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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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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觉得很有趣，也觉得非常无辜。
三个月之前，他偶然听人说起沙漠入口处有间小酒肆，酒肆里的西凤酒特别地道好喝，一时没忍住酒瘾，拉着刚搬进小楼的花满楼就出发了。
两人一路游山玩水，走了两个多月到了关外。西凤酒果真过瘾！陆小凤拉着花满楼在酒肆喝了整整三天，才提着跟老板娘磨了好久才打包走的一壶酒准备回江南过年。
这座山是出关的必经之路，他们朝着这边一路行来的时候，好似看见了山林中一片白衣穿梭。一时好奇，他就拉着花满楼来了。
半路中跟丢了人，突然又发现山中风景不错，找了个溪涧喝酒烤鸡，好不过瘾！可谁知，一个不注意就喝过了头。
刚准备下山，好嘛，下雨了。远远看见这里有个破庙，就朝着这边来了。
远远瞅见几个人影先他们一步进入庙中，还欺负花满楼看不见小小打了一个赌。
赌是赢了，人也是美人，只是没想到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对面那位身穿紫衣的姑娘，也太敢说了吧！薛冰那个母老虎都不会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说上门拜会这种话！以至于，当陆小凤听见对面小孩儿肚子饿的叫声时，甚至觉得终于能打破现场的尴尬了。毕竟他好兄弟现在已经不只是耳朵红了，脸都快烧起来了！
“额……咳咳，那什么，我这儿还有半只烧鸡，”中午那会儿吃剩的，幸好没扔。“小兄弟要是不介意，可以用一点。”
“小兄弟？”曲苓挑了挑眉，“你管他叫小兄弟，是打算叫我和我姐姐什么呢？姨？”边说边侧着身子挡住对面的视线，装作从包裹里拿东西的样子，实际从背包中取出了6个早上做早餐时蒸的奶黄包。
各塞了两个给白飞飞和阿飞，让他们先垫垫肚子，举起枫木晚晴走到门口，对着夜色先用了灵蛇引，然后又吹奏了一段旋律。
这是刚才突然出现在她脑子里的，不知道是不是系统这两天更贴合了，她现在脑子里多了很多五毒的东西，除了轻功还是不敢随便用，其它技能什么的感觉越来越脱离游戏了。
花满楼耳朵动了动，拉着陆小凤站了起来：“姑娘，先进门吧，好像有东西过来了。”听着像蛇……但是，有这么大的蛇？
白飞飞此时也已经走到了门边，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此时天已经全黑了下来，加上下雨，只能隐约看到点被风吹得摇来晃去的树枝。
陆小凤倒是也想出去看看，可门口就这么点大，两个想当他姨的姑娘一站，是一点空位没给他留！在她们都对他不是很友好的前提下，他也是真不敢凑上去。
花满楼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暗暗着急，刚想跟陆小凤说一声，让他注意警戒，就听到了刚才那位姑娘气急败坏的声音。
“啊呀，小青！！！你有毒的你知不知道啊！！你这样咬着带过来我能吃吗？？我能吃姐姐和阿飞也不能吃啊！你是不是傻！！！”曲苓气的拿枫木晚晴敲两条蛇的头，“赶紧的，用你们的尾巴卷会不会？？赶紧的去，阿飞都饿了！我也饿了！！！”
白飞飞已经不想看身后两个人的表情了，只能退后一步离两条蛇远一点再扯扯曲苓的衣摆提醒她注意形象。
哎，虽然自从看过这两条蛇用尾巴拧地毯的样子后，对它们的畏惧之心少了很多，但是近距离看这扁平的蛇头……这粗大的蛇身……对她来说，压力还是很大啊！
其实苓苓也不一定要会武……只要这两条蛇在身边，她相信一般人都不会想找她的麻烦的。
“嘶~嘶嘶~~”被曲苓简单粗暴以颜色命名的两条蛇委屈的缩了缩头，摇着尾巴又飞速游进了林中。
房内通过白飞飞让开的身形看到门口情形的陆小凤，此时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那是蛇？！！有那么粗的蛇吗？！他人都没蛇身粗！！！刚才被紫衣姑娘回了个软刀子的不愈瞬间消散。这……喊姨也不是不行。
是的，就是这么从心。
怜悯的看向一边可能听出了什么的，但是看不见一点儿感受不到他的震惊的花满楼：哎，太惨了，被这种姑奶奶看上。
“姑娘是，苗疆的？”除了苗疆那边的，应该没人会养这么大的蛇吧……
瞥了一眼陆小凤，转向花满楼，认真的施了一礼，“苗疆五圣教曲云教主门下，曲苓。”挽住白飞飞的手臂轻轻摇了摇，“这是我姐姐，你们叫……唔……白姑娘就行。”
“五圣教？”花满楼不自觉转向陆小凤，江湖中什么时候出来一个五圣教了，听着不像名门正派的样子？
“……”别看他，他也没听过。
“蛇蝎为伴蛛为邻，千蝶绕笛蛊无形。世人皆惧断肠物，不见最毒在人心。说的就是我们五圣教啦。”
陆小凤：“……”不是错觉，这姑娘真的很看不上他的样子。他没招惹过这个五圣教的人吧？
说话间，非常有效率的搅基蛇已经各拖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山鸡回来了。
能听得懂人话，能抓山鸡的蛇！陆小凤跃跃欲试想上前摸上一摸，又被宽大蛇头吓了回来，只能无奈放弃。
屋外的雨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天色越发昏暗。
吃了4个奶黄包下肚的阿飞，揉了揉还饿着的肚皮，眼睛亮晶晶的等着吃烤鸡。
两只山鸡都被陆小凤拿去处理了，曲苓没反对。毕竟她包里那些东西现在肯定没发拿出来，而且她也是真的不会……她只会烧热水烫了鸡毛再拔。像他们这种江湖人特有的剥皮技能，她是没有的。
陆小凤拿着鸡走出屋子，顺着走廊走到了屋后，就着雨水开始处理起鸡来。没一会儿，花满楼也举着根正染着的木头出来了。显然是怕陆小凤黑灯瞎火的看不见出事情。
“啧。”花神果然心软。不过趁着两人都不在，还是从包里拿出了调料粉调了一份烧烤料出来，还现削了一个小竹筒装了点蜂蜜。
烤鸡怎么可以没有蜂蜜呢！曲苓兴致勃勃地调了蜂蜜水，打算一会儿刷上去。
花满楼很快先带着一只处理好地鸡走了进来。
“我来吧。”白飞飞接过处理好的鸡，按照曲苓说的，在鸡身上抹上调料，揉搓一遍，又用清洗干净地竹叶蘸了蜜水涂抹到鸡地身上，才将鸡固定在准备好地竹架上。
对于竹子地来源，曲苓很光棍地表示，找地蛇蛇帮忙。
花满楼和陆小凤信了没有不知道，反正曲苓表示，就是这样，爱信不信。
还没入冬地山鸡，还算肥美，可曲苓怎么算都感觉不够吃。白飞飞和阿飞两人估计都能干完，更别提还有陆小凤和花满楼两个大男人。
于是刚背了锅的青白二蛇又扭着尾巴一头扎进了雨中。
等陆小凤处理好第二只鸡，举着烧了一半的木柴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门口地上踢踢腿不知道是伤了骨头还是被卷晕的四只鸡。
“……”行吧。将鸡递给听到声音走过来的花满楼，陆小凤任命的拎着四只鸡又走了。
大概是这几年练出来的，白飞飞烧烤手艺是真的不错，时不时刷上一点蜜水，换换方向，烤出来的鸡金黄酥脆，闻起来还带着一股甜香。
第一只鸡很快烤好，曲苓将其一分为二，很大方的分了一半给花满楼让他和陆小凤先吃点垫垫。
——其实是调料不够剩下的四只鸡了，特意将花满楼调走好再配点料。
“苓姨，好好吃呀！”阿飞满足的捧着鸡腿啃，甜香中带点微辣，脆而不柴。娘的手艺还是这么棒，苓姨的调料也好吃！
曲苓意思意思的掰了个鸡翅叼着，接手了第二只鸡的烤制工作，让白飞飞先吃。
花满楼本来不想接的……本来嘛，他跟陆小凤半下午的时候才吃了两只鸡，喝了一壶酒。奈何曲苓赶人意味明显，贴心的花满楼也只好顺势接过鸡去找陆小凤了。
“真香~”就着花满楼的手啃了一口鸡肉，陆小凤手下虽不停，嘴巴却不带空的。“你说，苗疆是什么时候出来个五圣教的？观这曲姑娘的言行气质，瞧着不像是武林门派能养得出来的。”最起码峨眉那什么四秀绝对比不上。
“不止，”花满楼慢悠悠的撕了一块鸡肉咽下，“能御灵蛇，脚步声听起来，却像是完全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可她那笛声……分明蕴含内力。而且，她身边那个白姑娘不说，便是那个没怎么出声的孩子，脚步声都不显，别的不说，轻功一定卓绝。”
“那个蛇……是不是有点太通人性了？”除了第一只被咬死的，后面六只全都没有明显伤口，而且全都是翅膀和胸骨骨裂，无一例外。
将最后一口肉递给陆小凤，花满楼将双手伸入雨中细细清洗，压低了声音，“我刚才，并未听见竹子被拖入屋中的声音。”
意识到花满楼话中意思的陆小凤猛然抬头，花满楼的耳朵他是信的。虽然今夜雨大，可此地离那间屋子并不算远，花满楼拿过来的竹架并不小，且是单只一竹架。他们下午虽然匆忙往这边赶，可一路过来并未看见过竹林……那么……
两人默契的换了话题。
“曲姑娘这料真不错，咸香中略带甜味，还有丝微微的辣意。此时，若能配上一壶好酒~”那可真是赛过神仙了。
“的确，”白姑娘的手艺也很不错，所以，“你的鸡，收拾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将手上清洗干净的鸡递过去，“这两只先烤上吧，你在里面等就行，我把剩下两只收拾好了就来。”
花满楼也没跟他客气，提着两只鸡就往回走。
六只鸡断断续续吃到深夜，几人吃吃停停的，竟然还真将几只鸡吃完了。
曲苓是最早停嘴的，她表示对习武之人的饭量又有了新的认识。吃到最后，她直接给吃困了，也没精力再纠结稻草堆里有没有虫子，倒下去就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难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