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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遇难逃亡 ...

  •   卢洪杰率领的这两万多兵马被鲜卑的军队打了个措手不及,有的人还在呼呼大睡就被叫起来,手忙脚乱的找武器,衣服都没穿好就提着刀出营帐砍人了。
      好在卢洪杰能被举荐为主帅,抛去身上那些个世家子弟的臭脾气,还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他快速召唤部将统管下面的士兵。
      肃清慌乱的局面后,卢洪杰有条不紊的下令,虽然他的兵没和北方的北方的胡人打过仗,但他年轻时去北境打过仗,在镇北侯手下混过几年,倒也还算是清楚胡人的特点。
      他这支大军人疲马累,可对方远远的从西藏穿过来,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胡人力大,马术高超,善用弯刀和长弓,但陇州一带不同于北境的平坦开阔,多是高山叠嶂,连官道都弯曲绵延。
      卢洪杰利用山地的地形,让一支军队在前方和胡人拖着,另一批人马绕过林子从周围包抄过来。
      这次还没到前线就丢了边城,可谓是在打他的脸,正好用这五千胡人来涨涨士气,卢洪杰仔细看着形势,可谓是对这次的战功势在必得。
      前方战场正在酣战,鲜卑军队却突然混乱起来,卢洪杰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定是后面偷袭的人得手了,当下哈哈大笑,提着强弓上马。
      “驾!”驱马来到阵前,鲜卑军队被围在大庆军队中间,犹如牢中困兽,四处冲杀而不得出。
      卢洪杰眼睛紧盯一处,从马鞍上取了三支箭,拉开强弓,弓如满月,手指一放三箭齐出,直朝鲜卑将领而去。
      这是他的成名招式,三箭齐发,只要瞄准了,绝无可躲。
      鲜卑小将看到射过来的箭了,三支一起,避无可避,只能咬牙侧过身子躲过一支,又用刀挡掉一支,剩下那支箭直接穿透肩胛,小将捂着肩膀直直栽下马去。
      将领受伤,一时间被围困住的军队慌乱起来,可卢洪杰却皱起眉,一个小将带着五千人怎么敢偷袭两万大军。
      不好,中计了!
      卢洪杰脸色大变,连忙打马往后方跑去,副将跟在他身旁护卫着,他们刚赶马跑出一截,四周就响起胡人特有的嘹亮胡哨声,一时间四周的山林里蹿出不少军队。
      大意了,原以为是自己用兵狡诈,却不想这五千人只是个饵!
      也是,这些个胡人远远从北境赶过来,怎么会只有这五千人就敢擅自来送人头。
      卢洪杰拉着缰绳,战马原地转了一圈,让他看清四周的形势,此处开阔,周围的山林都有鲜卑军队走出。
      他的两万五千大军如今被分散了,刚才遣了八千亲兵四处围攻,剩下的也从营帐到这里被拉长了七八里的战线。
      没办法,只能由跟在卢洪杰周围的亲卫围着他冲回营帐,和大军汇合。
      南瓯这次集结十五万大军犯边,也是乌谷得知北方匈奴不时犯边,蠢蠢欲动才起的心思。
      要知道这些年鲜卑和匈奴向来不和,但实力不够只能窝着不敢露头,乌谷就趁着匈奴要犯边和鲜卑联合,许诺诸多好处,又送上大批财物以示诚意。
      这才哄得鲜卑大老远的借出八万大军绕走西藏羌族一带赶来。
      这次卢洪杰遇到的就是鲜卑探路的前军,拢共一万,由日律推演率领。
      也是他倒霉,日律推演是鲜卑老将了,在北境也和镇北候周旋过,当初卢洪杰在北境时日律推演见过他。
      没想到这次到是让他两又遇到了,日律推演骑在战马上,从腰间扯下酒囊灌了几口,酒水顺着浓密的胡须洒下一些,他毫不在意的抹了一把,把酒囊丢给身边的人。
      那人抬手接住,和身边的兄弟分着喝了。
      战事从开始到现在不到一个时辰,就初见分晓,初时灰蒙的天色被升起的日光照亮,三月的日光无情的照亮了下方血腥的战场。
      一切的吼叫和厮杀都无所遁形,卢洪杰带领的这支大军还没到达前线就被打得四散分离。
      卢洪杰一边奔往营帐和大军汇合,一边大吼逃兵必杀,可现在根本没人有空去管慌忙逃窜的小兵。
      无法,士气低迷至极,眼看没有胜算,卢洪杰只能带着自己慌忙集合起来的一万多亲兵逃往陇源。
      至此,无人阻挡的一万鲜卑胡军肆虐开来。
      日律推演没有派军追赶,他们的目的不是那个,就这一万人,真硬刚不是明智之举,惹急了卢洪杰,让对方豁出去来个鱼死网破反而不美。
      不管是匈奴还是鲜卑,这些胡军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烧杀抢掠无所不作,胡军上层将领不会管他们的暴戾行为,还公开鼓励这种风气。
      他们这支前锋军只带了足够三日的干粮,轻装上阵,打算直接沿路边走边抢,所以剩下没逃过的大庆士兵,都没有被当俘虏的机会,直接被当场砍杀。
      在搜刮完大庆军队留下来没能带走的物资辎重和马匹后,连地上尸体上的财务和武器都被搜刮干净。
      刚打了胜仗,也不急着干什么,接下来在这边境内搞破坏就好,日律推演带着军队朝着卢洪杰逃跑的地方慢慢赶过去。
      好巧不巧,沈泽安他们就往盐源县绕走陇源,因为就是这样,他们没遇上卢洪杰带领的逃窜大军。
      但是遇上了边走边抢的鲜卑胡军!
      军队行军只要不拖延,向来比他们的步程快,胡人打败大庆军队后,为了自己能够抢到更多东西,有的小首领分开来带着自己的手下劫掠。
      步行的从近处开始,战马多的,就心照不宣的带人纵马往远处奔去。
      既然近处的留给这些兄弟瓜分了,那他们就得尽早往远处赶去,谁先抢到的就是谁的,这是他们的传统。
      胡人军队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冲向四周,俨然把陇州之地当做了自己家劫掠的马场!
      胡人骑马行军极快,就算是有少部分人因为劫掠抢杀拖住了脚步,沈泽安一行人也被剩下的人在中午的时候碰上了。
      马车还跑在偏僻的官道,四处都是山林和峡谷,就这样都可以隐隐听到远处传来的厮杀哭喊。
      李沐五官要敏锐些,他是最先听到的,一直紧绷着心神的他一听到声音就掀开马车帘子看,远处的山林升起一大片浓烟。
      这是远处被烧了的村子冒起的黑烟,他们不知道,却也能大概判断出军队离他们不远了。
      不行,马车速度不够快,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追上,这时候只能抛弃这个累赘。
      李沐连忙收拾了些必要的东西,一部分塞在怀里,一些匆匆裹在挎包里背着,又收拾出来几个包袱,马车靠路边停下后,沈泽安给黄平他们一人丢了一个。
      里面装了干粮和一些药,还有些钱。
      马车被丢弃在原地,一共三匹马,沈泽安和李沐共骑一匹,其他三人自己分着用剩下两匹。
      马车就这样丢下路边,就是明摆着告诉胡人前面有有钱人,但时间不够,也没功夫把马车藏好,几人只能把马车就这样摆在大路上,快速驾马赶路。
      每个城池都是有防备兵的,不管怎么说,城门一关都能抵挡上一阵,他们必须赶在城池关闭之前到陇州城。
      马飞快的在路上奔驰,但架不住时运不济,在路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几人迎面撞上了一队胡人。
      “吁!”李沐连忙扯住缰绳,让马停下来。
      想往来时的路退去,但不行,这里都有胡人,身后的官道肯定有赶来的。
      眼前来的胡人大概五六个,身上七零八碎的挂着些值钱的东西,想来是刚劫掠完和其他人散开的。
      见到他们五人,几个胡人眼里的贪婪藏都藏不住,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的三匹马和……被李沐圈在怀里的沈泽安。
      黄平他们几个年纪不算大,也不会什么武艺,现下见到几个身上带着煞气的胡人,面上强撑着,实际手脚都有些发软,这样子留在这里就是碍手脚的。
      李沐衡量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当机立断的让黄平他们几个往岔路跑去。
      “东家!”黄平他们虽然害怕,但也不愿意在这时候独自逃跑。
      “别在这儿碍事,我抽不出身护住你们几个,快走!”李沐没和他们废话,抽出身后的大刀,直接吼了一声。
      黄平他们下意识看了眼沈泽安,沈泽安目光沉静,没什么慌张的样子,他们心中稍安,用力抽了一下马屁股,纵马往岔路跑去。
      这些前后不过一分钟的事情,见那三个毛头小子跑了,几个胡人有些不满,那可是两匹马,值钱着呢。
      他们只有三匹马,见此情形,对视了眼,分了两人骑马过去追,准备留剩下几人对付李沐。
      还没跑出去呢,就被李沐驱马上前拦住了。
      那两人也不含糊,眼中含着轻蔑,手上倒是一点都不留情,弯刀刷刷就砍下来。
      李沐单手抬着刀就挡了下来,手臂上的肌肉鼓胀,沈泽安接过缰绳稳住马匹,让李沐得以施展拳脚。
      沈泽安轻轻夹了一下马腹,马匹擦着两个胡人中间的地方跑过去,穿过之后,李沐把套在身上的弓取下来,快速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弓箭,刷刷两箭就射下来一个。
      见李沐身手了得,剩下的人也不看着了,连忙赶上来帮忙,李沐丝毫不惧,抬刀就砍。
      李沐力气极大,手上这把重刀约莫二十多斤,他喔在手上耍的武武生风的,仿佛没有重量,眼看大刀就要落在身上,那个胡人抬刀横挡着。
      李沐手上用力,就这样生生劈了下去,胡人大叫一声,手上挡不住,直接被从头劈下。
      沈泽安也没闲着,为了防止其他几人近身,拿起李沐的弓箭,搭弓射箭。
      他准头还不错,但是力气不够,李沐这把弓箭他只能勉强拉开,因此射箭的速度慢了些。
      从小再马背上长大的游牧民族,在射箭上自然不差,轻轻松松就躲过了,但也还是被拖住了一下。
      手越来越酸,沈泽安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了,在他准备再搭一支箭的时候,突然被浇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他一转头就看到了一片红,沈泽安瞳仁微颤,就这功夫,李沐已经驾着马又杀了一人了,眼看就剩下三个人了,身下的马屁股突然被砍了一刀。
      本来就体力不支的马匹受惊,一下子发狂乱跳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动让李沐和沈泽安措手不及,李沐用力的拉住缰绳,实在控制不住。
      连几个胡人都往旁边走了一些,以免高高扬起都马蹄踩到自己。
      “抓紧我!”实在无法,李沐只能狠下心一手搂住沈泽安的腰,一刀捅进马脖子里。
      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马匹嘶鸣着缓下动作,等到狼狈的滚下马时,两人摔的眼冒金星,好险没被马踩个半身不遂。
      人从马上摔下来是没摔个好歹,但是站在旁边的胡人这时候可是猖狂的笑着走过来了。
      他们也不为同伴被杀而痛心,胡人崇尚强者,那三人死了是自己没本事,但到底还是有些恼怒,现在见两人狼狈的要落在他们手里,几人不由得笑的狰狞。
      李沐刚才滚下来的时候忙着护住沈泽安,整个人是背朝地摔下来的,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疼得他两眼发晕。
      现在也顾不得看自己的伤势,他拽着沈泽安的腰把人拖起来站好,连忙跑过去拔插在马脖子里的刀。
      不给那三人反应的时间,三下五除二把人给杀了。
      就在这时,来时的路上传来马蹄声,想来是后面的胡人追来了。
      “不行,得快走。”李沐刀插在地上喘着粗气,觉得头晕的厉害。
      追来的胡人已经转过弯看到他们了,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地的尸体,心中勃然大怒,用力夹着马腹追过来,嘴里还大声的用胡语斥骂着。
      沈泽安牵过一匹还没跑的胡人战马,把李沐扶上去后,自己也骑上去。
      来不及了,身后追来的估摸着至少也有十多人,这怎么打得赢,他们两人共骑一匹马走大道肯定跑不过。
      沈泽安一咬牙,没有丝毫犹豫的驾着马往一旁山林的小路冲去。
      胡人习惯了草原,和他们赛马那是找死,但这陇州最多的就山林,唯有往他们不熟悉的深山里去才有一线生机。
      小路越走越窄,越往里,两旁的树叶都能打在人脸上,已经开始有上坡的趋势了,再走一截,就要弃马了。
      “你还撑得住吗?”沈泽安低头问了一句。
      李沐缓过来些了,强撑着身体上的痛点点头。
      “吁。”沈泽安停下马,把李沐扶下来,在马屁股上用力抽了一下,马匹嘶鸣一声往前跑去。
      “走吧。”沈泽安和李沐搀扶着往另一头的山上怕去。
      “他们不见了。”胡军追到这里,顺着马蹄印子接着追过去,走了一截有人意识到不对,叫住了众人。
      “不是这里,他们弃马逃了。”这一带的土有些软了,可以看出地上的马蹄印,前面小路上的马蹄印比他们的还要浅。
      两个人共乘一匹马,脚印怎么可能比他们的还浅!
      “应该是往山上去了,分头找人。”想着被杀的那些同伴,他们心中有些愤怒,为了防止两人耍诈,干脆分开找人,一些往深山去,一些顺着马蹄印找去。
      沈泽安和李沐磕磕绊绊的往山里走着,这山路弯弯绕绕的,极为难走,好在也不容易让人找到。
      走到一个山坡前,沈泽安和李沐停下来歇了口气,走了那么久,沈泽安有些体力不支了。
      李沐也是,他头疼的厉害,身上也一直在流血,只是强撑着没有说,事出紧急,沈泽安方才也没功夫注意,直到现在停下来了,才看到他慢慢被血浸湿的大腿。
      “腿上伤了?”沈泽安有些气恼和心疼,一瞬间过后又是深深的愧疚,气恼李沐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和他说一声,就这样撑着忍着。
      愧疚自己太弱也太粗心,这副破烂身子在这时候帮不上一点忙,还是个累赘,这就算了,还这般粗心,那么严重的伤口到现在才看见。
      沈泽安拿出匕首从自己的里衣上割了一条布带子下来,给李沐匆匆包扎了一下伤口。
      “不行,不能再这样跑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两就真成亡命鸳鸯了。”沈泽安看了一下旁边陡峭的大坡,耳朵微动。
      “阿沐,你听,这下面是不是有水声?”
      李沐忍住头晕,凝神听了一下,点点头,“有。”
      这样啊,那就只能赌一把了!
      沈泽安挑了一个方向走过去一截才又返回来。
      “还撑得住吗?我们要往这里下去。”沈泽安咬咬牙下定了决心,解下自己的腰带把两人的手绑在一起。
      见李沐点头,就和他一起顺着坡爬下去,这个坡陡峭,但好在多是石头,倒也有可以攀附下脚的地方。
      中途两人体力不支,好险没摔下去,都是咬着牙强撑,一路爬一路歇气的下到了坡底。
      几个胡人顺着山里被踩过的草木痕迹和滴落的血迹追到过这里,看着陡峭的大坡,觉得两人都伤势应该不能往这里爬下去,就顺着一旁被踩过的草木找过去了。
      说到底还是他们的思维局限住了,这个陡峭的大坡在没怎么见过高原山脉的胡人眼里和悬崖有得一拼,所以他们不认为两人会往这里下去。
      要是换做大庆军队或者南蛮,绝对会下去看看。
      追兵和他们岔开了,沈泽安和李沐也终于坐在坡底歇下来了。
      这里更像是两座山的交汇处,底下确实有一条河,不过阳光有些少,草木都很深,地上的叶子都厚厚的。
      坐在叶子上倒也柔软,就是味道不太好闻,没有阳光照射的叶子,散发出一股子树叶腐烂的味道。
      沈泽安累得够呛,呼吸间全是毛细血管破裂散发出的血腥味。
      不能再歇下去了,否则身体一但缓过来就真站不起来了,沈泽安扶起半昏迷的李沐,把他的手架在自己肩膀上,半背半拖的往河边走去。
      这条河到还算是宽敞,水流清澈,河边的树木高大,地上的草也少了很多,到是有阳光照得下来了,把李沐放在一颗大树下靠坐着。
      沈泽安去河边洗了洗手,水流的波动惊走了几条游着的小鱼。
      喉咙干得要命,但是他捧起水一看,清澈却不敢喝,这附近没有人烟,草木太深了,河水里有鱼就肯定有其他东西,为了保险起见,只能喝热水。
      沈泽安洗了把脸,带着凉意的水打在脸上才强行唤起几分清醒。
      走过去又把李沐扶起来,两人跌跌撞撞的沿着河走了个几百米才停下来。
      差不多了,这里应该不容易被发现了,把李沐放下,沈泽安找了个地方清出一片空地。
      从附近捡了些干燥的木枝,又搬了几块石头堆在一起,搭起一个简单的篝火堆后,沈泽安解下身上的包袱,翻出来个火折子点燃了火堆。
      好在木柴干燥,倒也没什么浓烟,火也燃的很快,沈泽安拍拍手,折了些湿润的松针铺在地上,觉得差不多了又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铺在上面,这下子躺下来倒也柔软不少。
      准备好后,沈泽安才去扶起李沐,这时候李沐的意识已经很薄弱了,他伤势太重,脑子困顿得很,全靠意念撑着。
      沈泽安心疼的把他脸边的头发拨开,安抚道:“再忍忍,我帮你洗一下伤口就可以睡觉了。”
      李沐没说话,也没力气点头,只是缓慢的眨眨眼。
      沈泽安鼻尖酸涩得要命,只能勉力忍住,把他的裤子脱下来放在一旁,摘了大片的叶子卷起来,打了水过来给他洗伤口。
      洗完之后撒了些药粉包起来,又用帕子给他擦洗干净身上的血迹和汗渍,这才抱他过去篝火旁躺下。
      索性现在还是下午,就算少穿些,旁边有火堆倒也不会着凉。
      “安心睡吧,我就在旁边。”沈泽安摸摸李沐的脸,哄他安心睡过去。
      李沐实在撑不住了,虽然不放心但也还是闭上了眼,意识沉下去。
      等人睡着了,沈泽安叹口气,往火堆里加了些干柴,又确定了一下火不会烧到旁边,这才拿刀起身。
      他要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可以充当锅的东西来烧水用。
      最后,其他的没找到,到是运气好,找到一片竹林,沈泽安有些惊喜,抬刀砍了一颗粗壮的竹子。
      把竹子沿着竹节分出许多份,这些竹筒倒是可以勉强用来烧水用。
      李沐还在那边睡着,他不敢在这里多留,匆匆弄完之后就往回赶,回去的路上还遇到颗野果树。
      沈泽安抬头看了看,确定可以吃,记下位置,打算待会儿再来。
      回到这边,沈泽安把竹筒洗干净,装了几竹筒的清水在火上烧着。
      这竹子刚砍下来,是湿的,里面又盛的是水,遇到火到是不会着火,就是烧着烧着就要糊了。
      沈泽安只能看着,要糊过头就用带着松针的一支松树枝充当刷子,沾水刷上去,就这样狼狈的折腾许久,总算是烧出来一竹筒水。
      沈泽安小心翼翼的用树枝把竹筒夹出来,把水放到一旁晾着,又烧下一筒。
      等水能入口,沈泽安试着喝了几口,没什么怪味,带着些竹子味倒还有些滋味,沈泽安苦中作乐的想。
      轻轻把李沐叫醒,沈泽安给他喂了些水,才让他又睡下去。
      伤口也要重新用烧开放凉的水重新洗一遍,不然难免不干净,要是发炎了可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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