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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   东方敢以元神出窍之法施展神通破解了对方的阵型,解决了一面威胁,秦福福还想阻止,可哪里来得及?没有阵法牵制,东方敢立时收回元神,放开手脚,步步紧逼。秦福福且战且退,竭尽全力也只能勉强自保,根本没有机会还击。
      旁边的众人被东方敢用元神击退,却没人受伤,稍微缓了口气,立刻又上前相助。他们见阵法奈何不了对方,也效仿秦福福的打法,冲上来与东方敢近身肉搏,只盼如此一来,东方敢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便可趁机取胜。
      他们的想法很好,但事实上,实在是想多了。他们人多势众,可东方敢周围最多站五六个人,更多的却挤不过去了,只能在旁边干瞪眼。东方敢拳打脚踢,一掌劈翻一个跟头,众人跌的跌摔的摔,一片狼藉。
      就在场面越来越混乱之际,天际传来一道沧桑的声音。
      “住手,勿要再斗。”
      东方敢自诩心神宁定,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但一听到这个声音,元神立受震荡,手上的招式都稳不住了。
      她尚且如此,其余人更是不堪,一个个低眉顺眼,连头都不敢抬,就差跪下去顶礼膜拜了。
      就听众人异口同声的道:“拜见始祖。”
      东方敢抬起头来,只见云端之中挂着一个巨大的人脸虚影,那是一名老叟,看起来慈眉善目,只是目光中带着不可侵犯的庄严,令人只可尊敬,不可亲近。
      东方敢虽与此人素未谋面,但只一眼,她便知晓对方的身份。
      “拜见靛青圣座。”
      这个身份,当得起她一拜。
      老叟的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身上,等她拜见过后,才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笑完之后,面向秦福福等人,怒喝:“你们都在干什么,不好好稳固护宗大阵,跑出来和客人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一众弟子颤颤巍巍,秦福福辩解道:“始祖,这个女子乘青虺而来,必定是从善道的人。他们不受信约,我们想将她擒回去请你老人家发落。”
      他这番话,东方敢听得莫名其妙,但他口中的“青虺”她却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种慧蛇,虽然名字里带个青字,也确实是蛇类慧物,但并没有统一的体色和体型,赤橙黄绿青蓝紫应有尽有,只不过大体上都保持着蛇的特质,其外形千变万化有的或生双翅、有的或长四足、有的则生了八只眼睛……匪夷所思。
      这种慧蛇秉性温顺,与人为善,极其亲近人类,加上形态各异,十分受人青睐。除此之外,此慧天生具有腾云驾雾的神通,并且非常迅速。它口中还蕴含剧毒,临敌对战时也颇具威力,因此许多人都喜欢驯化此慧用来当做坐骑。
      只不过这种慧蛇并不像阿猫阿狗那般常见,十分罕有,就算那些人有心捕获也无从捕起。
      靛青圣座听了秦福福的解释,非得没有息怒的意思,反而更怒了:“胡说八道,这位是千里之巅的高徒,你们该当称一声东方师姊,怎能如此无礼!”
      秦福福不敢置信,还想挣扎一下:“可是,她骑的明明是青虺……”
      “没见识的毛头小子。”靛青圣座哭笑不得:“你东方师姐骑的是千里之巅护宗神兽七彩地隐蛟,怎能与青虺混为一谈?别说了,赶紧将人请进来,好生赔罪。”
      说完,他将目光转移到了东方敢身上:“东方侄女,福福他性子鲁莽,行事任性,怠慢之处,请你不要见怪。”
      东方敢抱拳笑道:“圣座严重了,原本便是我不请自来,唐突在先,无怪秦师兄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
      靛青圣座笑意弥漫,虚影逐渐消失。
      秦福福走上前来,赔笑道:“原来真的是东方师姐大驾光临,是我眼拙了,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师姐不要介意。”
      东方敢也跟着一起咧嘴笑:“秦师兄何必客气,大家能够一同切磋较量,我正求之不得,说起来还要感谢众位师兄师姐的赐教。”
      她说的是肺腑之言,她修炼的百战百胜披靡诀的特性就是,每次打败一个对手,她的修为便增长一分,对手本身实力越强、人数越多,增加的修为便越多。如今在这里酣畅淋漓的与这么多人干了一架,她的修为必定突飞猛进,所以是由衷感谢。
      可她的话听在万顷海一干人等的耳中却十分刺耳,还以为她故意阴阳怪气,面色都不太好看。
      秦福福也是这么想的,但他没有表露太多,便再次捧起笑脸:“哈哈,东方师姐,还是进去说话吧。”
      于是东方敢便跟着他们走上了霓虹之下、悬在最高处、看起来个头最大屋舍最多的那座岛。
      方才大乱斗之时,有几个弟子趁东方敢分身乏术无暇顾及之时又传了几次音,十多个万顷海弟子正准备去赴援,但没等他们赶到,斗法便已结束,半路遇见,只得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看着东方敢大摇大摆的走进宗门,秦福福稍加吩咐,立刻就有人过去说明真相。
      来到落霞岛凝德宫,秦福福领着东方敢踏上最金碧辉煌的那座殿宇,长驱直入,一路所过之处,众多弟子笑着打招呼。
      来到殿前,只见高位上坐着一人,正是靛青圣座。
      秦福福立马拜见,拜见完了,开始禀报:“始祖,东方师姐带到。”
      靛青圣座点了点头,挥手命他退下,笑眯眯的打量了东方敢片刻,喜道:“不错,真是个可造之材,难怪当初你师傅与本座提及你时赞不绝口。”
      东方敢眼珠子一转,毕恭毕敬的开始戴高帽:“家师也曾向晚辈多次提到圣座的大名,我久仰多时,只可惜这些年一直忙于修炼,无缘得见,今朝终于有幸一睹前辈的尊容,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前辈的风采可比家师口中所说的更加令人钦佩。”
      她师傅确实跟她说过靛青圣座的名头,其中有几个要点她记得最清楚,其中一个就是,这靛青圣座特别喜欢听人拍他的马屁,越是说话好听他就越高兴,越是吹捧他便越忘乎所以,所以此时此刻,她绞尽脑汁的在记忆力搜刮甜言蜜语。只盼哄得对方心花怒放,自己就可方便查探师傅的下落。
      果然,靛青圣座听了这么一堆吹捧,笑逐颜开,连声夸赞,夸完了才想起适才自己门下的徒弟们在外面干的好事,道:“东方侄女,刚才的事情,纯属误会,你可别放在心上。”
      东方敢想起秦福福他们那义愤填膺的表情,奇道:“圣座,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明白,好像是把我当成了从善道之人,可我刚出山不久,不知道从善道是何方神圣,福福师兄他们为何又那么笃定我与从善道有关,还想请你解惑。”
      靛青叹了口气,缓缓道来:“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这从善道是近几年崛起的门派,虽是新势力,但不知为何,其麾下门人却个个神通广大,强者如云,以致气焰格外嚣张,四处压榨其余门派,人家好端端的闭门修行,他们却闯上门去抄家敛财,但凡被他们看上的宗派,必须上缴宗门内所有可供修炼的水晶与法宝,否则便有灭门之灾,这哪里是修道之人,分明就是强盗。”
      他说了这么一大串,东方敢这才想起,之前在同门的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和靛青圣座的描述一样,不过这是一年多之前的事了。她本以为,这种横行霸道的宗门应该活不久,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自会有更厉害的宗门出来收拾,谁知这么久过去了,非得没有被收拾,反而屹立不倒,而且变本加厉。
      靛青还在继续:“他们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豢养了一大批青虺,用来当做本门弟子的坐骑,但凡是从善道的人出行,必有青虺相随。福福他们见了你的七彩地隐蛟,错认成青虺,所以才起了刚才的冲突,这实在是福福他们太少见多怪了。”
      东方敢哈哈一笑,此事就此揭过。靛青圣座再继续:“我实在看不过去从善道的所作所为,找到他们的宗主百里霸,良言相劝,可这百里霸非但冥顽不灵,还以卑劣手段伤我。我元神伤重,修为大损,侥幸逃了回来,这还是七天之前的事。”
      东方敢闻言,心中也不禁骇然。这靛青圣座声名远播,修为是出了名的高深莫测,甚至比她师傅还要响亮,成名以来从无败绩。放眼整个修真界,能与之匹敌的高手便寥寥无几,能胜他的就更少了,而能伤他之人,东方敢是从来没听说过。
      靛青看出了东方敢的想法,傲然道:“百里霸修为确实很强,但也没到登峰造极的程度,若是堂堂正正的当面交锋,谅他也不是本尊的对手,可这厮也是明白这一点,竟以下流手段袭我。他假意听从了本尊的劝告,说是从此约束门人,严奉门规,不再干那强取豪夺的勾当。他说得十分诚恳,一派正人君子的风范,我便信了,谁知他早就布下陷阱,我一踏出门便遭到从善道门人的围攻,他趁机从我背后给了一掌,我拼着元神重创才逃出生天。”
      他说这番话,初时傲然,可说到最后只剩叹息。
      东方敢一字不落的听完,沉默了。
      说实话,她觉得这个靛青圣座有点傻。
      不仅傻,而且迂腐天真,像个小姑娘一样。
      首先,他不明对方底细,居然便单枪匹马走进人家的地盘,不知道那帮人不好惹吗?
      当然,这也可以说是他艺高人胆大,仗着修为高深无所畏惧。可后面的事就没有但是了,他身为一派始祖,一方高人,居然会相信百里霸的片面之词,委实有点憨态可掬。
      靛青圣座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这么一个形象,愤愤不平的道:“百里霸扬言,要将我万顷海从修真界内除名。他说给我们十天的时间,十日之后,他便会率领从善道的门人大举来犯。”
      东方敢没料到事态这么严重,忧心道:“那从善道不过是近几年才诞生的小门小户,怎能与万顷海相提并论?凭万顷海无数年的底蕴,想来解决此事应当不难。”
      靛青喟然长叹:“让侄女看笑话了,万顷海虽创派多年,但老夫平时只顾陶冶性情,安享天年,并未太过苛刻门下弟子修炼,以至弟子们都散漫惯了,如今却无杰出的人才。我派凭着先祖的赫赫威名庇佑,这些年一直太平无事,今朝首次遭逢这种灭顶之灾,只怕弟子们难以抵挡。那从善道的人却个个骁勇善战,都是嗜血好斗之辈,这还没交锋,便已输了三分。”
      话是这么说,但东方敢知道他只是太谦而已,堂堂一派始祖,堂堂闻名修真界的靛青圣座,怎么可能被人袭击一遭便如此不济?他必然有手段应付从善道和百里霸的进犯。
      “圣座何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相信有你坐镇,从善道不来则已,若是胆敢得罪,必定有来无回。”
      东方敢还得继续坚持着方才的决定,接连不断的恭维。靛青开怀大笑,那轻松淡定的模样,哪里有半点大难临头的样子?分明早就有备无患。
      他笑了半天,突然话锋一转:“对了,侄女你从未来过万顷海,这次来想必也不只是为了拜访老夫吧。”
      “呵呵,圣座果然料事如神。我这次冒昧求见,除了一睹您老的风采之外,还有一事相求。”奉承半天,终于说到重点了,东方敢肃然道:“我师傅游方在外多年,一直没给我们捎个信,我实在想念得紧,知道圣座你与师傅交情颇深,所以向同你请教一下她老人家的所在。”
      靛青听罢,沉吟了一会,才道:“我上一次与你师傅见面,还是在三年之前,她当时来找我喝酒,我俩围着炉子痛饮了一天一夜,她的酒量你也知道,千杯不醉,我只喝得不省人事,等第二天醒来时,她已离去,从此便没有她的消息了。”
      东方敢沉默。
      如此说来,他也不知道师傅如今身在何处,那么线索到这里就又断了。
      “那她有没有同你说过什么。”东方敢思索片刻,还是将七彩地隐蛟的事说了出来:“我知道师傅的脾气,她十分喜爱地隐蛟,向来寸步不离,可地隐蛟出现在千里之巅边界,但是她本人却杳无音信,按理说不该发生这样的事情。”
      “确实有点蹊跷。”靛青眉头皱了起来,但没皱多久便又舒展开:“不过胡乱猜测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眼下没有太多线索,难以琢磨,等解决了从善道,老夫再着人详查。”
      东方敢鞠躬道谢,靛青连忙扶起,郑重其事的道:“我与尊师是八拜之交,说谢就见外了。”
      他顿了一顿,又道:“说起地隐蛟,我有几个出门在外的徒儿也在寻找此物,不知侄女可知何处还有?”
      这可不就巧了吗。东方敢知道他那几个出门在外的徒儿便是杨巅峰一干人等,于是将与他们的交集简略说了,魏赟拿到地隐蛟蛇蜕的事也没隐瞒。靛青听罢,想替魏赟美言几句,东方敢表示理解,并且此事已经妥善解决,靛青圣座连声称谢。
      谢完之后,他又道:“本来应该留你长住,让我一尽地主之谊,可惜时机不佳,大敌当前,为免连累,老夫还是先送你到别处暂避,等风头过去,再来商量此事。”
      “圣座说这话也是见外了。”东方敢道:“既然您老与我师傅交情深厚,又哪来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就留下来相助一臂之力,虽然您老修为通天,根本用不着我,但我也想会会从善道那帮人都是些什么魑魅魍魉。”
      “这个……”靛青犹豫了,为难的道:“可是从善道来者不善,届时双方必是一场恶战,万一你有什么闪失,我怎过意得去?”
      东方敢笑道:“圣座,我东方敢虽然没有你那么高深的修为,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修的,我会保护好自己,你请放心。”
      靛青也跟着一起笑:“果然是有其师便有其徒,你这脾气和你师傅简直一模一样。好吧,那你就留下来帮我们一把,不过若到时候出了意外,你要先保重自己,别的一切有我。你住在这里,就当做住在千里之巅一样,不要拘束,万顷海没有太多繁复门规,你尽可潇洒。”
      东方敢笑着点头。
      靛青的身份是万顷海始祖,当年的开山祖师之一,也是如今万顷海门中辈分最高地位最高修为也最高之人,但他并非万顷海的掌门,出于礼节,东方敢与他会面之后,还得去见见那个真正的掌门。
      万顷海掌门是个身材肥胖体型臃肿的中年汉子,满脸横肉,看起来根本不像一派宗主。东方敢与他素未谋面,乍一看大吃一惊,还以为是被人冒充的。辛好此人虽面相严肃,但脾气还算敦厚,乐意东方敢在万顷海住下。
      于是乎,她便堂而皇之的在这里住下了。靛青果然对她另眼相看,非得大鱼大肉的招呼,还将她的住处安排在这凝德宫。据万顷海别的弟子所说,这里是靛青尊者的独居之所,只有他一个人住,如今是首次破例住进来第二个人,而且还是本门之外的人。
      但东方敢没什么觉得折煞,人家靛青自己都说了,她不是外人,她又何必非要把自己当外人?而且人家还说,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可她的不客气却惹来万顷海一干人等的不满意。靛青平时虽然德高望重,却从未待哪个弟子如此亲厚,她一来就大受青睐,那些弟子们便怎么看她都不顺眼。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适才他们与东方敢斗法时,纷纷成了她的手下败将,不服尚是其次,主要是他们中有个别人特别嘴碎,才半个时辰,此事便传得整个万顷海人尽皆知,他们倍觉丢脸。
      可他们却没有半点自知之明,也不知道反省自己技不如人,反而把错都推到东方敢身上,认为她不应该出现在万顷海,也不应该有比他们高的修为,更不应该打败他们,反正她所做的一切都统统不应该。
      这样一来,东方敢就更不受欢迎了。
      东方敢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会,认为此乃人之常情,无需理会。
      反正他们不欢迎归不欢迎,只要靛青圣座欢迎就行了,他们的不欢迎不管用,赶不走她,也打不过她,拿她没辙。
      只有秦福福,他输给东方敢却是心服口服,还专程守在凝德宫前,等东方敢出来,立马上前拦截,并且放出话来:“你确实很厉害,比我强很多,但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总有一天,我会超越你,并且打败你。”
      他信誓旦旦,一本正经,东方敢拍了拍他肩膀:“秦师弟果然胸怀大志,嗯,有干劲有勇气也有胆魄,是好样的,我期待着你再次挑战我的那一天。”
      秦福福告辞,他身为万顷海的大弟子,身怀重任,掌门吩咐他巡逻各岛各处,以防从善道的人突袭。除了他,大多数修为有成的弟子都有任务在身,要么集体缩在药房里开炉炼丹,要么抓紧一切时间布置阵法,要么就是闭关潜修,以期在最后两日有所突破……总而言之,大家都很忙,只有东方敢是最清闲的那一个。
      但她也只清闲了几个时辰,用过晚膳之后,她便也关起门来打坐修炼了。今天与这么多人痛快淋漓的斗了半天的法,她的百战百胜披靡诀又更进一层。
      近几天连连突破,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已经在往更强的方向迈进了。倘若一直按照这个速度走下去,她便可以望见自己愿景的曙光了。超越一切,战胜所有,一朝问鼎修真界第一人,披靡苍生、傲视群雄。
      东方敢打坐了一夜,次日睁眼,双目绽出凌厉的光芒。经过近五个时辰的调息,她增进的修为已经稳固,整个人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立刻推门而出,来到海岛的边缘,站在高处,俯瞰脚下的汪洋大海波涛汹涌。
      万顷海的景致与千里之巅截然不同,观赏起来别有一番滋味。东方敢正看得兴起,忽见天际流云翻滚,数道剑光骤然靠近。
      秦福福一直在周边巡逻,见到有人来,立刻上前。那数道剑光在他前边停下,露出五人。
      东方敢遥遥看到那五人的模样,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来的四人不是旁人,正是魏赟与杨巅峰一行,其中杨巅峰的身后还站着公孙富有,他大约是第一次御剑飞行,没见过这种场面,表情变化十分精彩。
      而魏赟的身后则是一个年轻的妙龄少女,穿着一身红艳艳的轻纱衣裳,迎风飞扬,飘飘然如欲乘风而去,怎一个仙字了得。
      东方敢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有个很新奇的发现。
      那姑娘的眉眼与魏赟竟有三分相似,她还挽着魏赟的手,似乎关系很亲近的样子。
      可东方敢看了几眼,发现不对劲。
      除了魏赟、杨巅峰兄弟、公孙富有以及那个小姑娘之外,她没看到胡莲莲和南宫超越。
      这有点不正常,毕竟他们一直是结伴同行的。
      杨巅峰与秦福福交头接耳一阵,秦福福便笑着放行,叫一个弟子带他们去见靛青圣座。
      东方敢站的地方既远且秘,隐在角落,魏赟几个没有注意到她,从旁一晃而过,往凝德宫的方向去了。
      东方敢本来也想跟着去看热闹的,但她想起自己毕竟不是万顷海弟子,还是少参与一些事比较合适,但转念一想,靛青昨天说什么来着?反正她也不是外人,看看怎么了。
      想到这一层,她立刻悠哉悠哉的回宫。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靛青圣座爽朗兴奋的笑声。东方敢跨步进殿,只见几人站在跟前,而靛青一边拍着魏赟的肩膀,一边对公孙富有开怀大笑。
      “好啊,今天真是太好了,又得了两个资质上佳的好徒儿。来来来,赶快拜师。”
      魏赟和公孙富有立即拜倒,三跪九叩,磕头磕得咚咚响。尤其是公孙富有,喊得慷慨激昂。不过魏赟却有气无力脸上也没有太惊喜的表情。
      拜完师后,靛青高高在上的坐着,喜道:“从今往后,你们便是我万顷海弟子了。”
      跟着便是嘱咐一些本派的门规。万顷海的规矩与千里之巅差不多,那就是没有太多规矩,很快嘱咐完毕。
      靛青又问:“赟儿,你娘的病可是大好了?”
      他这么一问,魏赟脸上愁眉苦脸的表情更重了,从十分愁眉苦脸变成了十二分,叹息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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