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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沈靳下手狠辣,丝毫不顾及同乡情谊,他利用带血的猎物将狼引到廖大夫家。

      狼潜入廖大夫家,先是将被当成饵的猎物吃掉,然后又将目光锁定在熟睡的廖大夫身上。

      也许是沈靳用来给狼指路的饵料放的比较多,到廖大夫家后,狼并没有直接对着廖大夫的要害而去,它先是站在床的不远处仔细打量一番,然后确定廖大夫的脖颈位置后就直接猛扑上去。

      廖大夫是个心大的人,一般老年人普遍觉少,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被惊醒,可他倒好,狼进门他听不到,狼在床周围盯着他看了半天,他依然毫无所觉,睡得正香,如果不是狼扑到他身上咬他,他根本醒不过来。

      醒来的廖大夫来不及反应是什么东西在攻击他,身体就直接做出反击,他抓起床头放着的防身木槌,对着它就是重重的一击。

      廖大夫每晚睡前都会在房间地面上撒一些自己配的迷药,剂量很少,只能迷晕野鸡,野兔这种小动物,对狼这种体型的猛兽来说只能让它们眼前一黑一黑再一黑,在它们眼前一黑的这段时间,身子抖动两下就能基本恢复行动能力。

      房间里黑灯瞎火,廖大夫下手没有准头,狼的动作因为迷药的原因变得有些迟缓,可常年生存在野外条件下让它对危险会产生本能躲避,廖大夫的木槌没有打到狼,反而重重锤在自己身上,也没受多大伤,肩膀骨折,好歹命保住了。

      廖大夫不愧是老江湖,他在屋子里准备了不少保命的手段,他伸手按下床头的按钮,人就掉进床上的夹层,他们的小院就在山脚不远处,为防止山上的猛兽下山伤人,床板下面准备了一个夹层,如果有意外发生,可以立马躲进去避难。

      上了年纪又受伤的廖大夫蜷缩在夹层里,冷意和困意不停席卷着他的身体,尽管他极力抵抗,还是不由自主的陷入昏迷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勉强恢复意识,身上烫的像火炉,长久没进食的他全靠着求生的本能才顽强活了下来,他通过夹层的孔洞确定狼已经从他的房间离开,他一路爬行,等白灼发现他时,他正出气多进气少的趴在卧房门口。

      侥幸逃生的廖大夫不再心慈手软,他加大了卧房内迷药的剂量,这药量,如果没有服用他配置的解药,就算是大象来了,也得在他房间睡一晚再走。

      床头的小瓷瓶里新添几瓶能置人于死地的毒药,就连卧房门口他都做好了陷阱。

      他这次能够侥幸逃脱,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结果,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进来的是一头吃饱了的狼,如果来的是头饿狼,没准狼把他啃得只剩头皮后,迷药的药效才会发作。

      他可不认为自己可以一直这么幸运。

      廖大夫的亲人都没了,他们到死也没有过上好日子,虽然廖大夫也没有真正过上吃喝不愁的好日子,但他感觉这一天不会特别远,他不想现在死,他想过几天舒服的日子,将来到下面见他们时也能具体描述一下幸福生活是什么样子,没有经历过那段艰难岁月的人是无法体会他们对美好生活的渴求。

      对于这次的事情,廖大夫心里隐隐有了一些猜测,他家门外和院子里残留的血迹,被啃食过的动物尸骨,无一不在证明他被狼袭击这个事情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廖大夫的怀疑对象很明确,沈靳。

      这段时间他唯一接触过的外人就是沈靳,不过就算知道他是凶手也没办法拿他怎么样,沈靳并没有直接对他下手,他总不能带着公安同志上山去找狼窝,然后从狼窝指出哪只狼是跑到他家里意图咬死他的凶手吧!他还能活几年?哪有时间浪费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沈靳这样的疯狗,睚眦必报,但也有一点好处,就是江湖人,讲究一个恩怨两清,除非是生死大仇,否则一般的恩怨都只是一报还一报,不会弄到穷追不舍,不死不休的地步,这世上,谁都有软肋,纵使是他,也有害怕失去的东西,妻子和儿子就葬在不远处的山脚下,他可不想有天早上醒来有个“好心人”将他的妻子和儿子从坟墓里挖出来放到他家门口送他们一家人团聚。

      “廖大夫,廖,廖大夫在家吗?”

      “哪个傻子跟个被掐着脖子鸡似的在门口瞎喊,说她礼貌吧,她不经过主人同意直接进门,说她不礼貌吧,竟然还知道进门前先跟主人家打招呼。”

      黄呱呱的话音刚落,白灼抬头就看到一位身穿灰色破袄的年轻姑娘正推门进来。

      她佝偻着身子,脸色蜡黄,面颊上的红肿异常明显,如同被放了很多天后失去水分的苹果,白灼扫了一眼就赶紧移开视线。

      华胜利【啊·啊·啊·啊……我·好·想·把·她·的·脸·用·熨·斗·熨·平,她·是·怎·么·做·到·又·年·轻·又·老·的,她·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单·看·她·的·脸,我·就·感·觉·全·身·都·不·舒·服,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看·着·就·让·人·讨·厌·的·人?】

      黄呱呱【小统子,你成功勾起我的好奇心,我倒是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长得如此难以描述。】

      黄呱呱看了一眼,然后就像是被什么有趣的物件吸引住一样,盯着对面的女人一直不停的看,从那张让系统感觉看了不舒服的脸,再到头发,脖颈,用眼神在她身上扫视一圈,最后停在她微凸的肚子上。

      秦小花被黄呱呱看货物一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适,她的脚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退完后,她才反应过来,面前的女孩是黄豆芽,又不是她婆家那个上了年纪还嫁不出去的搅事精小姑子。

      黄呱呱【长得的确不太好形容,我印象中好像不认识这个人,算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们在一边等着看戏好了。】

      华胜利【瓜·瓜,她·就·是·女·主·秦·娇·娇·那·个·被·她·坑·了·后·遭·对·象·退·婚·的·堂·姐。】

      黄呱呱【哦~原来是那个倒霉堂姐啊!这人看着还挺老实。】

      华胜利【对·啊!对·啊!这·女·主·真·不·做·人,这·么·老·实·的·人·都·骗,真·是·丧·尽·天·良。】

      黄呱呱【老实人,哼,真老实还是假老实还不一定呢!她眉尾有痣,这种人通常很有野心,内心不安分;三角眼,生性多疑,喜欢算计;耳薄无肉,人际关系很差,从她的面相来看,她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软柿子,这两人只能说是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白灼:咋又聊上了呢,你们两个连个花生米都没有,还聊的这么起劲。

      白灼看黄呱呱没有搭理秦小花的意思,赶紧起身去架子上把风干的药渣拿过来分类。

      黄呱呱【胜利,他,他,他干嘛呢?这种混在一起的药渣看起来不像是刚配好的中药,他该不是在做什么把良心丢掉的生意吧!兄弟,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再不济去倒斗啊,发死人财总比活人财容易,同样的丧良心买卖,万一被发现了,死人又不能拿你怎么样,最多朝你后脖颈吹几口阴风,活人就不一样了,把你打的断手断脚还算是心地善良的人,如今法律法规施行没几年,很多人法律意识比较淡薄,他们还奉行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老规矩,谁要是下手狠辣把人打死,月黑风高把尸体抬山上埋了也就是抬抬手的事情。】

      华胜利【瓜瓜,他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就是单纯在整理煮过的药渣。】

      黄呱呱【煮过的药渣?药渣用完后不是应该倒掉吗?把它收集起来晾干该不会是想二次利用吧!都说这年头的人淳朴,没想到是这么“淳朴”。谁说药渣不是药?谁说地沟油不是油?好好好,勤俭节约这项华国人的传统美德他们可谓是学到了精髓。】

      华胜利【别把人想这么坏嘛,白灼之所以把煮过的药材收集起来,是为了将他们免费送给喝不起药的人,村里,远比你想象中的更贫穷。】

      黄呱呱【廖大夫运气还挺好,没碰到拿着药渣回家煮,喝出来问题之后诬陷廖大夫是庸医的情况。】

      白灼:……

      还以为你会夸廖大夫医者仁心,没想到你连怎么讹人都想好了,你以前真的不是干非法买卖的吗?感觉你好会骗人。

      华胜利【以前没出现,你来了之后就不好说。】

      黄呱呱:……

      你这么会说话,小心我请律师告你诽谤。

      秦小花见没人搭理她,继续颤颤巍巍的开口:“我想找廖大夫,可以麻烦你们帮我喊他一下吗?”

      白灼:“廖老头医术不行,你还是别在他这里浪费时间,赶紧回去找人借钱去镇上医院,趁着年前大家刚分到钱,每家借点总能凑够医药费,再晚,等这部分用来过年的钱变成年货,你想借可就不容易了。”

      “谁说我医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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