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拂晓》越文其

79、缠绵悱恻

　　秦文墨找了一个他以前来过的酒吧，三人进去后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台上的歌手歌曲唱的非常好听，一曲唱完，居然还有两个女生给他献花。
　　陈芸溪听见熟悉的歌声站起来望过去，她走向前了几步，惊喜的跟李昊说：“你快看，是苏贺。”
　　她向台上招着手，苏贺看了一会儿，很明显的也是看见了她，他将鲜花放在自己朋友的座位上，快步的走了过来。
　　“芸溪，你是过来玩的吗？好久了没见了啊！”
　　两个人拥抱着，笑着。
　　秦文墨好奇的看向李昊：“哎？这谁啊？
　　苏贺一身低调的服饰打扮，只是手上带着闪亮的装饰戒指，脖子上还挂着银色挂链。
　　只一眼，秦文墨就说：“呦呵，小嫂子人脉挺广啊，这还认识娱乐圈的人呢。这是演员还是唱歌的？”
　　苏贺过来和三人坐下，还未说话，刚才献花中的一个女孩子就跟了过来。
　　“李昊哥哥。”
　　女孩子的声音甜美动听，陈芸溪拉着苏贺刚刚坐下，就被这甜份颇高的女声给吸引了过去。她打量着那女孩子，活泼漂亮，举止得体大方。她走了过来，落座在李昊的身旁，“不认识啦？”
　　李昊看了她几眼，突然说道：“笙歌？你长这么大了啊？”
　　他先转头跟苏贺打了个招呼，继而跟大家介绍道：“这是魏笙歌……”
　　他还没说完，魏笙歌接着他话说：“我是他妹妹。”
　　秦文墨抢着问：“你们又不是一个姓，怎么就妹妹了？”
　　魏笙歌笑盈盈的看着他：“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上学了才分开的。是不是李昊哥哥？”
　　李昊揽着陈芸溪跟她说：“这是我女朋友，陈芸溪，这是秦文墨，我朋友。对了，这是你刚才送花的人，苏贺。”
　　魏笙歌浅浅的冲着苏贺笑：“我知道！苏贺现在是乐队的贝斯手，以前他是主唱时还出过专辑，我特别喜欢他，今天就是知道他在这里，我才特意和同学一起过来的。”
　　苏贺温和的笑说：“过奖过奖，谢谢你喜欢我。”
　　秦文墨看着他们聊的起劲，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像个幼稚的小朋友一样哼唧道：“我也会唱歌。”他一身潮牌，头发还是那种最复古的短寸，怎么看怎么像个不良少年。
　　魏笙歌问他：“你会唱什么？”
　　秦文墨挑挑眉：“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你就会唱？”
　　“没错，我外号中华小曲库。”
　　陈芸溪和魏笙歌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苏贺靠近陈芸溪打量了几眼，“你怎么还是那么瘦，多吃点。女孩子要有点肉才会好看。”他边说边顺着她的肩头看着李昊的神情，“这酒吧是我以前驻唱的酒吧，今天是过来帮个忙的，我朋友说前几天穆泽过来找我来了。他最近还好吗？”
　　李昊似乎没有注意他们在说话，只是浅浅的喝着杯子里饮料，听着身边的魏笙歌和秦文墨斗嘴。
　　陈芸溪微微笑：“苏贺，穆泽一直都挺忙的，等你们有空了，咱们可以约好一起出来坐坐。不过我最近也很忙，我换了工作岗位，所以也没怎么见过他了。”
　　苏贺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的意思就是决定了？”
　　“嗯，”陈芸溪低下头，“决定了，其实一开始就决定好了，从来没变过。”
　　李昊突然从身后靠了过来，将手搭在她的肩上，他冲着苏贺举了下手中的杯子：“苏贺，谢谢你。”
　　苏贺看他，又看了看低着头的陈芸溪，李昊在她背后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今天我以水代酒，改天一定请你一起坐坐。”
　　苏贺双手拍了下卡座扶手，“好。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也不客气了，我这段时间行程有点多，等再回来时一定跟你俩好好相聚。”

　　热闹了一阵后，苏贺和魏笙歌离开了他们的卡座。
　　舞池里的喧嚣感染了三个人的情绪。陈芸溪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却是第一次下到舞池的中央。
　　她跟随着李昊，很快就在人群中扭动了起来。灯光，音乐，还有数不清的各种情绪，她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放松。
　　炫彩的灯光下，李昊搂住她的腰身，低头在她耳畔轻语：“宝宝，和我在一起你开心吗？”
　　陈芸溪勾住他的脖子，重重的亲了一口，她笑眯眯的看着他，光影里他的神色是那么虔诚和美好，她觉得这么多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她贴着他的耳朵对他说道：“开心。有你在的每一天我都是开心的，我此生最美好的事情就是遇见了你。”
　　李昊低头侧脸吻住她的嘴唇，时间仿佛停滞在这一刻，他们听不见吵闹的音乐，感受不到来往扭动的人群，此时此刻，两个人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只能感受到对方热烈的心跳。
　　李昊突然拉着她的手，拿起自己放在卡座上外套，直接大步的向外走去。
　　舞池里的秦文墨看见他的背影骂骂咧咧的说他是重色轻友的混蛋，躁动的音乐淹没了他的咒骂声，可那两个情意绵绵的男女早就离开酒吧了。
　　酒吧附近有很多酒店，甚至有些车里也有热情放纵的情侣在一起。
　　不过李昊可不愿意将两人暴露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他载着陈芸溪一路奔向了她的那个温馨的小窝里去。
　　一路上，两人时不时的注视着对方，要么倾心微笑，要么嘴唇轻触，简单的肢体语言让他们感受到对方的无限的深情和浓烈的爱意。
　　终于抵达在小区门口时，李昊急速的停好车子，打开车门，快速的将她拽下车。
　　“钥匙在包里吗？”
　　“嗯。”
　　清冷的月色，寂静的街道，两人依稀想起多年前第一次在一起后的那晚，那天两人无心做任何事情，再次见面时的心情和今晚完全一样。他们互相对视后，似乎都想起了那个晚上，于是，心有灵犀的加快了脚步。

　　楼层的廊灯一层层的被点亮，两个人终于到了家的门口，李昊领口的几颗扣子已然被他解开。
　　他迅速的打开门将陈芸溪推了进去，熟悉屋内的两人借着月光缠绵在房间的角落里。
　　“李昊。”陈芸溪试着调整自己的呼吸。
　　“叫老公。”李昊用手指在她纹身的那个字上画着圈，“除了你老公我，谁还能住在这里，嗯？”
　　“老公，我爱你。”
　　“宝宝，我也爱你。”
　　缠绵悱恻的两人正准备要继续下去，突然屋内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李昊抓过陈芸溪的衣服将她挡在身后，“站在这里别动。”他反手搂着陈芸溪的上身，借着窗户照进来的光线摸索到墙边的开关上。
　　客厅的吊灯开启后，两人看见一个抱着玩偶的男人醉卧在沙发里。
　　李昊松了口气，走到卧室和卫生间里里外外的都看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其他问题，他才搂着陈芸溪将她推进卧室里，“去，把衣服穿上。”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将自己的衬衫纽扣系上了几粒，伸手拿着脚凳坐在沙发的对面。
　　他抢过那只陈芸溪经常抱着的玩偶放在自己的手里，“程穆泽，你醒醒。”那玩偶是他上学时买给陈芸溪的，他用手掸了掸上面不属于陈芸溪的气息。
　　程穆泽睁眼时，陈芸溪已经给他递过来一杯温水，他伸手想要去接的时候，一只男人的手将水接了过去，“芸溪，你去那边坐着，我来跟他聊聊。”
　　程穆泽等着他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喝完，闭着眼，随意的将水杯正好放在沙发边上的柜子上。
　　他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说：“李昊，你知道到吗，这屋里的每一个地方我都熟悉，她第一天搬来时我就把每个位置都记牢了，这些东西都是我帮她置办的。”
　　他指了指沙发上陈芸溪随意放置的衣服和背包，“可她除了这些自己的东西，其他的都没放在心里。这个家，搬来时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她就像个住客一样，只是负责住在这里。直到你回来了，李昊，”他揪着李昊前胸的衣领，猩红的眼睛死死的将他盯牢，“你知不知道，她跟我认识了十几年了，她为了我才弃文从理的，她能考到你们学校也是因为想要和我在一个城市里。你…你凭什么？就因为你们能常常见面，所以就在一起了吗？那我呢？”
　　他松开李昊的衣襟，转头看着陈芸溪，语气温和下来，“芸溪，你不是说你以前就喜欢我的吗？我为什么看不到？”
　　陈芸溪站在李昊的身后，手里握紧他的衣衫，李昊拍了拍她的手，“没事的。他喝多了。”
　　他深深的看着程穆泽，清晰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响起：“程穆泽，我希望咱们今天是最后一次谈论这件事情。”
　　“芸溪以前确实喜欢过你。可她跟你好的那段时间你都干什么了？她摔伤时你来看过她吗？她被人关在教务处里训斥时给你打电话你管过她吗？你和你那些网友搞的事情，我一直都没提过，我是不想让她伤心。现在还要我说的更清楚些吗？
　　程穆泽颤抖着嘴唇，手指插在自己的头发里，“那时我离她太远了，很多事情鞭长莫及，我不是故意的。”
　　李昊伸了伸蜷着的长腿，讥笑的说道：“程穆泽，那后来呢，我走了之后，你是不是每个星期都去看过她？那个时候就不远了吗？你就可以有时间了吗？”
　　陈芸溪眨着眼睛看着对视的两个男人，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李昊站起身体，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他拍了拍程穆泽的肩膀，“哥们，想做的事情不用找借口，不想做的事情找借口也不会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人要懂得知足，你不能什么都要。”
　　两人看着程穆泽在沙发沉坐着，李昊长长的叹了口气。
　　“宝宝，你去屋里休息一会儿，我开车送他回去。”李昊握着陈芸溪的手，亲了亲她的眉心，“放心吧，我会把他安顿好的。”
　　陈芸溪担忧的看着程穆泽，又抬头看着眼前的心上人：“我……”
　　李昊抱了抱她：“去吧，听话。”
　　两人从进门就在角落里亲热，到这会儿的亲密对话，程穆泽看的是百般折磨，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将自己偷偷配好的那副钥匙放在桌上，“芸溪，对不起，我以为这个钥匙我总会是属于我的，可现在看来，终归是没什么用了。”
　　陈芸溪看着他，不忍心的说道：“穆泽，以后别再喝醉酒了，太伤身了，你胃不好。”
　　李昊和程穆泽齐齐的看着她，陈芸溪尴尬的蹦出来几个字，“我…我去睡觉了。”
　　李昊点了点头，给程穆泽拿好衣服，递过去的时候他轻声说了一句，“我老婆心肠好，不过她是不会喜欢你的，你死了心吧。”
　　出门时，陈芸溪拉着李昊的手小声说：“你早点回来，你不在我睡不着。”
　　李昊满意的亲吻了她一下，“嗯，我一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