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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感官刺激 ...

  •   但很快他知道了,不是他想走,也不是他们想走,而是他们的脚步不得不往那个方向走。
      那里有一个女孩子在哭泣,声音凄惨,像是鬼叫。
      “她的眼睛好美,比浮生六道的慕明花还美吧。”
      “一定是的,紫色的眼睛见所未见呢。”
      有几个女鬼窃窃私语。
      “不过,她心脏的血才是最香甜的。”
      “那是一定,断魂命盘落下来,她已经失去了大半肉身,但五脏六腑的香气还是这么诱人,难得啊。”
      “该死的玄子练,连这样美的人都不放过,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那只是咱们没见过多少世面才觉得美而已,据说玄子练的娘子更是罕有美貌。”
      随行队伍里,他捡了几句话听。
      “听长老说这位主子能带我们去浮生六道重新投胎呢。”
      “谁知道嘞。”
      岭南长老是东方无门的一个无名小卒,一根棍杖卷起八级阴风。
      因这阴风,没有重量的鬼魂纷纷被卷地而起,连同只言片语都被卷成碎片。
      唯有那男孩儿,他原本也是被卷起来的那个,奈何眼前一黑被一条蛇鬼吞下肚子,两厢结合,他与屠灵王对奉朝共同的怨念被激发,复仇的贪越来越不容满足,生出来了”人心”的重量,因此没有被那阵阴风卷地而起。
      但同类被阴风同化成了一股巨大的黑气,“主上,主上,带我们去浮生六道重新轮回吧,作为交换我助你复生,助你改变你的因果。”
      细细碎碎的小鬼魂儿尖锐的叫嚷着。
      那少女空洞流血的双眼被黑气笼罩腐蚀,契约立订,以眼为媒介,有违约定,便灰飞烟灭。
      那瘦弱少年胆子甚小,他看见脸上挂着两个血窟窿的少女登时拔腿就跑。
      甘锦姒也是从这里开始有的记忆。
      如今一瞧,这身兼岭南尸魂重入轮回使命的少女,竟然是...冰锥之外的那个人。
      甘锦姒身上也有少许悲怨之气,到底受钟楚瓷的牵连。
      他一直在找的那个机缘,那个让他顺利行走在人间的机缘,不过是钟楚瓷的一念放过,因为她的重生之术是尸魂凝练而生,名曰乱尘局,其实就是打乱了红尘因果,在岭南这块不大不小地界儿重塑一个世界。
      而打乱的何止是这个时空,更有21世纪的卢胜美,那家伙误打误撞亦被卷入岭南为界的新红尘里。
      甘锦姒是乱尘局的漏网之鱼,由此便说清了为和他会和钟楚瓷同生同死,他不过只是她的一念而已。
      一念放过,一念束缚。
      他什么都不是,他同寄养在那少女心血上幻想有朝一日投入浮生六道的千万尸魂一样,毫无重量,毫无情感,毫无意义。
      “无影。”他心底一片冷意,却因为身体的难受而顾及不上,扔了一柄冰剑给随从,“去砍了那万古冰锥,放上面的女人走。”
      商今朝啊商今朝你完了,开了前尘盘,你的运气算是全没了。
      商今朝将钟楚瓷公主抱出宫门已经是次日凌晨,却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哭了一宿,熬了一宿,现下肿的跟核桃似的。
      宫门打开,黑脸白脸像是一对黑白无常似的守着大门开启皇宫当差的美好一天。
      “呦,哥们儿,你可以啊。”黑脸见到商今朝还挺意外,“我以为你没命嘞。”
      真不会说话。
      白脸踩了他一脚,“哈哈,兄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过你这眼睛怎么...你哭啦,那嫂子还活着么...”
      两人纷纷将目光投在他怀中那少女身上。
      你的话说的也不咋地。
      商今朝具是没理会二人,踏上甘锦姒雇佣的马车往客栈方向走去。
      钟楚瓷没死,不过变成了植物人,好吧,没植物人那样夸张,就是可能会醒也可能不会醒,但大概率会醒,又没有准确说什么时候会醒。
      商今朝想这大概是消耗气数得来的第一个霉运。
      下了马车天已经彻底的亮了起来。
      钟楚瓷的门上贴了一张纸条,是玄子练写的。
      神宫有变,原谅我不辞而别
      商今朝把纸条扯下来,握成团随手扔到地上,才打开门轻轻的将怀中的少女置于床上。他不知道该怎么唤醒她,他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迈哪一只脚。
      若早知会穿越过来,早知有这事儿,他肯定多看看植物人苏醒的故事了。
      她被冰锥子烧的整个后背都掉了一层皮,看起来有些许狰狞,不过大概能痊愈吧。
      就算不痊愈,他也倒是可以养她一辈子的。
      不对,一辈子,哪里来的一辈子,次元不同怎么能相守一辈子。
      卢胜美,请你不要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商今朝自嘲的笑了,不知道她还冷不冷,下去打了一盆热水,将她连人带衣服扔下去。
      看她浑身瞬间湿透,觉得非常不妥,这样泡着会不会不舒服嘞。
      商今朝特别君子的眯起眼睛要解开她的衣服,“你瞧瞧你,你就这么昏着,我占了你的便宜也是活该。”
      到底还是下不去手,衣服解到一半儿他就放弃了。
      可这放弃还不如不放弃呐,少女被热气蒸得整个人白里透粉,像朵饱满的小月季,碎发垂落在额头,更显得楚楚动人。她的xiong倒是很一般,但被他解开后漏出来的皮肤白腻光滑像是上好的羊脂玉。
      真的有魔头是这般模样么,还挺可爱的哈。
      哪里是魔头呢,无非是卢胜美塑造的大环境给逼出的魔罢。
      我真该死。
      商今朝骂了一句。
      “不对,她都没有感觉,解衣服做什么。”
      他后知后觉任由她泡在水里,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
      只觉得浑身的热气都在往下走,回想起方才水汽缭绕,衣衫半解的她,那副样子实在纯情动人。
      他尝试了很多方法来忘记,可偏偏看书也在想,吃饭也在想,侍弄花草也在想,睡觉还睡不着。
      入定...他卢胜美一个肉体凡胎哪里入定的了多久。
      索性他抓耳挠腮之际在客栈的犄角旮旯找到了一本佛经。
      封皮土黄,上面结了蛛网,蒙了灰尘。
      商今朝看了一会儿,觉得此物甚是助眠。
      如此安神,钟楚瓷应该需要吧。
      玛德,怎么又想起来她了。
      他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做了一会儿思想上的斗争,但还是被色‖欲战胜,算了,给她也读一读吧,万一有作用呢。
      更何况...
      她一个女孩儿,还那么脆弱,这客栈上上下下都不知道是什么人,他去她房间也很合理吧。
      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理由,于是心安理的大摇大摆的走了回去。
      商今朝走到了她的木桶前蹲下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他读着读着觉得无聊,自导自演起来,“好的,这位钟同学,你在我的课上居然敢睡觉,站起来翻译一下这段话是什么意思。”
      然后捏着声音模仿钟楚瓷的音调,“我...我不知道。”
      他点着钟楚瓷的脑门,“瞧瞧你,笨成什么样子了。那么好好听听,为师为你指点一二。”
      钟楚瓷也不会反抗,难得这样听话,这样乖,商今朝得寸进尺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肉,揉搓成各种形状,她还是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其实,还是不乖些好。
      结果越演越兴奋,就这样一边演一边念释文,把那《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正篇念完。
      蒸汽没有了,整个屋子只有眼前熟睡的少女。
      他把她从冷透了的水里捞出来,就这样把湿哒哒的她揽进怀里。
      拉起她的一根小指,仿佛是她真的只是睡着了一样,小心翼翼的动作,“今天我念完了心经,我每天念一点儿,等我念完你就醒过来还不好。”
      他也伸出小手指缠了上去,“瞧,你答应我了,不能反悔。”
      于是他就信守承诺的每天都给她读一点儿,眼见着已经下去了大半儿,还是没有一点儿苏醒的迹象。
      他有些崩溃,出门买了一包烟丝包了张纸抽起来。
      抽着抽着眼泪就吧嗒掉在地上。
      半月过去了,没想到在这市场转角的隐秘角落见到了个熟人,是黑脸憨哥。
      “怎么了兄弟,有心事儿么?”
      商今朝赶紧站起身,擦了一把泪,“无他,怎的你今日也出宫来了。”
      “过几日王上生辰,宫里要采买些礼品,据说中秋一过,要立后了。”
      一想到曲小虎和方年年这对儿也挺让人糟心的,但除了唏嘘也帮不上什么忙。
      “对了,嫂子呢,恢复的怎么样了?”
      “还没醒...”他踩了灭烟头苦笑。
      “那真是...我觉得你还是从各个方面刺激刺激她比较好,耳朵,鼻子,或者什么别的。”
      车夫等不及赶下一趟活儿,催促了一遍,黑脸憨哥点头告别,“我也要回去交差了,先走一步了。”
      商今朝没什么灵感,只能像往常一样读书给她听觉上的召唤。
      奈何再翻一页,钟楚瓷那厮先放一边儿他得视觉倒是先刺激了一下。
      呀!春‖宫‖tu!
      ——
      什么玩意儿?
      ——
      他‖往‖后‖一‖翻,哪里是什么心‖经啊,是个‖小h‖书‖合订本。
      这‖帮‖奸‖商,不让传播‖yin‖hui倒是聪明,这‖佛‖经‖是‖这‖么‖让‖你‖们‖玷‖污‖的‖么~
      ——
      宛凌‖那老‖古董‖看了都恨不得‖连夜焚书‖坑儒。
      等等,联想到憨哥儿的话,别的方面的刺‖激,他的脸立马红透了。
      ——
      将手里的书烫手山芋一般撇的老远。
      ——
      奈何撇的还不够快,商今朝的下‖半身已经有了‖反‖应,“靠,不会是夷疆那劳什子圣水让这玩意儿更猛了吧。”
      ——
      卢胜美这吊‖丝没有女伴儿。
      经常用手来度过青春期释放荷尔蒙,但怎么身边有个女人还害羞上了...
      夜已深了。
      他凑近过去,想着好歹先捡起来那本书,一会儿在用手解决掉其他问题。
      那书正巧被扔在那少女耳侧,商今朝咽了咽口水。
      弯腰捡书之时,感到一股炙热的气息喷薄在了皮肤上,她前几日的呼吸都是冰冷的,怎的会变热。
      莫非...
      她的唇为何今日这样红,植物人也会发烧么,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也不烫啊,怎么就是有点儿发汗的感觉。
      商今朝拿起她枕侧的皇叔,“要不然读一读,要是能听见,万一有奇效呢?”哪怕是因为他耍流氓起来暴揍他一顿也是好的...
      商今朝这样一想,放下书打了一桶井水给自己先冲了澡,解决掉生理问题刻不容缓。
      澡洗的很快,回房后捡起没读完的书大胆的读起来,“美妇人jiao‖吟婉转...香‖汗欲滴...”
      他听不清自己在念些什么,满脑子带入了一张眼前人的那张娇嫩的脸,读完这段已然白洗了那澡...读不下去,根本读不下去。
      她竟主动翻了翻身子,这不翻还好一翻,领口便敞了起来,没有被光照过的胸口皮肤细腻白皙,微微凸起得锁骨像一把精美的如意,她就这样毫无戒心的暴‖露着,大方的刺进商今朝的眼眸,不断在试探一个成年男人的底线。
      商今朝畏首畏尾的放好那本书,强迫自己速去休息,否则就要酿成大错。
      就在转身要走之际,床上的人发出了微弱的吞咽声音。
      商今朝忽感意外,凑过去细听,那吞咽哼吟之声越发明显,因为太过惊喜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榻上人可能要醒。
      不料就在他要走的时候,钟楚瓷抬起两条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低了一个高度,然后微蹙着眉头吻了上去。
      她的唇瓣丰满但有些干,吻起人来咬來咬去,舌头乱窜也没什么章法。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饿了渴了,就是没一点儿情‖se在里头。
      少女面色还有些粉,像是粉红的桃花落进了凝脂玉里,纤长的睫毛不安的紧紧闭合,随着啃噬的动作轻扫商今朝的脸颊。
      果然她啃完后心满意足的咂了咂嘴,舔了舔唇吐了两个字,“好渴...”
      抱着被子转到了背对着他的另一侧。
      商今朝像是被人啃完就丢的西瓜皮,这般炙热的呼吸纠缠,硬是把他那点儿星宇过强的毛病给治好了,现在不但没有欲望还有点儿想发笑,生了一股子气,故作发狠的拍打了她的后腰一下,“你丫的用完就丢是吧。”
      她似乎也能感觉的到,咕噜了一句什么他听不懂的话,声音细小软糯,像是被打了一下后做出的抗议,接着绵长安稳的睡去。
      不过他还是很高兴的,听说她渴立马高兴的像傻子一样打了一大桶井水上来,用作她一夜的备用。
      不知为何明知道人醒了,商王爷更是得寸进尺起来,一会抓着手亲来亲去,一会儿把她挡害的头发整理到耳侧,反正今晚他是不打算睡了。
      静静地看着她时常没来由的露出傻笑,“你都不知道我这几日怎么伺候的你,那真是闻者心伤见者落泪。”
      说完刮了刮她的鼻尖儿。
      “热...”她挣扎着不老实起来,揪起雪白的寝衣领口瞬间全成了褶子。
      商今朝就随手捡来那本破书给她扇风,像哄孩子一样,这些日子被这姐姐磨炼出的这些多耐性,等他回到二十一世纪他好歹兼一份幼师的职。
      她似乎对这风的来源很是依赖,挪挪挪,后来把脸直接放在了书下感受凉爽。
      商今朝怕打到她,隔得远了些,她又凑近一点儿。
      商王爷发现了个好玩儿的,于是那书就成了商某人独一无二的逗猫棒。
      书在哪儿她就去哪儿。
      如此反复耍了一会儿,她越来越靠近榻边,眼见就要从榻上掉下来,商今朝立马用大腿一勾起,接住了她。
      她这么要强的人估摸即便梦里也知道自己被耍了罢,委屈的把自己缩成一团,便不陪他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了。
      商今朝给她的身体舒展开,安抚回原位盖好被子。
      那因为舒展开而失去安全感的少女,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睡觉的空间好像是两个人。
      有人在活动她的身体!
      一只手从被子钻出来,抓着商今朝的腰带给他抓了一个趔趄,他被惯性一勾虚虚压在少女的身上,她的手很细很长,一寸寸的抚摸着商今朝的脸,眉骨,鼻尖,唇畔,下巴,喉结,再往下...
      温柔且缱绻...难舍又难分...
      商今朝像是被僵化了一般一动不动,或者内心深处挺享受这样的抚摸。
      摸到胸襟位置,她竟然把她的手伸了进去。
      她似乎很喜欢这鼓囊囊厚实实的触感,但商今朝好歹是个血气方刚的人。
      “祖宗,你别...摸了...”
      直到她打起了细小的鼾声,手也没有从那个给她安全感的胸膛上拿下去。
      商今朝见她熟睡,最后给她摆好了今晚的睡姿,天也渐亮了,可以准备早饭了。
      其实他错了,不是他今晚兴奋得睡不着,是钟楚瓷这闹人的睡法让他睡不着。
      不过不管是哪种,此刻的他无疑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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