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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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CAA虽然不是职业篮球，但因为是进职业的跳板，很多大家心知肚明的规矩都和职业圈保持一致，比如不能去对手的更衣室。
现在韦伯忽然放话要去找大卫，教练当然被他吓得不轻，以为他这是气上头了要去打架。
结果追出去看了一眼，这小子倒还算冷静，只是等在客队通道入口那里。
大卫被随队工作人员告知，亚历山大·韦伯想找他，正等在更衣室外面时，非常不解。
“找我？”他不是都借着赛后致意放过狠话了吗？
“是的，他拜托我回来的时候跟你说一声。”那个工作人员也很困惑。
“……好吧。”
考虑到在对方主场晾着对方的头牌不太好，大卫决定出去看看。
此时的场馆内，观众正在陆续退场，没有人注意到北卡的核心跑到了客队更衣室通道附近。
大卫从更衣室出去，倒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大卫开门见山，直接走过去，问找他什么事。
韦伯听到他的声音回头，说：“想跟你约1v1，有兴趣吗？”
“我们不是一个学校的，不太方便吧？”大卫说。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可以去找你。”韦伯顿了顿，“也不会耽误你日常训练。”
大卫上大学之前，经常跟安德鲁练1v1，那个时候校队整体实力不行，他们俩想赢球，想提高各自的水平，只能用这种笨办法。
等进了杜克，他就不再有这个烦恼了。
倒不是说大学里的队友水平强，可以随便练，而是查尔斯教练搭建的训练体系更侧重于练团队配合，以及队友与队友之间的默契——他不是那种鼓励队员打英雄球的教练，在他看来，大学篮球最重要的功能是让没进入职业圈的年轻人积累足够的战术素养。
因此这几个月，大卫确实没跟谁练过1v1。
现在韦伯提出来，他一方面觉得这人的胜负心真是可怕，一方面又有点心动。
毕竟韦伯可是NCAA目前最厉害的抢断高手，跟这种人1v1，对自己的控运肯定有好处。
当然，这事对他有好处的同时，对韦伯的好处同样不小。
只是这种互相促进共同进步的事，怎么看都不该发生在几分钟前还在球场上针锋相对的他们俩身上。
大卫难免迟疑。
迟疑到最后，他忍不住问韦伯：“所以你为什么会想跟我练1v1？”
韦伯不假思索，说他查了一下赛程，下次打杜克在一个月后，他等不及。
大卫：“……”
所以这人是根本没想那么多，就是想尽快找回场子是吧？
大卫哭笑不得，一时间无言以对。
但最终他还是点了头，并跟韦伯交换了联系方式。
常规赛已经开始了，比赛和训练的日程排得很紧，他们想要约出来练1v1，也不是什么很简单的事，具体什么时候约，还得结合彼此的日程表来决定。
得知韦伯找他是想约他1v1，罗恩和约克都很惊讶。
尤其是今天跟他一起出场了快三十分钟的约克。
约克说那家伙十分钟前还是一副想杀了你的架势呢，怎么又主动找你1v1啊？
大卫笑了，说因为他还是很想杀了我，但下次对决还有一个多月。
约克：“……不愧是他。”
罗恩也挠着脑袋表示，亚历山大·韦伯这个性格，真是比传言里还夸张。
不过要大卫说的话，他其实觉得胜负欲强不是坏事。
NBA可不需要好好先生。
这时又有工作人员找进来，说需要他和约克去出席赛后新闻发布会。
“放心，这个不是直播，就是问一些问题，拍一些照片。”带着他们往新闻室过去的时候，随行的球队工作人员向他们解释，“也不会持续太久，最多十分钟。”
约克：“我知道。”
大卫也点点头，表示自己没问题。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在他们俩走进新闻室的那一瞬间，提前抵达的各家媒体，竟整齐划一地鼓起了掌。
掌声持续了三十多秒才停。
结束电视台采访的查尔斯教练看他们俩愣住，就告诉他们，这是NCAA一个不成文的传统。
新生出场二十分钟以上，就能得到当天到场的媒体的掌声。
约克很惊奇：“我父亲竟然没告诉过我。”
“你父亲打NCAA的时候，还没有这个传统。”有一个记者笑着插了一句，“这个传统是十五年前开始的，当时也是一场揭幕战，老查尔斯用了一个各家球探报告里都不看好的新秀，结果那孩子打得意外地不错，他就跟我们商量，等赛后的时候，能不能一起给那孩子一点掌声。”
鼓励新人总归没什么坏处，所以后来大家也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大卫听得很感慨，心想教练还真是用心良苦，难怪就算是杜克成绩没那么好的几年，也一直不缺天赋卓绝的年轻人来投。
正这么思索着，赛后新闻发布会也开始了。
大卫和约克分坐查尔斯教练两边，陆续拿起桌上的话筒，回答给他们的提问。
虽然记者们愿意持续多年践行查尔斯教练给新人鼓掌的倡议，但进入工作状态，又一个个变得十分犀利，都想哄着他们说出一点好写新闻的话来。
其中有一个更是直接问大卫，你今天作为杜克男篮的首发控卫，赢下了上赛季的冠军控卫，作为对手，你对亚历山大·韦伯今晚的表现有何评价呢？
大卫答得非常官方：“他很强，只是我们今晚的表现更好。”
记者一听就懂了，虽然这孩子只有十八岁，但想哄骗他说出点“大新闻”，还真是有点难度的，再加上一向护短的老查尔斯也在场，只好放弃。
后面的问题都和球场上的细节有关，这一师二徒都愿意多说几句，最终和谐地散了场。
再度回到更衣室，其余人都已洗过了澡，大卫和约克不敢耽搁，立刻钻进浴室，一人一个隔间，冲刷掉一身黏腻的汗水。
洗到一半的时候，约克忽然叫了他一声。
“克里斯托弗。”
大卫不解：“怎么了？”
约克说我能不能也找你练1v1？
大卫：“……啊？”
“我们俩的位置差得有点多吧。”大卫说，“你怎么想到要跟我练1v1的？”
“你的控运太好。”约克说，“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传统四号位打法，以后应该经常会去防外线，所以我需要尽可能多地跟进攻好的外线球员对位。”
大卫想了下，约克确实不是那种只蹲守篮下的蓝领型大前锋，他机动能力太强，速度也快，在场上随时会跟任何一个位置对位，他想对着自己练防守也很正常。
“你介意跟韦伯一起吗？”大卫说，“我可能抽不出那么多时间来，但是如果你们两个一起，我们三个人就可以轮流练1v1。”
约克沉默了两秒，再开口时，语气明显不太情愿。
但他说的是他没问题，只是不知道韦伯会不会不同意。
“我去跟他说。”大卫很有信心，“他会同意的。”
约克很好奇他为什么这么肯定，洗完澡出去的时候，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他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笑着说：“因为是他有求于我啊。”
1v1本身对他们都有好处，但韦伯迫切地想要一雪前耻，需求自然比他强烈得多。
他提出加一个人的要求，韦伯也只会同意。
果然，回学校路上，大卫联系韦伯商量这件事，韦伯没怎么纠结就同意了。
当天夜里，大卫主动建了个WhatsApp群，把韦伯和约克都拉了进来，方便三个人对日程安排选时间。
北卡的下一场比赛在三天后，还是客场，在那之前，韦伯肯定是没空的，不过那场打完，他们的再下一场要一周后才打。
韦伯想在那一周里挑个时间。
大卫和约克都没有异议。
最终他们选了下周六夜里见。
不过在这之前，大卫的首要任务是帮助队伍拿下本赛季主场第一战的胜利。
杜克大学的赛季主场第一战对手是弗吉尼亚大学。
这所学校的篮球实力不如杜克和北卡，但在他们所处的这个赛区也算一个强队，太不当回事的话，还是有可能翻车的。
好在拿下赛季揭幕战后，队员们也正兴奋，查尔斯教练趁热打铁，又是一通苦训。
周四下午，他们在主场迎战弗吉尼亚大学，从上半节的第五分钟起，得分就一直在压制着对手。
全场比赛结束，杜克以12分的优势，拿下赛季第二场胜利，领跑赛区。
同时大卫也真正意义上，在自己的专业里出了名。
他们专业不收体育特长生，他的同学们也几乎都是冲着社交来上学的富二代，平时根本不关注男篮校队。
但这场比赛在杜克主场打，打完之后，学校为了庆祝取得两连胜，在校内官网上，把这个消息置了顶。
大卫的照片，就明晃晃挂在那置顶内容上。
站的还是最中间的位置。
这下那群完全不关注男篮的艺术史专业学生当然也看见了。
周五下午，大卫去上专业课的时候，就被一大群人围住，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卫：“呃，就是这么回事？”
“可是我们这个专业不是不招体育生吗？”
“对啊！”
大卫看着表情各异的同学，平静地开口：“所以我确实不是体育生。”
一众同学：“……”
你都在杜克打上首发控卫了，你还不是体育生？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01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