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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画地为牢 ...

  •   同学们跑操回来的时候,苏晨我们几个在走廊里被老赵罚站成一排。

      过往班级的同学朝我们看,沈席儒的班级和我们在同一层,他路过瞧见我,“你们怎么了?”

      我冲他笑笑,“没跑操被老赵抓到了。”

      沈席儒:“你们可真行。”

      苏晨:“都怪我。”

      沈席儒:“罚你们站多久?”

      我摇头,“老赵没说。”

      沈席儒无奈走远,老赵恰好从办公室回来,“谁让你们说话的?没皮没脸。”

      他夹着教材走进教室,秦四在后面哑剧似的学他的动作,走廊里面有巡逻的老师经过,车居然一把将他拉回来,站定到原来的位置。

      巡逻的老师是德育处的“企鹅”,他蹒跚而来,似笑非笑的看我们,“你们几个怎么啦?犯什么事儿了?”

      张越:“老师我举报,我们被体罚了。”

      企鹅幽幽道:“谁体罚你们?”

      张越:“我们班班主任赵战国。”

      企鹅笑道:“你们没犯错,班主任能无缘无故罚你们?”

      秦四:“犯错也不能体罚啊。”

      张越:“老师这事儿你们德育处管不管?”

      企鹅正色,“不归我们管。”

      苏晨:“那我们该找谁?”

      企鹅:“找什么找,老实站着,再多说话我让你们班主多罚你们几节课。”

      企鹅说完,腆着肚子走到前面班级的窗户旁,插着口袋朝里面望,老赵大概听到走廊里的动静,教室门打开,出来个同学对我们几个道:“老师让你们回班。”

      我们回到教室,老赵:“谁让你们回坐位?到后面站着去。”

      秦四:“老师我拿本书。”

      老赵:“用不着,这时候知道学了,痛快到后面站着!。”

      秦四:“我得听课吧!”

      老赵不想废话,“你不想在班里站,就出去站着!”

      秦四:“凭什么?”

      张越过去拉他,秦四一脚将自己的椅子踹得转个。

      老赵到黑板上板书,回头看了他一眼,没吱声。

      秦四被拉到后面来,气不顺的靠到墙上。

      车居然嘀咕:“你犯什么驴啊?”

      秦四:“他凭什么不让我拿书?”

      苏晨:“哎呀,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们不可能被罚,别生气了。”

      秦四:“跟你没关系,本来就是他的问题。”

      张越:“算了吧,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跟他杠。”

      下课了,老赵昂头示意我们几个可以回坐位,秦四气哄哄的走回去,老赵收拾完教材,“秦梓轩,你跟我出来一下。”

      秦四坐到自己的坐位上没动,老赵看他,“秦梓轩。”

      张越过去怼他,“老赵叫你呢。”

      秦四刷拉起来,跟着老赵走出了教室。

      张越尾随而去。

      车居然坐到我旁边,“秦四平时都不生气,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苏晨:“是不是因为我的事给气的啊?”

      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晨:“我最近在反思,总感觉自己有问题。”

      车居然:“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

      苏晨靠在书桌旁边,朝教室外面望,“老赵能跟他说什么?”

      他说着想到外面去看,赶上李博宇跟两个同寝室的同学迎面过来,对面三个人横作一排,和苏晨对上。

      苏晨:“让开!”

      这时候,张越兴冲冲跑回来,从横作一排的三个人中间挤进来,道:“老赵在给秦四做心理辅导。”

      苏晨:“说什么了?”

      李博宇和那几个同学落了个没味儿,较劲似的从后面撞了张越一下,擦身过去。

      张越回头看了一眼,浑不在意。

      苏晨:“那么宽的路不走,非要挤别人!”

      张越看他,“啊?”

      苏晨瞪着李博宇的背影,“没说你。”

      李博宇和那几个同学没回头,张越:“我刚听见老赵问秦四是不是快高考了压力大,还问他平时几点睡觉。”

      车居然:“哎呦,怪关心的。”

      张越:“那当然了,四哥他爸可是老赵最大的金主。”

      我:“没准是老赵良心发现呢。”

      车居然:“他怎么不对你良心发现?”

      我:“你要这样问,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车居然笑道:“老赵多机灵,知道金主不能得罪。”

      苏晨:“回来了回来了。”

      秦四拉个脸过来,张越:“刚我听老赵跟你说话,问你是不是压力大。”

      秦四:“他就爱扯那些有的没的,上课凭什么不让我拿书?”

      车居然:“老赵也是话赶话,赶到那。”

      秦四:“我管他是因为什么。”

      苏晨:“都怪我,耽误你学习。”

      车居然笑道:“你是祥林嫂啊?都怪你都怪你的。”

      秦四跟着笑,事情算翻篇过去。

      中午放学,沈席儒站在外面楼梯口等我,我:“你出来的这么快。”

      沈席儒:“我们体育课,你们几个下午还用被罚站吗?”

      我:“不用,就站了一节语文课。”

      沈席儒:“今天你们老赵怎么这么大发慈悲?”

      我笑笑,“今天人多,法不责众。”

      沈席儒和我一起往学校外面走,他:“到底因为什么被罚站啊?苏晨说怪他。”

      我:“他和李博宇吵架了,我们几个留下来劝他,就没出去跑操。”

      沈席儒:“苏晨和李博宇和好了吗?”

      我:“没和好,这次彻底闹掰了。”

      沈席儒知道苏晨和李博宇一直在闹别扭,他:“这么容易就掰了?”

      我:“也不容易,苏晨哭唧唧的,李博宇倒看着没什么事儿。”

      沈席儒等着我往下说,我偏头,“你想听经过吗?算了,还是不给你讲了,听这些干嘛,怪闹心的。”

      沈席儒:“你不想说我们就聊点别的。”

      我:“那就聊点别的吧。”

      我们已经走出学校。

      沈席儒点头,突然他的目光被前面的什么吸引。

      我顺着看过去,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前面马路的斜对侧,正冲着我俩把裤子往下褪。

      我和沈席儒从学校正门出来,走的环城路,过往车辆多,行人比较少。

      那中年男人可能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肆无忌惮将裤子褪下来,朝我们晃荡他的下|体。

      这时候一个蹬单车的阿姨恰巧路过,当她看清那男人正晃动着下|体,紧急刹车,慌忙的掉头返回。

      我看那男人得意的样子好笑,刚想说大冷天他也不怕冷,突然被沈席儒用手遮住了眼睛。

      我:“……”

      我扶住沈席儒的手,“你干嘛?”

      沈席儒:“别看他。”

      那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带着猥琐的试探,“玩会吗?”

      我拉下沈席儒的手,回头,“不玩,你太小了!”

      沈席儒不可思议的看我,我无所谓道:“怕什么?都是男的。”

      那中年男人不肯罢休,连着问:“玩会吗?玩会吗?”

      我回头,“不玩!都说了你……”

      沈席儒上来捂住我的嘴,把我往回家的方向拖。

      直到走出一段距离,他才松开手。

      我笑着看沈席儒,沈席儒:“你有病吧,徐奕洋。”

      我:“他才有病呢,暴露狂,路过的阿姨都被他吓跑了。”

      沈席儒一脸不想笑,“你以后别这样,万一你自己落单怎么办?”

      我:“落单怕什么?那种五短身材,举起手都够不到我头。”

      沈席儒:“什么五短身材?你说什么?”

      他拽起我的胳膊,“你赶紧跟我回家。”

      我被他拉着,“你怕什么?我又不是女生。”

      沈席儒:“别说话!”

      ***

      我和沈席儒在家门口分开,看着他走远,我推开大门,看见徐嘉与坐在房子外面的花坛上,徐皓文站在他旁边。

      我纳闷这大冬天的,他俩不在屋子里玩,跑到外面干什么。

      走近了才发现,徐嘉与是在抱着头哭。

      我:“徐嘉与,你怎么了?”

      徐嘉与断断续续,“我、我头疼。”

      我:“头疼怎么在这坐着?妈呢?我叫她带你去医院。”

      徐皓文拉住我的袖子,“哥,徐嘉与是被二哥打的。”

      我:“徐子林回来了?”

      徐皓文快哭出来,“大舅把他和姥姥一起送来咱家了。”

      自上次一战,徐子林回去姥姥家已经有段日子了。

      这段时间徐备明和我妈一直在积极活动。

      他俩多次向我姥保证,不会再轻易动徐子林,但我姥说什么都不肯原谅。

      每次都是气炸肺似的,要他俩马上把徐子林的学籍转回去。

      并放狠话给徐备明,绝不会让徐子林再回来了。

      事情是徐备明惹出来的,他自知理亏,孩子要了半个多月要不回来,本来都有点泄气了,没想到今天,我舅竟然主动给送回来了。

      我进到客厅里,看见我姥正襟危坐在餐桌旁,我小姨站在她身边,我妈则在厨房立着。

      我进来叫人,我姥和我小姨都没应声。

      我妈对我姥道:“你不能不让我管孩子。”

      我姥扭头不看我妈,我小姨:“子林长这么大,妈一根手指头没碰过他,你这家伙的说打就打,好像他不是你亲生的似的。”

      我妈:“他不是我亲生的,是谁亲生的?”

      客厅里没有徐子林的身影,我问我妈:“妈,徐子林呢?”

      我妈抱着手臂扬头,“楼上呢。”

      我上楼,敲徐子林的房门,没人应声,推开看,里面没人。

      转头听见对面徐嘉与的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走过去推开门,徐子林站在房间中央,回身看我,嘴角挂着唾沫和血。

      地下一滩一滩,到处都是他吐出来的唾沫血水。

      我走过去,“你哪破了?跟我出去。”

      他不肯,转头朝徐嘉与的衣橱走去,打开门,从里面拿出一件徐嘉与的T恤,蹲到地上去抹那些他吐出来的血水。

      我拎他起来,“徐子林,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徐子林使劲挣扎,这时候我妈上楼来,她推开房门,正好看到徐子林蹲在地上,拿着徐嘉与的衣服在擦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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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画地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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