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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收网 ...
“阿笠......有什么事情,你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
薛盈盈苍白的脸沾上了阿笠手上的血,反而显得有了些气色。
感情都是那么一回事,成全了谁便会辜负了谁。
“你想多了,我只是生性歹毒而已。”
这蝠妖受了重伤,活不成了。
她本就是拼着最后一口气想同归于尽,此时卸下力,元气大把大把的流散,恹恹地倚在薛盈盈怀里,还不忘朝祝余放狠话,说:“世人都想诛妖,妖却想做人,真是笑话!我倒要看看,天下这么多笑话,谁能笑到最后?就怕落得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今朝还是同行者,明日便是陌路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歇斯底里,大口的鲜血从口中涌出。
罗圻不明白这妖精在说些什么疯话,什么同行又陌路的?
“师弟,这妖精是什么意思?你不过是体质特殊,容易吸引些妖,怎么这妖还满嘴疯话?”
这妖可没说疯话,但祝余哪敢说实话?
宣长黎淡淡看过来一眼,说:“妖言惑众罢了。”
宣长黎这是帮自己说话?祝余有些不敢相信。
算了,这人本来就喜怒无常,估计这会心情不错吧。
“对,师尊说的对。”祝余挺了挺腰杆,狗腿般绕到宣长黎身侧,讨巧地笑着,继续说:“师尊,您真是慧眼识人,断不能任那妖精挑拨了我们仨!”
宣长黎“......”
祝余生怕这妖精再说些什么逆天的言论,赶紧岔开话题:“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废话!你姐姐不和人富心善的张员外在一起,难道还和你这歹毒之辈在一起!”
阿笠已经说不出话了,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
她的意识渐渐消散,祝余看懂了,她是想说:“你们都会后悔!”
他有什么可后悔的,他又不是真的反派,祝余不去看她,这一切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宣长黎瞥了一眼他。
那么快,谁都没有注意到。
薛盈盈跪坐在地上,随着怀中的身躯不再有反应,她面若死灰。
那一缕天光下,尘埃飘荡,怎么样才能求仁得仁?
将姿态放低至尘埃里,还是将心态幻化如微尘漂泊,死局注定了就无解。
阿笠最终还是成了烟尘,随着数不清的尘埃,飘向那个缺口。
良久,薛盈盈回过神来,早已神色如常,言笑晏晏。
“各位仙师除妖有功,我家老爷早已备下谢礼,诸位随我一道回张府吧。”
真奇怪,明明她应该很伤心才对,怎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一时间,祝余觉得自己刚刚那话多少显得自己有点不是东西了。
他想问问薛盈盈,但是又该问什么呢?
是问她怎么不伤心?
还是问她刚刚是在演戏吗?
亦或是问她后不后悔做了人?
算了,有些话也不该他多嘴,人和人之间的事情怎么都算不清。
“夫人节哀。”
许是场面过分尴尬,宣长黎打破了这奇怪的氛围。
薛盈盈还是那如春风般的感觉,尽管是在这黯淡的岩洞里,却好像仍在张府那江南风格的四进大宅子中。
——
张府的大门紧闭,门房杂役见到薛盈盈回来,避之如蛇蝎。
祝余并不知道早上的张府发生了什么。
只看到围观者越来越多,除了那朱红色大门两侧石狮子始终静默,入耳的都是不堪言论:
“生得这狐魅相,我早说这事和她脱不了干系!”
“听说啊,作乱的是她双生的妹妹......要我说,一个娘胎里生不出两种人!”
“谁知道呢,妖不都是变化多端的,她那妹妹存不存在还有的一说呢!”
“我们离远点,万一这妖女对我们用些什么妖术......”
......
薛盈盈却彷佛什么都听不到,唾沫淹不死人,能杀你的是往往是最亲近那人口中的利剑,正如她明知结果,却仍在等那个结果。
周遭的声音越来越响:
“仙长,你们待如何处置这妖女!杀了她,以敬亡魂!”
“对,杀了她!”
......
“够了,她做没做过恶事你们心里有数。”罗圻率先沉不住气,冲着人群大喊:“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杀人的又不是薛盈盈。我们维护的是正义,那些混淆是非的言论断不能淹没真实。”
原来,罗圻也不会看不起妖,真正的祝余却想不透这一点。
“对,你们不过是见她手无缚鸡之力,若她真是阴狠歹毒的妖精,现在又有几个人敢在此大言不惭?”
祝余双手叉腰,拦在薛盈盈前面,生怕有那莽撞的家伙扑上来殴打那弱柳扶风的女人。
没人会和仙门作对,人群中有些年轻的女孩。
祝余注意到,她们似乎一开始就不曾说些什么,她们就在人群的末端,注视着这场笑话。
鹿鸣镇民风开放,女孩也很自由。当家作主的,却永远不是她们。
正如张员外,方圆百里的大善人,薛盈盈于他到底是什么?
得意时,是他彰显身份的象征;失意时,是他解语的花;她的柔弱,给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保护欲;她的真实,却让他害怕......她永远不是她自己。
“张德顺,开门!”
第一个出声的是昨天非要塞香囊给罗圻的姑娘,她清亮的声音是划破长空的一道惊雷,觉醒了沉睡着的女孩们的灵魂。
“开门,张德顺!你躲在里面好意思吗?”
“对,开门!”
人群分为两个阵营,另一方依旧坚持着“薛盈盈就是妖女,妖女就是该死”的主张。
是啊,有时候就是缺乏发声的勇气。
薛盈盈终于有了些人的表情,她站在张府门前最高的台阶上,面向众人,这是她第一次作为一个人,说出这些话。
“诸位乡亲,我很抱歉。我承认,我曾经是妖。我与我的妹妹阿笠,自成人后便居于广陵,后来我随张员外来到鹿鸣镇,此事追根究底,都怪我没和阿笠解释清楚。原本是家事,却闹出满城风雨,实在是我有愧。”
“你一句有愧就像抵消一切?那我死去的儿子怎么办?”
说话的是朱屠夫,他提着刀,似乎不死不休。
薛盈盈继续说:“阿笠已在三位仙长手下被诛杀,我也无意苟活。待我完成最后一桩心事,自会赴死。”
说罢,她手心似乎攥着什么东西,隐隐透出暗红色的光。
不好!
是阿笠的妖丹!
罗圻想冲上去制止,却被宣长黎拉住。
祝余眼睁睁看着薛盈盈利用妖丹之力,破开张府大门。
张员外怔怔站在门后,这猝不及防的破门,他一个没站稳竟跌坐在地。
围观者被张家小厮拦在门外,此时张府院内,张员外使劲儿藏在宣长黎身后,尽管他那壮硕的身躯以然露在外面。
“你...你...你这妖妇人,为何执意要见我!”
张员外说话都连不成串,他颤抖着手指着薛盈盈,一半是害怕,一半是愤怒。
“
哎,张员外。你这话不地道,她当然是人,但你是不是人不一定。”
祝余只觉得这中年男人的窘态颇为好笑,昨日还浓情蜜意,今日就成了仇人。
“祝余,别多嘴。”
宣长黎示意祝余安分点,祝余这才悻悻闭嘴。
“老爷,你早发现阿笠了吧。或者说,你分不清她和我。在你眼里,杀人的就是我。”
薛盈盈将发间的玉钗拔下,狠狠摔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在这方院中格外清晰。
“你既怕我,又舍不下我。”
“张德顺,你装了很久,为什么不继续装呢?你在外面,大家都说你是善人。那你为何不想想,赈济、施粥、修庙,哪样不是我替你做的,一直装下去不好吗?”
张员外没想那么多,他向来觉得理所当然。
他给了她一个孤女一个家,还要怎样,此刻他也没心思去想,口不择言道:“谁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我不管什么阿笠还是你薛盈盈,今日有仙长在,定会收了你。”
“呵呵,你从前说爱我,可有半分真?”薛盈盈还是试图听到个让她满意的答案。
“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我日日看着你,我便心生害怕。我摸着你的手,就像捧着不知什么时候会炸的火药包。我晚上与你同塌,便夜夜不得好眠。”
“算我求你,盈娘你行行好,你走吧。”
张员外泣涕涟涟,恨不能跪下来求她走。
薛盈盈的眼眶中蓄满了眼泪,强忍着不让眼泪滴落,阿笠说得对,或许她不该为了这个虚伪的男人选择成人。
一生一世很长,当初三言两语的甜蜜,做不得数。
“好。”
薛盈盈哽咽着声音,转身便无影无踪。
只有青石板上的一滴眼泪,无声地证明着刚才并非是一场梦。
只不过,等风吹过,一切又回归到最初那尘埃不染的地面。
“她是妖,她就是妖!”
张员外扑过去,似乎想抓到什么,张开手却两手空空。随后,他匍匐着过来,扯着宣长黎的衣角,想要证明他没有说错。
“你看见没,她一下子就不见了,人会这样吗?我见过她杀人,她以为我不知道......她根本不爱我,不然她为何还去勾搭那沈永......佛口蛇心!佛口蛇心!什么施粥,什么爱我!都是假的!......”
“你也疯魔了。”宣长黎冷冷看着地上不断咒骂的男人,一脚将其踢开。
“仙长,你别走,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仙长,我为你备的谢礼,你去杀了那女人,我双倍,不,十倍给你!”
众人离去,只剩张员外依旧瘫坐在地上,口中一直碎碎念。
或许是真疯了。
——
“师尊,薛盈盈呢?她手里有妖丹,不会出什么事吧?”
祝余站在宣长黎身边,只比他矮半个头,浑然一副青涩少年的模样。他挨着宣长黎,见他不理自己,也不恼,他脸皮早就练得非常结实了。
“师尊师尊,你怎么不理我。是不是有心事,你跟我说说嘛!我也是担心嘛,你别不跟我讲话~”
祝余拖长语调,又往宣长黎身边凑近了些。
没办法,他惹到师尊了,花孔雀哪有不傲娇的,他只能哄哄了。
不过没事,都是男人,假装没事儿不就行了。
“别挤了,这么大一把剑,你非要把我挤下去才安生?”
宣长黎没好气地把祝余往里面推了推,没办法,这小子没办法修炼,飞不起来。
作为师尊,便只能御剑带他一程,总不能把小魔头扔了吧。
“好好好,我不挤着师尊。”祝余往后挪了挪。
“薛盈盈应该也活不长了,她没喝那些被加过料的药。不然你以为她还会这么虚弱,或许,她已经找到一处好地方了吧。”
“什么地方?”
“埋葬她们姐妹俩的地方。”
唉,大学牲论文真难搞,写了三天
罗圻(默默跟在两人身后):飞吧,两个活爹,我一个人在后面就行。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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