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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给你大拇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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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问问吧。”宋瓷嗦着奶茶，口齿含糊不清的说道。
元周察觉到她讲话有异，转头看去，只见宋瓷眼睛微眯，一脸享受的样子，和那些隐君子也差不离。
好家伙，她哪来的奶茶？
宋瓷看出了他的疑惑，晃了晃手中的外卖包装袋：“刚刚点的外卖，送到我跟前的。”
科技发展了就是好啊，哪像前十几年，估计奶茶都还没出现呢。一想到现代有这么多美食，运送也方便，突然就没那么想死了。美食真可怕，差点动摇了她的人生理想。
宋瓷见元周一副向里张望的样子，立马意会，并直截了当的说：“没买你的，别看了。赶紧发消息，问线索。”
搞清楚，她是来赚钱的，不是来赔钱的。
“哦。”元周委屈回应，然后打开了和周可的聊天框。
太久没联系了，元周不止如何开口。措了半天词，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又在反复研读下，觉得不妥当，删去一大半。
磨磨蹭蹭大半天，只发出去了个“在吗？”
还好手机那头的周可挺空的，秒回了。
周可：稀客啊，有什么事吗？
元周被周可这么一调侃，怪不好意思的。
元周：学姐，我想问个事儿？
周可：都叫上学姐了，准没好事，说吧。
元周：你们那一届是不是有人跳楼了？
元周发完这句话，就开始忐忑地等待回答。他盯着屏幕看了许久，却也不见下一条信息弹出。
宋瓷见元周盯着手机不说话，手指还在不停的划弄屏幕。她凑过头去，瞥了一眼：“怎么？没回你吗？”
元周的“没”还卡在喉咙里，手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语音电话，周可打来的。
“接啊，愣着干嘛？”宋瓷的手越过他，戳在绿色的接听按键处，“喏，讲话吧。”
元周清了清嗓子：“喂，学姐。”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周可的声音略有异常，微微颤抖，但不明显。
宋瓷没想到周可的反应这么大，她肯定知道些什么，于是想要诈一诈她。她拍了拍元周，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元周看着宋瓷，顿了几秒，猜着那口型，迟疑的开口：“我梦见的。”
“什么？你在开玩笑吧？”周可慌乱地说。
元周焦急的望向宋瓷，宋瓷不紧不慢的凑到他耳朵边，用微弱的声音说了些话。
元周学宋瓷教的那些话，开始对周可施压：“学姐，我梦见她了，她跳楼的时候还穿着漂亮的衣裙，上面是白色的衬衫，下面是黑色的长款百褶裙，真好看啊。”
“可是她的血好多啊，淌了一地，白衣服都红了。”
元周越说道后面，声音越低，更像是在呢喃，而电话那头的周可却没有动静。
宋瓷见状，朝元周使了个眼色，元周立马会意。于是他继续开口，压低声音幽幽说道：“学姐，你知道吗？梦里的最后一幕是她流着血泪，她说她好不甘啊，她……”
“啪嚓”
电话那头传来了杯子碎裂的声音。
元周忙问：“怎么了，学姐，没事吧？”
“丁零当啷”一阵后，周可才回话：“……没事。我家的猫把杯子打碎了。我先去收拾一下。”
元周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就被挂断了。元周心想：真奇怪啊，这种事情也不急着收拾吧。
宋瓷倒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换个突破口吧，看来你这学姐不太想说呢。”
元周回道：“可是我感觉她有点怪怪的，不继续打电话问问吗？”
“那个跳楼的姑娘是自杀哦，周可看着是知道点什么的。但是，她又不是什么犯罪嫌疑人或者杀人凶手，人家不想说，我们再追着问，显得很不礼貌哦。”宋瓷用吸管搅动奶茶，随意说道。
元周一听这话，急了。好不容易有个知情人，还被放走，语气不免带了几分责怪：“那现在你说怎么办啊？”
宋瓷不咸不淡地说道：“现在？现在当然是换人问咯。你刚刚一通电话起码确定了那个女生的死亡年份。要不你试着问问和周可同年级的人？”
元周一拍脑袋：“对哈，哈哈哈。我怎么没想到，肯定是我太着急，脑子不会思考了。啊，你刚刚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啊，什么白衣服啊，满地的血啊。”
宋瓷平静地说道：“真的。”
元周继续追问：“那什么，她好不甘啊，这种话呢，她真的有这么说吗？”
在前面走着的宋瓷回过身，笑的灿烂：“啊～这种话啊，我忘了呢。可能有说吧。”
元周被她这副时而严肃时而玩笑的模样搞得懵逼。她看起来好不专业的样子，真的靠谱吗？
他跟在宋瓷身后，编辑发送了条朋友圈。内容是：谁知道当年的跳楼事件，速速与我联系，可有偿。
元周想着一个个问过去太麻烦，所以他把所有那一届的联系人都建在一个分组里，然后这条朋友圈仅这个分组可见。他可真是个大聪明。
“先去找个地方坐坐吧。我走累了。”宋瓷的声音从前面不远处传来。
元周小跑几步追上，直至与宋瓷并肩。元周看着宋瓷有气无力的样子，心中纳闷，明明才走了不到一公里，怎么感觉她这个人已经被耗光了精神气。
元周看了看附近，然后说道：“去快餐店坐坐吧，我请你吃饭，顺便等我朋友圈的消息。”
他们两个人又前行了几百米，走进了元周所说的快餐店。宋瓷一进门，就近坐下，而元周去柜台处点餐。
没一会儿，元周端着满满当当的一餐盘垃圾食品放到宋瓷面前，宋瓷的眼睛都要放光了。
宋瓷戴上一次性手套，抓着炸鸡腿就往嘴里塞。元周怕她噎着，还把可乐往前送了送。
一口可乐就着一口鸡肉咽下，宋瓷开口问道：“有消息了吗？”
刚刚元周顾着点餐等餐了，还没去看，于是他掏出放在裤袋里的手机。还真的有消息显示在锁屏界面，元周看了一眼，连忙点开，然后说道：“是李红苗。”
“李红苗又是谁啊？”
元周解释道：“是同一个社团的，和周可一届。我和她不太熟，但是在社团活动的时候，聊过几句，顺便加了微信。”
“那你赶紧问问吧。”宋瓷咬着吸管催促。
元周暗自腹诽：她不是我请来的大师吗？怎么活像个甩手掌柜。
这回聊天不用元周先开头，所以交流显然顺畅许多。
李红苗：你好，我知道这件事。
李红苗：有偿是吗？
元周马上回复道：有偿。方便面谈吗？车费餐费我都可报销。
刚发出去，元周就后悔了，万一对方很远，那车费可昂贵了。他长按文字，就要点击撤回，没想到对方却在这时给他发来了回复。
李红苗：可以的。我目前就在湖城。
元周惊喜地顺杆往上爬：那你现在有空吗？可以过来吗？
李红苗：你在哪里？
看样子李红苗是同意现在过来了，元周立马给她发去定位。
元周看着还在哼哧哼哧往嘴里塞东西的宋瓷，顿感心累。她虽然吃相挺好看，但这个进食速度也太可怕了吧，明明他点的三人份，目前已经只剩下半人份了。她很饿吗？
元周在无意间猜到了真相。宋瓷就是很饿，可惜这些普通食物不能充饥，不过勉强能带来味蕾上的享受，也算是一种精神安慰吧。
宋瓷被元周的视线盯着，但她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神情自若地问：“对方怎么说？“
“她说二十分钟内过来。”
宋瓷一听，一本正经地竖起大拇指说道：“可以啊！你厉害，给你大拇哥！”
元周被她这些网络用词搞得哭笑不得，这种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很割裂，就像是精雕细琢的玉盒，以为里面装的是稀世珍宝，一打开，嚯，是烂泥。
不久。
一阵暖风从门口吹来，在满是冷气的空调房里异常明显，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那里。只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四望了一下，然后视线锁定他们桌，直直走来。
“李红苗”元周低声暗示道。
随即，元周拉开侧边的凳子对李红苗做了个请的手势：“劳烦红苗学姐了。”
李红苗拢了拢裙子，坐下：“嘴真甜。那我们开门见山？”
宋瓷说：“行。我来问可以吗？”
李红苗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地说道：“当然可以。反正你们付费嘛，谁问都是问咯～”
宋瓷也不客气，直入主题：“你知道那年跳楼的人叫什么吗？你认识吗？”
李红苗手里把玩着几缕长发，漫不经心地说：“认识哦，她是我室友嘛，叫季青。”
元周一听是是室友，眼睛都亮了。这可不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元周欣喜之余，又感到奇怪，于是插嘴问了一句：“学姐，算我冒昧，但我还是想问一下，怎么感觉你挺平静的。”
李红苗闻言，笑了笑：“那还要怎样，只是室友而已，又不是朋友。再说了，都过去三四年了吧。”
李红苗掰了掰手指头：“你那时候大一，不知道这件事吗？季青是在我们大三那年跳楼的，看来学校的封锁能力不错。”
宋瓷：“那她为什么跳楼？”
“那这种事情我哪说得好？想不开就去跳楼呗。”李红苗手肘撑着桌子，手掌托着她的脸，姿态放松，一脸不在意地继续说，“不过我感觉她挺不顺的压力应该蛮大的。可能受不了这些打击和压力，就自杀了。”
元周脱口而出：“什么打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