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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解救学堂 ...


  •   府上的婶子们知道昨晚大家折腾挺久,没叫他们和婆婆一起吃早食,各自在各自的院里吃。

      华予觉着自己吃没意思,拉着珠翠陪她喝粥。

      “珠翠姐姐,你说壳胡整酒烧袭来了呢?”

      她嚼着馒头,含着粥,说的并不清楚,珠翠想了好一会,才明白她问的是“柯府怎么就烧起来了”。

      “我最近一直在你们府上,都没出去过,不知道呀。”

      华予点了点头,“也是。珠翠姐姐,你尝尝这个泡菜,就着馒头,可好吃了!”

      平日里珠翠都是自己吃,这看着华予吃的这么香,她也觉得有点饿了。端起碗,喝了口粥,就是粥的味道,但是感觉很不一样。

      也难怪,一个人吃饭怎么能香呢?饭不就是得大家一起吃才香嘛!

      不知道为什么着火,但也管不住思绪,会去琢磨,为什么呢?

      诺大一个柯府,门口有重兵把守,说是意外着火了,换谁能信呢?齐爷和二爷都出马了,烧肯定是真烧了,但其中到底怎么回事,还真不好说。

      只是珠翠完全知道这些东西都不适合告诉华予。华予没追问,她也必要继续谈及这个事情。

      “啊!”

      华予尖叫一声,吓得珠翠赶紧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华予手里的碗,无端裂了条缝。还好碗里剩的粥不多,没有流出来,这要是刚盛的时候就裂了,华予搞不好会被烫到。

      这可不吉利啊!

      再不吉利,也不能说出来,珠翠赶紧拿帕子给华予擦手,安慰到:“没划到手就好,换一个便是。”

      华予看着那裂开的缝,就像一张裂开的大嘴在嘲笑她。那个碗在桌上明明伸手就能够得到,可现在总觉得离自己好远,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华予直冒冷汗。

      “珠翠姐姐,我心里好慌!”

      这不是寻常的裂了个口子,这确实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婆婆、大嫂、二哥都在府上,自然是没事。大哥彻夜未归,难道大哥出事了?命格不让算,平安总可以吧!华予掐了口诀,起了了盘,确定大哥安然无恙,心跳才逐渐慢了下来。

      那是谁呢?阿姐?不会,如果是阿姐,自己和阿姐血脉相连,一定会有更明确的感应。

      学堂?

      糟了!

      婉音的卦象显示,她本身无恙,但是周遭有很大的变故。婉音周遭还有什么,那些孩子怎么样了?

      华予是坐不住了,起身要去学堂。

      珠翠拉住她:“你等等!”

      “不行,我要去!”

      珠翠听华予提到学堂,她也坐立难安。她在烟雨楼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就知道:着急是没有任何用处的,除非有应对之策,贸然冲到前方,只会死得很惨。

      “华予,听话,先去找婆婆!”

      珠翠是对的,这个时候,就应该找能纵览全局的人。即便婆婆岁数大了不能亲自前去,但她的阅历是在的,一定能有最好的安排。而婆婆,绝不可能会让华予出去。

      “好!我去找婆婆。”

      华予也不管婆婆还没起,直接进了婆婆内屋。

      好在婆婆年纪大,并不需要太长的睡眠时间,华予推门而入的时候,李婶正在帮婆婆梳头发。

      华予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赶紧说正经事。

      “婆婆,方才我的碗平白无故裂了。华予学艺不精,只能算基础的平安盘,学堂,怕是有变故。本想自己前去,还好珠翠姐姐拦住我,让我先来找婆婆商议。”

      一听华予提到学堂,李婶轻轻放下婆婆的白发,停下了梳头的动作。

      婆婆立马起盘,眉头紧皱,非常专注地解盘。

      很快,婆婆睁眼,“婉音和孩子们都没事,但是学堂确实发生了什么。李婶,把老季和阿二叫来。”

      华予一听要叫季叔和二哥,立马站起来毛遂自荐:“婆婆,我去,我跑得快!李婶您快帮婆婆梳发髻!”

      说完就一骨碌跑了出去。

      事发突然,她着急啊,根本忍不到进二哥的门,进了院子就扯开嗓子喊:“二哥,二哥!”

      这时候的栖梧,嘴角躺着熟睡的时候流出来的津液,两条细长的腿紧紧夹着寤怀的一条腿,双手也死死捆着寤怀的一只胳膊。

      他记得,原本是他睡在里侧,根本不知道睡梦中是怎么翻的,什么时候翻到外侧来了?

      一听华予喊二哥,吓得蹭地坐起来,推开寤怀,翻身下床。

      也还好现在他在外侧,能马上从床上下来。栖梧一边整理因翻滚而压出皱褶的里衣,一边嘀咕可千万别被华予撞见了。

      尽管他俩睡在一起这件事本身算不得很奇怪,可要被华予看见这样丢人的模样,脸还要往哪搁?

      “哐”得一声,门被华予推开了。

      “二哥,快起来!学堂出事了!”

      寤怀一听学堂,哪还装得下去,也立马翻身起来换衣服。

      华予见栖梧也在,转头对他说:“三哥,正好你在我就不去找你了。你和二哥一起先去婆婆那!我去找季叔!”

      说完噔噔噔噔就往偏院跑。

      栖梧见寤怀醒得那么快,觉得他刚刚一定是在装睡。但眼下情况实在紧急,也没空想别的。

      两人迅速换了外批,洗漱干净,拿了趁手的武器,去找婆婆领命。

      很快,季叔也来了。

      “阿二,阿大未归,你和栖梧,去学堂。婉音和孩子们暂时应该没事,但起的盘确实不好。有消息就尽快着人回来禀报。

      老季,你和我留在府上。

      都去的话,两个孩子估计也不能放心!”

      栖梧和寤怀立马出发。

      约莫着,大概是有恶斗,没有必要平白消耗内力,两人各挑了一匹马,快速往学堂的方向狂奔。

      寤怀一边骑马一边叮嘱栖梧:“记着,不要手下留情。大哥一直有安排暗卫,他们的任务从来都不是死守。第一要务是发现问题立马禀报。既然一直没人禀报,只有两种情况:要么都死光了,要么是没有机会脱身。

      婆婆说婉音姑娘和孩子们没事,那么暗卫也不太可能全死光了。极大的可能是,学堂里的人被当人质,暗卫不敢随意离开。”

      栖梧觉得寤怀对他说这些有点多此一举,但也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寤怀对他的关心,跟在寤怀后面会心一笑。

      “不用担心,你才应该及时出手。”

      栖梧毕竟从前是杀手,尽管是个心软的杀手,可办起事来,果敢的决断能力,确实是寤怀没有的。

      也不能说寤怀不果断,只是能力比较高的人,很多时候根本没被逼到需要果断应对的地步。

      “我不会手软的。你也得把自己的安危放在首位。”

      栖梧紧紧拽着缰绳,对着寤怀承诺:“好。”

      两人远远就看见飘荡在空中的旗帜。

      学堂,被刘诚的人包围了。

      陆卿沛懒洋洋地坐在学堂门口的太师椅上,斜挑着杏仁般的大眼睛,笑盈盈地望着正往这边奔来的寤怀。

      栖梧眼神没寤怀那么好,要是他看见陆卿沛看寤怀的眼神是这般的奇奇怪怪,说不定又得跟寤怀生好几天的气。

      既然对方是有备而来,两人也逐渐放慢步伐,一边赶路,一边商议。

      “果真如你所料,他们没办法出来呢。不过学堂门口有太师椅?”

      寤怀侧着头对栖梧摇头,眼神死死盯着陆卿沛,生怕放过任何对方的细小动作。

      “谁知他从哪搬的。学堂就没有太师椅。”

      “那他还挺会享受,把太师椅搬到学堂去摆谱。”

      “兴许他就好摆谱呢。”

      “能杀吗?”

      寤怀摇摇头,“他有官职在身,杀不得。”

      栖梧点了一下头,表示明白。

      陆卿沛站起来迎接两人,“两位,昨晚才见过,别来无恙啊。”

      “有恙啊,这都没睡透,就被叫起来了!”

      陆卿沛一听齐二和齐光完全不一样的语气,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齐二爷说笑了。”

      栖梧故意用陆卿沛能听见的声音问寤怀:“这人脑子有毛病吗?有什么好笑的?”

      寤怀想了想,答道:“可能比较喜欢笑?”

      “就是华予本子里说的笑点低?”

      椅子上的陆卿沛开口道:“你们俩也不用打趣我,把我说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又转头对身旁的人说了什么,那人转头就进了学堂。

      既然已经有动作了,寤怀和栖梧也下了马,非常警惕地观察周围的情况。

      陆卿沛带的人,光是能看见的,就差不多得有一百二十到一百五十之间,算上藏在远处看不到的,得有五百人左右。

      五百人,真不少了!两人对五百,还有十几个人质,毫无胜算嘛!

      李老四被捆着扔到了两人面前。

      不过这回的李老四很是有骨气,立马爬起来,背对寤怀和栖梧,腰背挺得笔直,嘴里被塞着布条说不出话来。

      栖梧斜着看过去,发现李老四狠狠瞪着陆卿沛,回头对着寤怀感慨:“读书可真好,都能让人改头换面!”

      李老四并不因栖梧调侃他而生气,他的目光丝毫不曾离开陆卿沛,就像要把对方瞪穿一般,毫不掩饰心里的憎恨。

      陆卿沛被人这么直白地瞪着,也不生气。懒洋洋地收起他那把扇子,似是在开导李舒砚:“李舒砚,别给眼珠子瞪出来了,我这五百人里,可没有能给你问诊的大夫。”

      寤怀觉得这陆卿沛难怪能被刘诚委以重任,比起另外那两个,是真有点本事在身上。该说他心胸宽广还是狭隘?表面上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然态度,实际上,应该是极其心狠手辣的类型。

      看着陆卿沛笑盈盈的模样,寤怀决定先做点什么,看看他到底能忍受到何事。

      陆卿沛在一旁看着寤怀上前帮李舒砚解开绳索,拉出他口中的布条,打开扇子扇了起来,也不派人阻止。

      寤怀拍了拍李舒砚的肩膀,叮嘱他:“四弟,你先回学堂。”

      李舒砚起初只以为这人帮自己解绳索和拿出布条,是坐着的人示意的。但听他叫自己“四弟”,难道是大哥找来的人?

      管他到底是哪边的,李舒砚本来就想进去跟婉音和孩子们在一起,对着寤怀抱拳感谢,马上就蹬腿往里面跑。

      一边跑一边想,这人兴许是知道学堂里面没个能用的男人,才让自己赶紧回去?说不定还真是大哥找来的救兵!

      想到婉音和孩子们有救了,脚下的步伐都轻快不少。赶紧回到大教室,笑嘻嘻地对大家转了好几个圈。

      “你们看,哥哥没事吧!”

      孩子们一看李老四不光松了绑,还好端端地回来了,纷纷喊出了声:“李四哥哥,李四哥哥!”

      领头的冲着人群大喊一声:“闭嘴,喊什么喊!”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人腰间的大刀,就是力量的象征,哪敢跟他叫板?孩子们立马闭上嘴,赶紧拿出小手把嘴巴捂得严严实实。

      屋里有二十个士兵围着,见李老四好手好脚自己走了回来,约着大概外面是没对他用刑。既然外面无意折腾他,里面也没必要白费力。

      领头的对着李老四的后膝盖窝踢了一脚。

      瞬间的冲击让李老四没法完全站立。但他借着这股力故意往婉音的方向踉跄好几步,滑跪到婉音面前。

      婉音松开抱着小不点的一只手,借了点力气给李舒砚,把他扶了起来。

      李舒砚站起来的时候小声给了婉音一粒定心丸:“有人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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