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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东海6 ...

  •   更惊人的一幕发生了,蔚心兮将庄笙逼至角落,瞪着血红的眼,双手死死搂住庄苼的脖子,踮起脚尖,仰着红透的脸就要往上啃去......

      许是这具柔软的身体太火热又太主动,庄笙愣神一瞬,几经颤抖,缓缓将手放在蔚心兮腰上,微低下头,眼看两人就要亲着了!

      郁夜见这势头要往活.春.宫的方向走了,立即一叠声高喊清心咒:“宿林宿林宿林!”

      庄笙动作一僵,神花趁神篱拖住了高人,闪到他俩身边,一脚将紧抱在一起的狗男女无情地踹进海里!

      陈无宁:“……”

      眼看庄笙落海,高人再顾不得打架了,一剑暂时击退神篱,纵身扎进海里。

      豪华游船终于被陈无宁这方全面占领,四人整齐趴在栏杆上,伸长脖子观摩海里的盛况。

      神花甚至取下一盏还坚.挺着的风灯,往其中灌了灵流,这片小小的海面刹时照得锃亮。

      高人一把将庄笙送回到甲板上,顿了片刻,又跳下去将蔚心兮抛了上来。

      海水冷咸,庄笙和蔚心兮喝了几大口,不停呛咳起来,脑子也显得活泛了些。

      七人站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列,面面相觑。

      庄笙环视一圈,终于捡着一个认识的,对那位高人说道:“哑伯,你在做什么?我怎么在船上,我记得我在家啊。”

      说完这句,他甩了甩头,嘀咕道:“哦,我忘了,你又聋又哑,听不见我说什么。”

      他放弃与哑伯沟通,朝陈无宁这边看来,问道:“你们几个又是谁?”

      除了突然冒出的蔚心兮,陈无宁结合所看见的,差不多猜完了整件事情的原委。他见庄笙一脸迷茫地左顾右盼,叹了口气,抬手卸下伪装,抹干净脸。

      看他扒下一层脸皮,露出本来的面目,庄笙的嘴巴渐渐张圆了,见鬼一般道:“陈、陈无宁,是你!”

      郁夜早就受不了这副丑妆,在旁默不作声地扯了胡子,抹去疤痕。庄笙的视线朝他转去,手一指,再次不可置信道:“还有你,郁疯……夜!”

      庄苼肉眼可见的焦灼起来,在甲板上来回转圈,看看他们,又看看远方,除了茫茫大海和沉沉夜色,什么都没寻到。

      郁夜没计较他出言不逊,无奈开口:“宿林不在此处。”

      庄笙的眼圈蓦地泛了红:“宿林哥在哪里?”

      郁夜一抬下巴,示意向旁边站着的双胞胎,道:“我不清楚,你问他俩。”

      话音一落,神花神篱直截了当地拒绝道:“无可奉告。”

      庄笙明显受了刺激,身形一晃,气血又涌了上来。他体内压制的热潮再次翻滚,迅速蒸干了方才落进海里湿透的衣袍。

      旁边的蔚心兮状况同样不妙,她一直没有清醒,迷迷糊糊间,脖子到脸迅速涨起一层红晕。她支撑不住了,软锦锦地扑向庄苼......

      庄笙用胳膊肘顶了她一下,就这一触,强撑的清明好似又被夺走了,两具热烫的□□抱在了一起,双双倒地。

      哑伯全程一动不动地盯着庄笙,见他摔倒,就要冲上去扶他,陈无宁快一步抬起胳膊,挡住了哑伯伸向庄笙的手——

      四目相对,双方同时拔剑砍向对方!

      好在这场战斗很快结束了,哑伯方才打了许久,体力早已不支,而陈无宁的修为深不见底,他接上几招,便知自己不是对手。

      哑伯瞪眼看着自己被一条红绸绑成个粽子,脸上带着极不甘心的屈辱。

      甲板地面,庄苼和蔚心兮像两条蛇一般扭动着,哼哼唧唧的,眼里都透着情不自禁的迷离,爪子不停伸向对方,似乎恨不能立马将对方拉进怀里乱摸一通,陈无宁瞧着,不禁皱起了眉。

      旁边还有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参精,他俩似乎同庄笙有不共戴天的杀父夺妻之仇,每当庄苼和蔚心兮扭着缠到一起,就凑上去一人一脚,将各自踢出去老远。

      神花神篱还把着力度,并不踢断庄苼的骨头,也要让他狠狠挨个痛。

      绑成粽子的哑伯听不到又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庄笙被人踢来踢去,牙都咬碎了,场面一度糟糕。

      郁夜十分会看陈无宁的脸色,上前解忧道:“这是中了催.情.药,就是春.药。”

      陈无宁忍着不适道:“如何解?”

      郁夜在他耳边小声嘀咕:“除了上床,就只能放血了,看这药效,估计得放半身血才管用。”

      这桩婚事的来龙去脉陈无宁已大致清楚,新郎新娘双双被调包,算哪门子成亲,又如何能……上床。

      郁夜见他眉毛打结,没犹豫,直接做了选择:“就放血吧,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如何能睡到一块儿去?受伤还能救,可以养,若真这样了,等他们醒来后,说不定直接一刀抹了脖子干净,救了也白救。况且庄笙听见宿林的名字就能短暂清醒,意思再清楚不过。”

      他声音不大不小,神花神篱又不耳聋,他们虽然不清楚中间的事,但郁夜最后的那句话已经相当直白,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两人捞起庄笙和蔚心兮的手腕,并指如刀割了下去。

      船上顿时鲜血如注,哑伯喉咙里发出磨刀般难耐的嘶吼,扭着要去庄笙的旁边。

      郁夜挥挥手,踏歌会意,伸出一角蒙住哑伯的眼睛,直接扔进了船舱。

      神花神篱虽然看不惯这对狗男女,但也不是真要他们死,眼看血放得差不多了,兄妹俩替他俩止住后,从手心捏出一截参须磨碎了,掰开两人的嘴灌下,算是吊住了半条命。

      整艘船被浓重的血腥味包裹,陈无宁听见船底有闷声传来,船身突然震了一下。他趴到栏杆边,没看见什么,船身猝不及防地又震了一下,随即,撞击声越来越明显。

      一行人明显发现船在下沉,像是底部破了洞。

      就在他们死盯水面时,一条巨大的鱼露着白森森的齿列从海底跃了上来!

      鱼太大了,几乎有这艘船一般大,凶猛地朝船撞来!

      不好,船已经在漏水了,但凡再撞几下,连船带人必跌进海里。陈无宁拔出无阻,蓄足灵流隔空砍去!

      巨鱼的牙齿被打落了几颗,嘴角也被砍出一道长长裂口,重新跌回了海里。

      不过这鱼相当聪明,吃了一击后便安静了,随即船底又传来“咚咚咚”的闷撞声!

      陈无宁就要跳海,被郁夜一把拖住:“你干什么!”

      “船要沉了!”陈无宁吼了回去,看见郁夜发红的眼眶,知道他急了,只好放轻声音安抚道,“没事,我下去杀了它就上来。”

      关键时刻,郁夜可不吃他那套:“太危险了,你当这是陆上?”

      他们说话的间隙,船底传来的撞击声逐渐变小,郁夜及时发现端倪,道:“嘘,别动,听。”

      从海底传来一阵空灵而悠远的音调,陈无宁听着竟觉得悲伤,他还没来得及压制这股莫名冒出的情绪,海里刹时起了一个大漩涡,这条船飞速跟着漩涡的方向往下坠去,“咕咚咕咚”的进水声也愈发清晰!

      眼看船的底层已经泡进海里,下坠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陈无宁对所有人道:“我带庄笙和哑伯御剑,神花神篱变回本体,郁夜你把蔚心兮和他俩带上,能飞多远是多远!”

      海水已经漫到二层甲板,没了踏歌绑着的哑伯飞奔到庄笙身边,见庄苼的脸色苍白如纸,火上心头,一双眼狠狠剜着陈无宁。

      此时,前方海面响起一阵骇人的浪涛声,众人俱一震,止住手上的动作望去,只见平静的海面凭空从底下冒出另一艘船,海水从桅杆顶处向四周流下,形成一圈水幕。

      水在海里溅起巨大浪花,一层莹白色的结界光晕渐隐下去,船上情形显露出来。

      此时,陈无宁已经看不见别的了,因为乌雪泥就在那条船上!

      她被捆仙索从肩到脚绑了个结实,嘴被什么东西封着,只能发出“呜呜呜”的闷叫声。

      郁夜来不及拉住飞过去的陈无宁,方才愣神间隙,他瞥见哑伯要带着昏迷不醒的庄笙跳海而去,只好上前与哑伯缠斗起来。

      郁夜一边打,一边吩咐踏歌绑住庄笙,跟着无阻往另一条船上飞。

      距离乌雪泥所在的船还有一小段距离,被剧烈的海风吹过后,陈无宁糊涂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些,抬手把五花大绑、奄奄一息的庄笙召到手边,止住向前的动作。

      陈无宁御剑站在两条船的中间,这才有空去看那条船上的人。

      船上乌泱泱站了几十个手持佩剑、白衣蓝衫的青年,他们神情肃穆,几乎一直盯着自己这边,一看就是庄府门下的弟子。

      站在众人前面的,除了极个别以外,大多都是他熟悉的面孔。

      贺暮云被两名修士一左一右用剑挡着,他没管站在剑上的陈无宁,只一脸忧色地盯着乌雪泥,想上前,又不能上前。

      陈无宁不禁猜道,应该是小师妹的这张脸保着没出大事,想来贺暮云已经认出了她,从中周旋着。

      贺暮云旁边的那个侍郎家公子则十分悠闲,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立在一旁看热闹。

      站在众人最前方的,则是九年前,在鲸山小院有过一面之缘的梅乐。

      想当年他们还能在疾风暴雨天里煮一壶茶讲讲道理,如今再见却是兵戈相向,人生果真无常。

      与梅乐站在一起的是郁洲,他的衣服半干半湿,拿在身侧的剑还在往下淌血,冷眼瞧着对面郁夜的那条正在下沉的船。

      乌雪泥说不了话,只好一个劲扭身上的绳索,她虽然急,却没有哭,拼命朝陈无宁眨巴眼。

      两方都默不作声。

      最终,还是郁洲作为局外人率先开了口,对梅乐道:“梅长老,我看这样对峙下去也不是办法。就这一个小姑娘,想来不堪大用,远远比不上庄公子金贵。不如一命换一命,也别伤了无辜性命,你看如何?”

      梅乐脸色很不好,直言道:“郁洲,你是贵客,但老朽不得不说句不大中听的,此事本与你无关,你高兴,便在旁边看着。不高兴呢,最好也不要搀和,毕竟这是庄家的家务事。”

      梅乐在仙门里混迹百年,自然不是个笨的,从郁洲毫不犹豫跳下海,帮那船人杀鲨鱼的时候,他便多了几分警惕。只不过碍于浑夕派的颜面,只将话说委婉了,希望郁洲能识趣。

      在庄笙的安危和得罪其它仙门的选择上,梅乐果断选择了自小看到大的孩子,毕竟庄苼也是他的半个儿子。

      况且,这桩事若说出去,怎样都是子桐派占理。

      他话毕后,转向陈无宁道:“上回见面,还只能唤声陈小公子。如今陈小公子长成大人了,时光匆匆,年华易逝,不知陈公子近年可好啊。”

      陈无宁没心思与他叙旧,只冷冷道:“放开她。”

      见对方态度,梅乐不悦地垮下脸:“陈公子,这便是你不讲道理了。一别经年,庄府虽是小门小户,也懂得什么是待客之道,你何须易容混入。”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这般也无妨,大约也能算做陈公子行事低调。但不论在哪儿,无故生事就不对了,你说是不是?”他面色一凝,语气陡然森冷,“当下已造成这种局面,一上来就叫老朽放人,不该给个交待吗?!”

      陈无宁脸上凝满杀气,回怼道:“倘若晚辈光明正大地走进庄府,怕是你老人家得坐立难安,这点孝心,晚辈还是有的。至于给个交待,不是长老你,该给众人,特别是庄笙,一个交待吗?!”

      他张嘴直挑要害,梅乐环顾四周,没看见那个人,压住怒色道:“这话说得,像是陈公子要为庄府少爷从庄府讨个公道似的。你既如此热衷于伸张正义,为何搅他的亲事不说,还将他折磨得半死不活,谁该与谁交待,心里总该有数!”

      陈无宁岂会轻易被他人的三言两语迷惑,听见这番说词,愈加不客气道:“梅长老真能强词夺理,你家少爷到底有没有成亲,庄府上上下下,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至于他现在的这副模样,难道不是你们造成的?打着为他好的旗号,让他做尽违心事,也不怕污了一世名门的脸面!”

      他话里透露的信息太多,船上一阵骚动,几十个修士听后纷纷交头接耳,看来真正参与到这件事里的人并不多。

      梅乐的脸绷得死紧,呵斥道:“一派胡言!”

      “晚辈从不胡言乱语!”陈无宁抬手将一张符纸送到梅乐的船上,修士们以为他要率先发难,纷纷拔剑出鞘!

      这时,一旁的郁洲开口道:“诸位不必惊慌,待我查看一番。”

      郁洲捡起那张符咒,扫了一眼,神色颇有些疑惑,陈无宁顺着说道:“各位对这张符咒眼生并不奇怪,这是十分罕见的双生同行咒,持主符之人控制持副符之人的所言所行,这张是主符,副符用在了谁的身上,想必各位已经有数。”

      他一通说完,咬着后槽牙重重地道:“有人,替庄少爷拜了堂,成了亲!”

      一船刹时哗然,陈无宁而后冷笑一声:“倘若庄苼心甘情愿成这个亲,何苦用这一出?”

      除了躁动的几十名蒙在鼓里的修士,诸如贺暮云等人也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怀疑今晚到底看了一场怎样的婚礼。

      梅乐气极,瞪着陈无宁道:“儿女婚事,向来由父母作主,你个小儿懂得什么!”

      陈无宁冷漠道:“这等大道理,晚辈自然不懂,也不屑懂!”

      梅乐难得再纠缠这个问题,坚决道:“不管这门亲事是否为苼儿所愿,他与少夫人成亲之事已成定局,来来往往的宾客皆是见证,容不得尔等在此胡搅蛮缠!”

      陈无宁不屑道:“新郎调了包,你还口口声声说是定局?那请问长老,庄少爷同谁成的亲,少夫人现在何处,可是自愿?”

      梅乐手一指,喝道:“你——!!!”

      陈无宁打断道:“梅长老不敢回答,因为新娘也被调了包!”

      他一扫满船人的讶然之色,嘲讽道:“是的,与你们傀儡少爷拜堂成亲的,同样另有其人,就在那艘快沉的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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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东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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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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