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tr] 是敌是友（重校）》白骨红砂岩

20、心智之战

　　读心术

　　为了学习读心术，你应该首先掌握大脑封闭术，拥有保卫自己思想的本能。

　　读心术包含对感情的控制，因此被列为黑魔法。它是少数的几个不需要使用魔杖就可以施行的魔法。除此之外，其他不需要魔杖的魔法还包括幻影移行、大脑封闭术以及阿尼玛格斯变形。施行读心术需要大量的魔力以及能量，尤其是在不使用魔杖的情况下。一个失败的摄魂取念咒可能导致咒语实施者被永久的困在另外一个巫师的头脑里，甚至导致精神失常或者死亡。

　　学习读心术包含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使用魔杖来实施咒语，这和发射其他普通咒语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你必须清理自己的大脑并且集中全部精力。咒语为“摄魂取念”。

　　第二个阶段是单纯使用头脑来实施咒语。这比第一个阶段要难得多。你必须将精力集中在你的受害者身上，并且只有你的受害者。如果你与受害者之间有眼神或者身体的接触，咒语成功的机率会更高。集中全力，然后顺着你与受害者的接触点将你和他(她)连接起来。侵入麻瓜或者未经训练的巫师的头脑会容易很多。如果你的受害者已经掌握了大脑封闭术，你必须先要打破他(她)在头脑中设置的障碍。你必须明白一件事，精通大脑封闭术的巫师几乎每次都可以察觉到你使用读心术入侵他们的大脑。

　　除了入侵别人的头脑，读心术还可以用于欺骗对你使用读心术的敌人。它可以使你控制自己的思维，选择适当的记忆展示给你的敌人。

　　哈利从书中抬起头。他已经经历了第一阶段，现在他需要练习第二阶段，不使用魔杖来摄魂取念。他需要一个受害者。这时，某个特定教授的脸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来证实自己的疑问。

　　哈利诡异地笑了笑。这一定会相当有趣。

　　————

　　“这是什么地方？”罗恩问道。

　　“一处秘密房间。”哈利答道。“如果我们加一些防护咒语，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又是你那位朋友发现的？”马尔福说。

　　哈利微微一笑。“他在这方面是专家。”

　　罗恩和赫敏同时看他。

　　“是谁，哈利？”罗恩问道。

　　“我以为是你们格兰芬多中的一个。”马尔福冲哈利吃惊地扬起了眉毛，得意地笑了。“怎么，波特？不想与你的朋友分享你的秘密房间？你还有什么秘密瞒着他们？”

　　罗恩看起来很受伤。“是谁发现了这个房间，哈利？我觉得这个房间不在活点……”

　　赫敏轻咳了一声，成功阻止罗恩无意间将活点地图的事情说漏嘴。

　　“伤风告诉我的，他们在……它完成之后发现的。”哈利撒谎道，然后迅速地改变话题。“让我们开始吧。”

　　此刻他们正在一间巨大的房间里，房间的入口在厨房附近，非常适合决斗。哈利先前已经检查过了活点地图，只有这个房间以及地窖里的那间没有显示在地图上。如果连活点地图的发明者也找不到的话，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罗恩听说哈利先前已经和马尔福单独会过面，他强烈地抗议并坚持说，下一次他和赫敏要陪同哈利，马尔福对此感到非常不耐烦。

　　“那好，马尔福和我负责实施防护咒语。赫敏，你可以和罗恩一起处理……嗯……那些加隆吗？”

　　赫敏点点头。罗恩仍然不愿意让哈利独自一人与马尔福一起工作，他勉强点了点头，然后朝马尔福投去警告的怒视。

　　马尔福不耐烦地转了转眼，然后转到哈利那一边。

　　“我们最好设置一些咒语，这样只有小组成员可以进入。最好是只有小组成员才能看到这个房间。”马尔福提议。

　　“那就是‘我-不-在-这里’咒语以及其他几个咒语的组合，”哈利思考之后说道。“我们可以利用魔法合同来确认小组成员的身份。这样，只有名字出现在合同上的人才能看见房间的门。另外，如果有人违反合同，他的名字将会从名单中划掉，这样叛徒也无法看到这个房间。”

　　马尔福眨了眨眼。“这需要使用黑魔法。”他看着哈利，似乎等待着后者的反应。

　　哈利知道马尔福是在试探他。他扬起一根眉毛，看着马尔福。“这有什么问题吗？”哈利确认罗恩和赫敏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然后笑道。“那就用黑魔法吧。只要不是用来伤人，我对此没有意见。”

　　马尔福奇怪地看着他。“我从来不指望格兰芬多黄金男孩可以理解这一点。”

　　哈利嘲笑了一下自己的昵称。“我可以理解，马尔福。”他认真地说，然后发出一声低声的轻笑，“我不是每个人所认为的那样格兰芬多。至少，我现在已经不是了。”最后一句话他是轻轻地对自己说的，但是从马尔福脸上的表情看来，这个斯莱特林也听到了。

　　“波特？”马尔福不确定地问。

　　马尔福脸上的表情让哈利大笑，似乎哈利·波特说自己不是一个完美格兰芬多给这位马尔福继承人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快，我们继续工作！”哈利高兴地说。

　　————

　　第二天是个星期天，所有的小组成员都聚集在那个秘密的房间，参加第一次聚会。他们好奇地环顾房间，因为之前谁也没见过这个地方。

　　“我们需要一个名字。”赫敏说

　　“自卫协会怎么样？”秋说，“缩写就是DA。”

　　“咱们不如将DA改作邓布利多军？”金妮提议。

　　“对啊，魔法部最怕的人！”罗恩同意道。

　　马尔福和哈利同时对此嗤之以鼻。

　　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他们。

　　赫敏皱紧了眉头。“哈利？”

　　哈利脸微微发红。“嗯……如果有人发现，邓布利多将会处于极大的危险中。”他找了一个借口掩盖自己的错误，他发现自己最近经常这么做。

　　马尔福盯着他，眉头紧皱。

　　“是啊，你说得有理。我们会让邓布利多陷入麻烦之中，虽然我不认为我们会被发现。”秋说。“那霍格沃茨军怎么样？”

　　“我觉得不错。”哈利说。他看着马尔福，后者耸了耸肩。

　　“随便，只要不是那个老笨蛋的军队就可以。”他讥笑道。

　　有几个成员狠狠地瞪了他几眼，但是马尔福没有理睬他们。

　　“那就这么定了，HA。”赫敏说，感觉到了房间里的紧张气氛，于是她掏出写有成员名字的羊皮纸，然后在最上面写上了“霍格沃茨之军”。

　　“哈利？我们今天做什么？”她问道。

　　哈利微笑道。“决斗。”

　　————

　　“统统石化！”马尔福喊道

　　“除你武器！”哈利同时叫道。

　　他们都躲过了彼此的进攻，然后继续向对方发射其他咒语。双方都成功地阻止或者躲闪了对方的攻击，决斗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大约15分钟，直到其他决斗小组发射的一道咒语偏离了方向，朝哈利飞来。哈利凭借自己找球手的灵活勉强躲过，但是马尔福趁机发射了一个咒语，直接飞向哈利，哈利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对这个咒语做出反应。

　　咒语离他只有几英寸的距离，他看到马尔福得意地笑了。就在此时，奇迹发生了。咒语停在空中，就好象有一个强大的防护咒阻止它前进。然后，咒语突然反弹回去，击中了马尔福。

　　哈利惊讶地看着这一切。突然他感到能量从自己的衣服下面传出。他本能地拉出挂在自己脖子上已经好几个月的护身符，从中散发的魔力和他当初从汤姆那里收到这个礼物时一样强大。护身符在阻止了马尔福的咒语后，变得闪闪发光。

　　马尔福勉强躲过反弹回来的咒语，但是几秒钟的分神足够哈利向他发射缴械咒。马尔福的魔杖飞出自己的手，被哈利轻快地接住了。

　　马尔福看起来非常沮丧。“我从没想到你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召唤一个防护咒。”

　　哈利眨了眨眼。这么说来，马尔福以为是哈利自己阻挡了他的咒语？哈利对这样的胜利感到一丝不安，他感觉自己在作弊。但是此刻他并不想告诉马尔福关于护身符的事。毕竟，当他在躲闪偏离咒语的时候，马尔福不也趁机向他发起进攻？

　　“你是一个很好的决斗者，马尔福。”哈利说道。“这次我只是运气好。”

　　马尔福冷笑道。“下次我一定会赢。”他说，然后突然往后一跳，躲避另一道正在朝他偏来的咒语。他转了转眼睛。“来，波特，我们去检查其他人练习得怎么样了。依我看，他们甚至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发射咒语！”

　　————

　　霍格沃茨之军的第一次聚会非常成功，所有成员都很高兴，并且学会了一些决斗的知识。星期一的时候，哈利的心情非常愉快。实际上，他一直在期待这一天，更确切地说，期待上乌姆里奇的课。

　　“今天我们开始阅读第五章。”乌姆里奇说。

　　哈利举起一只手。“教授？”

　　赫敏紧张地看着他，担心他做出什么愚蠢的事。

　　“是的，波特先生？”乌姆里奇转身面对他，他们的眼睛对视了。

　　哈利集中精力，继续凝视着乌姆里奇的眼睛。他感到了乌姆里奇的思维，后者的头脑没有任何防御。他迅速侵入她的头脑。几秒钟后，他找到了……

　　乌姆里奇站在女贞街，旁边站着两个摄魂怪。她给了摄魂怪一些简短的指示，然后消失了。

　　哈利将自己从乌姆里奇的思维中拉出来，重新面对着她，后者变得相当不耐烦。

　　‘那么我的怀疑是正确的。是乌姆里奇放出摄魂怪来袭击我！’哈利愤怒地想。

　　“那么，波特先生？”乌姆里奇问。

　　“对不起，教授，但是我真的不太理解这章的内容。”他尽最大的努力将愤怒压制住，用最礼貌的语气说道。

　　乌姆里奇皱了皱眉，然后走近哈利。“哪一部分，波特先生？”

　　“这部分，教授。”哈利说，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微笑，暗自计划着如何报复她。

　　————

　　“波特，先别走。”

　　波特叹了口气，然后示意他的朋友先离开。

　　西弗勒斯关上门，然后施了一个消声咒。

　　“先生？”

　　西弗勒斯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校长决定让我来教你大脑封闭术。”西弗勒斯宣布道。

　　“什么？”波特张大双眼，大喊道。

　　这么说，波特已经知道大脑封闭术的含义了？西弗勒斯好奇他是如何知道的。毕竟，大脑封闭术被认为是黑魔法，虽然非常实用，但是很多人都不了解。

　　“你已经听见我的话了，波特。”西弗勒斯冷笑道。“从今晚开始，你每周会和我一起上一节课。还有，你刚才朝老师大喊大叫，格兰芬多扣十分。”他机械地补充道。

　　波特咬着自己的嘴唇，显然是防止自己说出什么让格兰芬多丢失更多学院分数的话语。西弗勒斯惊奇地看着他。波特什么时候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但我不需要——”

　　西弗勒斯几乎想要生气地转眼了，但是他克制住自己。这个傲慢自大的小子不知道自己与黑魔王之间的联系会造成多大的危险。

　　他怒视哈利。“这是校长的决定。说实话，我也不太高兴，波特，所以你最好合作。”他冷冷地说。

　　波特小声地嘟哝了几句。西弗勒斯锁紧了眉头，波特刚刚真的在说，“该死的爱管闲事的老头”吗？

　　“今晚晚饭后，在我的办公室。如果其他人问道，就说你需要补习魔药。”他说。

　　波特张嘴又要说什么。这小子难道不知道何时该闭嘴吗？

　　西弗勒斯打开教室门，在波特开口之前说道，“那么出去！我还有课要上。”

　　————

　　哈利叹了叹气。这么说来，邓布利多终于想起了哈利和伏地魔之间的联系，希望哈利学习大脑封闭术。不，这个老头实际上是在命令哈利学习大脑封闭术，而且是和斯内普一起学习！

　　哈利知道，一个精通读心术的巫师可以轻而易举地分辨别人是否懂得大脑封闭术。如果斯内普发现哈利事实上异常精通大脑封闭术，他肯定会提出很多疑问。哈利将不得不告诉斯内普自己的时间旅行，因为大脑封闭术属于黑魔法，哈利也不倾向于告诉他，自己独自一人学会了这项技能。

　　所以，当斯内普使用读心术入侵他的时候，哈利不能封闭自己的大脑。他唯一的希望在于使用自己刚刚学会的读心术，来欺骗斯内普，他可以“引导”斯内普去观看那些哈利希望展示给他的图像。这样，哈利或许可以保守住自己的秘密。

　　————

　　晚饭后，哈利走进斯内普的办公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冥想盆。

　　‘这里面可能装有斯内普最糟糕的记忆。我在想那会是什么。’他想道。

　　“哦，波特，既然你已经知道来这里的目的，”斯内普说。“校长让我教你大脑封闭术。我只希望你在这方面比你的魔药要强一点。”

　　‘你哪里知道。’哈利想道。

　　斯内普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大脑封闭术，并告诉他为什么需要学习相关技能。接着，斯内普只是简单地指示道“理清你的头脑”，就立即进入实践阶段。那一刻，哈利真是由衷的感激他曾接受过尼可的大脑封闭术指导。

　　“拿出你的魔杖。”斯内普说。

　　哈利遵照他的指示，同时准备好接受进攻。在这之前，他已经将护身符取下，因为他不想让斯内普发现自己的咒语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所阻挡。

　　“我数到三就开始。”斯内普将魔杖对准哈利。“一、二、三。摄神取念！”

　　哈利感到斯内普在自己的脑中。他将注意力集中到希望展示给斯内普的第一段记忆上，一些斯内普已经知道的记忆……

　　哈利在魁地奇球场上空飞翔……他感到非常紧张，因为这是他的首次魁地奇比赛……他的扫帚失去了控制……他几乎要跌到了……他看到了金色飞贼，几乎将它吞掉……格兰芬多赢得比赛，生命中第一次他感到如此骄傲……

　　哈利立即将斯内普引导到另一段记忆。他不想让斯内普知道他当时的感受，因为通过读心术，咒语实施者不仅可以看到记忆场景，还可以感受到受害者的情绪。

　　哈利和罗恩冲向女生厕所……一只山怪正要袭击赫敏……金妮躺在密室里……卢平课堂上的博格特变成了摄魂怪……

　　接着哈利发现自己回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你没有努力，波特。再来一次！”斯内普说。“摄魂取念！”

　　哈利在一条恶龙上方盘旋……他朝金蛋冲去……

　　哈利发现斯内普进一步深入到自己的脑中。

　　他在格兰莫广场12号……他从噩梦中惊醒……他来到客厅……一块石头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哈利屏住了呼吸。不，他不能让斯内普再深入下去。

　　“盔甲护身！”他叫道。

　　一个看上去比现在年轻的卢修斯·马尔福走近他……他们幻影移行到一所很大的庄园……他被命令杀死一个麻瓜小女孩……伏地魔冰冷的狂笑……伏地魔将魔杖指向了他的前臂……

　　哈利发现被困在斯内普的脑中。他刚刚目睹了斯内普加入食死徒……

　　一个女人尖叫着……一个小女孩哭喊着自己的妈妈……一道绿光，随后，哭声停止了……黑魔标记盘旋在麻瓜村庄上空……他跪在邓布利多跟前，请求后者不要将自己送入阿兹卡班……

　　一道强大的力量将哈利推出，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他看见斯内普在地板上，沉重的喘息着。

　　“先生？你还好吗？”他问道。

　　斯内普站起身来，将魔杖指向哈利。“再来一次，摄神取念！”

　　他在格里莫广场……他看到了罗恩和赫敏……他朝他们大喊大叫，因为他们没有给他写信……一个噩梦……难以入眠，于是来到客厅……

　　哈利绝望地想要阻止斯内普继续深入他的记忆，但他发现，自己失去了对斯内普的行动的控制。因为连续地使用读心术来获取乌姆里奇的记忆，以及防止斯内普发现自己的秘密，哈利已经精疲力竭了。他忘记了读心术会非常消耗能量。

　　哈利看见一个东西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他伸手触摸发光的石头……他在一片森林……

　　哈利几乎停止了呼吸。斯内普将要看到……

　　哈利躺在森林的地上……他转过头，面对着一个看起来跟他很象的斯莱特林男孩……

　　“停下来！”哈利喊道，拼命地将斯内普推出自己的头脑。他跪在地上，完全没有气力站立起来。他感到斯内普朝他走来。

　　“那个男孩是谁，波特？”斯内普问道，哈利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我不记得哪个斯莱特林长得像他。”

　　‘思考，哈利，思考！你是一名斯莱特林！快想一个可以让自己摆脱麻烦的办法！’哈利绝望地对自己想道。

　　哈利知道他不可能给斯内普一个满意的答复。唯一的办法就是回避这个问题。

　　哈利避免与斯内普进行眼神接触，以防斯内普决定对他再次使用摄神取念，他小声地说，“我没有询问你记忆里的东西，所以请你也不要问我的……先生。”在斯内普还没有气炸之前，他摇晃着站起身，迅速离开了房间。

　　“波特！”他听到斯内普在背后喊道。

　　————

　　斯内普看着哈利·波特离开的背影。这小子怎敢这样对他说话？

　　而且谁是那个他在波特脑中看到的男孩？说到波特的头脑，他的记忆似乎相当有条理。西弗勒斯有一种感觉，波特是故意‘让’他看那些记忆，而不是他强行侵入到男孩思想所看到的随机记忆。这不可能，除非……

　　……除非波特并不像阿不思所想象的那么‘单纯’，除非他已经掌握了大脑封闭术以及读心术。

　　有一件事情西弗勒斯可以肯定：波特变了，他已经不再是自己前几年认识的那个男孩。这个暑假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波特隐瞒了事实，他甚至没有告诉阿不思。波特似乎并不像西弗勒斯以为的那样信任校长。西弗勒斯有种感觉，波特记忆中的那个神秘男孩，将是解开所有问题的关键。

　　————

　　周四的晚上，所有的格兰芬多五年级学生都在宿舍里安静的沉睡，除了其中一个。

　　哈利检查了床的周围，确保帘子已经关好之后，他小声地念了一个消声咒。这样，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也没人会被惊醒。他选择在星期四晚上采取行动，这样他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恢复，以便面对下个星期一与斯内普的大脑封闭课。

　　哈利直直地坐在床上，闭上双眼，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与伏地魔的连接上。他的行为是如此的讽刺；邓布利多让斯内普教他如何关闭这个连接，而现在，哈利现在却试图打开它。

　　他放下自己大脑里设置的障碍，然后开始延伸自己的思维。很快，他被另外一个障碍挡住了。伏地魔大脑中的障碍。哈利犹豫了。

　　他知道，和汤姆联系并告诉他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将会改变一切。他知道在这之后，他将不再只是哈利·波特，光明势力的斗士。他同时也将会是亚历克斯·萨卢特，汤姆·里德尔最好的朋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进攻。一股强力立即将他推向外面，但是他坚持住了。他感到强大的魔力从连接的另一端发散出来，警告他，无论那一端是谁，都已经醒过来并且知道了他的存在。

　　哈利努力镇静住自己的神经，然后在心里大声呼唤，

　　汤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