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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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上无奈，心底却雀跃得要命。
“但我有一个要求，不要再搞突然袭击。”这样的吻多来几次，周惜夏真怕自己的心脏受不住。
得到想要的回答，艾秋梨脸上立刻泛起了光：“没问题！那我现在能不能亲？”
“一天一次就够了！”周惜夏忙说。
“喔……”艾秋梨有点失落，但一想到明天还有机会，心情又振奋起来，兴高采烈地和周惜夏道了晚安。
周惜夏没有吃下艾秋梨端来的夜宵，而是灭了灯，坐在地面松软的地毯上。
她来C市的出发点是想修复两人的关系，但她出发得未免太远了。
亲吻这样亲密的举动应该出现在情侣之间，而不是她和艾秋梨。
周惜夏知道，如果自己愿意告白，艾秋梨一定会答应。
但未来的风险真是她们能承担得了的吗？
就连那个突然的吻都在周惜夏的计划之外，真不知道几分钟前怎也任着艾秋梨胡闹。
本以为可以先趁着姜逐星不在时放松一下，新的事件却纷至沓来。周惜夏阖了眼，任由黑暗裹挟着记忆在脑海中激荡。
她本想借着以前的经验完善逻辑，思维却不按她安排的轨迹走，笔直地向着艾秋梨的方向去了，
艾秋梨的味道和前几次都不一样。没有血肉那么厚重，倒更像她平日身上自带的香甜味。只简单地在周惜夏味蕾上扫一圈，却像盐一样让她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周惜夏无意地联想到自己第一次尝到艾秋梨血时的情景。
这次回想起的不是腥甜的血味，而是艾秋梨的果香，以及她温软的舌尖，在两人口腔里笨拙地横冲直撞。
心甘情愿的味道，让她感到暖流在体内奔涌。
她恍然发现自己已经离过去的阴影远了许多。周惜夏抬眼望向房门后最黑暗的缝隙，她时常想象周苏菱的鬼魂会躲在那里诅咒自己。这次她也出现，身影却不似以前似的高壮。
周惜夏对她笑了笑。
*
车顺利停靠在公司楼下，艾秋梨却迟迟没有动作。她疑惑地转头，艾秋梨眨了两下眼睛，慢慢凑了过去。
“到时间了。”周惜夏提醒她。还敲了两下表盘。
“几秒钟而已，很快就好了。”艾秋梨撒娇道。她嗓音温和，咬字却很坚定，不给周惜夏反驳的空间。
“……好。”周惜夏无奈地纵容，脸上没什么特别的神情，心里却忍不住笑：明明作为fork的自己才应该强势一点，但对上艾秋梨却没什么办法。
只要她开心就行。
得了准允，艾秋梨高高兴兴地扑上来。昨晚她在互联网上徜徉许久，恶补了许多接吻技巧，今早又对着镜子演习一番，想较昨日水平一定大有进步。
一开始艾秋梨还能占上风，但周惜夏很快便吸取了经验教训，没几个动作便重新掌握了主动权。艾秋梨渐渐被吻得喘不过气，只能拽住周惜夏背部的衣料以示抗议。
不知过了多久，周惜夏才放开她，眼角发红却带着笑意：“玩够了没？再不走就真迟到了。”
艾秋梨本想反驳，可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时间，便只好撇了撇嘴，一脸不服气地下了车。
她走了几步，还朝着背后挥了挥手。周惜夏按了一下喇叭回应她。
周惜夏打算今天去C市博物馆找点灵感。C市虽然不是什么省会，但这里以前挖掘出一座大墓，里面陪葬品很丰富，所以即便是一座市级博物馆，里面的文物也很丰富。
她开车驶进停车场时，正好想起亓熙说起fork论坛里多了很多周苏菱的信息，便没急着下车，而是点开手机的浏览器。
Fork聚集的论坛没有名字，直接在搜索引擎上搜索是查不出来的。只有那些经常浏览fork信息的人才可能找到一点线索。，她点开许久未用的收藏夹，在最底下找到论坛的地址。
太久没用过，周惜夏粗略地浏览着论坛首页，本想看看有什么新鲜事，却看到周苏菱的信息明晃晃地挂在上面。
从生卒年到家庭情况，一应俱全。
好在论坛上的人对非fork和cake的正常人没兴趣，周惜夏和父亲李熹泰的内容草草划过，无人在意。
即便如此，周惜夏的资料虽然还没公布出去，但也只隔着一张白纸的距离，有心人动动手指就能知道。
好在她还没暴露自己的fork体质，不然她的信息一定会和周苏菱一样漫天飞扬。
她本打算把这些帖子举报掉，但数量实在太多，周惜夏看了一眼就放弃了。
亓熙应该有办法把周苏菱在论坛公开的信息批量抹掉，但周惜夏不打算那么做。
一来堵不如疏，fork们早有怨言，贸然删了周苏菱的信息只会让他们更起劲地扒资料，适得其反。
这二来，她还真想用周苏菱钓出来点什么。
消息不会无缘无故地泄漏，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操控。要么是姜逐星，要么是别有用心的其他人。
哪种可能性对周惜夏都很不利。
她一看，还真有人问。
在一个相关帖子下面，有个用户问道：“周苏菱的女儿可能也是fork，不知道她有没有暴露。”
底下有人回复：“没听人说过，应该是普通孩子。”
但提问者不依不饶：“万一她遗传了呢？”
“你以为这么好遗传啊？反正我还没见过一家出两名fork的，那机率得万分之一吧？”
周惜夏：这万分之一的机率还真摊在她身上了。
这也正常，fork很多都心里扭曲，维持健康人际关系很难，更别提恋爱之类亲密关系。周苏菱能一直坚持到女儿长到八岁，已经是惊人的耐力。
她发消息给亓熙：在吗？起来干活。
等了一会儿对方没回复，看来是还没起床。
周惜夏不急，她今天的计划主要还是搜集素材，周苏菱的事虽大，但还没紧急到那个地步。
*
等周惜夏走到第三个展馆时，手机震动两下，是亓熙的消息：“起了起了。”
她发了个猫猫搓爪表情包，“您有什么吩咐吗？”
“帮我查查fork的论坛的用户信息，尤其是那些爆料周苏菱的人。”周惜夏一字一句地打在对话框里，“我不会提供cake，但是金钱方面的条件可以随便开。”
虽然周家的其他人都疏远她，但不代表想把周惜夏饿死在外头。周惜时逢年过节也会给她打钱当生活费，再加上周苏菱剩下的遗产，周惜夏不是奢侈的性子，因此攒了一笔不小的储蓄。
除了食物，亓熙也会需要钱。周惜夏想得明白，既然满足不了亓熙对cake的需求，她还能用钱砸。
但这次亓熙不同意。
“拜托，那个论坛保密性做的有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破解很难，而且要花费很多时间。如果只拿钱当报酬，对我来说这笔买卖性价比不高。”
时间的确重要。周惜夏问：“没有别的办法？”
对话框顶上，亓熙的名字变成【正在输入中……】过了好久都没有消息发过来。周惜夏耐心地等着亓熙回复。
“不过，有个办法会快捷一点。”
“什么办法？”
“管理员后台。管理员的账户说不定能看到浏览者的后台地址。”
周惜夏顿了顿，“你是想让我用周苏菱的账号？”
“这是最好的情况。不过周苏菱已经去世这么久，估计也没人知道她的ID和密码，所以我认为不太可能。”
亓熙补充：“我觉得这个办法不太实际，所以一开始没直接告诉你。”
周惜夏：“我会想办法的。”
“加油，我很看好你。”亓熙很喜欢这个客户，既愿意听建议又给钱爽快，如果周惜夏愿意拿cake交换，亓熙可以把她升级为自己的超级VIP。
亓熙的担忧在周惜夏看来并不是问题。
周苏菱没有明着告诉周惜夏，但以另一种方式将账号交给了她。
她略一整理博物馆里拍摄的照片就驱车回家，匆匆在玄关处踢掉鞋子，就冲进自己的房间。
房间角落还放着一个没有拆开的箱子，黄色的胶带落了灰，周惜夏拂去灰尘，将胶带划开。里面装着的都是笔记本，装订古早，纸张泛黄，一看就是二十多年前的流行款式。在那个年代拥有这样的笔记本一定是件乐事，可这些笔记本的主人早就不在了。
周惜夏将笔记本一本本取出，熟练地翻找周苏菱的记录。
这些都是周苏菱的日记本。里面记载了周苏菱从少女到青年期的各类事项。周苏菱被带走前把这些日记藏在地下室，周惜夏后来才找到。后来无论她搬到哪里，这些日记就会跟到哪里。
仿佛有了这些笔记本，她的家庭就还算完整。
她已经不知道翻看过多少遍了，对周苏菱的每一句话都烂熟于心。关于论坛的内容，还是在周苏菱最后的几本日记里写得最多。
案发前使用的最后一本笔记本里，周惜夏找到了周苏菱更改密码的记录。
“又有人试图跟踪我的账号，也许这次不能再坚持了，必须修改密码。”
“新密码是女儿的生日。”
是周惜夏的生日。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第 3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