。当纳吉妮嘶嘶地答复哈利时，彼得用震惊的眼神盯着他们。

　　哈利·波特是一个蛇佬腔？那是从何而来？据他所知，詹姆和莉莉都与萨拉查·斯莱特林没有什么关系。而且这个男孩为什么对黑魔王的蛇如此熟悉？

　　在与纳吉妮交谈一阵后，哈利站起身。他最后扫视了彼得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朝幻影移行的地方走去。

　　彼得从震惊的状态中惊觉起来，在阻止自己开口前，他已经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哈利！”

　　哈利在半路中停下脚步，但他没有转身。

　　“袭击是非常……残忍的。”彼得说，想到过去的经历，他止不住颤抖。“你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男孩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最后他微微点头，继续朝离开的方向走去。

　　彼得发出一声微微的叹息，接着转向那只盘在地上的巨蛇。他最好在黑魔王……拜访回来前将巨蛇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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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伏地魔终于决定公开自己。”阿不思在听完西弗勒斯的报告后说。

　　西弗勒斯严峻地点头。“他没有给出袭击的任何细节，但肯定是一次大规模的袭击。”

　　阿不思紧锁眉头。这个消息让他感到极度不安。伏地魔在复活后的几个月里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暗中聚集追随者，恢复重生后的魔力。阿不思曾经希望在伏地魔做出任何行动前，他能够警告魔法部，但似乎已经来不及了。他没有想到伏地魔会这么快暴露自己，因为，根据西弗勒斯和小德拉科·马尔福所掌握的信息，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黑魔王会突然改变计划。那是事先计划好的吗？或者是什么事情引发了伏地魔迅速做出行动？是什么让他认为揭示自己的时刻已经到来？

　　“伏地魔提到过其他事情吗？”阿不思问。

　　“没有。”西弗勒斯说。“但有一名新的食死徒。到目前为止，我还无法找出他的身份，但他显得很年轻。”

　　阿不思叹了一声，他感到很疲倦。又一名年轻的孩子。

　　“因为某种原因，黑魔王对他的存在似乎感到不太高兴。”西弗勒斯继续道。“他甚至不让他触碰他的袍子。”

　　“是吗？真有意思。”阿不思若有所思地说。“如果可能的话，尽量找到更多的关于这名食死徒的信息，西弗勒斯，但请小心行事。”

　　西弗勒斯点头然后告辞。

　　阿不思看着这位可信赖的朋友离去，对他的安慰感到关切。伏地魔对西弗勒斯的忠诚度已经表示出怀疑。虽然西弗勒斯坚持说他可以再次获得伏地魔的信任，阿不思无法停止对他的担忧。

　　虽然许多人都怀疑西弗勒斯，阿不思对他的信任从未动摇过。在西弗勒斯还是一名学生时，阿不思就与他走得很近。有人也许会说，一位教授与学生之间建立如此亲密的友谊不合时宜，尤其是这名学生甚至不在他的学院，但阿不思知道如果他不穿越界限，向他展示他被人爱着，西弗勒斯会永远迷失在黑暗中。

　　让人感到讽刺的是，是汤姆·里德尔让阿不思学会了关心学生。阿不思用未信任过汤姆，从一开始便是如此，那也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否则，事情也许会与现在不一样。现在，汤姆陷得太深，已经无法让他回头。阿不思怀疑在汤姆身上，是否仍然存在着一丝光明，考虑到他从未真正关心过别人——除了一个人。

　　阿不思不是第一次思考，在年轻的亚历克斯·萨卢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神秘的失去记忆的男孩。他只在霍格沃茨呆了一年的时间，之后他转校去了另一所学校。那段时间，他和汤姆简直是不可分离，他也许是汤姆唯一关心过的一个人。

　　在他离开霍格沃茨以后，阿不思再也没有关于他的消息，但根据他对伏地魔的了解，在他第一次崛起那段时间，他应该已经找到了自己失散的朋友，并让他加入到自己的圈子里。阿不思怀疑汤姆对亚历克斯的关心是否足以让他活命，如果亚历克斯拒绝加入他的话。

　　一阵轻柔的歌声将阿不思从思绪中拉回到现实。福克斯穿过房间，栖落在他肩头，他朝它露出一个微笑。当他听着凤凰的优美的歌声时，他感到先前的压力开始消失，他开始放松。

　　福克斯与哈利和伏地魔有很深的连接，因为两人的魔杖都有一根这只凤凰的羽毛。阿不思有一种预感，福克斯会在接下来的战争中起到重大作用，他同时也感到福克斯对于这场战争的了解比任何人都要多。

　　“这场战争会如何发展？”他轻轻地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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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死寂。除了他自己微弱的呼吸声，周围没有任何声响。

　　他浑身不住地颤抖。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恐惧？他希望是因为前者。毕竟，他是一个格兰芬多，他希望可以像一名勇敢的格兰芬多那样死去。

　　是的，他将要死去。他知道。

　　妻儿的样子在他眼前闪过。他虚弱地摇摇头，绝望地理清自己的头脑。他不是已经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他们了吗？

　　他真的不想去想像在他死后家人的反应。金妮太年轻了，将无法承受。而珀西……为因此回到家人身边吗？其他孩子怎么办？还有莫丽……

　　对她来说，那将是最难过的。她必须孤单一人维持残破的局面……

　　亚瑟挣扎着将注意力集中到周围的环境上，漆黑的天花板，装着半桶水的水桶……任何事，任何可以将他的注意力从家人和妻子身上转移开的东西。

　　当他听见漆黑的地牢中响起清晰的脚步声时，他的心脏快要从胸腔中跳出。他在几天前被带到地牢里。

　　几天？只有几天的时间吗？他感到自己在这里已经度过了几年的时间。

　　他强迫自己坐起身来，重重地靠在冰冷的石墙上。他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准备迎接下一轮的酷刑；在过去的几天里，严刑拷打简直是例行公事。

　　访客在他的房间前揭示了面目，亚瑟发现自己带着惊悸剧烈地猛吸了一口气。

　　虽然他已经从哈利和凤凰社那里听到过关于他的事情，但这一切都无法让他准备好面对真实的重新获得躯体的黑魔王。

　　一个怪物。

　　此刻他正剧烈地发抖。是的，在You-Know-Who（神秘人）第一次崛起时，他曾经也是凤凰社的一员，但他很少被卷入真正的战役，虽然他以前见过黑魔王，但从未接近到可以发射一个咒语的距离。

　　“亚瑟·韦斯莱。”伏地魔的声音嘶嘶作响，让他脊背发凉。

　　亚瑟努力隐藏自己的恐惧，但却徒劳无益。

　　“Ah，你感到害怕，是吗？”伏地魔用平静却又骇人的语调继续说。“那么也许你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可以让你死得舒服一点……”

　　亚瑟紧咬牙关。他也许会死去，但他不会让眼前这个怪物从他那里得到任何信息，并用这些信息来对付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的勇气开始慢慢回归。

　　“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东西。”亚瑟用最镇静和自信的声音说。

　　伏地魔朝他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是这样吗？那么也许我应该问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

　　对家人的提及让亚瑟感到怒火中烧，恐惧感被暂时忘在一边。他朝监狱的栏杆扑去。

　　“不要惹他们！”他咆哮道。

　　伏地魔发出一声丧心病狂的大笑，他显然他十分享受亚瑟的反应。

　　“真是很高尚，亚瑟·韦斯莱，那么你对他们的担心胜过你自己？”他说，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这样的担心是你的弱点。”

　　亚瑟紧紧攥住拳头，怒火在上升。

　　“弱点？他们是我的生命，他们决不是弱点！”他目不斜视地看着黑魔王，平静地继续道。“我也许不够强大，但至少我关心别人，而他们爱我，回以我的关心……不像你。你不值得拥有任何爱，你这个无情的怪物。”

　　伏地魔的红眼睛中闪过一些感情，接着他发出一声冷笑，举起了魔杖。

　　然后，亚瑟倒在了地板上，因为疼痛而尖叫。

　　就好像过了几年的时间，咒语终于停止了，亚瑟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石头地板上，浑身颤抖，气喘吁吁，伏地魔站在房间外，从上方凝视着他。

　　“够了。”黑魔王说，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看来你无法回答我的问题，我决定自己找出答案。”他再次将魔杖指向亚瑟，亚瑟因为太虚弱，甚至没有力气移动。“现在，告诉我谁是间谍。摄魂取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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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注：哈利与纳吉妮的会面很短暂，但在将来他们会再次见面。

　　许多人问我关于魂器的事情，但因为情节的需要，我不会将魂器包括进来（虽然那样做会非常有趣）。纳吉妮就是纳吉妮，她不是伏地魔的魂器。

　　有人问我汤姆似乎不记得自己与‘亚历克斯’的友谊。我希望澄清几点：汤姆依然是汤姆，他没有忘记‘亚历克斯’，他只是在竭力压抑‘亚历克斯’带给他的那些新的陌生的感情。他不想承认，甚至没有意识到，他依然将‘亚历克斯’看作自己的朋友。而且，他认为爱是一项弱点，所以他不想让自己特殊对待‘亚历克斯’。汤姆的感情非常复杂，希望我的解释足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