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以生命为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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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盛夏。
贝拉与爱德华的婚礼在一片宽阔的露天草坪上举行。
作为吊顶存在的铃兰花铺天盖地的随风摇曳，日光化作精灵穿梭在白绿色的花海里，繁茂而神秘的森林作为背景，大量的白色花簇纯洁无暇，藤蔓缠绵，以花构造出的梦幻圆拱门前，两个爱人在所有亲朋好友的见证下，结为夫妻。
到了夜晚，那些木质的长条凳子全部搬走，树枝上藏着的彩灯亮起，摇身一变成迷人的婚礼晚间派对。
作为被派来做代表参加婚礼的塞斯也慎重其事的换上了自己最好的外套，他热情的与爱德华握手，表达自己的贺喜，“嘿！真高兴见到你们，真替你们高兴。”
爱德华笑着道谢，比利也推着轮椅上前，“希望你幸福，贝拉。”
贝拉靠在爱德华怀里笑着点点头，“谢谢你比利。”她迟疑了一会，“……有他的消息了吗？”
比利当然知道贝拉说的是谁，但那件事在狼群里颇为重要不能对任何人透秘，他只能摇摇头，“我相信雅各布也会祝福你的。”
很快，几人和查理一起到角落去了。
当然贝拉也马上收到了爱德华的另一个礼物，她跟着他来到派对外不远处的森林边，于是刚刚比利嘴里的人出现了。
“你的伴郎还没来得及换上晚礼服。”穿着白衬衣配牛仔裤的雅各布笑着说。
“天啊雅各布！”贝拉难掩兴奋的冲了上前。
“我去请罗莎莉跳支舞。”爱德华本来还有些犹豫，但读到了雅各布最新的想法，他不再停顿的暂时离开了，将时间留给两人。
“嘿，贝拉。”雅各布看向贝拉，“对不起我迟到了。”
“没关系，你能来就很完美了。”贝拉赶紧说，又问道，“你这段时间到哪里去了？我们差点要贴寻人启事了。”
“有些事情，大部分时间都在加拿大北部。”雅各布说。
四周都安静下来，这时雅各布终于可以仔细的将贝拉所有的模样看清，她穿着一身修身的纯白长袖婚纱，头发挽起来，几缕额发都被卷成恰到好处又随意地垂在脸颊边，她勃勃跳动的心跳……这或许是她作为人类的最后一晚。
雅各布的眉眼柔和下来，但里面不再有过去那些只因贝拉而起的深情，他看着她扬起嘴角，“虽然我早已经熟悉如何和你告别，但我想这是最后一次了，贝拉。”
贝拉棕色的眼眸因为他的话含着泪水。
雅各布轻声的，却坚定的继续说道，“作为你的伴郎，你的朋友，我本来应该和你跳一曲的，但可惜我已经有舞伴了。 ”
逐渐意识到雅各布是在告别，贝拉的眼泪终于没忍住流了下来，雅各布伸出手，他最后一次替贝拉拭去眼角的泪，“别哭，这种大日子可不能掉眼泪。”
“海特莉在等我，我要去找她了。”然后，雅各布收回了手，柔声道，“……新婚快乐，贝拉。”
另一边场地。
现场表演的乐队正在演奏欢快的舞曲，塞斯站在舞池旁看人跳舞，很捧场的替舞池内的人鼓着掌，突然肩膀被拍了拍，是熟悉的声音，“嘿塞斯！”
塞斯惊讶的回过头，“海特莉！你终于来了！”他本来还要说什么的，目光落到海特莉身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话题一转，“你今晚好漂亮啊，海特莉。”
“哇，谢谢你。”
海特莉刚刚先和不远处的比利打过招呼了，比利这边才朝海特莉露出灿烂笑容，转头就假装不经意的插入查理和苏两人之间，转移他们的话题。
比利看到海特莉的目光，举了举杯，海特莉笑着点点头示意，也拿起一边桌子上的香槟。
海特莉很自然的抿了口，看见盯着看的塞斯，“你还不到喝的年纪对吧，塞斯？”
塞斯有点委屈的点点头，海特莉笑着又喝了一口，就放到一边了。
“怎么来得那么晚，我还以为你们要赶不上婚礼了，你不是今天一早就去接雅各布了吗？”塞斯不解。
“的确是这样，但来的路上耽误了点时间，毕竟是婚礼，我和雅各布分别回去先换了套衣服才来的，你是没见到雅各布刚回来的样子，我还提醒他记得剃了胡子再来，然后到了这后我就过来找你们，他直接去找贝拉。”
塞斯想起雅各布和贝拉曾经的关系，目光询问般看向海特莉。
海特莉故意吊了吊他的胃口，一会才松口，“我相信他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塞斯松了口气。
海特莉自顾自的目光慢慢地观察在场的人，她看见了舞池里最出众的一对，一身亮丽紫色短裙的……是爱丽丝，她身边是一位帅气的金发舞伴；年纪更小的跳的很疯的大概是贝拉的大学同学；还有一些，几乎不用猜测海特莉都能看出他们就是卡伦一家的同类伙伴，过分白皙的皮肤和金色的眼睛，在人群里明显格格不入……
海特莉：“你从刚刚就一直站在这，不去跳跳舞吗？”
塞斯：“那个，海特莉。”
两人异口同声，海特莉笑了，“你先，你想说什么？”
塞斯有些烦恼，挺直了腰背，站到海特莉跟前更近的地方，“刚刚开始就有好几个人盯着你看，那些目光真讨厌。”
看着塞斯作出保护的姿态，海特莉不住地弯起眼睛，她继续自己刚刚的话，“我刚刚问你，要不要去跳舞呢，怎么样？”
“我……”塞斯还没说完，一回头，他扬起了嘴角，“我想我大概不能陪你跳了。”
塞斯开心的喊道，“嘿，雅各布！”
不远处，雅各布从人群中出现，人声热闹，灯火通明，音乐悠扬，但他的目光始终落在一个人的身上。
他远远走来，直到海特莉回过头。
舞池边的树林都挂满了萤火一般垂落的灯光，今夜星光璀璨。
海特莉穿了一身红色的裙子，不是耀眼的火红也不是深沉的酒红，混合了二者的红恰到好处，在夜空密林下低调而夺目，肩头的吊带携着几颗玫瑰花蕊，胸前柔软布料卷翘如同波浪，与之对应的还有从左腰上开始蔓延而开的细枝藤蔓，随之生长而开的花骨朵全都是精密的刺绣和花瓣珍珠，藤蔓的尽头是高低设计的斜边鱼尾波浪裙边。
神奇的是，随着海特莉的走动，衣裙上的花蕊藤蔓似是有生命一样在缓慢的绽放又收回，宛若呼吸。
当雅各布朝海特莉走去时，她也在朝他走来。
“嘿，帅哥。”海特莉声音俏皮，眨眨眼，“一个人吗？”
雅各布低头笑了笑，很自然的牵过她的手，海特莉被他拉近身前，她抬起头看他，红唇红裙，他的海特莉正人面桃花，眼眸似水。
他低沉的声音询问，“愿意和我跳一曲吗，小女巫？”
海特莉弯起眼睛，“乐意至极。”
雅各布伸手，海特莉跟着他的力度转了个圈，又被人再次揽入怀里，她没忍住，笑意从眼睛跑到嘴边，笑出了声。
雅各布的嘴角也逐渐加深，无法言说的情意注视着她。
舞池的舞曲逐渐轻柔，现场请来的乐队开始演奏优雅的舞曲，热闹的人群开始沉醉，世界就像突然的安静下来。
海特莉手轻柔地搂住雅各布的脖子，细声问他，“为什么盯着我看？”
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盯着她。
雅各布揽着海特莉的腰，低下头来，学她一样压低着声音小声的贴在她耳边说，“我只是无法把我的眼睛从你身上移开。”
明明是情话，海特莉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笑了，“嘿你知道这是首歌的名字吗？我回去找给你听。”
雅各布无奈笑了笑，配合的点点头。
海特莉继续道，“其实这是我在学校最后一年圣诞舞会穿的裙子，这可是特意在脱凡成衣店定制的礼裙，为了在那个季节穿它我还下了数不清的保暖咒……”
雅各布却抓到其他重点，“圣诞舞会，那一年你是和谁跳的舞？”
海特莉挑眉，“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问这个？”
雅各布也朝她挑眉，似乎不打算收回这句话。
当他以为海特莉没有后文的时候，她却突然的，“是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员哦！”还坏坏的吐吐舌头。
雅各布沉默了一会，突然的抱起她转了个圈，双脚离地的转圈很特别，海特莉小声惊呼。
放下来之后，她有些不满，“嘿是你问我的！”
雅各布把脑袋埋在她脖颈间，笑声听起来闷闷的，呼吸扑到她露出的皮肤上，她不自觉的推了推他。
雅各布终于离开她的脖颈，他只是像往常一样抱着她，两人的脸近在咫尺，看着她，他说，“事实上有时候我还是不喜欢烙印。”
海特莉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他才继续说，“它来得太晚了，以至于我那么久才见到你，my heart。”
海特莉的嘴角上扬。
雅各布难得的暴露自己的内心，“我嫉妒一切比我早认识你的人。”
“哇哦，原来你是这样的雅各布。”海特莉故作惊讶。
在来的路上，雅各布还在思考是不是需要再等个好时机，例如找天精心的准备一下，再叫上所有伙伴们一起见证，又或者先找到玛雅坦白从宽，征询她的同意……
但当他看见海特莉，当他对上那双绿色的眼睛，无数的吸引力夺去他的思考，他不愿意等了，他不想再等了。
舞曲的音乐低沉，逐渐接近尾声，就像他曾经错爱过的少女已经嫁给了自己的心上人，她会有属于她的新人生，雅各布和贝拉的种种过往，在此刻，终于完全的落下了帷幕。
“海特莉。”
但没关系，你听，下一首歌曲很快就要响起了，那将会是首属于雅各布的曲子。
“从这一刻开始，你会是我生命里的唯一一个，也是永远的第一个，我会以我的生命为代价，保护你，爱惜你，陪伴你，直到我的心脏停止跳动。”
对比起曾经哀伤悠长且阴雨绵绵的旋律，或许新的一首会是首热情的，阳光的，充满幸福与温暖的活泼舞曲。
“我仍旧认为烙印并不能代表一切，虽然我和你是因为烙印相遇，但我爱上你绝不止是因为烙印的原因，烙印不能逼迫你，你依旧有拒绝的权利，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答应我，选择我，比起烙印爱人……成为我的爱人好吗，海特莉？”
而那一定会是首直到永远的歌。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以生命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