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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   在魏府安安心心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东方敢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闲逛,左看看右看看,查看府中有没有留下当日之事的线索。
      她还没看出个所以然,便见前面那方水榭之中,站着一人,正是魏赟,他也是在那边东张西望,身旁还跟着两名仆役,远远看到东方敢的身影,举手打了个招呼。东方敢足尖一点,踏水过塘,翩若惊鸿般落到他旁边。
      “大清早的,你就忙活起来了。”
      “唉,不把事情搞清楚,我夜不能寐。”魏赟揉了揉脸上的黑眼圈,看起来颇为憔悴。
      东方敢一愣,觉得他两只眼睛像被人揍了一拳似的:“你是说你昨晚一夜没睡?”
      “睡了,只是一直做梦,老是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魏赟打了个哈欠,又道:“听冰霜说,他就是在这里看到了那个黑衣蒙面客。”
      东方敢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景,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于是猫着腰在脚边各处犄角旮旯里仔细观察起来。
      “这里我认真看过了,什么都没发现。”魏赟耸了耸肩,往石桌旁一坐:“估计这个事要变成无头悬案了。”
      “不,这里有线索,只是你没发现罢了。”东方敢闭上眼睛,静静感受了一番,然后睁眼:“这里有着很淡的真力波动,证明曾经确实有人在此地斗过法,只是时日距今有些远,迹象微不可查,但确实存在。”
      魏赟狐疑的用鼻子四处嗅了嗅:“有吗,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也闻不到?”
      “一来,你不够细心,二来,你修为不到火候。”东方敢直截了当的点破事实:“像这种细微的痕迹,必须具备一定的修为才能察觉。”
      “可是,就算你有所察觉,这也没用啊。”魏赟的心思依然放在调查真相这个事上,并没有因为东方敢的话而受到任何打击:“这顶多证明冰霜说的是实话,确实是有一个黑衣蒙面客出现过,但是无法以此推断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那个蒙面人也不见得与胡莲莲和南宫超越二人的失踪有关。”
      东方敢也觉得是这个理,现在线索太少,汤药被盗与那二人失踪未必都是那蒙面人所为,还需再查。
      东方敢望向他身后的两名仆从,若有所思。
      魏赟看出了她的想法,点头:“他们便是冰霜之前说的,被蒙面人打晕的两人。”
      东方敢问:“你们当时就在这里吗?”
      其中一人道:“当日,我们俩在这里喂鱼,忽然看到那个蒙面人端着一个大碗,看起来很像是贼,我喊了一声,他突然就飞过来,二话不说将我们俩敲晕了,他脸上戴着面罩,我们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到。”
      另一人点头附和。
      东方敢能想象出那个画面,可惜这些东西冰霜孔雀之前便已说过,看来这二人也无法提供有用的消息了。
      她思忖须臾,想起之前他们所有人都说曾听到了胡莲莲的惊呼,于是问道:“胡莲莲之前住的房间在哪?去那里看看,说不定能查到什么。”
      魏赟点头,叫二人退下,随即亲自在前面带路。
      “听娘说,在我们回来之前,师傅专程派人来家里问过,但是娘对此事也是一知半解的,他们什么都没问出来,最终无果而归。”
      东方敢浑不在意:“这很正常,连当时近在咫尺的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更何况旁人?”
      胡莲莲之前住的房间是右边的厢房,位于荷塘对岸,绕过几道曲廊就到。
      可他们到时,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门前站着两人,正是魏馨儿与冰霜孔雀,他正要推门,却看到魏赟两个款款而来,动作一顿。
      魏赟奇道:“咦,你们怎么在这里?”
      魏馨儿直言:“这还用问,当然是来调查事情的,你们方才在去那边看过了吧,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魏赟摇了摇头,直接伸手把门推开:“一无所获,希望在这里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吧。”
      四个人走进屋子。
      上次冰霜孔雀送魏夫人回来时,步履匆匆,根本没有多做停留,也没有余暇来此查探,所以迄今为止,这个房间无人进入,保留着当日的模样,里面的东西也没人动过。
      据魏赟所说,胡莲莲只是在这里住了数个时辰,还不到一天,连被褥都叠得整整齐齐,只有桌子上放着一只茶杯,里面还有半盏凉茶,放置这么多天,早就变味,不能喝了。
      东方敢环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所有东西都摆放得端端正正,甚至有个花瓶上还留有积灰,别说斗法的痕迹了,连挪都没挪动过。
      其余几人也在各处翻箱倒柜,忽然魏馨儿发出一声平地惊雷的尖叫,仿佛见到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一样,整个人踉跄后退,撞在桌子上,差点摔倒,幸好冰霜孔雀眼疾手快,将她扶稳。
      东方敢与魏赟连忙过去查看,不约而同的道:“发现什么了?”
      魏馨儿被吓得花容失色,指着一个角落,颤颤巍巍的道:“那,那里……有有……”
      她哆哆嗦嗦,浑身发抖,极其害怕,一句话也说不明白。
      东方敢与魏赟互相看了一眼,都面色凝重。魏馨儿吓成这样,看来里面的东西非同小可。
      那个角落实在狭窄,处于两个木柜的罅隙之中,从外面看,看不见里面藏着什么东西,刚才魏馨儿是太过靠近,乍一见之下,才被吓到。
      东方敢与魏赟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屏息凝神,如临大敌,一只手掐着法诀,若里面的东西突然窜出来伤人,他们立刻就出手制服,另一只手则缓缓推开木柜。
      就在他们将木柜推开了两寸之时,里面忽然发出吱吱两声,一只活物嚯得一下钻了出来,从各人脚边蹿了过去。那活物脚步迅速,身姿灵巧,东方敢和魏赟还没看清是什么便让它溜走了。
      冰霜孔雀叫了一声:“往哪跑!”右手一吸,将那活物吸入掌中。
      东方敢与魏赟连忙凑上去看,可等他俩看清那活物的模样时,纷纷瞠目结舌。
      那是一只灰扑扑的老鼠,体型肥胖,此刻被冰霜孔雀拎着尾巴提着,在那荡来荡去,不断发出吱吱吱的声音。
      东方敢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无论怎么看,这只老鼠都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鼠,既半点凶气也没任何灵气。她又抬头去看看魏馨儿那兀自惊魂未定的模样,觉得这事实在太滑稽了。
      “馨儿,你刚才看到的是它?”
      魏馨儿看都不敢看那老鼠一眼,心有余悸的点头。
      东方敢很想翻个白眼,费劲忍住:“一只老鼠而已,何必大呼小叫的,还把你吓成这样。”
      魏赟道:“话不能这么说,一般姑娘家都很怕这些蛇虫鼠蚁之类的东西,女孩子们又不是个个都是你这样的女中豪杰。”
      东方敢听到这话,心头灵光一闪,想起一件事。
      “你和胡莲莲熟吗?”
      她问。魏赟听后一愣:“不是很熟,我跟杨家兄弟二人比较熟,是老朋友了,胡师姐是后来才认识的。”
      “你对她了解多少?”
      “也不是特别了解。”魏赟摸了摸鼻子:“我只知道,她和南宫师兄感情很好,形影不离的。”
      东方敢觉得还是别旁敲侧击了,直截了当的问比较好:“她怕老鼠吗?”
      “啊?”魏赟一呆,不明白她问这个是何用意,看了看冰霜孔雀手中那只还在摇摇晃晃的胖老鼠,又看了看面色苍白的魏馨儿,猛然醒悟:“你是说……”
      “对。”东方敢肃然道:“我怀疑胡莲莲当日的叫喊根本不是被人掳走而发出的惊呼,而是像馨儿刚才那样。你也说了,老鼠这种东西,一般女孩看到子都会害怕,那个胡莲莲也是女孩子嘛。”
      “你说的有道理。”魏赟一边琢磨一边说道:“可是我们几个人都不是很了解胡师姐的脾气,她究竟怕不怕老鼠尚未可知。”
      “想确定这个事也很简单。”东方敢从袖中掏出一面琉璃宝镜,心念一动间,宝镜散发光芒,里面传出靛青尊者的声音。
      “是敢儿?”
      “正是。”东方敢询问了一番万顷海现今的状况,从善道的事情早就妥善解决,十使已带着那帮人远走高飞。万顷海如今风平浪静,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大家该修炼的修炼,该闭关的闭关,一派祥和。
      问完这些,东方敢才说出这次的主要问题:“我们正在调查胡师妹二人失踪之事,有了些发现,但是还有不少疑点,得向您老请教。”
      “你们有莲莲的消息了?”靛青尊者一听她的话,语气激动起来,连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风范都没了,看来很在意这个徒儿。
      “暂时没有。”东方敢如实道:“我们现在刚着手查,遇到了一些疑团,所以想向您请教。”
      “你且说来。”
      “就是,胡师妹她……她平日里看到老鼠会有什么反应吗?”东方敢觉得,这个问题好像有点怪怪的,一般谁会问这种问题。
      “这……”靛青尊者显然也是被这个问题搞懵了,顿了好一会儿才说:“莲莲她从小就害怕老鼠,每次看到这种活物都会吓得一蹦三尺高,也不知她身为修道之士,怎会如此……不过她一向如此,敢儿你也不要笑话她。”
      “不会的,我不是想笑她,只是我们查到的线索与此事有关,现在我知道了。”
      “唉,此事本该由我亲自着手的,只是万顷海琐事繁多,一切都需要我来打点,实在抽不开身,所以只得派人去查,但是去了一趟魏府,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他喟然长叹,语调里带着愧疚,看来对此事很是自责。
      东方敢道:“您老不必忧心,我与魏赟必定竭尽全力查清此事,将胡师妹他们俩救回来。”
      “那就辛苦你了,若是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东方敢点头答应,她刚想切断联系,忽然瞥了旁边的魏家兄妹俩一眼,想了想,问道:“魏赟就在一旁,您要不要和他说几句?”
      当日她战完百里霸,请魏赟带着她去往苍松之巅时,靛青尊者正忙得不可开交,她又心急,所以没有告知一声便不辞而别,只是在途中用琉璃宝报了声平安与打算,但之后她忙着寻找师傅,没再汇报后面的事了。
      而魏赟刚入门不久便出去闯荡,靛青尊者委实不能放心,立刻就让东方敢将琉璃宝镜交给魏赟,和他聊了起来。
      首先肯定少不了一番斥责,斥责完了,便是关怀慰问,得知他一切如意,家里一切也都好,魏馨儿平安归来,母亲也安然无恙时,总算放心,然后又叮嘱了几句,才将琉璃宝镜还给东方敢。
      东方敢收入袖兜,将心思重新放到眼前的事上。
      “看来,我的推测有八成是对的,当时你们听到的胡莲莲的惊呼,只是因老鼠而起,与她的失踪无关。”
      冰霜孔雀将那只倒霉的老鼠从窗子丢了出去,拍了拍手。这种需要动脑子的事情他从来都不擅长,遂一直默默无言,从头到尾都没接腔,只管听着。
      “我再给你详细重述一遍当日我看到的情况吧。”魏赟摸着下巴道:“当日,我刚要给她娘喂药,就听到了她的喊声,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来不及喂药,便将碗往桌上一放就往这个房间跑,可还没到,在半路就看到妹夫端着药碗。”
      他说着,向冰霜孔雀瞟去,拍了拍他肩膀:“你当时可把我吓坏了。”
      “是啊,你那个样子,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冰霜孔雀淡淡的道:“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冲上来动手,我差点没忍住把你杀了。”
      魏馨儿在旁听得浑身不是滋味,拉了拉冰霜孔雀的衣袖。冰霜孔雀笑着摸了摸她的秀发:“没事的,事情多过去了,大家这不是都好好的吗。”
      魏赟哈哈一笑:“幸亏你没那么狠,不然你和馨儿就没这段缘分了。”
      “是啊。”冰霜孔雀也跟着笑:“那我还得感谢你那两个师兄弟把你及时拉走。”
      东方敢的目光在他俩之间跳来跳去,不得不感慨一句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前阵子两个人还在那大吵大闹,现在跟亲兄弟似的,世事不仅难料,还善变。
      “对了。”她忽然留意的一处细节,向冰霜孔雀问道:“你说你当时动了杀人的念头?”
      冰霜孔雀眨了眨眼睛:“应该算是吧,当时赟兄那个模样,一口咬定我盗了伯母的汤药,要跟我拼命的架势,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反正是他要拼命的嘛。”
      东方敢瞄了一眼魏赟:“这么说的话,就算有杨巅峰兄弟俩在旁助阵,双方同样实力悬殊,他们不可能跑得掉的。”
      “是馨儿救了我们。”魏赟叹道:“当时她也在旁。”
      “哦?是这样?”东方敢望向娇滴滴怯生生的魏馨儿,若是冰霜动怒,而当时他们俩也不熟。东方敢实在想不出魏馨儿是怎么把杨巅峰三个人从冰霜孔雀手中救下来的,她思考须臾,想到一个可能。
      “你不会是直接用身体去挡他的神通吧,你心上人怜香惜玉高抬贵手,才让你们逃走的?”
      “额,那倒不是。”魏馨儿摇头:“我之前捡到了装着他哥哥的乾坤袋,一直没还,眼看他们打起来,我没办法阻止,于是就拿出这个袋子,跟他说,要是他再动手,我就把它毁掉,冰霜这才住手的。后来那个姓杨的师兄把袋子抢过去,往池塘里丢,冰霜忙着去拿袋子,杨师兄便趁机带着我们走了。”
      魏赟点头:“对,就是馨儿说的这样。府里闹得天翻地覆,胡师姐与南宫师兄却一直没有现身。后来等天黑我们又回去找,发现整个魏府一个人都没有了,连娘也不见了,我们在附近找了很久,始终不见人,只好回万顷海求援。”
      东方敢听后沉默了片刻,看向冰霜孔雀:“你拿回乾坤袋后,也没看到胡莲莲他们俩吗?”
      冰霜孔雀摇头:“没有,我捡回袋子也一路打听着去了万顷海,只不过我不认识路,好几次走错了方向,好不容易到了那个地方,可还没进去呢,就和赟哥碰面了,不得不又和他大打出手。”
      东方敢瞅了瞅魏赟,忍不住幸灾乐祸:“你也是挺不容易,一直挨你未来妹夫的揍。”
      魏赟摸了摸鼻子,哼了一声,瞪着冰霜孔雀:“你只是暂时能赢我,别高兴的太早了,我挨的每一招可都记着的,早晚有一天,我全都要揍回去。”
      “那你可得加把劲了。”冰霜孔雀昂起下巴:“要不然,你再修炼一百年也不是我的对手。”
      魏赟很不服气:“想打败一个人也不一定非得靠修为,有很多种办法可以用的。”
      冰霜孔雀浑不在意:“那你尽管放马过来,到时候我再揍一个鼻青脸肿。”
      魏赟道:“那到时候馨儿可就要为难了,你说她是会帮你呢还是帮我?”
      “啊这……”冰霜孔雀为难了,看着魏馨儿,妥协道:“行吧,谁让你是馨儿的兄长呢,我只好让着你喽。”
      魏馨儿看看她哥,又看看自己的心上人:“你俩要是敢再打起来,我就去跟娘说。”
      听着他们仨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其乐融融,东方敢总觉得自己有点多余,连忙咳了一声,把话说回来。
      “那个,你们越扯越远了,我们继续探讨找人的事儿吧。”一提到找人,东方敢就觉得这两个字特别不讨喜,想了想,自己这次从千里之巅出来,一直都在为这两字奔波,找师傅找神医找朋友,关键是还一个都没找到,破事倒是遇见一大堆。
      不过,也不是完全徒劳无功的,起码结识了几个朋友,修为也大增许多,距离她问鼎巅峰的伟大理想又进了一大步。
      “不过,我们说到哪里了?”
      东方敢这么一问,其余三人也愣在当场,片刻之后,冰霜孔雀开了口:“说到我们所有人都没看见那个胡莲莲和南宫什么的。”
      于是东方敢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走:“大家都没看见,那么有谁看见了呢?也许府上丫鬟奴仆偶然见到了也说不定?”
      魏赟闻言摇头:“我都问过了,他们没有人见过……其实见是见过的,他们刚来府时,我叫丫鬟带他们去休息的,但是自从把他们送去休息之后,就再也没看到他们俩露面了。”
      东方敢道:“但是事发当时胡莲莲发出喊声,至少可以说明她那时是在府中的,可她听到外面那么大动静也没出来现身,这是为什么呢?”
      无人答话。
      于是她便继续说:“有两个原因,要么她被人阻止了,要么她自己根本不想出来。”
      魏赟道:“若说有人阻拦……当时府上就这么几个人,没有别的外人。妹夫已经和我们打起来,两位杨师兄也和我在一起,而那个蒙面客也被妹夫赶跑……嗯?”
      说到这里,他忽然止住,看着冰霜孔雀:“你有看到他往哪个方向去的吗?”
      冰霜孔雀思索了一会儿,抓耳挠腮的道:“我好像有点印象,但是想不起来了。”
      “这样吧,我们去荷塘旁边,站在当时的事发现场,你再回忆一下。”东方敢提出意见,几人没有反对,走出屋子,回到之前的水榭之中。
      冰霜孔雀认真观望了一番,站在靠右边的位置,向前面一指:“好像是这个方向……对,他就是往这边跑的,我后面这条路是去往伯母的房间,当时赟兄就是往这条路上过来的。”
      他这么一说,魏赟也想起来了:“没错,就是这样。我来的时候,妹夫手里还端着碗呢,估计那个时候蒙面客才刚刚逃走。”
      东方敢顺着冰霜孔雀指的方向看去,那边没有任何屋舍,是直接绕过一堆假山,然后就是月洞门,出了月洞门就走出魏府了,而胡莲莲住的房间比较靠近魏夫人这边,那个蒙面客若是往月洞门跑,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回到胡莲莲的屋子,除非……
      “冰霜,你和那个蒙面人交过手,他修为如何?”东方敢问道。若是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就可瞬行换位和缩地成寸,施展这种术法倒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任何地点,除非那个地点设有结界或者阵法,可魏府里面没有任何防护,若是那个蒙面客修为很高,这个推测就不可靠。
      冰霜孔雀道:“我和他其实根本不算是交手,是他将汤碗当暗器一样朝我丢过来,我顺手接住而已,我也没想跟他打,所以直接放他走了。”
      “那你觉得,他丢暗器的力道如何?”
      “也就那样。”冰霜孔雀估摸了一下,指了指魏赟:“不过比赟兄还是强不少的。”
      “喂,你又来了。”魏赟立刻不高兴了:“我们在谈正事。”
      “我就是在说正事啊。”冰霜孔雀一脸无辜的道:“从他那一手的力气来看,修为远在你之上,那什么杨巅峰兄弟应该也不是他的对手。”
      东方敢没有说话。
      无论是魏赟还是杨巅峰兄弟,这三人的修为都远远达不到施展瞬行换位或者缩地成寸的要求,想要施展这种神通,至少需要秦福福那般的修为。
      “咱俩也交过手的,在你的洞府之前。”东方敢问:“你觉得那个人修为有当时的我的几成?”
      冰霜孔雀再次陷入沉思,沉思过后,说出答案:“估计不到你当时的三成。”
      东方敢舒了口气。
      秦福福的修为至少抵得过她那时的四成,若是那个蒙面人连她以前的三成还不到,那么根本不可能施展如此神通。
      但也还有另一种可能,他修炼某种类似瞬行换位的其余术法,毕竟修真界的神通术法数之不尽,有许多名称不同,但效果一样,只不过这种可能不是很大,毕竟修炼这一类的术法同样有要求。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个人很有能耐,真的施展这种神通去到胡莲莲的房间,冰霜孔雀不可能毫无察觉,毕竟距离太近了。更何况胡莲莲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弱女子,她也是货真价实的修道之人,有蒙面客闯入滋事,她必然反抗,而一旦反抗,则必然闹出动静,但是魏赟也说了,他除了一开始听到的惊呼,之后就没有了胡莲莲的任何声音。
      根据这种种迹象来看,胡莲莲没有现身的原因,也与这个蒙面客无关,此人只是盗去了那碗给魏夫人治病的汤药。
      东方敢将心里的想法告诉三人,他们仨思忖须臾,都比较认同这个看法。
      排除蒙面人,府上能阻止胡莲莲的人,就只剩一个了。
      四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道:“南宫超越!”
      魏赟立刻摇头:“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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