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合格的工具人》忍者阿姨

32、身无彩凤双飞翼 四

　　“至于嘉宁姐姐和曹家公子，还是舅舅拿主意吧。横竖曹家公子只是上门求亲，我也没答应。我承认，听了这话，我的确心情不大好，不过看在舅舅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舅舅多赔我点好东西就是了。至于要不要成全嘉宁姐姐和曹家公子，舅舅自己拿主意吧。”李舒想了想后说道。

　　皇上笑了，“好，朕答应你，来福，带舒儿去朕的内库，随便挑选，看上什么就拿什么。”

　　李舒眼前一亮，“真的？舅舅可别心疼！那我去了啊！三哥，快来帮我一起搬！”

　　皇上哈哈大笑道，“去吧去吧！”

　　等李舒李能兄妹俩走后。

　　皇上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来人，传旨，玉宁公主许嫁曹墨。下月初完婚。因西北大旱，婚礼一切从简。公主府也不必另建了。你们退下吧！”

　　曹墨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第一个叩头谢恩，“草民谢皇上大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人此时却没这么轻松，皇上虽成全了曹墨和赵嘉宁，可婚期定的如此仓促，又说一切从简，连公主府都没有。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啊。

　　很明显，赵嘉宁已经失宠了。

　　成妃母子固然折损一臂，江贵妃一脉也得不偿失。可谓是两败俱伤。

　　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若不然······

　　不多时，李舒李能兄妹俩回来了。

　　虽然皇上说了让李舒随便挑，不过她还是知道些好歹的，只随便选了几件。

　　“这尊白玉观音是给祖母，祖母信佛来着。这红宝首饰给母亲。这个是大哥的，这是大嫂的，这是二哥，三哥自己选了把宝剑。舅舅，我还借花献佛，给你和舅母选了礼物哦，您和舅母不是爱下棋吗？这棋子可是用黑玉和白玉做的，多好看啊！舅舅你喜欢吗？”李舒献宝道。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还是朕的舒儿最贴心，你给其他人都选了礼物，你自己的呢？”

　　“舒儿有舅舅的宠爱，这已是这世上最好的礼物了，哪里还需要其他礼物。”李舒笑着说道。

　　皇上笑了，“这可不成，朕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哪里能收回来。嗯，不如这样，朕可以许你一个愿望，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朕都会满足你。”

　　“真的什么都可以？”李舒眼前一亮。

　　李能眉心微蹙，有些担忧，圣心难测，这或许是宠爱，又或许是试探，妹妹可千万要把持住啊，可不能糊涂。

　　“什么都可以！哪怕是你想让谁当太子，朕就立谁当太子！”皇上笑着说道。

　　此话一出，江贵妃等都变了脸色，赵嘉宁也忍不住抬头看向皇上，父皇当真就这么宠爱李舒吗？她到底哪里好了？

　　可在接触到皇上的眼神后，赵嘉宁立马低下了头。父皇的眼神，好可怕！

　　“立太子既是国事，也是舅舅的家事，舅舅自己做主，我可不敢胡乱开口。嗯，我想到了，舅舅，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李舒说道。

　　“你说。”

　　“我不想嫁人，舅舅，你可不可以答应舒儿，不会勉强舒儿嫁人，要是祖母和母亲为难我，舅舅你得站在我这边，给我撑腰才行。”李舒拽着皇上的袖子，可怜巴巴的说道。

　　“好好的，怎么会有这样的糊涂念头。不行！朕要答应你不嫁人，你祖母和母亲还不得把朕给吃了啊！”皇上脸一沉，都是曹墨这个蠢材闹的！舒儿许是被伤了心，只是顾全着朕，所以才装作不在意。

　　“祖母和母亲日日教导，永安侯府上下只会忠于大盛朝，忠于舅舅，才不敢呢。舅舅，你就答应了吧！舅舅！”李舒拽着皇上的衣袖来回摆动撒娇道。

　　皇上听了这话，眉眼疏散开来，龙心大悦，“这样，朕许你婚姻自由。你想嫁给谁，什么时候嫁，都由你自己做主！可好？”

　　“舒儿谢过舅舅！舅舅，您是天子，一言九鼎，可不能反悔。三哥，你给我作证啊！”李舒立马跪下，诚心诚意的给皇上磕了个头。有了皇上这话，她可算安心了。

　　皇上亲手将李舒扶了起来，旁边的太监总管来福还殷勤的给李舒拍拍膝上不存在的灰。

　　“你这孩子啊，真是被朕宠坏了，满脑子古怪心思。哎呀，姑母和阿妹知道后，肯定会埋怨朕的。”

　　“我哪有。”

　　“好好好，不说这个了，说点别的吧！你一出生朕就打算封你为郡主的，是大师说你命弱，不宜太过尊养，恐会早夭。如今你已长大了。这样，朕封你为郡主吧。不，直接封个公主，至于封号，就叫荣寿吧。你可喜欢？”皇上笑着问道。

　　“舅舅，尊贵与否，原本就不在这上头，舒儿有舅舅、祖母、母亲和哥哥们的疼爱，舒儿已经很知足了。即便这样，还是免不了被人算计，若再成了郡主公主，岂不更惹人嫉恨，更易遭人算计？还是不要了吧！”李舒轻声道。

　　“谁敢？朕在一日，便无人敢算计你！即便朕不在了，朕之子孙，若谁敢算计你，算计永安侯府，便不再是朕之子孙。这话，朕会让起居官记在起居录里。看谁敢违逆！”皇上淡淡看了一眼底下俯首站立的两个儿子。

　　五皇子听了这话，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头更低了。

　　“啊？舅舅你可千万别，祖母知道了，会骂死我的！”李舒赶紧抱着皇上的胳膊。

　　“姑母和永安侯府的忠心，朕心里清楚，也一直记在心里。所以，朕才会觉得愧对于你。”皇上叹了口气说道，他也是从宫闱倾轧里长大的，自然清楚这里面的算计。可还是那句话，投鼠忌器，一个公主罢了，可她背后还有皇子，还有成妃。成妃是他所爱，五皇子也深得他心，便是看在这二人的份上，也只能装糊涂。

　　皇上有时也会觉得诧异，成妃天真烂漫，五皇子君子端方，怎么会生出赵嘉宁这个异类？

　　皇上绝对不承认是随了他。

　　“爱就是常觉亏欠，舅舅一定是太疼爱我！一定是的！”李舒语气坚定的说道。

　　皇上被这话逗乐了，“是，舒儿说的对！朕最疼爱舒儿了。”

　　回到成妃宫里，成妃母子三人依次坐下，成妃看看儿子，又看看女儿，试探着开口，“嘉宁，到底怎么回事啊？之前我问你可有意中人，你不是说没有，所以我才想将你嫁到永安侯府。可现在，你和曹墨又？”

　　赵嘉宁看了一眼五皇子，“没什么，是我之前有些误会，以为舒妹妹喜欢曹墨，不欲与她相争。便回绝了曹墨。没曾想，曹墨他想出这样的糊涂主意。”

　　成妃信以为真，“这样啊。可见这个曹墨人品不好，且他又是江贵妃的外甥，这门亲事可真是······不然，我去求求皇上，看皇上能不能收回成命。”

　　五皇子赶紧制止，“圣旨已下，断无收回的可能。母妃千万别糊涂，好生给嘉宁备嫁吧。父皇如今在气头上，嫁妆方面可能得母妃多操劳了。我那还有些体己，明日给母妃送来，务得让嘉宁的嫁妆好看，不能输给其他姐妹。”

　　成妃点点头，“你说的是，你是皇子，这些小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母妃自有办法。”

　　然后就去翻册子盘算去了。

　　成妃走后，五皇子看向赵嘉宁，眼神里难掩失望，“嘉宁，大道直行，这个道理，我希望你能谨记。”

　　赵嘉宁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可在哥哥面前，只一副虚心受教的表情，“是，哥哥，妹妹知错了，一定悔改，绝不再犯。”

　　五皇子叹了口气，“曹墨虽然人品不佳，但他对妹妹的心却是真的，事已至此，不要想太多，安生和他过日子。有哥哥在，必不会让你受委屈。只是嘉宁，永安侯府忠心为国，又是父皇亲眷，以后万不能再有利用伤害之心！父皇何等睿智，可以容忍你一次，未必能容你下一次！你可千万要好自为之。”

　　赵嘉宁面露苦笑，“是。”一次的教训足让她懊悔终身了，还会有下一次吗？这次是她输了，她认了，可她未必会一直输。总有一日，她会彻底的赢过李舒！

　　只是李舒虽然推拒了，可皇上还是下旨，册封永安侯嫡女为荣寿公主。

　　明华大长公主和文昌长公主知道后，按品大妆，进宫求皇上收回成命，说李舒无甚功绩，实在不堪如此荣宠。再三推拒，皇上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册封李舒为荣寿郡主。

　　“姑母就是太过谨慎了，以姑母和永安侯府对朝廷的功绩，一个公主而已，受得起。”皇上亲自扶着明华大长公主起身，姑母就是太谨慎小心了，他的女儿们，难道对江山社稷有什么功绩吗？不过会投胎罢了。舒儿是他的亲外甥女，身上也流着皇家血脉，一个公主而已，算的了什么。

　　“皇上！”

　　“好好好，朕不说了，不说了。”

　　送走了姑母和妹妹，皇上对一直跟在身侧的五皇子说道，“知道朕为何如此优待永安侯府上下吗？忠心是一方面，谦虚谨慎又是一方面。你姑祖母对朕恩同再造，可她从未有一日依功自傲，也从未谋求过私利！无论何时何事何地，只要朕和社稷有需要，你姑祖母会倾尽一切，永安侯府也会如此。这便是国之忠臣，更是国之重臣！”

　　五皇子附身拱手，“儿臣明白。”

　　“不光你要明白。朕希望，你身边的人也要明白，且记在心里。”

　　“是，儿臣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