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出来我在追你吗》空空茶

29、第 29 章

　　身体被牢牢禁锢在臂弯之中，动弹不得。

　　舒寻挣扎了两下就无奈放弃抵抗，手指在宋泽桉的衣袖上打着圈。
　　以她对宋泽桉的了解，这人一开始打的就应该是这个主意，担心她不配合跑到别的房间躲起来，才会在不经意间将她困在怀里。

　　那点算计人的小心思全用到她身上了。

　　站在宋泽桉的角度来看，被用黏人太烦的理由分手，被无缘无故躲着几年不见面，结果重逢没几天就答应和他复合，还主动给他展示自己旧情难忘下的付出——
　　逻辑上根本说不通。
　　被怀疑当年分手的缘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舒寻垂着眼，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有些喘不上来气。

　　恋人之间需要坦诚以待，需要让对方看见最真实的自己，这样才会使这段关系变得坚不可摧。
　　欺瞒、谎言，这些在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存在，却是刺向两人间的利刃，即便是善意的，也将造成难以修复的裂痕。

　　时间流逝并不能让它自动消失，反而会在风霜过后，愈加深刻。

　　裂痕不能再继续扩大了。

　　舒寻心里明白这个道理，可等要开口的时候，却发现有些话不是那么简单能说出口的。

　　剖析自身，将她阴暗的一面完全展示在对方面前，比赤身裸体地站在人前更加难堪。

　　要告诉他。
　　但不是现在。
　　至少要在她准备好去承受一切不可预知的结果后。

　　宋泽桉有知道的权利。

　　上学时活在自己构建的乌托邦中，做事理想化，处理问题的方式也算不上成熟，自以为是在为他好，实则却是独断专行，让宋泽桉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去走她给人安排好的道路，却没有问过对方的意愿。
　　可有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是最痛苦的。

　　舒寻一直以为宋泽桉早就从那份不美好的感情中抽离出来，可实际结果并没有如她所愿。

　　已经错过一次了。
　　绝对不可以再继续错下去了。

　　舒寻不想气氛太过凝固，也不想立刻进入哑口无言的愧疚状态，放缓声音问了一句，“我还没和你算账，装成我相亲对象很好玩吗？”

　　“话说的都可好听了，又要给我看腹肌又要给我当狗。”
　　她顿了下，“没一个实现的。”

　　言语之中透着委屈。
　　就差直说你说话不算数了。

　　“汪。”
　　宋泽桉仰着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舒寻耳边，“姐姐的小狗在叫。”

　　没脸没皮。
　　但是又可爱到想让人揉他的脸。

　　手被人抓着放在腹部，尽管隔着一层衣服，可炙热的温度却一点都没有减退。

　　“腹肌你看的还少吗？”
　　宋泽桉笑了声，“不仅看了。”

　　他掰着指头算了下，“有摸过一万次吗？”

　　舒寻：“？”
　　太夸张了！
　　就算一天摸三次的话，一万次也要快十年时间！
　　她们统共就交往了不到一年，她压根没摸过这么多次！

　　“一开始没想装的。”
　　抱着人在怀里，总是忍不住想要亲过去，宋泽桉压抑着冲动，“我之前加过你好多次，没有一次通过的。”

　　“所以发现这次好友申请通过后，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们都已经生疏到无话可说的地步了吗？”
　　舒寻揪着衬衫领子，佯装生气，“你之前可是宁愿不睡觉都要和我说一晚上话的人！”

　　虽然差不多算是废话文学。
　　从每日见闻到今天看了什么电影吃了什么饭一类的，一天之中干了什么事，全部要事无巨细地告诉她。

　　唠唠叨叨的，但她喜欢听。

　　“想和你说的话太多。”
　　宋泽桉在她脑门上轻弹了一下，“再说了，我要是告诉你我是宋泽桉的话，你会怎么办？”

　　“......当场就把你删了。”
　　舒寻话一说出口，就发觉宋泽桉脸色不太对劲，忙解释道：“我是真的怕你是来找我寻仇的。”
　　“不能给你骂我的机会！”

　　越描越黑了。
　　宋泽桉的脸色更臭了。

　　“我有骂过你？”
　　“我有跟你生过气？”
　　宋泽桉又气又好笑，“你就是因为怕挨骂，怕我找你算账，所以才躲着我这么多年不来见我？”

　　骂他自己，都不可能骂舒寻一句。
　　他脾气算不上太好，但对上舒寻的时候，从来都是耐心到让人啧舌的那种，一句重话都不敢说，生怕把人吓到了。

　　都这样了，居然还会以为他会骂她？

　　“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形象？”
　　宋泽桉抓住她在自己衣服上捣乱的手，“凶神恶煞到有事没事都要去打架玩玩的那种？”

　　“之前不会，可已经分手了。”
　　“你对我有耐心，是因为当时我是你女朋友，可分手后身份就变了。”

　　舒寻脑袋搁在男人肩膀上，嗡着声音道：“我就是把你狠狠甩了，还要骂你一顿的坏人。”
　　“你骂我、报复我，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她不敢冒险。
　　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不想让两人的回忆以最为痛苦和不堪的方式收场。

　　“我去见过你。”
　　舒寻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见过好几次。”

　　只是隔着人群，他并没有注意到她而已。

　　宋泽桉怔了下，扶着女生脑袋，强行让她的视线和自己对上，“什么时候？”

　　“机场、还有那种在商场办的粉丝见面会。”
　　舒寻被看得脸热，嘴硬道：“我其实不太想去的，就是刚好路过。”

　　就是太想宋泽桉了。
　　想到根本克制不住想见他的冲动，所以才会另辟蹊径，像粉丝一样去追着他的行程跑。

　　怕被发现，舒寻只敢去一些被挤到水泄不通的场合，和一众欢呼呐喊的粉丝站在一处，在缝隙之间打量着想念已久的人。
　　也只有在人声鼎沸的时候，她才敢大声喊着宋泽桉的名字，如同万千群星中最不显眼的一颗小星星，偷偷为他绽放出微弱的光。

　　下巴倏地被人摁住，湿热的唇不由分说地压了上来，呼吸在瞬间变得凌乱无比。
　　宋泽桉仰着头，在她下嘴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想我吗？”

　　舒寻没答，只捧着宋泽桉的脸，回吻过去，一边亲着，一边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宋泽桉刚刚好像没摸她的脚吧？
　　舒寻都佩服自己，这种时候还能分心去想无关紧要的事情。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走神，宋泽桉加深了这个吻，半晌后喘着粗气再度问道：“想不想我？”

　　大有不回答就不罢休的架势。

　　“想。”
　　舒寻被亲的有些受不了了，说话间呼吸被人全部剥夺，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唇间漏出来，“经常能......梦到你......”

　　“我也是。”
　　宋泽桉抵着她的额头笑了，“就是刚刚的场景。”

　　舒寻：“？”
　　你做的那是春梦吧！

　　她手摁住想再次靠近的脸，“你的脑干是不是都是黄色的？”
　　满脑子黄色废料！

　　“被你带的。”
　　宋泽桉恬不知耻地将责任推卸给她，“女朋友太喜欢我的身体了，我只能配合。”

　　......
　　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喜欢贴贴！
　　做的时候没见你不情不愿的！

　　舒寻一口咬在他肩膀上，“那你别碰我。”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亲人？”
　　宋泽桉嘴被舒寻捂住，含糊不清地说着话，“你别太霸道了。”

　　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舒寻无语道：“宋泽桉，你不是章鱼，没有吸盘。”

　　“不要亲了人就不放开。”
　　她问了一句，“你不会想亲一天吧？”

　　太！可！怕！了！
　　嘴一定会肿的！

　　“我可没想过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宋泽桉看着她泛着红的嘴唇，笑道：“你是在暗示我你的意见？”

　　他犹豫了下，似乎在思考可行性，“如果你一定要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地答应你。”

　　他到底是怎么听出来这层根本不存在的意思的？
　　人脸皮一厚，脑子果然就容易短路。

　　“你不会觉得这种一边亲人一边逼人回话的行为很酷吧？”
　　舒寻捏着他的脸，“你也没演过霸总，怎么要干这种霸总行径！”

　　“嘴都连成串联电路了，要怎么说话？”
　　“一开口就会噼里啪啦的漏电，液体作用下，导电性更强......”

　　舒寻声音越来越小，“物理常识，你不会不知道吧？”

　　神一般的液体导电！
　　她好像在讲黄色笑话！

　　“什么液体？”
　　宋泽桉快憋不住笑了，“你猜我什么要学文科？”
　　“因为我物理从来没有及格过。”

　　舒寻没搭理他这个问题，转头调侃起来，“幸好你没学理科，不然我就在海城大学见不到你了。”

　　双一流重点大学，就算是本地考生，录取分数线也不算太低。
　　物理不及格的人，基本上和考上无缘了。

　　“那可不。”
　　宋泽桉环抱着舒寻，双手绕到身前合十，“感谢高中时发愤图强的我，才让我找到这么一个——”

　　他看向舒寻，示意对方接下去。

　　“聪明伶俐漂亮可爱能干能赚钱不仅超厉害你还超喜欢的女朋友？”
　　一口气说这么长串词，舒寻差点没喘不上来气。

　　在夸自己这方面，她从来没有谦虚过。

　　“总结得还挺全面。”
　　宋泽桉笑弯了腰，“我就是单纯想亲你，没想那么多。”

　　他抬眼看向舒寻，正色道：“给我发的那个照片，还发给过其他人吗？”
　　“病号服的那张。”

　　“.....发了。”
　　舒寻隐隐觉得危险将至。

　　“想我还要去相亲。”
　　下一秒，宋泽桉的神情果然变了，言语中多了点咬牙切齿的意思，“相了几个，人怎么样？”

　　“比我好吗？”
　　他诶了一声，“差点忘了，你还有七个男朋友，什么时候约出来见见？”

　　“都是你的男朋友，打打牌交流交流感情。”
　　搂住她的腰逐渐收紧，“这样我们兄弟八人，才能尽心尽力伺候好您。”

　　几个。
　　太保守了。

　　舒寻不敢看宋泽桉的眼睛，硬着头皮道：“二十来个吧。”
　　如果不是数量太多，她也不会想那种主意一次性全部解决。

　　“呵。”
　　宋泽桉冷笑一声，“都能组两只足球队打对抗赛了。”

　　“只有你给我打钱。”
　　舒寻倏地一下亲在他脸上，“你最最最最好啦！”

　　宋泽桉确实不会生气。
　　但他吃醋的时候特别吓人，感觉能把自己吃了。

　　舒寻不敢惹事，赶紧安抚对方。

　　“以后不许把照片发给陌。生。男。人。”
　　说到最后四个字时，愈发醋意浓厚，“你知道你那张照片有多......”

　　宋泽桉没继续说下去。

　　“挺正常的啊。”
　　舒寻没觉得那照片有什么不对，“一看就是病很重——”

　　嘴突然被温热的大手捂住，“别咒自己。”

　　是照得很写实。
　　所以他一开始才会真的信了舒寻编的事情。
　　可等到反应过来之后，再看那张照片就有点别的意思在了。

　　莹润如玉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光，脆弱得不像真实存在的人一样。
　　漂亮得有些过了头。

　　“还有亲要相吗？”
　　一想到这张照片在未来可能会发给更多的“相亲对象”，宋泽桉就感觉自己烦躁的快要喷火了。

　　“那要看我妈还给我安排不。”
　　舒寻穿着毛绒绒的白色家居服，一张脸被衣服映衬的像是天使一般，开口时却起了坏心思，“她坚持的话，我拒绝不了。”

　　虽然这种情况不可能出现了。

　　宋泽桉眼睛中透出危险的光，“你手机在哪？”

　　床上和床头柜上都没有，大概是在别的地方。

　　“客厅沙发上。”
　　话音刚落，腿弯处就被紧紧揽住，宋泽桉单手将人抱起来向客厅走去。

　　“你是人型轮椅？”
　　上半身依在男人身上，舒寻感觉这个姿势不太稳当，“别把我摔下去了。”

　　“放心。”
　　宋泽桉手牢牢把在她的身上，“之前抱过那么多次，没失手过。”

　　他脚步顿了一下，“你是不是比之前重了一些？”
　　舒寻之前太瘦，轻得跟羽毛一样，所以他才会想法设法让人多吃点东西，但现在感觉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身上的肉好像多了不少。
　　不是单纯的胖了，触感更类似于肌肉。

　　“是重了点。”
　　舒寻被放在沙发上，将宋泽桉的手拉到自己上臂上，“这几年一直有在锻炼，你摸我肌肉！”

　　硬梆梆的，应该是没少练。
　　宋泽桉欣慰道：“没偷懒就好。”

　　她之前就是懒得动的那种类型，早上被拖起来去跑个步都要和他生好久气，身体虚的不行，一到换季的时候就容易得重感冒，可怜兮兮地窝在被子里不下床。
　　无奈之下，宋泽桉只能买了个跑步机放在出租屋里，时不时监督人上去活动一下。

　　“我找了个健身私教，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上课？”
　　宋泽桉边说话，边打开舒寻的手机摄像头，将脸凑到人面前，“拍个照。”

　　舒寻虽然奇怪拍照干什么，但还是配合着将头靠在男人肩膀上，笑容灿烂地看着镜头，“你的私教可能不适合我。”

　　“咔嚓——”
　　照片定格在宋泽桉低头看向舒寻的瞬间，眼眸之中温柔似水。

　　“把照片发给我未来丈母娘。”
　　宋泽桉垂眼亲在女生脑门上，“跟她说声你有男朋友了。”

　　“嗯？”
　　舒寻假装成不情愿的样子，“是你极力要求的，我勉强发一下。”

　　舒意和周夏晴周五晚上就过来了，早点告诉她们自己和宋泽桉和好了，也省得两人不知道情况觉得尴尬。

　　“你要哪种私教？”
　　宋泽桉看着她，“我去找，然后我们一起。”

　　“宋泽桉，你就这么离不开我？”
　　舒寻把照片发给舒意后，就双腿并在沙发上，窝在宋泽桉怀里，“挨打也要和我在一起吗？”

　　她左手玩着宋泽桉放在一侧的手指，“我练散打和自由博击，你不能和我一起。”
　　“你去了只能当人形沙袋，你根本不会对我出拳。”
　　“我也不想打你。”

　　“那我们去一家店。”
　　宋泽桉抱着人笑了，“难怪你现在力气这么大，昨天硬拖着我上床，还要用身体把我锁住。”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舒寻瞪着他，用眼神制止对方继续说下去。

　　“有人欺负你？”
　　宋泽桉眼神闪了闪，“怎么想起来去学这些。”

　　舒寻有多怕疼，他是知道的。
　　稍微碰着了点，身上就会起淤青，然后被痛得直抽气。

　　散打、自由搏击，练习过程中不可避免会受伤，淤青红肿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这么怕疼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去学这些。

　　直到这时，宋泽桉才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之前因为舒寻答应和他复合，大喜过望之余头脑都变得不清醒起来，完全没有细想。

　　说是算账，其实就是想确认下舒寻的心意，想听她亲口说是因为喜欢，而不是愧疚或者别的原因才答应复合的。

　　但舒寻的一系列行为都不符合宋泽桉的固有印象。

　　觉得他黏人烦人，又怎么会主动跑去见他，在家里摆那么多烦人精的周边？
　　对他没什么感情了，又怎么会为无关紧要的人花钱？

　　他可真是个傻子。
　　竟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防患于未然。”
　　舒寻抓着宋泽桉的手升至半空中，然后倏地一下松开，“刚好当锻炼身体。”

　　她侧头看向宋泽桉，沉默半晌后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一般这种场景下，宋泽桉一定会说什么有我保护你、没人敢欺负你一类的话，结果他突然不吱声了，就很不适应。

　　“我在想，打人这种累活，以后还是交给我来干。”
　　宋泽桉笑了声，“知道你厉害，但我不想你手疼。”

　　舒寻从来都不是一株只能活在他人庇护下的菟丝花。
　　她坚毅、顽强，即便生在悬崖峭壁之上，但只要有一点微弱的阳光，她就会拼命向上生长，长成一株在风中热烈盛开的明艳鲜花。

　　他知道。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想站在舒寻身边，为她撑起一把伞。

　　她不应该去承受风雨。
　　也不应该孤独一人在风雨之中飘摇。

　　宋泽桉回过神来，还想再问两句时就听到门铃响了好几声，他顿了下，“可能是外卖送过来了，我去拿。”

　　舒寻嗯了一声，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人身后，仔细观察着宋泽桉的动作。
　　她一直好奇明星拿外卖是什么样的。

　　男人将防盗门打开一个缝，整个身体都缩在门后，只有一只手伸了出去，“麻烦放我手上就好。”

　　舒寻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待门重新关上后笑道：“你刚才那样，好像是见不得人的通缉犯。”

　　“冤案错案，建议重查。”
　　宋泽桉扯开包装袋，试了下食物温度，“有点凉了，我去热下。”

　　那太麻烦了。
　　还要倒在盘子里才能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吃完了还要洗碗。

　　舒寻不想宋泽桉跟保姆一样在她这做家务，便说道：“我好饿，我想现在就吃。”

　　宋泽桉没再坚持，将叉子递了过去。

　　“我们中午出去吃吧，我带你去吃一家——”
　　舒寻顿了下，“我记得那家好像是有包厢的，你方便吗？”

　　以后去路边摊吃饭的话，是不是都要打包才能吃啊？

　　“去哪都方便，去路边吃小吃也行。”
　　宋泽桉笑道：“我把口罩从中间分开，将菜从缝里塞进去就行。”

　　有点太滑稽了。
　　舒寻不想宋泽桉这么委屈。

　　“你就在车上等我，我可以买回来给你吃。”
　　舒寻叉了一块香肠塞到宋泽桉嘴里，“有我一口饭吃，必然就有你一口饭吃！”

　　因为订的是那种西式早餐，主食是放满了酱汁的开放式三明治，吃起来嘴角难免会沾到一些。
　　宋泽桉怕舒寻散落的头发粘到酱汁，伸手将她头发拢至脑后，暂时充当起橡皮筋的角色。

　　“不是。”
　　舒寻又叉了几块牛排给宋泽桉，“你的思维能不能拓展一下，不是只有这种关系才会管饭的。”

　　手上连餐具都不拿，就等着她喂是吧？
　　舒寻一边在心里叹气，一边又往人嘴里送了好几口水果。

　　“比如？”
　　宋泽桉挑了下眉，“我笨，想不到。”

　　“我收你当小弟。”
　　“你管我叫大姐大。”
　　见宋泽桉盯着她手上的三明治看了好久，舒寻抬起手，送到他嘴边，“非得要和我吃一口饭才行吗？”

　　舒寻饭量不大，但又嘴馋，和宋泽桉一起吃饭的时候就容易眼大肚子小，一口气买好多吃的。
　　宋泽桉惯着她，任劳任怨地当起了她的剩饭回收站，不论是什么食物，来者不拒。

　　“吃习惯了。”
　　宋泽桉扶住她的手，咬了一大口，舌尖恰巧碰在了手指上。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舒寻默默吐槽了一句，试图用言语反攻回去，“当我小弟，不用交保护费，只要会暖床就可以。”

　　“暖床的频率是多久？我担心每天都来的话，你会嫌我烦。”

　　“毕竟之前就因为太黏人被抛弃了一次。”
　　宋泽桉嘴角含着笑，忏悔道：“我尝试改过，但结果你也看见了，失败了，没看到你回我信息，我就焦躁到坐立难安。”
　　“不想还没追到人就被嫌烦人，我只能用小号和你说话。”

　　宋泽桉一脸真诚地看了过来，“对不起，我不应该骗你，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不应该这样。”

　　“我没有觉得你黏人，也没有觉得你烦——”
　　舒寻不想让宋泽桉永远活在自己那番话的阴影中，她想让对方做真实的自己，“我喜欢时时刻刻和你呆在一起。”

　　“那就奇怪了。”
　　宋泽桉对上舒寻的视线，漆黑的双眸中满是探究的意味。

　　他压抑着情绪，尽量让语气变得平静，可呼吸却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所以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在我去外地的那二十多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你宁愿说谎，也要和我分手。”

　　宋泽桉蹙着眉头，片刻后冲沉默无语的女生叹了口气，“先吃饭，吃完饭我们有大把时间来讨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